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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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苠小小年紀,是翩翩美少年一個,對人好時,大眼閃閃,發出無數的電力,當初東桐就是在這種情形下,自身難保下對著小苠的目光,難以拒絕下接受小苠要同行的要求。

    東桐暗笑著瞧小苠發出強烈的電力,果然電得曾明悅這個年輕的女官吏,竟然心軟的對東桐和小苠說:“東桐、小苠、我這下沒多少事情,我陪著你們去入戶吧。”東桐聽後大喜,口裏對曾明悅說:“明悅妹、那我就不客氣的這樣叫你。明悅妹、我和小苠還是不耽誤你的正事,我和小苠去大官府多找找,就會找到辦入戶地方。”

    西京城有兩個辦事的官第,曾明悅所在的官第比較小,隻管西京城房屋這塊的事物,人稱小官府。而另一處卻比較大,是西京城當權者辦公事的地方,象入戶這類的事情,是一定要經過那處同意才行,人稱大官府。東桐昨天聽過曾明悅介紹,經過時,往裏麵望,三層的樓房連著好幾處,遠遠的瞧著,很有點庭院深深的味道。

    曾明悅聽後,笑著望向東桐,打量東桐後說:“東桐、你還是不要叫我妹,我們互相叫名字就是。我瞧著你就是膚色黑,可是瞧你樣子要比我小。我今年十九了。”東桐一聽,有點不好意思,自個現在是十八,趕緊對曾明悅笑著說:“明悅、多謝你如此對我和小苠。我成過親,我今年十八。”

    曾明悅吃驚地打量著東桐和小苠,對東桐說:“東桐、那你的夫君,哦,還是郎君,怎會不一起?”東桐微微低頭,望著地麵,把自已眼裏的無所謂全藏起來,東桐知曉,自個這樣子反而會讓人以為自已,是如何不舍夫君的遠去。

    小苠望望東桐,扯扯曾明悅小聲音的對她說:“明悅姐姐、不是姐姐和我不和你說,而是姐夫已不在了,姐夫的家裏容不下姐姐。姐姐便回到家裏,可是,沒多久,我和姐姐的家也沒有了,隻有我和姐姐兩人,姐姐平時是輕易不會提起姐夫,怕傷心。今天是明悅姐姐,姐姐當你是朋友,才說的。”

    小苠的話半真半假,東桐自從懷疑自已是有喜後,從前想著和傅冬的事情,就這麽水過無痕。但是自已要是有孩子,這事情就會有暴露的一天,不如早早對小苠說清楚。東桐心意定下來,當時就對小苠坦白的交待說:“小苠、姐姐成過親後,你姐夫沒了,他家裏的人無法容下我,我才走的。”東桐想著小苠雖說比一般的孩子精明,畢竟還是孩子。

    東桐當時這麽一說,小苠愣怔後,對東桐才開始的關心多問些,東桐瞧著小苠小小年紀就如此老到處事,對小苠的來曆,東桐心下有些了然,自然是不會同樣去向小苠打聽。小苠見自已問啥東桐都答,可是東桐卻從不去問自個的事,慢慢的在東桐身邊放鬆下來,這時才對東桐真正用上心,不再是單純的利用。

    小苠問多幾句東桐後,便明白東桐隻是比自已年紀大,別的方麵是白癡一個,小苠對這狀況,沒有法子隻有接受,再說東桐想著小苠年少,不自覺的處處便會關心他,看到好吃的,會惦記著小苠。時間久後,小苠反而發自內心的當東桐是姐姐。東桐自是不明白小苠心裏的百般轉折的,隻是想著小苠比自已小,人懂事,自個多照顧就是,雖說到後麵,反而是小苠用心來照顧東桐,可是這時的東桐已習慣做小苠姐姐的感覺。

    十一歲的小苠這一路上,想著法子慢慢把西朝平常人都知的常識,一點一點的說進東桐的腦子裏。東桐這時才明白,要是女子嫁進男家,那要叫男子夫君,要是男子入戶女家,叫郎君。夫君自然是男子當權,男子可以多娶三房妻,郎君女子當權可以進三房夫。

    東桐當時聽後,驚愕半天後,才明白原來西朝男女關係是的如此公平。東桐在後來隻要有機會進入城區,便會不自覺地打量著城中的人,東桐最初目光中赤祼祼的好奇,是嚇倒小苠的,小苠常常拚死拉扯著東桐,讓東桐的目光不再如此好奇。東桐最初愛猜誰是男強、誰是女強,那知猜錯無數次,便對這沒有興趣,反正這些是別人的家事。這一路來,東桐看大多的普通人,還是一對一,隻是婚嫁,根據男女雙方的家裏條件,決定是夫君還是郎君的。

    東桐慢慢的反而對這一習俗,沒有這份好奇,看著街上婦人們並沒有嚴格梳著婦人頭,東桐反而會小心地問小苠:“小苠、女人成親後不用梳婦人頭發?”小苠聽東桐的話後,又瞧向東桐梳得一絲不亂的挽發,到這時才明白,東桐挽起發,原來是以為那種發,就是證明自個是婦人的理由,小苠笑著對東桐說:“姐姐、挽發是女人為方便做事,才這樣的。哈哈哈。”

    小苠當時笑得東桐黑線滿麵,東桐原以為西朝是如此自由開放的,所以街上有許多的女子,年紀很大後,還是做少女打扮,心裏還想著,西朝真好,女子這麽多都能夠選獨身,真好。現在聽小苠這麽一說,東桐才明白,這隻是自已的誤會,把西朝當作唐宋明清那樣的朝代看,以為女子從頭發到衣著,都要有一定的規範,西朝是不在意女子這些裝束的。

    曾明悅打量著東桐,對東桐說:“東桐、你有這麽好的弟弟,就不要想太多。”東桐聽到曾明悅這話,才抬頭對曾明悅笑笑說:“明悅、對不起,隻是我這一時有點接受不了,我又有點怕自已是不是有喜?”

    曾明悅瞧著東桐,望望東桐稍稍大點的肚子,臉色變變後,對東桐氣極的說:“東桐、你有沒有喜,男方家的喜花會開,要是喜花開,他們家的人,還如此對你,就是太過分。”東桐聽曾明悅這話,不解的瞧向小苠,小苠一見就知,東桐又犯白癡。

    小苠趕緊笑著對曾明悅說:“明悅姐姐、我和姐姐快點去辦入房手續,再去找個大夫給姐姐看看。”曾明悅反應過來,笑著東桐對小苠說:“東桐、小苠、都怪我說話,差點誤你們正事,我們走吧。”

    曾明悅帶著東桐和小苠去大官府,找到入戶處後,那官吏笑著接過東桐手裏的出生紙,瞧瞧後,登記好後,對東桐和小苠說:“東桐、東苠、你們現在是西京城的人。”

    東桐做夢般的成了西朝西京城人,小苠心喜的是,出生紙的事情如此就過關,接過官吏遞過來的出生紙,東桐和小苠對官吏道謝著。東桐想著打擾曾明悅多時,便不好意思的對曾明悅說:“明悅、謝謝你,你去忙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