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三男事【完結】_分節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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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米外,撞在一個石獅子上,口噴鮮血,撲在地麵,顯然活不成了。

    連續幾招快如電光火石,幾乎在眨眼的瞬間,就有三名刺客死了。剩餘的刺客都驚呆了,沒想到楚王妃跟前還有這樣的絕世高手。

    “別讓刺客跑了,抓住他們。”

    那些捕快已然來到,為首的幾名立即加入戰團,侍衛們看到來了救兵,都精神起來,各個大展神威。

    “兄弟們,撤吧!”刺客首領知道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完成任務了,指揮眾人撤走。

    那些刺客得到撤離的消息,不再戀戰,往四處逃竄。有不少人逃得慢了,被隨後趕來的軍隊截住,軍士們彎弓搭箭,箭射如雨,一些逃進胡同的刺客被射成刺蝟。

    ………………

    楚王宮的這幾日連續的低氣壓,仆人們連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有個差失,被心情不好的主人逮著挨板子。

    自打太子妃幾天前受了毒傷,被眾人抬回來,蒲王和沂王的臉上布滿陰霾,秦公子寸步不離的守在太子妃床前的照顧。

    墨琪每日哄著小世子,隻在他睡著的時候,來到錦華堂探望。

    “周太醫那個廢物,他到底有沒有辦法?”老十一在錦華堂外麵的長廊上發飆,手按在腰側的佩劍,不斷的來回走動:“要他何用,再醫不好,直接把他剁了喂狗,反正養著沒用。”

    “你不要添亂。”老十的眉頭擰緊,看見墨琪從裏麵出來:“周太醫難道還沒有辦法?”

    墨琪眼睛紅紅的,衝著二人搖頭:“秦公子讓我問問,前日派回兩名侍衛回天鷹門,請清田師叔給娘娘醫病,大概會在這兩天過來,讓你們緊盯點,要是來了趕緊領進錦華堂。”

    “我們知道。”

    秦宇航帶著妻子一回到楚王宮,就為她做了檢查,但可惜刺客下的毒十分特殊,連他都分辨不出,解毒丹大多是以毒攻毒,亂吃會使惡化,隻好派侍衛回天鷹門把精通醫藥的清田師叔請來問診。

    秦宇航坐在床頭,麵龐上擰著兩股英俊之氣的劍眉下,一雙明眸裏布滿了血絲,流露出不盡的憂傷和悲涼。

    他托著她一隻細瘦的手腕摩擦自己的下巴,布滿胡茬的下巴刺得那隻手毫無感覺,此時,他多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樣,用含嗔的眸子控訴他用胡子紮她。

    瞅瞅毫無血色的麵容,秦宇航又一次失望了。

    “你到底還有什麽有效的辦法?”他目光依然注視妻子,卻對身後的周太醫詢問。

    “老朽對毒藥不太精通,我師父告訴的那味可以延緩毒素發作的方子,在找到天山雪蓮做主藥已經給娘娘連續服用了兩日,隻要娘娘體內的毒素不漫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問題。”

    秦宇航冰冷的目光瞥向他:“什麽叫應該不會出問題?”

    周太醫這幾天給府裏侍衛療傷,聽到不少秦宇航那日擊殺刺客的威風,哆嗦了一下:“隻要娘娘不出現並發症,比如感冒,比如肺閉喘咳什麽的就短時間不會有問題。”

    秦宇航繼續凝視著妻子,憔悴的眼角帶些陰淒淒的味,對身後那人道:“你出去吧!”

    “是。”周太醫如蒙大赦,幾乎逃似的,急忙離開了錦華堂。可是剛出了抱廈,就見立在長廊上的二名侍衛,雙雙按著懸在腰間的長劍,好像隨時要拔/出來給他一劍。

    周太醫滿頭大汗,給二侍衛見禮:“小人給二位王爺請安。”

    “太子妃怎樣了?”老十一眉頭緊皺,眼神一片焦躁,充滿希冀的語調問道。

    “還……還是老樣子……”周太醫知道沂王的脾氣,可不像秦公子那樣好涵養,回話的時候兩腿都在打哆嗦,朝一旁的蒲王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他給說說情。

    老十瞥他一眼:“你去看看哪小世子怎樣了,要是再有問題,就直接自盡吧!”恒廷那日受了驚嚇,經過幾日的治療,已經好轉了許多。

    “是是,小世子的病我會醫治,這就去。”

    周太醫點頭哈腰,哆哆嗦嗦的去了恒廷所在的R雪軒。

    一天白晝過去了,又一個夜晚過去了,秦宇航仍守在妻子的病床前,不離不棄,麵部憔悴不堪,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

    “清田師叔來了。”錦華堂外傳來了墨琪充滿驚喜的喊聲。

    秦宇航站起身,一個踉蹌差點穩不住自己,抓住床框鎮定了一下情緒,卻見背著藥箱的清田師叔已在墨琪的帶領下走臥室,後麵著葉慧的兩大侍衛。

    “清田師叔,快過來看看我娘子?”秦宇航連見禮都忘了,抓著他的衣袖子牽到床前。

    且說清田這個人並不屬於天鷹門的直係,他原本是個流浪江湖的落魄郎中,被仇家追殺,幸好天崎道人路過,順手救了。

    他得知天崎道人的來曆,死活纏著要拜做師父,但天崎道人卻嫌清田歲數太大,學武的資質也不甚好,說什麽也不肯收。

    最後清田死賴活賴跑到天鷹山不走了,時間久了,就幫助門派管理些雜物,因為醫術不錯,順便幫助門中弟子和香客們治病。到了天鷹門,閑來無事,把門中的一些醫藥典籍都翻了個遍,對於解毒尤為精通。

    清田被秦宇航拉到床前,沒去看躺在床上的葉慧,一雙小眼往師侄身上瞅了瞅,嘴裏叨念:“日怪了,平日裏多利索的一個大活人,咋弄的跟土裏剛拔出的蘿卜似的?”

    清田一輩子沒過老婆,不能理解這些俗人的感情,在他所想,紅塵打滾的男男女女都是俗人,隻有他這樣以三清祖師為根本才是雅人,甚至是仙人。

    秦宇航懶得跟他廢話,抓著他的手放在妻子的腕脈上,催促道:“師叔別廢話了,趕緊把脈。”心道要是自己師傅,天崎道人在這裏就好了,師父學究天人,普天下沒有他治不好的毒傷。

    清田把食指和中指搭在葉慧的手腕上,麵色凝重,進而疑惑,凝眉想了會兒,在一旁的藥箱裏找了個裝著針灸用的小包,打開來,拈了一根細針。秦宇航見他要往葉慧的肌膚上刺,急忙攔住,吩咐阿金送來一壺滾燙的開水,把針扔進裏麵。

    “你這是做甚麽幺蛾子?”清田露出疑惑的目光。

    秦宇航想起妻子的常愛說的一些話,道:“誰知道你這針經過哪些人,沾染了多少花柳,多少癆病,萬一把病毒帶進我娘子身體,你就跟著倒大黴吧!不用我動手,楚王宮的侍衛,萍州大大小小的官員,就連太子就會向你索命。”

    清田撓了撓頭發,凝眉想了想:“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好吧我日後行醫一定注意。”

    秦宇航把針從滾水裏取出,用幹淨的毛巾拈了等冷卻下來,遞給清田。

    清田把針刺激葉慧的手腕上,再拔/出來,但那針尖並無明顯的變化。他來到窗前,對著陽光照了會兒,卻見針尖閃著微微的淡金色。清田伸出舌頭舔了下,臉色透出一絲恍然:“難道是宮廷中禦用的醉夢逝。”

    秦宇航並不知道醉夢逝是何物,但老十和老十一是明白的,都吃了一驚,相互看了一眼,臉色更為慘然。老十一道:“我聽說醉夢逝,知道中了這種毒的人,會在睡夢中逐漸死亡,但從來沒聽過有解救方法。”

    老十對著清田大禮跪拜:“道長既然查出娘娘的所中何毒,必然能救活她,求道長救娘娘一命,要我做牛做馬都行。”

    清田皺眉道:“日怪的後生,咋淨說些葷話,你是王爺,本道人要你做牛做馬不是找不自在嗎?”

    “清田師叔,醉夢逝到底是什麽毒,怎麽化解趕緊直說了吧!”秦宇航已經很不耐煩。

    “要說毒也不見得,它是一種很奇特的迷藥,中了之後,能讓人在睡夢中無知無覺的死去。本來產於南疆蠻族,後來當地土司來潁唐朝貢,獻上秘方,此後專門用來懲戒宮裏犯了錯的皇後側夫們和有資格的朝中大臣,但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用,除非地位高,出身好。”

    醉夢逝其珍貴之處,相當於鴆酒,但喝了鴆酒的人會很痛苦,受盡折磨才能死去。喝了醉夢逝,隻痛苦一會兒,很快進入夢鄉,在夢裏幸福的死亡。

    清田歎著氣道:“據說以前有中了醉夢逝的人被救活後,根本不想醒來,因為在夢裏見到了最想見的人和事,寧願留在夢裏。”

    秦宇航不信:“娘子夢裏再好,能好過現實,在現實世界有她最愛的夫君和孩子。她的母族都在現實世界,就算父親早逝,那會兒她還很小,根本不記得。”

    清田搖搖頭:“難說,也許她夢到了心底最渴望的,也許夢到了前世……”

    “師叔,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活我娘子?”

    “是啊,道長,到底有沒有?”

    幾個男人異口同聲,醉夢逝屬於什麽類型的毒根本不關心,葉慧的安危才是最關心的。

    “有是有,就是比較糟糕,你們在她耳旁大聲喊,招呼她回魂。我用紮刺她穴位,刺激她的大腦神經,隻是會讓她非常痛苦,針刺法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但為了讓她活過來,隻能這樣做了。”

    葉慧正在做一場好夢,回到了前世……

    79、晉江獨家發表

    眼前霧蒙蒙的,看不到邊際,但感覺前方有亮光,她便一直走,嚴格來說不是走,是在飄,微微用力就能飄出很遠距離。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輕巧,像一片雲,像一陣風。

    飄了很久,沐浴在一片五彩繽紛的隧道裏,周圍的光線絲絲縷縷,忽聚忽散,不斷從身旁掠過。

    她就這麽飄著,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也許一天,也許兩天,就在精神接近崩潰時候,前方很遠的地方出現奇特的景觀。

    她感到很眼熟,不顧一切飄過去,刹那間,五彩光線沒有了。她置身在一個車水馬龍的世界,百米寬的大馬路各種機動車輛,猶如螞蟻一樣來往穿梭,寶馬、奧迪、賓士、吉利……除此之外,還有摩托車、腳踏車、人力三輪車。

    人行道上行走著各種各樣的人,大概是早晨的高峰時間,上班,上學的人很多,背包的,拎包的,各行其是,各走其路,互不影響。十字路口的紅燈一停,綠燈亮起,等得不耐煩的人們爭先恐後的踏上人行橫道。

    葉慧不自覺的跟在過馬路的人群後麵,在她身後還有三四個背書包的小學生,這是綠燈滅了,紅燈亮起,一輛寶馬突然斜斜的衝過來,眼看一個小學生遭殃……葉慧去拉那孩子,但手臂穿過他的身體,呆了一呆,下一秒往寶馬車飛去,身子嗖的進入車裏,想也不想往司機脖頸吹一口氣。

    司機驀然遍體生寒,瞪大眼睛,方向盤失去控製,朝坐邊一拐,撞上一棵大樹,他沒帶安全帶,安全氣囊碰巧失靈,直直的撞到前窗玻璃,用力過猛,連玻璃都撞碎了。

    葉慧瞅著那家夥頭破血流,不停的咳血,一點也不同情,微一用力,從車子裏飄出。

    人行道上亂開車,你當你爸爸是李剛,還是李雙江。

    葉慧站在大街旁,不知何去何從,這座城市很眼熟,路邊的麥當勞餐廳,百貨公司,一切都透著熟悉。想了好一陣,才從記憶裏找到,N市,不就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城市,怎麽忘記了?

    她邊飄邊看,位置是市中心,馬路對麵是中國郵政,身後的大廈是工商行,乘坐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