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貴在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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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是真的了。”

    楊木不再折磨賈強,將銀行卡收入囊中,站直了身子朝周圍看看。

    試圖趁夜對他和徐霖不軌的歹徒,全被製服,但楊木可是沒忘了那位“顏值感人”的華姐。

    現在花姐不知去向,楊木可不認為她置身事外。

    種種跡象表明,這裏就是這群歹人的窩子,雖然楊木是修真者重生,這些凡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群弱雞而已,但他並沒有因此麻痹大意,防止陰溝翻船。

    況且,楊木還給徐霖做著義務保鏢,自己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吃了虧,過後找回來就是了,徐霖作為女孩子,要是吃了虧,可能就是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現在楊木還沒達到入玄境,無法放開神識查探四周的情況,不過他已經完成了築基初期,耳力已非常人能比,加上乙木青龍體入門,稍微一入靜,當即捕捉到了一些微弱的呼吸之聲。

    這些人自以為很隱秘,殊不知他們自己又不是死人,即使躲得再隱蔽,總得靠呼吸維持生命,這一呼一吸之間,都會產生極其微弱的聲音,隻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於微弱,捕捉不到而已。

    “我說你們這群人,大半夜不睡覺,跟我玩兒捉迷藏是不是?都出來吧。”

    楊木覺得有些好笑的同時,一雙眼睛很財迷地觀察著庭院的各個角落,剛剛從賈強等人手裏搜刮了一點兒錢,他覺得還不夠。

    這一想到又來給他送錢的了,反而希望這回人能更多一些。

    呼——

    呼——

    這是人在緊張時呼吸急促的聲音,在楊木聽來,簡直就像是十二級大風在耳邊吹過,可是仍沒有人肯從暗中站出來,他們大約是心懷僥幸,以為楊木是在詐他們。

    “哼,你,別在樹後躲著了,你以為你穿著黑衣服我就不知道了。”

    院中偏東南角有一顆大榆樹,楊木朝那裏一指,果然,從樹後閃出一道身影,渾身穿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間,的確不太容易發現。

    這個人這一現身,躲藏在其他角落裏的人們,想掐死這位豬隊友的心都有了。

    你小子腦子裏缺根弦嗎,難道你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在詐咱們呢嗎!

    然而,這些人馬上就不這麽認為了。

    “你在花壇底下躲著幹什麽?雖然是後半夜了,你渾身塗滿花露水也沒用,根本蓋不住你這一身人味兒……呃,貌似你們沒啥人味兒,不過蚊子可是生冷不忌,當心把你吸幹嘍!”

    果然,從花壇的矮牆之下,又站出來一個人。

    一連兩次指出別人的藏身之地,這說明什麽?

    藏身暗處的人們,心裏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連躲在另外一個房間,暗中觀察這一切的花姐,也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雙眼睛盯住了似的。

    這下埋伏起來的歹徒們明白了,對方根本不是在詐和,是真和,再藏下去,那就是傻了。

    花姐從房間裏走出來,其他藏在各個角落裏的人也紛紛走出來,楊木看了一下,大約有十餘個。

    “我說你們真沒義氣,看著這傻×被我折磨,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跟我練練?”

    楊木看著院中的人,嘿嘿笑著說道。

    “這位小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花姐開口來了這麽一句話。

    楊木卻報以一聲冷笑,他清楚這群人既狡猾又利己,他們埋伏起來的動機,大約是準備接應潛入房間作案的賈強等人。

    然而花姐察覺到事情的苗頭不對,試想一個能在幾個呼吸之間將六名手持凶器的大漢製服,那絕對是一位高手,她可不想賠了買賣再折兵,因此在賈強被楊木折磨的同時,選擇了觀望。

    可是沒想到卻被這位少年妖孽識破,花姐不得不搬出混江湖的那一套。

    “我說這位大姐,做人貴在自知之明,我可不想日你,更不想見你,不如這樣,既然你想要我做人留一線,把你們身上的錢都給我留下,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楊木懶得周旋,直截了當地說到。

    花姐,還有其他的歹徒聽了齊震的話不由得愕然。

    尤其是那句“我不想日你,更不想見你”,更是出彩,難道“日後好想見”可以這麽理解?

    要不是借助夜色的掩護,我們可以看到花姐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

    她此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容貌,讓多少男人都退避三舍,就連好多“戒葷”多年的老鰥夫見了她,都會變成“老衲”。

    現在這位年輕人不但狠揭花姐的傷疤,還說什麽,要所有的人把錢留給他,這就像是開出租的遇見跑黑車的,碰上撬行的了,花姐瞬間暴走。

    “你特麽的活膩歪了,老四老八趕緊動手!”

    花姐令行禁止,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她是這群人的領袖,一道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向楊木,那位叫老八的歹徒,手持一柄噴子,對準楊木,然而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隨即傳來“嗖嗖”兩聲,老四手裏的強光手電,砰的一聲黑了,老八準備扣動扳機的手,被一根筷子貫通,劇痛傳來,還沒來得及意識到怎麽回事,第三根筷子應聲而到,將老八另一隻手貫穿。

    “呃啊……”

    老八發出的慘叫,光是聽著都疼,手不由自主地一鬆,噴子當啷一聲掉落在腳下。

    “大……”

    花姐剛要開口喊“大家夥一起上”,隻覺得眼前黑影一晃,接著來者開口問道:“大什麽?”

    “嘎。”

    花姐就感覺到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人捏住了似的,擠出一個極為難聽的聲音。

    “我在問你,大什麽?”

    楊木凜聲問道。

    “大……大哥,你究竟是人是鬼?”

    花姐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直覺告訴她,自己的臉憋得鐵青,費了好大勁才擠出這句話來。

    “臥槽的,目測你得比我大二十歲,你叫我大哥?我怎麽感覺到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呢?”

    楊木先是一個激靈,不過他觀察到四周的人每個人手持利刃,看樣子自己對這夥亡命徒的威懾還遠遠不夠,恰巧楊木感覺到自己的腳底踩到一塊有兩個指肚大小的石頭,先將真元灌注到腳下,接著一踢這塊石頭。

    嘶。

    這塊石頭射向那棵榆樹時,還帶著破空的嘯音。

    哢嚓。

    從榆樹的主幹分離出來的一根枝杈,兒臂粗細,被石頭擊中,應聲折斷,哪怕主幹有水桶粗細,仍被震得劇烈地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