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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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四節課過去午飯時間到了,站在窗戶邊看到了壯闊的吃飯大軍,以其中不乏許多矯健的領跑者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著食堂狂奔而去。

    見此情此景我不禁暗歎:這是培養了多少的體育健兒啊,我大重點獨特的教育方式就是不凡。

    雲帆和曉雨膩歪了一會兒,大約過了20分鍾,我、冬冬、吳瓊和他兩個組成的吃飯小團夥一起漫步走向食堂。現在這樣的三五成群的吃飯小團夥兒隨處可見。

    我們一人打了兩份菜,五個人打的菜不怎麽重樣,大家換著吃,也是一種不會吃膩的好辦法,不過食堂那個菜天天是沒有雞肉的宮保雞丁和沒有肉的酸菜五花肉,誰也吃不出來味道。

    食堂門口用木板做了一副鎏金大字的對聯:人心難得得人心,眾口難調調眾口

    肖大師每到此處必調侃一番:我看應該改成,人心難得得罪人,眾口難調堵眾口

    學校不讓住宿生出校門,包括放學時間,美其名曰管理需要。這就造就了食堂老板的惰性,一家獨大,想怎麽搞就怎麽搞,菜譜單一、葷菜少肉、素菜洗不淨、粥裏米少、菜裏油少諸如此類不勝繁舉。

    學校的某些管理層好像也刻意放縱了食堂的這種行為,導致學生對於食堂的怨言太多,不過也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吃的時間長了,對於食堂的味道就由最初的喜歡變成現在的厭惡。

    “龍哥請客喝飲料啊!”吃完飯,冬冬笑吟吟的向我說道。

    這一刻我徹底的呆了,她的聲音是那麽的清脆悅耳,如初春的陽光般和煦而溫暖;她的笑容是那麽的迷人,如陳年的酒香令人沉醉。

    “怎麽龍哥不願意啊?”冬冬見我傻傻的看著她,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趕忙提醒道。

    “龍哥是喝了碗紫菜蛋花湯上頭了吧!”雲帆邊說邊用手在我麵前晃了晃。

    “沒有問題,你說話必須請啊!”我緩過神來馬上答道,這種時刻雖千萬人吾必須往矣啊。

    “怎麽地,我們說話不好用?別人臉一紅就請客唄!”旁邊的曉雨眼中放出狡黠的光芒,完全一副起哄的架勢。

    “你討厭啊!”冬冬說著和曉雨打鬧了起來。

    “哪有啊,我剛才不是喝湯塞到牙縫了嗎,正準備扣牙呢?”我趕緊胡扯道。

    “是啊,龍哥,我們說請就不請唄?”吳瓊在一旁散風點火,不怕事大。

    “哪有,哪有!誰說話都好用。”我一邊掩飾著窘迫,一邊又享受著他們的揶揄。

    去食堂小賣部,發現王晶兩隻手一手拿著一瓶剛開的優優乳,嘴角還留著一絲泛白的奶沫。

    “王晶有錢人啊,左右開弓,手握兩瓶奶啊!”我不經腦子的開玩笑道。

    “不是,不是,隻買了一瓶,第二瓶是兌獎兌的,很容易中獎的。”王晶用略帶沙啞的嗓音紅著臉靦腆的解釋著。

    “我靠,還有這好事,我也去試試。”

    說著我也買了一瓶,打開瓶蓋意外發現“再來一瓶”,於是兌獎之,如此循環,花一瓶的錢買了五瓶,還請了客,瞬間覺得人品爆發,形象威武高大起來。

    我樂的合不上了嘴說道:“來來來,不就喝幾瓶飲料嗎,多大個事啊!”

    “龍哥這血放得太少了,還應該再來400cc。”吳瓊對於我的中獎十分不滿意,本來想讓我心疼一下,哪想到本人鴻運當頭,神奇般地躲過了這一劫。

    “這好辦啊,明天讓他繼續請,看他還能這麽囂張不?”曉雨在一旁抿個嘴樂著說道。

    曉雨這番話說的我尷尬不已,當然在冬冬麵前絕對不能慫,大聲說道:“沒問題,多大個事啊!”

    “我看你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雲帆邊笑邊指著我說道。

    小賣部櫃台前你擁我擠圍了一堆同學,都準備買飲料兌獎,這種占便宜的感覺遠遠大於想喝飲料的實際需求。

    小賣部老板和老板娘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了,大吵一架,然後停止了優優乳的銷售。

    原來是廠家搞促銷活動,小賣部每進貨10箱,就給配1箱全是有獎的飲料,讓老板自己穿插銷售,結果老板進貨回來太忙了,就給甩到一了邊。老板娘問也沒問,直接把全是獎的那一箱拆封銷售,所以就有了後來我們連續不斷的中獎。

    我曾對你說:你淺笑時泛起的酒窩就是我沉迷的原因。

    你微笑對我說:你思考時凝重的表情就是我陷落的開始。

    片刻憂思你已走入我溫情的迷宮。

    酩酊大醉我隻為你那舉起的酒杯。

    第二節晚自習剛下課,肖大師就喊我道:“龍兄,上廁所,快走憋不住了。”

    說完隨便在桌子裏扯了一張卷子就往出走。

    “你就上廁所積極!油墨有毒啊,大師不要因小失大。”我起身給了肖大師一拳,順便陪他出去溜達溜達,我一臉賤笑反複重複說著。

    “要是有殺菌作用的話,豈不是一舉三得?既擦了屁股又消毒,還解決了廢紙沒地兒放的問題,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有點硬,下回和學校提議一下用點軟紙。”大師提提褲子,向著廁所疾走。

    “如你所願,有求必應,明天我就和泰哥說一聲。”

    “你妹啊,鬧著玩下死手啊!泰哥本來就看我不順眼,你要這麽一說還不得弄死我。”

    “哈哈哈……”

    我們這個樓是個小獨樓,沒有室內廁所,上廁所都要去北側的旱廁或者去主樓裏麵的廁所,旱廁是那種磚砌的簡易廁所,房梁下麵一道牆將男女分開,房梁部分是相通的。肖大師到了廁所迅速找個位置開蹲。

    旁邊一群小混混抽著煙,把煙頭扔到到了牆的另外一側。

    “誰啊,變態!”對麵傳來女生驚恐的尖叫。

    聽到尖叫聲,小混混們浪的更加起勁,淫笑的起著哄,難怪來旱廁上廁所的女生那麽少。

    我上完廁所快速離開了這個藏汙納垢之地,到外麵等肖大師,等到上課鈴聲響了肖大師才意猶未盡的提著褲子從裏麵出來。

    “媽的,沒拉爽,課間太短了。”肖大師一邊係褲帶一邊念叨著。

    “你他媽的總是便秘,是不是油墨沾多了,堵了?”我嘲笑道。

    “誰像你啊,上廁所就四步,脫褲子、拉屎、擦屁股、走人。你這拔塞式我可學不來。”大師快速反諷我。

    “油墨有毒!”我不忘再次提醒肖大師。

    “你用反麵不就行了嗎?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嗎,期末考試前我拿了一張提綱上廁所,無聊中就看了一下上麵的知識點,結果考了好幾個,你說這是不是利大於弊,有點毒算什麽!”肖大師渾不在意的說道。

    我抱拳向肖大師致敬說道:“大師就是大師,你身上所散發的光芒能夠照亮整個時代!小弟拜服!”

    ……

    肖大師是個奇才,走到哪裏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廁所,肖大師總結其方法為:先看風水,根據建築物的走向和空間布置預測廁所的方位,然後根據周圍人走路的快慢流向再次確認,最後憑借其天賦直覺直接定位,必中。

    我靠,這門技能我真掌握不了,如果肖大師要是研究一下什麽考古之類的話,是不是會寫出一本專門研究挖墓的考古心得呢。不過肖大師對於這些屎啊,尿啊,反應啊什麽的研究的還真是透徹。

    夢裏多年後肖大師成了一名化學家,專攻醫藥化學,以如此端倪判斷,看來夢靠譜。

    晚自習之後難得約了冬冬一起回寢室,我見她繃著臉就沒敢說話,生怕把這個火藥桶給點著了。

    快到寢室我忍不住了問道:“怎麽了,愁眉苦臉的?”

    冬冬抱著書本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我:“這次抽考沒考好,煩躁。”。

    “抽考也不計入成績,你這麽聰明,別著急,慢慢來,期末一定能考好!”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瞎找一些話安慰著。

    “你不懂!”冬冬明顯不愛理我,說著先行進了寢室大門,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暗自嘀咕:女孩的心事真是沒法猜,也別猜。

    回到寢室拿出泡麵專用缸子,到樓下小賣部泡了一碗方便麵,聞到泡麵散發的香氣真是有一種難以述說的幸福。但是吃完就感覺這東西怎麽這麽招人惡心,然後第二天又忍不住想要吃,真是個打不斷的循環。

    晚上熄燈,孫宇偷偷拿出英語考試用的收音機,吱吱啦啦的小聲外放單田芳的《白眉大俠》,在聚精會神的放鬆下我進入了夢鄉,夢到我騎著自行車帶著冬冬盡情的狂奔著,道路兩旁的白楊樹伴著我們隨風起舞,一切如夢似幻,亦假亦真,夢裏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早晨起來發現流了一枕頭的口水。

    “我姓林,大家叫我林老師就好,今天吳老師有事,政治課由我我給大家代課,下麵講一下大連育才去年期末考試卷子,課代表把卷子發一下。”說著林老師從兜裏掏出了白手絹,開始在他那光亮的頭頂上抹擦著。

    “這道題選abc的原因是,我國高速現代化的發展形勢下……”林老師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下麵聽得大家一頭霧水,搖頭的、點頭的、撓頭的、拍頭的各種人間百態盡收於此,感覺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啊,同學們,不好意思,剛剛答案看錯了,剛剛看的是沈陽實驗中學的答案,下麵我們重新講一下。”林老師依舊拿著泛黃的白手絹在他那光亮的頭頂上使勁擦著汗。

    “我暈!”頓時場麵失控,猶如重磅炸彈扔到軍火庫裏一樣,硝煙四起,火光衝天。

    此時的林老師已經顧不得下麵的吵鬧聲和質疑聲,機械而敬業的完成了這堂課。

    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課,讓我明白了什麽政治。

    晚自習過後,我去肖大師寢室溜達,正好瞧見肖大師在哪裏嚷嚷:“他媽的,你們誰把我洗腳用的香皂拿走了,老子還要洗腳呢”。

    大家夥不屑的看著他,大家都有香皂,誰稀得用你的洗腳皂。

    這時泰山肩膀搭著手巾,拿著盆從外麵進來,順手把一個帶盒的香皂扔到了肖大師的床下。

    “你拿我香皂也不說一聲,自己不會買一塊啊?”肖大師質疑著泰山。

    “我我我不就是拿你香皂洗個臉嗎?看看看你小氣樣。”泰山對於肖大師的小氣樣做出了鄙夷的表示。

    “我靠,哈哈哈哈”我們幾個頓時笑得泣不成聲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你你們笑什麽?”在我們笑了一分鍾之後,泰山一本正經疑惑的問到。

    “說我小氣,你他媽拿我洗腳的香皂洗臉也不問我一下?”肖大師樂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片刻之後,泰山滿臉青春痘的逐個抽搐了一下很正式說道:“你洗腳用的是香皂的下麵,我洗臉用的是香皂的上麵”。

    哈哈哈哈,爆笑之聲再起,我們被泰山奇葩的回複徹底征服,一點脾氣都沒有,都笑得躺在了床上。

    泰山尷尬無比的拎了金中仁的洗發水轉身直奔洗漱間,嘴裏嘟囔道:“我我想起來還沒洗頭呢,誰的洗發水借我用一下”。

    “誒誒,那是我洗襪子用的。”金胖子趴在床上錘著床歡樂的跟了一句。

    泰山剛走,金胖子就對口沫橫飛地說起了泰山的故事:泰山一大愛好就是喜歡博覽群書,但是高明就高明在從來不買一本書,且此人骨骼奇特,走路與跑步的時候肩膀可以與地麵平行,於謙有句詩就是形容他的——蓬頭佝僂出深山。

    頓時周圍傳來一陣笑聲。

    “你猜泰山幹什麽事情最吃虧?”肖大師趕緊插話進來,我頓時被問愣了。

    “打長途電話唄!”常健快言快語的答道。

    “就特麽你話多,都聽我說。”金胖子見被搶白很不爽的說道。

    “上學期放暑假前的晚上,那時大家都還不是太熟,但是我們有一個共識就是都感覺泰山太招人煩了,應該削他一頓讓他知道一下自己的錯誤。不知道泰山哪裏來的消息,熄燈就跑廁所裏貓著去了,一個多小時沒出來,等他回寢室後借著月光我們看到他被嚇得快要哭了,就在我們要出手的時候,泰山發話了:為-啥-要-打-我-啊?靠!這幾個字說錯來,我們都傻了,無所適從,最後放棄了行動。”

    “關良玉後來說一句讓我們崩潰的話:我們無法對一個這樣軟弱的爺們下手,即使打了,也是件很掉價的事。”肖大師又搶白到。

    伴隨著陣陣嬉笑的聲我們漸漸入睡,在如此大的學習壓力下,我們在意每個閃光的瞬間,像是對著劃過天際的流星,我們各自懷揣憧憬默默祈禱,多年後我們也許會忘記夜空下的事和物,但那份最初的感動,最真的聲音卻是悄然變為永恒。

    夢裏,泰山因高考成績較差複讀了。這都是哪和哪的事兒啊,搞得我都迷糊了,以泰山的成績考上個一本院校應該是錯錯有餘。

    周日上午半天課,下午留給我們難得的半天時間可以出去買點東西洗洗澡,用肖大師的話說這叫放風。

    也許真是在學校裏憋得太久了,周日上午的第四節課人心就開始渙散了,屋裏的氣氛也莫名的躁動起來,大家都在計劃這半下午的時間怎麽過並和周圍的同學交流然後修改,打算三五成群的去享用一下這珍貴的時光。

    我回到寢室整理一下毛巾香皂等洗漱用品就和吳瓊去洗澡了,洗完澡在新華書店看會兒書,這會兒難得隨便看點課外書雜誌武俠小說等放鬆一下心情。

    下午3點多我和吳瓊在菜市場小攤上吃了兩盤牛肉餃子,我倆剛吃完肖大師和金胖子也過來吃飯,倆人一人整了幾瓶啤酒,拌了一份雞架,叫了幾個小菜,弄的很奢侈。

    用肖大師的話說:食堂的菜純屬是開水煮白菜,然後再加點鹽,清湯寡水的嘴裏都淡出鳥了。

    金胖子盛情邀請我們和他倆來兩瓶,我說剛吃了一肚子的牛肉餃子,可是盛情難卻卻之不恭,就陪他倆喝了起來,吳瓊就坐看我們扯淡,滴酒未進。

    金胖子一瓶啤酒下肚借著酒勁兒吟起了詩:“新豐美酒鬥十千,鹹陽遊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係馬高樓垂柳邊。”

    肖大師見金胖子吟詩作對,也搜腸刮肚的整了一首:“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這倆人還喝的挺來勁,我笑著問肖大師道:“你這詩裏有兩個問題,一是我們這是四個人不是兩人,當然要是我和吳瓊沒來之前確實就你們倆,差強人意吧。二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詩中應該有屎有尿才完美。”

    肖大師鬆了鬆褲帶,衝著我說:“別扯那些屁嗑,有本事你也來一個。”

    沒等肖大師說完金胖子就拿筷子敲起酒杯開始起哄。

    我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說道:“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隻戀長安某。”

    金胖子又喝了一杯然後說道:“李白一鬥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我又幹了一杯說道:“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肖大師鼓掌說道:“你倆都挺尿性啊,整起詞兒來一套一套的。隻不過都是別人創作的,沒啥可牛逼的!”

    金胖子不願意了說道:“我說肖大師,你這話意思是能整個原創的唄?”

    我也跟著起哄:“對啊,你牛逼你整個原創的!整出來我倆一人喝一瓶,整不出來你喝兩瓶。”

    肖大師被我倆將了軍,鬆了鬆褲帶,站起來拿起酒杯幹了一個,繞著小攤走了三圈打個指響說道:“有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桌上缺人廁所找。話不投機半句多,不舉酒杯別囉嗦!”

    “哈哈哈……”

    我、金胖子和吳瓊被肖大師這個歪詩逗得前仰後合,嘴裏的酒都差點噴到小攤上。

    肖大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指著我倆說:“趕緊喝,一人一瓶別特麽耍賴。”

    我笑夠了對肖大師說:“你這是再加工,頂多算半個原創,喝個屁。”

    “半個原創你倆就一個人喝半瓶!”

    金胖子抄起吳瓊遞過來的酒說:“我說吳瓊,你不喝酒怎麽還不說話呢?”

    吳瓊抄起酒瓶又給我開了一個,笑著說道:“肖大師不是說了嗎?不舉酒杯別囉嗦,我這不喝酒的人還是鳥悄兒的吧!”

    我和金胖子被肖大師絞盡腦汁搞出的半個原創逗得開懷大笑,一人幹了半瓶啤酒,之後又是一頓閑扯,而肖大師卻不住地往廁所跑,真是應了他自己的那句歪詩“桌上缺人廁所找!”

    下午5多我們才暈乎乎的回到了教室,這個時候的自習沒有人管,全憑自覺,教室裏的同學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嘮嗑逗笑。

    冬冬看到我回來了,也趴到我旁邊的桌子上用她的大眼睛盯著我看,我喝的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總之很是開心,冬冬這樣能主動和我聊天的時間太少了,每一次都讓我倍加珍惜。

    晚自習泰哥破例讓我們用投影儀看個電影,內容由沈沐澤選,沈沐澤帶了好幾個影碟,開始想看《千機變》,剛看了五分鍾,泰哥以學生不宜終止了觀影,換成了《天地英雄》,武打特效還不錯。

    泰哥這次開恩大赦等同於地主老財給長工發獎金一樣,簡直比買彩票中獎的幾率還低。以至於以後的日子裏每每提到這個電影,同學們的臉上都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幸福感,即使是最不愛說話的洪亮也要插嘴聊上幾句。

    這又讓我想到了上學期語文欣賞的時候,泰哥在課堂上給我們放了一段紅樓夢的截取視頻,其中有一段是林黛玉哭哭啼啼的拿著手絹揉眼睛片段。逗得我們這幫糙漢子哈哈大笑起來,氣得泰哥捶胸頓足,破口大罵:紅樓夢給你們看簡直是暴殄天物!

    一連說了三遍方休。

    每當駐足山頂回望腳下走過的路,發現所有的坎坷不過是一塊沒有征服的石頭而已,終會被我們踩在腳下。我們強大的信心和百倍的努力就是那披荊斬棘的刀斧,帶著我們奮勇前行;而肆無忌憚的笑聲就是那支地擎天的依仗,保證我們不會在脆弱的時候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