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得心法明心精氣 出枯井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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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末之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井口處投射著微弱的月光,一切恢複了原來的麵貌,枯井,雜草,殘壁。

    哎原來真的是一場夢哎,不對”陳末之試著站起身來,“哎,我的傷口居然好了,還有這身體,嗯不對,怎麽這麽臭”

    陳末之在看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的油膩膩,黑乎乎的好髒,我這是是怎麽了,怎麽這麽髒,陳末之連忙站起身體,卻又驚叫一聲:“哎呀,怎麽這麽高。”

    陳末之在站起身的時候,用力過猛居然跳起來有二尺來高,還有這全身上下居然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本來流血後的眩暈、口幹早已消失的無蹤,甚至口中吐出的氣流似乎都充滿了力量,現在的身體異常的舒服,每個關節都異常的靈活。

    自己的眼睛怎麽會看得見,難道沒有天黑,不不對,是自己的視力居然好的驚人,在黑夜中能看到東西“難道不是做夢,那這道法是真的,這全身髒兮兮的,應該就是自己身體吸收了真氣,將從小到大全身的汙濁、雜質排除到體外”。

    陳末之連忙雙膝盤起,按照剛才夢境中學習的道法練習起來,不出片刻陳末之幾乎興奮叫出聲來,陳末之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下三寸的位置處,不知何時感覺鼓脹脹、熱乎乎的、像充滿了氣的圓球藏在小腹下麵,鼓脹脹的感覺,不時的向身體各個地方散發出熱量,讓自己全身及其舒服,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圓球難道是丹元,原來丹元是這樣,陳末之不禁喜出望外:“果然如此,還真的是老者傳了自己道法,那這牛皮卷?”

    陳末之連忙將牛皮卷再次翻開,早忘記了自己全身髒兮兮的樣子,看向剛才第一頁的幾個字,可是無論陳末之如何用工,這幾個字也是無動於衷,陳末之在怎麽使力,也依然還在枯井內。“哎看來時徒勞,隻能等以後再想想別的辦法了,”

    主人主人你剛才練的心法不錯啊,這麽快都能梳體了,三兒跟你一起吸收真氣,仿佛一下子長大了不少,你好臭啊”耳旁傳來三兒的話語,說著還扇動兩下枝條捂住自己那張沒有五官的臉。

    陳末之被三兒一說尷尬的笑了一聲,將身上的衣服換了去埋在地底。

    三兒確實也說的沒錯,陳末之在練習這明心咒心法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經脈流淌,匯聚丹元讓體內產生一絲能量,這能量若有若無,很是溫滑,很是舒服。

    看著躺在地上的牛皮卷,陳末之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按捺自己的心情,陳末之雙手如視珍寶一般,將牛皮卷裝在貼身的內衣中。

    時間過的飛快,轉呀半月有餘,井口飄落的黃葉判斷已經到初秋時分了。

    還在不陳呆子唔啪……”

    緊接著一個包裹從井口投擲下來,聽聲音就知道是呂豐又來了,呂豐總是過幾天就來一趟,送一些生活用品和幹糧,然後和陳末之聊一會天就走了,大多數還是呂豐在嘮叨陳末之在聽,在這半個月裏除了呂豐也再無任何人經過這裏,好似這個枯井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陳末之起初還想讓呂豐放他出去,可始終沒有成功,陳末之也就不在問了。

    陳末之反正每天都有充足的時間,每天和三兒說說話,修煉明心咒道法,閑暇無事給三兒演奏一下自己的笛技,雖然不好聽,但是貴在三兒不會嫌棄自己,每次陳末之吹奏的時候,三兒都會自己搖擺,如同跳舞一般,樂的陳末之也開心萬分,生活到是過的有滋有味,陳末之甚至覺得自己過的很充實。

    也別說陳末之修煉明心決還真的有起色,有時隱約能感覺到,丹元中凝聚出一個黃豆大小的圓球,但是這圓球卻隻能凝結數十秒,就自動散去了。

    陳末之聽老者說過若是丹元的圓球若能長時間凝結,這明心決心法也就算是練成了,若是這明心決等級提升,這圓球就會隨著變大,凝氣期丹元內的顏色是紅色,隨著等級提高顏色慢慢變換成白色,填滿整個小腹,形成以個空間,如同在身體內蓋了一所房間一般,也就算是築基了。

    雖然說陳末之的明心咒心法還沒有練到第一層,但是陳末之能明顯感覺到練習心法的好處,陳末之試著跳高,現在已經能跳躍十米左右,雙手的力氣也是很大,使勁一拳就能將石塊擊碎,但是鑲嵌在井身的石塊,可能就有點難度了。

    來了啊,今天又帶來啥好消息啊”陳末之象征性的問候井口的呂豐。

    知道嗎?闖王李自成已經攻下北京了,現在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是逃難的老百姓,嗬嗬不過在打仗也和我沒關係,我今天殺了一個官,這些狗官還說要來拿我,哼,我一變身他和他的兵都已經嚇的屁滾尿流了,還想拿我,真是笑話,陳末之你知道嗎,我把曾經欺負我們的劉老三和他的家人都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當時他和他的家人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真是另我作嘔。”

    呂豐坐在在井井口上憤憤的說著,仿佛在發泄心中的不滿,陳末之在下麵靜靜的聽著。

    那個劉老三是他和呂豐剛到豐縣的時候遇到的惡霸,家中兄弟三人,大哥在豐縣衙門做個普快,兩個弟弟仗著哥哥魚肉鄉裏,呂豐和陳末之剛到豐縣,第一天撿垃圾換回來兩個銅板,被這劉老三生生的搶去,還將陳末之打傷,並讓陳末之和呂豐每月定時向劉老三繳納五個銅板,呂豐運氣好,得到了一個值錢點的東西,變賣才湊夠了錢,否則少不了一頓拳腳。

    陳末之,你還記得鼻涕蟲嗎?就是被那個李員外搶走鼻涕蟲的,我找到了他的府上,將他們整個府邸,移了個平,這些王八蛋,到最後都苦苦的哀求我,放了他們,哼”。

    我怎麽會忘記他,跟屁蟲、小不點、還有鼻涕蟲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親人,我怎麽會忘記”陳末之喃喃細語到,

    鼻涕蟲和小不點兩人是女孩子,他尤其記得,在十年前陳末之和呂豐流浪路過河北古縣,在經過一片荒地時,看見了在荒地裏拔野菜的鼻涕蟲,當時鼻涕蟲隻有兩歲多,陳末之當時看瘦的皮包骨頭的鼻涕蟲,頭發如枯草一般淩亂,破爛的衣服將整個後背都裸露在外邊,右腳穿著幾乎看不出樣子的草鞋,手指被野草劃破,血都幹了,兩隻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看著呂豐和陳末之,陳末之看到比自己還要可憐的鼻涕蟲,可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就把半個饅頭送給了她,沒想到鼻涕蟲拿到饅頭後,沒有吃饅頭反而還拉著陳末之的衣服就是不鬆開,後來無奈他兩人跟鼻涕蟲到了鼻涕蟲家中,到了鼻涕蟲家才知道,鼻涕蟲不吃饅頭的原因,是將饅頭省給自己的媽媽的,但是她哪裏知道,鼻涕蟲的媽媽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他以為媽媽睡著了,看著躺在屋子角落的鼻涕蟲的媽媽,陳末之和呂豐也是潸然淚下,後來陳末之和呂豐就將鼻涕蟲的媽媽找了個地方埋葬後,便帶著鼻涕蟲離開了。

    但是我沒找到鼻涕蟲,最後聽說那個員外搶了鼻涕蟲後,走進山東濰坊地界,碰到一夥道士,被道姑救走了,哎你也知道我最煩的就是那些道士和尚的,算了……,還有小不點、跟屁蟲。你放心我隻要活著,我一定將他們都找到”。

    還有那夥打傷你的土匪,是山東齊夢山的那夥狗日的,都被我給殺了,他們都該死哈哈哈”。

    陳末之安靜的聽著,往事一幕幕湧現在心頭。是啊,那是多麽美好的往事,可是你們在哪?我的朋友,我的親人們……陳末之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中,甚至不知道呂豐是什麽時候走的。

    時間很快,閑話少續,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陳末之在枯井內已經整整一個月了,陳末之每天隻有四件事吹奏,練功,睡覺,吃飯,別說這吹奏的笛聲還就越來越好聽,陳末之並且又創作了一些曲目,陳末之不知道好不好聽,但是三兒聽了都會讚不絕口,說這笛聲還能幫助自己修煉,不過每次陳末之吹完後,也感覺自己精神好了一些,好像笛技似乎和這明心決也有關,自從練習了明心決腦袋清明,手指也靈活的很,練習笛子的時候居然是得心應手。

    在說練就的明心決,小腹下已經凝結出一個黃豆大小的紅色小球,這圓球內紅光閃閃,不時的朝身體的各個地方輸送著紅線,而這些紅線很是暖熱,也讓自己充沛活力,陳末之知道這明心決已經練習到了第一層,似乎還隱隱有突破的感覺,陳末之也未想到這明心決練起來如此順手,明顯知道自己的身體愈發的強壯,原來的傷口,早就愈合了,並且連疤痕都看不見。

    不知為何呂豐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了,他甚至懷疑呂豐出了什麽事,或者被官服緝拿,顧不上自己了。

    有了三兒的陪伴到時少了許多的孤單,三兒像個孩子一般可愛、懵懂,陳末之細心的將自己的故事都講給他聽,幹糧和水早在三天前就沒有了,也幸虧陳末之練習了明心決,每次感覺餓的時候,一運轉明心決,不僅不餓還充滿了力量。

    咕咚咚……”一種美妙的聲音打斷了正在修煉的陳末之。

    三兒,這聲音又來了,還真準時,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什麽鬼”,陳末之將貯備好的一個袋子連泥土,將三兒圍在自己的胸前,又將一些生活用品用背包係在背後,實際他也沒有什生活用品,隻有兩件衣服和一個賀紅色的盒子陳末之伸手在三兒的花蕾上親密的摩擦了一下,三兒也具有人性的點了點頭。

    主人,加油,我相信你”心中傳來三兒稚嫩的鼓勵聲,顯得親切。

    這半個月來,每到下午,井口的光線映射到井身半腰的洞口時,洞口內就會發出咕咚咚的聲音,像有人在低吟,又像是泉水冒泡的聲音,這半個月來從不改變。

    陳末之每天除了練功,就是試著跳躍和攀岩,他想去看看井身半腰的這個洞到底有什麽古怪,然而每天都以失敗告終,可是陳末之就是憑著不服輸的信念,每天能靠近一點,就是勝利,就在昨天他差一點點抓住,洞口的石塊。

    陳末之按照幾天總結的經驗,雙頭一登,右手的匕首深深的插進離地十來米高的石頭縫隙內,左手抓住井身下一塊凸起的石頭,前腳掌登住井身裸露的縫隙,手腳並用力猛的朝上躍進,雙手抓住了洞口的石頭,右腳掌踩在匕首之上,再次用力一登,進入了洞中,陳末之回頭看,匕首依然牢牢的插在石縫之中,可惜了這把銳器,陳末之再次看了看井底,顯得陰暗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