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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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宇聽聞聲音猛然回頭,此刻男人麵如死灰,深邃瞳孔充滿深紅色血絲盯著外國人,仿佛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是你??”此刻男人麵目表情扭曲,咬牙切齒。
被質問的外國人卻自顧自的坐在餐桌上吃著本該是準備給毛宇的飯菜,“這些東西作為主餐過後甜點還是不錯的”。他嘴角還掛著幹了的血跡,而此刻他沒有那時的虛弱,臉上的傷口已經痊愈如初,甚至慘白的臉龐有些紅光滿麵。從未見過有入室行凶之後,還能安穩如座在被害人家裏吃東西,還能評判一波菜好吃不好吃。
“是我怎樣,我就在這裏坐著。你報警抓我。或者自己來也可以,不過你有時間,你的女人可沒有時間,她還活著,滴答滴答時間一點過去,你要做決定了,報仇?救人?”金色的瞳孔中帶著一絲戲謔,他想玩,他喜歡人性的掙紮,他想看到男人因為仇恨上頭的衝動為了報仇,而錯過女人最佳的搶救時間而懊悔的樣子。
毛宇滿是淚水的臉龐聽聞一喜,“沒死?”他趴在女人身上急忙檢查生命體征。心跳和呼吸都很微弱,看著臉色蒼白的女人,毛宇心髒像是被重重的捏著,疼的不能呼吸。他從身上衣服“次啦”一聲撕下一塊碎布。溫柔且笨拙的將女人傷口包紮好,雙腿發力將女人公主抱了起來。得知女人還活著毛宇冷靜了不少,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而男人果斷讓外國人有些驚訝,就在毛宇抱著朱蕊蕊準備大步走出家門,外國男人身影如同鬼魅般阻擋了毛宇的去路,看到他這非人類般的速度,毛宇心底有些恐懼,看著懷裏奄奄一息的女人,咬咬牙,鼓起勇氣。他知道如果退縮那女人必死無疑,而這個變態的獵物是自己。
毛宇費力的將女人背在背上,用風衣將自己和女人捆綁在一起。他從口袋裏掏出銀白的zippo和香煙。“擦”藍色的火苗燃起,一股白煙緊隨其後,在火光照耀下毛宇染著鮮血臉龐有些看起來有些決絕,他大口大口吸著煙,手上不摩擦著還在燃燒的zipp,盯著眼睛這個男人眼睛,金色瞳孔中滿是戲謔。外國男人也不著急。他們就這樣互相對視。
這樣的沉默大約持續一分鍾,毛宇突然發難,黑色眼眸閃過一絲狠厲,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雙腿,衝向到男人麵前。抬手出拳,求生本能的刺激下毛宇的反應快了許多。就在拳頭距離他臉隻有一公分時,金色的瞳孔中閃過嘲諷的神色,下一秒鍾毛宇的拳頭被穩穩抓住了,剛要張嘴嘲諷毛宇,如針紮般炙熱疼痛感從掌心傳來,他甩開毛宇手。發現手上被燙傷了,傷口旁還留著些許的黑色殘渣。
“煙灰?”而毛宇的手被燙傷更加厲害,從出拳一開始男人就將煙藏在手裏,通紅的煙頭大概七百度,他一直忍受那種如針紮灼痛感。男人知道隻有傷到這個人,接下來的計劃就會成功。、
看著手上的燙傷,他有些癲狂。金色瞳孔中血絲在一寸一存蔓延。他抓住了毛宇的脖子,太近了。毛宇實在來不及躲避,速度又快。就這樣毛宇一百多斤的人被他一隻手如同拎小雞般拎了起來。毛宇痛苦的掙紮著,毛宇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如鐵鉗般掐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你敢傷我!你這種如同垃圾般的種類。你敢傷我,恩?!我要折磨死你,讓你知道什麽叫恐懼!”外國男人此刻俊美臉充滿著憤怒,五官已經開始扭曲。
而毛宇看起來很痛苦,被掐住喉嚨不能說話的他,用嘴型努力的擠出三個字。
“去”
“死”
“吧”
毛宇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右拳朝外國男人的臉上打過去,就在接近的瞬間右拳變掌。藏匿在掌中帶著火苗的銀白色物體瞬間貼到他白皙的臉上,這溫度近乎於沸騰開水疼的男人痛苦嚎叫。
而下一秒鍾,毛宇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乎瘋狂歇斯底裏,他重重的捏了物體的尾端,刺鼻白色液體流在了毛宇手上和男人臉頰上。這些液體碰觸火苗的瞬間燃起了熊熊藍色火焰,吞沒毛宇的整隻右手掌和男人的臉頰。毛宇在火焰中還攥著銀白色金屬,把液體撒出來的更多,讓火焰更加茂盛。燃燒的疼痛感和窒息的缺氧讓毛宇的意識有些模糊。
外國男人痛苦嚎叫著,鬆開掐住毛宇脖子的手,瞬間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男人怕朱蕊蕊再次受到二次傷害。將衣服解開,瞬間將她護在懷裏。
“砰”毛宇吃實一腳,實實在在裝在後邊的家具上。毛宇意識感覺有些模糊,唯一的感覺就是疼。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五髒內府如同翻江倒海。口中一甜,腥味衝鼻而來。一口鮮血吐出。男人右手被燙傷很嚴重,已經有些焦黑,有些地方已經開始長出小的水泡。
手掌一鬆,“咣當”銀色金屬應聲落地。而這銀色金屬就是zippo的內膽,那些液體也就是zippo油。早在點煙的時候,毛宇就將內膽脫了出來,沒有熄滅火苗,鐵做的內膽很快溫度就達到了很高,男人一直忍受著這些溫度就為了這一下。而煙頭隻是為了激怒這個變態。
看著還在燃燒外國男人,被燒的東倒西撞。毛宇忍著渾身要散架的劇痛,想拉著女人趁著這個功夫跑出去。就在這時陰森的聲音讓毛宇,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千算萬算,始終沒有想到這個變態一腳能給他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你很好..你很棒..你居然能把我傷到這種地步..”此刻變態的臉上,燒傷跟嚴重。臉上黑焦,皮都被燒的幹幹淨淨。大大小小的水泡,看起來這個臉像融化了一樣。此刻火已經被他撲滅,金色的瞳孔充滿著殺意。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著毛宇,而毛宇想努力的站起來。但是他傷的實在太嚴重了。
“砰”外國男人又是一腳,將快要爬起來的毛宇踩到了地上。他不停用腳在毛宇的頭上碾壓。
毛宇一次一次想站起來,卻被男人一次次用更加大的力氣將踩到地上。而每一次就像打樁機狠狠的敲打著毛宇的頭。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充滿著不甘,他握緊拳頭。指甲都快紮到肉裏。
“求饒呀?求我呀,啊?!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此刻他臉上寫滿著瘋狂,每說一句。腳底下的力度就重一些。毛宇叫著嘴唇愣是一句痛都沒有喊出口。這是身為作為人最後的底線,絕不妥協。
外國男人瘋狂想讓他求饒,但是到現在為止。男人除了冷哼沒有服軟過。餘光瞥到了還在昏迷的朱蕊蕊身上,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光亮”便一步步走到她身旁。轉頭看著毛宇
毛宇看著他朝朱蕊走去,一種不好預感油然而生。“動起來..動起來..動啊..我的身體動起來”毛宇再努力的挪動身體,不斷乞求著。
“你不是硬氣嗎?那我就把她殺了,對她來說不也是一種解脫”男人此刻臉上充滿著陰森得意,抬起腳,對準她腦袋一腳踩了下去。
身體好像知道了他的渴望,支離破碎的身軀在最後一秒鍾站了起來幫女人擋住了這一腳,而這一腳全都踩到男人的頭上。
“咳咳咳”鮮血從男人口中咳了出來。他身體彎曲的護住了女人。“咳咳咳”又是一口血從男人的口中咳出。而這些血全都流到了女人臉上。男人費力將衣服拉起來,把女人的臉上血跡擦幹淨。顫抖的手輕輕摸著女人的臉,滿是溫柔。
男人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昏倒的時候,他還是用最後的姿勢護女人大部分的身體。
昏倒的女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外國人,看著一腳被自己踩暈的毛宇心中有些不過癮,根不能讓他出氣。準備再給毛宇幾腳出出氣。突然空氣一凝。
“嘖,這麽快就來了,md,誰來不好偏偏來的還是這個老怪物”他露出恐懼的表情,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個人。
“反正他們也活不過今晚”他縱身一躍,從陽台跳了出去。隱入黑夜。而家中恢複了平靜。
不一會,又一個黑影從陽台跳了上來。他身穿著一身紅白色的製服中年男人,微微駝背。黝黑色瞳孔顯得波瀾不驚。看著屋內的狼藉和躺在地上的男人和女人,他眉毛一挑,歎了口氣
“還是來晚一步,這些種族真的滑如泥鰍。”中年男人,來到毛宇和朱蕊蕊麵前。將左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搭在毛宇的手腕上,將右手也同樣搭在朱蕊蕊手腕上。同時把脈起來。
不一會,他眉頭一鎖“這麽重的傷,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死了,也就是他倆互相吊著對方的最後一口氣,不容易呀”
中年人從口袋裏掏出兩瓶髒兮兮的東西,眼神一喜。“你們命大呀,幸好還有”。這兩個瓶子看起來像是“養樂多”不過已經變得皺皺巴巴。不過裏麵裝的東西是綠油油的顏色。將著兩個東西,熟練的打開。給男人女人嘴裏一人倒了一瓶。
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又掏出一個大哥大,還是那種搬磚模樣的。打通了急救電話。男人咳嗽了一聲,本是中年大叔的聲音瞬間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還是蘿莉。
“姐姐,你好。老房區x棟x單元x號。有個大哥哥和大姐姐暈倒了,快派救護車來呀。那不等電話台那邊問具體情況,中年男人就掛斷了電話。
又咳嗽了一聲變回了男人的聲音“我該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倆的運氣了。”中年人猛然一躍從陽台跳了出去。
刺耳的救護車聲音,打破老房區夜晚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