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偷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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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生一手提著一籃子菜,一手拎著兩斤肉,來到了良子家。雪娘見了肉,兩眼直冒綠光,趕緊從澤生手上接了下來,然後準備為澤生沏茶。
她抖了抖罐子,發現裏麵隻剩一點茶葉渣子了,根本沒法泡茶,隻好倒碗白開水遞到澤生的手裏。 此文為獨發 無限好文,盡在
良子與澤生一見麵,就有許多話要說。最近的公事處理得如何,得不得民心,或是請澤生給他出出主意啥的。
澤生也跟他嘮嘮自己最近的買賣如何。
此時已是正中午,澤生如同小茹昨日一樣,在這裏吃了頓午飯。因有他帶來的菜與肉,這一頓他並沒有見到野菜。他見雪娘與芸娘都吃得津津有味時,不免有些心酸。
良子的血肉似乎是鐵打的,他吃菜與肉的感覺,好像與吃野菜並沒太大異樣,胃口都很好。
吃完飯後,澤生就問起季公子的事來。良子立馬起身帶他去季公子的書鋪。
此書鋪名為季氏書鋪,鋪麵雖不大,卻布置得十分講究,書架古香古色的,整個鋪子裏都幹淨整齊。
季公子本人如同他的鋪子一樣,幹淨利索,溫文爾雅。
他一聽說對方是方澤生,便十分仰慕,“久仰久仰,你的大名小弟可是早有耳聞。”
澤生連忙謙遜道:“何來的大名,不過做點小買賣而已,哪裏有你如此有雅性,開個書鋪,既是做買賣,還能修身養性。良子,你不會是在季公子麵前虛誇我了吧?”
良子已是這裏的常客,他一來便自己尋個椅子坐了下來,“我哪有虛誇,是我一說到你時,他就說早聽聞你的大名,直誇你會做買賣,頭腦靈活,在縣裏都有名氣呢!”
“慚愧,慚愧!”澤生收糧賺錢的事確實傳得沸沸揚揚,隻不過遠沒有人家傳的那麽邪乎,他也根本沒人家想象的掙了那麽多錢。
澤生不好過於謙虛,沒做詳細解釋,隻是坐下來與季公子暢談以前上學堂的事。
此三人皆上過學堂,他們還真是有共同話題,聊得甚歡。
之後,澤生便問起季公子可否從中搭線的事。季公子聽說澤生要與他家父做生意,自然是願意的。最近他爹還說作坊的活少了許多呢,這可是互贏互利的事。
談妥這些,季公子臉上不禁起了一層紅暈,支支吾吾地問:“聽說……芸娘是你的妻妹?”
澤生與良子對望了一下,心裏都明白了些什麽。
澤生故意壞笑道:“她可是良子的二房,你不會打什麽歪主意吧?”
季公子臉上淡淡的紅暈立馬變成緋紅,“良子哥不是說,芸娘名義上是二房,其實隻是他的義妹而已麽?哦不……我可沒那個意思!我……我隻是覺得她善良溫順,是個好姑娘而已。她在孤女院帶孩子,真的很用心,脾性特別好,絲毫不煩躁,也不嫌累。”
有些話是越解釋,越像掩飾,何況他後麵還說了一堆誇芸娘的話。
澤生與良子啥也不說,隻是哈哈大笑。
“你們笑什麽,我真的沒……沒有那個意思啊!”季公子窘迫得麵紅耳赤,手足無措。
“那我們倆就當你沒那個意思吧。”澤生仍然止不住笑,“我現在正好要去孤女院看孩子們和芸娘,你要不要去?”
他以為季公子為了避嫌肯定說不去的呢,沒想到季公子立馬點頭道:“其實我今日本來就想去一趟的,打算把做好的新衣裳給孩子們送去。我可不是為了看芸娘的,你們可別誤會!”
季公子的後麵一句,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嗯,本來沒有誤會,被你這麽一解釋,我們就真的誤會了。”澤生與良子一起笑著出門。
季公子招呼著書鋪的夥計,叫他把準備好的衣裳拿出來,然後摟著衣裳緊跟在後,還不停地解釋,“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到時候見了芸娘,你們倆可別瞎說啊!”
到了孤女院,當著澤生與良子的麵,季公子雖然不好意思與芸娘搭話,但他那眼神是瞞不了人的,澤生與良子皆看在了眼裏。
其實良子前些日子就感覺出來了,所以才把芸娘的底細向季公子交待清楚了。至於能不能成,到時候就看季公子自己的本事了。
隻是小芸還是懵懵懂懂的,對感情之事不太明白。她對良子心存感恩之心,認為自己是他的二房了,就要伺候他一輩子,並不知道還要付出男女之情的。
而對眼前的季公子,她也隻是覺得與他聊得來,喜歡和他說話,並沒有其他想法。
季公子可能覺得尷尬,他送來衣裳後,再與澤生約好去縣裏的日子,便趕緊走了。
澤生要回家時,良子送了他幾步路。澤生就說起如何阻止老百姓丟棄女嬰的事,還將小茹出的點子說出來與良子商量。當然,他不會說是小茹想出來的,而說是自己想出來的。
沒辦法,但凡碰到這種事,小茹都要他頂替著。她畢竟是一位婦人,若想法過多的話,會讓人覺得她不安份。
良子被澤生這麽一點拔,頓時興奮不已,立馬就要回家起草方案,那種熱情簡直讓澤生膜拜,“那你趕緊回去起草吧,到時候若真的要各村巡講,我一定要聽一聽,看你如何大展口才!”
“你竟拿我說笑!那我回家去了,不多送你了。”良子說著就小跑著回家。
澤生正要往回家的路上走,忽然想起早上他說好要給小茹買書的。他自己提出來的,可不能忘了,否則回家小茹又要敲他的腦殼、捏他的鼻子了。
季公子見澤生又回來了,很是納悶,他不會是來細問自己與芸娘的事吧。
他見澤生隻是饒有興趣地挑著書,他才放心不少。他很怕澤生問起那件讓他尷尬的事來。
澤生一邊挑著書,一邊道:“我早上出門之時就想著要來你這買幾本好看的書,差點忘了。你這裏有啥好書,給我介紹介紹?”
季公子對自己書鋪裏有哪些書,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從書架的最中間抽出了三本書,“這三本都是最新出來的手抄本,才剛熱傳的,我近些日子才看完的,全都是上等之作,十分好看。”
澤生拿在手裏一瞧,這三本分別是《楊家將演義》、《封神演義》、《西遊記》,他高興得有些心花怒放了,“太好了太好了,這些可都是我想看的。這幾日我在外跑買賣,也聽不少人說起這三本書,但去了幾個書鋪,卻都沒找到。沒想到能在你這裏找到,你這買賣做得夠通達的,肯定有不少人到你這裏來買新書的吧?”
季公子聽了有些小得意,暢快道:“這都是拜托我的一位同窗幫忙的,他在揚州府做幕僚,幫我找到了這些抄本。之後我就再找幾位平時字寫得十分好的人為我抄了許多本,我自己得了空閑,也會抄一抄。這些都快賣完了,我還得再找他們抄。我這書鋪裏,大部分的本都是經典抄本哦。”
澤生直點頭,“嗯,跟得上人們的需求,才能將買賣做得好。雖然你不喜歡跟著你家父做生意,但我瞧著,你天生可就是個會經商之人。”
季公子忙拱手作輯,“方大哥謬讚了。”
聽季公子叫他一聲方大哥,澤生便問:“不知你年歲幾何?”
“小弟剛滿十七。”
“哦,都到了娶妻的年紀。你家父可有為你訂下哪家姑娘?”澤生隨意問道。
季公子臉色有些鬱結,“年初倒是訂下了一門親事,隻是我與家父都還未曾見過那位姑娘的麵,她在二月裏突然染病……去了。我家連聘禮都還沒來得及下,最後直接給她家送喪禮了。”
澤生沉悶了一會兒,道:“估摸著來年,你家父肯定還會為你尋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的。”
“嗯,我爹說年底就要訂下,來年就得娶回家,再等就錯過了好年紀了。若是我有自己喜歡的姑娘,我也會告訴他們的,好早些托媒人來說親。”季公子此時似乎想到了什麽人,臉色又變得有些喜悅起來。
“哦?你自己中意的也能行?你家父不在意門當戶對之事?”澤生當然知道他說的有可能是芸娘,可是他的父母真的有那麽開明麽?
這又不是小茹所說的未來那個自由戀愛時代,主要是靠媒妁之言的。門不當戶不對,幾乎很難成事。何況芸娘現在還頂著個良子二房的帽子。
季公子對此事似乎很有信心,“隻要我認定的事,我都會堅持的。就像我想開書鋪一樣,我家父開始是如何都不同意的。我軟磨硬泡,他也沒辦法。”
澤生卻道:“娶妻之事怕是不能與此事相比,若你家父反對,怕你是有苦頭吃的。”
季公子拍著胸膛,“我不怕!反正我家父已經給我戴上了一頂不孝的帽子了。其實……”他附在澤生耳邊小聲道,“我家母可是萬事都隨我的,她會幫著勸我家父。”
“哦,”澤生倏地一笑,原來還可以有這張牌可以打,“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他心裏還是擔憂。季公子的母親再開明再寵溺兒子,在婚事上,怕也是不能隨他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
隻是,這些事情都還沒挑明,過早擔憂也無濟無事,以後再說吧。
澤生摟著十分喜歡的三本書回家了。當他將這三本書交到小茹麵前,興奮道:“這些我也都還沒看過,我們一起看吧,聽說十分的好看,引人入勝得很。”
“是麽?是些什麽好書?”小茹接過來,瞧著封麵上的書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封神演義?楊家將?西遊記?哎呀,我對這些書的人物熟得不能再熟了!”
澤生見小清並不在身邊,小聲問道:“你在前世也看過這些書?看來這些書果然是好書,能流傳那麽久。”
小茹翻了翻書頁,“書我沒看過,電視劇倒是看過好多版本。”
“電、視、劇?”澤生的好奇心又來了。
小茹瞧他那德性,不跟他解釋解釋,他是絕對不死心的,就跟他掰一掰吧,“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麽,有一種機器,可以將發生的事記錄下來,也就是說,可以將演員演的戲記錄下來。演員就跟我們平時所說的唱戲的人差不多,隻不過他們主要不是唱,而是說,把書裏的對話就像我們說話一樣,給說出來,外加各種表情,十分逼真。雖然說他們隻是在演戲,但我們看上去,就感覺那是看真人真事一樣,很帶感的。說來說去,跟我們看戲的感覺差不多吧。”
澤生似懂非懂。
小茹再補充一下,“用機器把他們演戲的畫麵給拍下來,也就是記錄下來。我們就可以對著一種叫電視機的東西麵前看了。無需像在這裏,非得搬椅子坐在台下看人唱戲。我們坐在家裏就可以看的。”
澤生十分向往道:“真是個好東西,我若是能看一眼就好了。”
小茹忍俊不禁,“你?算了吧,你去不了未來的。”
澤生也隻能向往向往了,其實小茹說的那些,他還是不太明白。“那這些書你還看不看?”
小茹把書遞給他,“你先看吧,我有空就看,想知道書上寫的跟電視裏演的是不是一樣的。”
澤生翻開《西遊記》,問道:“這本書大概講的是什麽故事?”
“呃……”小茹思慮了一下,簡潔歸納道,“就是一位和尚帶著三位徒弟去西天取經,一路上斬妖除魔,經曆九九八十一難的故事。”
澤生已經在看第一頁了,一看就入了迷。他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其實他都沒聽清小茹在說什麽。
小茹見他那副癡迷的模樣,也不怪他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了。她不禁在想,一本好書他就迷成這樣,若是讓他看電視或看電影,他會成啥樣啊?
過了幾日,澤生已經看完了《西遊記》和《封神演義》,現在正在看《楊家將演義》呢。一日夜晚,他靠在床頭,邊翻著書,邊說:“小茹,大寶和小寶都快一周歲了,我們還沒給他們取個大名了,要不……就從這些書裏給他們選個名字?”
小茹躺著給自己的臉做按摩,手在臉上畫圈圈,“你莫非要給孩子取個悟空、八戒、三藏?”
澤生笑著直搖頭,“不好聽,哪能用和尚的名字。”
“子牙、姬發、哪吒、雷震子?”小茹笑問。
澤生又直搖頭,“不好不好……這些不是神就是王的,不適合給孩子取名。”
小茹咯咯直笑,“你以為我真願意讓孩子取這樣的名啊,逗你玩的。怎麽,你看中楊家將的名字啦?”
澤生點頭,“嗯,我喜歡楊延昭、楊延嗣這兩個人物,要不就把昭、嗣兩個字用來取名。比如,方昭?方嗣?”
小茹想也沒想便答道:“難聽死了。”
“真的很難聽麽?”澤生似乎還不覺得。
小茹又在用手輕輕拍著臉頰,然後鼓氣吹氣,這樣可以瘦臉。隻是她嘴裏還不忘說:“沒有比這更難聽的了。方昭聽起來像‘放招!’,請放招過來?方嗣聽起來像‘放肆!’,你竟敢在我麵前放肆?哈哈……,你說這還不夠難聽?”
被她這麽一解釋,澤生也覺得十分不妥了,“那就再改一改。大寶排行老大,要不再添一個‘孟’?叫方孟昭。小寶排老二,添一個‘仲’字,叫方仲嗣?”
“方孟昭這個名字還能聽得下去,那個方仲嗣的‘嗣’字我實在沒法接受,我們有兩個兒子,反正又不愁沒子嗣。你別因為喜歡楊六郎和楊七郎,就非要引用他們的名字呀。難道你不喜歡楊四郎楊延朗?要不給小寶取名叫‘方仲朗’吧。”
“楊四郎我也挺喜歡的,”澤生嘴裏念叨著,“方仲朗?方仲朗……,這個名字還湊和吧。要不就定下了,大寶叫方孟昭,小寶叫方仲朗?”
小茹鼓著大腮幫,朝澤生臉上吹著氣,點頭含糊地道:“嗯,定下吧。”
澤生放下書,爬到床邊,對著大寶和小寶小聲地叫著:“方孟昭,方仲朗,晚安。”
兩個小家夥睡得正香,才不理他呢。
他又爬到小茹的身邊,趴在床上一口氣做了四十多個俯臥撐。
小茹看得直愣眼,“哇,厲害厲害,進步這麽大?”
她過來撩起澤生的衣襟,看看他的腹部。澤生趕忙用手捂住,“你偷看男人?”
“看又怎麽了?既然是我的男人,難道我還不能看?”小茹噘嘴道,她其實就是想看他有沒有八塊腹肌了。
沒想到澤生一下將自己脫個精光,“你想看就直接說嘛,我會滿足你的。”
“你……?誰要你來滿足啊!啊……你輕點!”
此時澤生已經狠狠壓在她的身上,準備對她進行好一番蹂躪。
“啊呀,你的胡渣紮得我臉疼,你該剃胡子了!”小茹半推半就叫著。
澤生還真怕紮疼了她,便轉移地方。小茹又叫了起來,“停!停!你的手往哪兒摸呀,你……”
“你是我的女人,難道我不能摸?”澤生學她的語氣蠻橫問道。
小茹服輸了,“好吧,來吧,親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