第二百四十三章 隻是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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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你能吐出象牙來?你吐一個我看看,我想在座的人,肯定都沒見識過。你韋鳴嬋嘴裏能吐出象牙,那人家街頭賣藝的人,看見你還不是躲的遠遠的啊,都怕你搶了生意,他們沒飯吃啊!”
    安靜等著韋鳴嬋和她繼續過招。這些刁鑽刻薄的話,安靜還藏著一倉庫呢!
    何司昭有些興奮,不是因為他愛看熱鬧,而是他今天有借口約楊逸嵐見麵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最起碼夠他在楊逸嵐那裏住上一晚了。
    韋鳴嬋無意識的拍了桌子。“你嘴巴放幹淨點!”
    何司昭還美滋滋的想著楊逸嵐,被韋鳴嬋這一下拍醒了。
    “有話好好說,怎麽還拍起桌子來了?”
    “何董,有她這樣說話的嗎?今天這樣和我說話,明天就能和你這樣說話!”
    何司昭搖搖頭。肚子裏的實話還是不能說出來:哪用明天啊?她今天已經對我這樣說話了。
    “今天這個會開的時間有點長了,就先到這裏吧。自己該做什麽工作的,就跟著自己的上司走。辦公室都趕緊換,人事部的信很快就會發給你們了。”
    何司昭準備走人,他要趕緊去密會佳人了。
    “何董!”韋鳴嬋叫停何司昭。
    “何董,這樣貿貿然決定了,我怕董事會,有意見通不過。”
    韋鳴嬋覺得自己急中生智想出一個可以暫緩此事的對策來。
    韋鳴嬋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何司昭一眼電光,一眼火石,兩眼和在一起可以將韋鳴嬋燒成一縷青煙。
    “董事會?按照你的意思要不要開個股東大會啊!冠風還有我決定不來的事情?韋鳴嬋,是誰讓你來提醒我的?”
    韋鳴嬋不幸戳中了何司昭的爆點,如今的冠風就是何司昭不想受任何人的左右才成立的。而韋鳴嬋還不知死活的用董事會,或者別人來對他施壓。
    “安總,這四個商場,你想怎麽做,都可以!有什麽文件需要簽字,直接找我!”
    何司昭和安靜說話,卻目不轉睛的凶著韋鳴嬋。
    何司昭撂下話就走了。
    安靜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韋鳴嬋走了過來。“張仁毅,司鼎,有你們的!路都不看清楚,就瞎走了啊!”
    安靜把收拾好的文件,放回桌麵上。“我的人,你少碰!”
    韋鳴嬋不甘示弱。“碰怎麽了?”
    “你試試看!要是猜想不到後果,大可以去停車場看看你的車!”
    安靜撩高了袖子。這和她平時堆高袖子可不一樣,眼下她好像是要打架的樣子。
    “你……你……”
    韋鳴嬋指著安靜,手指尖幾乎要碰到安靜的鼻子。
    “你賠我車!”
    “不陪!”安靜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小小的無賴。
    “你砸了我的車,憑什麽不陪。怎麽了?你那麽窮啊?在億森那裏什麽都沒撈到,就被人踢出來了?棄婦!”
    林薇雨氣的麵紅耳赤,她邁出了一小步,想替安靜罵上幾句……
    “呦~到底是主人來了,就是不一樣。別說兔子急了會咬人,更何況是條狗呢!”
    “你……你才是狗!”林薇雨泛紅了眼眶,她想到她的經理借著韋鳴嬋對她提出過分要求,手腳不幹淨就覺得委屈。
    “哈哈。真是內有惡犬啊!叫的動靜挺大,其實就是隻吉娃娃。”
    安靜把林薇雨拉到身後。“小偷的眼裏人人是小偷。狗的眼裏看出來都是些什麽,我倒是好奇一直想知道,今天正好問問你!”
    韋鳴嬋捏緊了拳頭。
    “車子,我不會賠。因為你活該!要不你去報警,調來監控看看,警察說怎麽處理,我們就怎麽處理!你韋鳴嬋背後有誰,我清楚的很。我背後有誰,你未必知道。”
    “不就是楊逸嵐嗎?這個賤女人!”韋鳴嬋像失心瘋了一樣,好像楊逸嵐搶的不是穆江的丈夫,而是他韋鳴嬋的男人。
    憑著韋鳴嬋的樣子,安靜對自己猜想的事情,確認無誤。
    “楊逸嵐?你錯了!我背後有整個億森!不信的話,盡管放馬過來試試。我保證你死的很難看!”
    安靜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爽爆了!這冷到結冰的語氣,這壓製性的氣魄,簡直了!
    盡管出任何事情,她都不會去求助吳駿珂,但拿他的招牌出來用用也是可以的。
    安靜又看了看對麵的那五個。“做好你們的工作,別企圖來和我算賬。我捏死她都是輕而易舉的,更別說你們了!都是拖家帶口的,開開心心上班,平平安安回家。現在工作真的不好找。”
    “你嚇唬誰啊!”韋鳴嬋好像還不信邪。
    安靜眼裏的韋鳴嬋像虱子,依附於穆江吸著冠風的血。沒什麽大能耐,但跳的特別高,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但她忘了,還有專業滅虱的。
    “嚇唬?不貼切。教你兩個字,威脅!”
    安靜指著那五個人。“曹奇,今天把你的辦公室給我空出來,你門手上的工作,一個星期之內,和他們兩個交接完畢。超出時間,沒做好,等著重新找工作。尤其是你,曹奇,你也不希望後院起火吧?”
    曹奇不自覺的點頭,這時候再作對已經毫無意義了。
    安靜拿了些文件,林薇雨幫她提著包拿著外套。“張仁毅,司鼎,你們兩位等會兒去我辦公室,我們談談工作。”
    “好的。”
    安靜又把手指韋鳴嬋。“薇雨,以後看見這個女人,把她當空氣就行。她要是再問你一些有的沒的,轉身就走。”
    “嗯!”林薇雨嗯的擲地有聲,她才不管別人是不是說她狐假虎威,哪怕說她是狗仗人勢,她也無所謂!她的老板回來了!
    “你別得意的太早!”韋鳴嬋最後還是要替自己掙一口氣。
    安靜懶得再搭理她,隻是撇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
    張仁毅和司鼎說要去抽煙,一會兒再來找安靜。
    安靜帶著林薇雨先行回到辦公室。
    安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薇雨,我剛剛看著有沒有賤,很壞的感覺?”
    “不壞!他們那麽過分,你這個算什麽?”林薇雨覺得就該這樣。
    “不是,你沒明白我意思。我剛才的樣子,有沒有讓人聞風喪膽的感覺?是不是很反派?”
    安靜又重現剛剛在會議室裏的表情,她讓林薇雨仔細看看。
    “嗯,有點。”
    安靜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來回照照。“嗯,我果然有演反派的潛質。就是那種表麵平靜如水,內裏洶湧澎拜。功於心計,殺人於無形的角色。”
    林薇雨把安靜的外套掛好,把文件都歸類的放在她的桌子上。“你怎麽看都是好人。”
    “那到未必,人和事都是相對的。起碼在韋鳴嬋他們的眼裏,我現在就是個惡人。”
    安靜又想了想,當她是惡人看的又何止是韋鳴嬋他們幾個。
    “別人的想法,我管不著。在我這,你就是好人!”林薇雨的想法很簡單,隻要她覺得好就是好的。
    ……
    張仁毅和司鼎在公司戶外的吸煙區,抽煙。
    “這事你怎麽看?”
    司鼎給張仁毅點著火。
    張仁毅憋了很久,煙癮都犯的不成樣了,煙點燃,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吞雲吐霧之前,慢慢召回飄出體外的靈魂。
    “這安總也是個狠角色!”
    “那是自然。好家夥,一來就說把韋鳴嬋的車給砸了!再有深仇大恨,誰會想到去砸別人的車?”
    司鼎也連著抽了好幾口,今天會議室的人都沒有幸免於難,包括他們兩個。他現在要趕快的壓壓驚。
    “是韋鳴嬋先刮花她的車,她才跑去砸了韋鳴嬋的車。”張仁毅補充。
    “雖然事出有因,但手段太過激烈了吧?”
    張仁毅掐滅煙頭,又點起一根。“不激烈,怎麽震懾我們?殺雞儆猴!她做這些事情,就是要讓別人知道她是個厲害角色,誰和她對著做,下場就和韋鳴嬋的車一樣。”
    “那你說,等會兒,她會找我們談什麽?而且她為什麽要把我們要過去?我們可是韋鳴嬋手下的人,她能信得過我們?”
    “我們是韋鳴嬋的人?真正是她的那些人,不是今天都換過去了嗎?這個安總,有備而來的。我們怎麽多年,韋鳴嬋這麽對我們的?”
    張仁毅眉頭打結。
    “別想那麽多了,我們也別耽誤太久了,一會兒進了她辦公室,看她說什麽,我們就答什麽。”
    張仁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司鼎離開吸煙區。
    ……
    安靜讓林薇雨給司鼎和張仁毅準備了咖啡。
    安靜喝著礦泉水。“把你們的工作調動了一下,事前你們也沒準備。剛才在會議室讓你們表態也是倉促了些。現在可以談談你們的想法,如果有什麽意見,我們也可以聊聊。”
    司鼎看了看張仁毅,似乎在等他開口。
    張仁毅心裏還打著腹稿。
    “張經理在公司的時間長一些,按照你們兩個資曆都是該往上升的了,現在這個職位對你們來說屈才了。”
    安靜既然要用他們,籠絡人心很重要。
    張仁毅和司鼎最在意的事情被安靜說中。
    司鼎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起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故意,做作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張仁毅還遲遲不吭聲。
    “我看過你們的工作內容,和曆年來你們的工作成果。曹奇已經去了韋鳴嬋那邊,本來這部門就懸空一個副總的位子,現在兩個位子都懸空出來。等商場升級完成後,我想和董事長推薦你們兩個。”
    司鼎是個脾氣直爽的人,他藏不住喜悅。“真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嗎?”
    安靜和在會議室裏,判若兩人。如果不是親眼見她在會議室裏那般鐵腕治治,他們絕不可能相信,眼前說話和風細雨的安靜會有武則天那般的唯我獨尊。
    “安總,在冠風待了那麽多年。不想往上爬肯定是句違心話。在韋總手下幹了那麽多年,功勞都不是我們的,留給我們的隻有疲勞。”張仁毅總算開口了。
    “想象得出。不足為奇。”
    安靜揣摩著這兩個人。
    “安總,工作不好找,我和司鼎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們除了好好工作,別的事情,我們能力可能欠缺,要不然我們在韋總手下做了那麽多年,也不會到今天還是個商場經理。”
    張仁毅短短幾句話,說的很討巧。他表明了他和司鼎的立場,他們是會好好替安靜工作的。
    同時也劃清了他們和韋鳴嬋的關係,用他們被埋沒了那麽多年的事實來力證實他們並不是韋鳴嬋的黨羽。
    最後,也許是張仁毅的一點堅持,他向安靜傳達了他不希望參與到公司派係的鬥爭中去。
    “我隻需要你們好好工作,僅此而已。”
    安靜懂得張仁毅話中的意思,但她更知道身不由已這句話。張仁毅和司鼎已經把韋鳴嬋得罪了,不可能再獨善其身。如果他們一定要抱有這樣的幻想,安靜也不戳破。反正來日方長,人久見人心。但凡一開始,誰都不能把話說滿。
    他們是上司和下屬,但安靜把他們視為合作者。她和他們彼此都是陌生人,總要給對方了解她的餘地。倘若一來就表忠心,安靜倒真是要退後三尺,把防線再攔的高些。
    張仁毅拿起咖啡,揭開蓋子,喝了幾口。“我和司鼎在工作上一定讓你滿意。”
    張仁毅一定要守牢自己的底線。
    司鼎比張仁毅小幾歲,在工作中長受到張仁毅的照拂,他對張仁毅的決定雖然談不上惟命是從,但基本是按部就班。“嗯,工作上我們一定沒有問題。”
    安靜表示滿意,並且讓她的這份滿意通過表情讓張仁毅和司鼎知道。
    “那我們談談工作吧。”
    安靜利落的把舊話題斬斷,開始另一個新內容。“一個星期的交接,你們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司鼎信心十足。
    “我有一個問題。”張仁毅穩重些,大多的決定都是在腦子裏想周全了再回答。
    “你說。”
    安靜翻開她的記事本,準備用筆記錄。
    “現在這邊有四個商場,而我和司鼎隻有兩個人。人手調配上,是不是應該再考慮一下。”
    安靜撐著自己的下巴。“韋鳴嬋那邊的工作強度很喪心病狂吧?”
    張仁毅和司鼎互相看了一眼,這回連司鼎都沒有貿貿然回答。
    安靜從手邊的一堆文件夾裏,抽出其中一份,打開看。“如果你們覺得精力有限,我可以多招兩個人和你們一起。但人多了,競爭副總位子的人也多了。這接下來就是商場升級,到時候你們的工作內容也會有所調整,工作量是大是小也不好說。”
    安靜用筆在文件夾裏書寫著。寫上幾筆,聽一會兒。
    “你們一人分管兩個商場,開業前我再招兩個,你們帶著熟悉一段時間商場的運作。等商場開始運營步入軌道,我就把你們升上來,這樣對誰來說都公平。免得因為大家都做了同樣的事情,升了你們,不升他們,我都被落了口舌不是嗎?從停業到開業,無故多了兩個競爭者,幹嘛要給自己添堵呢?”
    安靜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
    她放下手機沒多久,林薇雨敲門進來。“ann,什麽事?”
    “薇雨,你下班前,給以前一定替我們招聘的那家獵頭公司打電話,說我要招人。等會兒我把要招的具體職位發給你。”
    “好的。”
    “那你先出去吧。”
    張仁毅是有點伎倆。他找準了,安靜現在想要籠絡人心,所以出於人的本性,他貪心了一點。他既想要副總的位子,又不想再背著以前那些驚人的工作量。他覺得認真工作這就似乎夠了。
    “安總,你也知道我們工作了那麽多年,這新來的人在資曆上比起我們總是遜色些的吧?”
    安靜估算過韋鳴嬋給他們的工作量,雖然他們每人隻管一間商場,但比起這裏的兩間來,這工作量隻多不少。
    安靜既然給他們開了優厚的條件,那就不能再讓他們得寸進尺。工作量和副總的位子,就像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那我,比起韋鳴嬋來,遜色在哪裏呢?也許新來的經理,比不上你們在冠風的年頭,但我絕對不可能招應屆畢業生來吧?肯定也是要找行業內拔尖的人來。四間商場煥然一新,等於從頭開始,誰也不占多大的優勢。”
    安靜原本給了他們棗吃,皆大歡喜就可以了。可偏偏他們不滿意,非要討個巴掌。安靜隻能恩威並施。
    司鼎看了看張仁毅,覺得這件事情上,他處理的有些不恰當。
    “沒關係,你們慢慢考慮。從發布招聘消息到麵試,上班,也不是幾天就能搞定的事情。三五七天總是要的。”
    安靜漫不經心的繼續在文件上寫著。
    司鼎比起張仁毅雖然資淺,但安靜的話總是聽的明白的,嘴上說不是馬上能招到人,但下一句話就說三五七天。按照正常流程來說,商場經理的位子,從初試到複試兩回總要吧。安靜把時間縮的那麽短,就是要他們現在就給回應。
    司鼎暗暗的在桌子底下踢了張仁毅一腳。
    張仁毅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妥。可能是在韋鳴嬋的手下,苦日子過慣了,這一下子翻身農奴把歌唱,竟然有些沒拿捏好分寸過頭了。
    “安總,我和司鼎先試試吧,如果我們忙不過來,再招人吧。”
    安靜把筆放下,合起文件夾。“好。那你們先忙交接的事情,有任何問題直接來找我,等交接完了,我們再來開會討論下一步的工作計劃。”
    司鼎和張仁毅離開辦公室,終於隻剩她一個人。
    安靜感覺自己累到虛脫。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