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為諾拉帕瑞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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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邊是海洋,所以銀月城的城牆實際上象征作用更大一些,用來抵禦富饒森林裏的一些不長眼的魔獸。雖然外麵的森林很富饒,但也很危險。魔獸可是很聰明的,沒有城牆的阻擋,那些善於潛伏的魔獸可是會潛伏在城市的小巷子裏襲擊平民的。
銀月城王宮,位於城市的中心,在王宮的一角,就是圖書館。此刻,圖書館二樓,諾拉帕瑞正在和貝琳達說著。
“瑟蘭迪爾陛下臨終前確實說過要讓伊莉雅繼承王位,但是羅德尼卻知道了,這說明在陛下身邊的人中,有他兒子安插的眼線。”
貝琳達是一個很老的精靈,她說話很慢,比她還要老的諾拉帕瑞靜靜的聽著。
“所以呢?”諾拉帕瑞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她發現了在後麵的花園裏墨莫和伊莉雅正在幹什麽。但是語氣依舊是那麽平靜。
“相信您也看出來了,瑟蘭迪爾這是在逼您——我想他活著的話,肯定不敢讓您陷入如此為難的境地。如果伊莉雅成為精靈王,那麽以您的性子自然是要保護她的。所以,我想請您出來,主持大局。”
貝琳達有些忐忑的看向諾拉帕瑞。說來也有些諷刺,從外表上看,貝琳達當諾拉帕瑞的奶奶輩都夠了,但是她在這裏卻絲毫不敢放肆。眼前的精靈在她小時候就是這幅模樣,此刻她已滿臉皺紋,諾拉帕瑞依舊是這幅模樣。
聽了貝琳達的話,諾拉帕瑞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您還是不願意幹涉政事嗎?”貝琳達知道諾拉帕瑞一旦下定決心,就不可能動搖。
“這麽說你不支持羅德尼了?”諾拉帕瑞問道。
“這孩子,怎麽說,他的野心超過了他的能力。您知道的,現在大陸上是人類做主,我們隻能在大陸北方偏安一隅。一旦讓羅德尼當上精靈王,他會將萬劫不複的戰火燒到富饒森林——精靈可沒有人類那種恐怖的繁殖能力。”
“你有這種想法我就放心了。”諾拉帕瑞打趣道,“好了,你也別和我說這些事情了,我是不會幫你的,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小忙。”
“您……請說。”貝琳達這一刻是惶恐的。
屋子裏,墨莫和伊莉雅扭打在一起,隔著潔白的裙子,摸著那柔軟的身體,聞著伊莉雅身上愜意的香味,墨莫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麽電影裏的男女主角可以在一天之內從陌生人發展到床上。不是導演誇張,也不是劇情需要,而是當兩人看對眼了之後,一切就成為順理成章的了,即使清楚的明白不可能和對方在一起。
當然墨莫和伊莉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別說是床上了,就是臉上都沒有。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伊莉雅臉色緋紅,嬌喘著在推開了墨莫。緊緊抓著衣服,按著裙子,不知道該用什麽目光去看墨莫。
正當兩人尷尬的時候,清冷的聲音從兩人耳邊響起:“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
伊莉雅全身一抖,麵色慘白的看向墨莫。墨莫雖然也很害怕,伊莉雅是她的學生,而且從小是她看著長大的。但是剛剛確實是自己做的,咬了咬牙,麵色嚴肅:“你別怕,我會向她解釋的。”
這次已經有了準備,墨莫緊緊盯著眼前的地板。雖然被諾拉帕瑞盯著還是有一定壓力,但是按照伊莉雅的說法,自己的精神力應該至少有八成聚集到了地板上,不會被她壓迫的那麽厲害。
伊莉雅自然也是一樣,就像是犯錯的學生一樣低下頭。房間裏隻有兩個精靈美女和墨莫在,貝琳達那個老太太已經走了。
諾拉帕瑞什麽都沒說,好像沒有看到伊莉雅淩亂的衣襟和緋紅的臉頰。
“墨莫,你這幾天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有什麽打算?”諾拉帕瑞問道。
“您,願意放我走嗎?”墨莫問道,“即使您放我走,我也在這個世界也沒有生存能力,我所掌握的技能在這個沒有電腦的世界根本就派不上絲毫用場。”
“這正是我要說的,”諾拉帕瑞點點頭,“我現在還無法確定你是否是其他世界派來的奸細,作為入侵我們世界的前兆。即使你不是,你所掌握的知識也會把我們這個世界帶向不可控的邊緣。”
墨莫的冷汗慢慢出現了,她這什麽意思,要抹殺我?這一刻墨莫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剛剛穿越過來那會兒,那幾個傭兵全身爆開的模樣。
在墨莫忐忑不安中,諾拉帕瑞開口了,“畢竟你也是救了伊莉雅的人,那麽,你看看這份協議,如果沒有問題,就把你的血滴在上麵。這可是具有靈魂約束效力的,這上麵的字你不認識,伊莉雅給你翻譯,如果有不明白的條款,可以問我。”
一張紙飄到了墨莫的手中。這是一張草紙,呈現黃綠色,紙中還夾雜著一些未被打爛的草杆,一看就是造紙技術不合格的產物。
上麵的文字墨莫看不懂,畢竟,這隻是一張紙,翻譯魔法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這字體倒是墨莫見過的最優美的字,就好像一個個翩翩起舞的精靈一樣。很明顯,這和平時精靈們用的文字不一樣。
“這是古精靈語。”伊莉雅小聲對墨莫解釋道,“大意是說,你需要履行的義務,以及可以享受的權利。”
伊莉雅古怪的看了墨莫一眼,詳細解釋道:“老師會收你為他的新弟子,傳授你魔法知識,作為代價,你要失去自由,不能離開銀月城,需要佩戴可以讓老師隨時傳送到你身邊的魔法道具。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可以將你的世界的知識隨意的泄露出來,更不能讓其他精靈知道你來自異世界。”
“你在習得魔法之後,需要給精靈王國工作,並接受老師的監督,確認你是無害的之後,才會還你自由。”
“最後,你需要將你異世界的知識告訴老師。”
“我看最後一條才是你留著我的原因吧?”墨莫嘟囔著,“量子論和相對論在這個世界成立不成立還兩說呢。”
“你說的沒錯,我活了很久,所以很好奇新的知識。”諾拉帕瑞說道,“你同意嗎?”
“我還有的選擇嗎?”
……
諾拉帕瑞是精靈族老一輩的老一輩的老一輩……,在老一輩裏聲望很高。她收了個學生,都會對政局造成影響。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不公布出來。
第二天,精靈長老諾拉帕瑞在例行的會議上宣布了自己的決定:墨莫成為她的又一個學生。正如她預料的那樣,用墨莫的話來說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為什麽會這樣?”“怎麽可能?”說話的是許多魔法學院的精靈學子。他們在學院的學習其實也就是和墨莫所認知的大學中的學習差不多。而許多優秀的學生或者貴族學生都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學院裏老師們的栽培。連他們都不敢奢望的長老們,而且是公認最強大、最博學的諾拉帕瑞長老,竟然收了一個不知名的精靈為學生?開什麽玩笑?墨莫是誰?沒聽說過!
實際上,自從千年之前,諾拉帕瑞已經沒有在魔法學院教授過課程了。得到她親傳的無一不成為了精靈族曆史上的英雄。
“諾拉帕瑞長老這是怎麽了?”奧莉芙看了看對麵坐著的伊莉雅,問道,“長老沒有和你說過什麽嗎?”
“老師說不能說~”伊莉雅微微一笑道,“你怎麽也關心起這個來了?”
“你啊!還真是無憂無慮啊。”奧莉芙小聲說道,
“貴族間有傳言,陛下臨終前欽定你為下一任王。但是你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成為精靈王啊?而不管是你的姐姐還是哥哥,誰當王,你接下來的日子怎麽看都不會好過吧?本來還打算等你成為女王之後享受一把特權的~哎~”
“這個墨莫不是人類嘛?怎麽……”瑪格麗特還想說什麽,卻被兩隻手捂住了嘴巴。
“這是最大的秘密,不能說!”伊莉雅裝出一副嚴肅的口吻來。
“瑪格麗特,你是在懷疑長老的決定嗎?”奧莉芙問道。
“呃……怎麽可能!我是說,我完全讚成的啊!”嚴肅的口吻瞬間被緊張所覆蓋,瑪格麗特擺著手說道。要知道,奧莉芙最崇拜的精靈可就是諾拉帕瑞長老了。
伊莉雅看著她倆,心裏有一種安慰感。伊莉雅身邊的朋友太少了,那些讚美她容貌的精靈也僅僅隻是遠遠地盯著她看而已。伊莉雅並不傻,反而非常聰明,她知道這裏麵的原因。從小時候由於天賦不佳就被認為是王室的笑柄,無能的黑發者,沒有一個精靈讚歎她烏黑的長發,除了老師和……他。老師憑借著出色的經驗讓她以一星的元素親和力成為了一個魔法師。至於墨莫,伊莉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天傍晚在墨莫房裏的交談。
“你的姓氏好奇怪啊,‘墨’?”伊莉雅比較驚訝,因為這個世界平民是沒有姓氏的。而據墨莫所說,他們那裏每個人都有姓氏,每個人都是像貴族那樣接受教育。真是不敢想象的世界。
“墨,意思就是黑色,而且我也很喜歡黑色呢。我以前的國家18億人口都是我這樣子的黑色頭發和黑色眼睛。如果你的尖耳朵變得和我一樣的話,那我幾乎都要把你當做我的同胞了……”
“喂!伊莉雅!你又走神了。”
“那天發展到哪一步了?”奧莉芙八卦似的問道。
“啊?我想起來了,老師叫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伊莉雅忍住臉上的紅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跑出了學院。
“喂,她為什麽跑了?”有些遲鈍的瑪格麗特問道。
“小公主終於開竅了啊。”奧莉芙若有所指的笑道。
……
鑒於墨莫的身份,需要保密的地方很多。貝琳達長老為他捏造了一個天賦出眾的精靈身份。
墨莫此刻頭戴一頂奇怪的帽子。說它奇怪是因為這就好像是一個v字形的天線一樣,兩隻長長的好像兔子一樣的毛絨耳朵。在墨莫戴上它之後,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俊美的男性精靈,那兩隻耳朵的位置正好是帽子那尖長耳朵的位置。
這個帽子,是諾拉帕瑞以前閑著無聊做的一個玩具。帽子正中有一個魔獸的晶核,裏麵儲藏有一個改變容貌的魔法,聖階以下都無法發現。根據諾拉帕瑞自己所說,這個帽子不光能夠改變麵貌成為精靈,隻要會修改裏麵的那個法術,改變成什麽模樣都可以。
如此神器,被諾拉帕瑞像扔垃圾一樣扔給了墨莫。
跟著伊莉雅走進了王宮的正門,墨莫抬頭向兩邊看去。精靈的王宮和紫禁城是沒有半點相關性的。這裏的王宮,並不是王室成員居住的地方。而是精靈王國決策、開會、舉行儀式的地方。外牆是由綠色的好像冬青一般的植物構成,高達三米多,密密麻麻的葉子完全擋住了內部的情況。不過,要是覺得這種東西可以直接越過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裏麵布滿了精靈族曆史上的強者布下的魔法陷阱。如果有人直接從‘牆’內穿過,幾乎是出不來的。
“伊莉雅,為什麽要舉行這個儀式呢?老師不是要低調嗎?”
“但是上層社會的認可是必不可少的。”
伊莉雅笑著說道。她當然高興,因為,今天之後,墨莫就是她的同學了,可以天天見麵了。
“伊莉雅,謝謝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師姐了。”
“你比我大啊……”伊莉雅還在嘀咕,不過,墨莫也沒有解釋。雖然伊莉雅年齡沒有墨莫大,不過,那可是實打實的青銅階魔法師啊。而且先入門,按照中國人的傳統,確實是應該稱為師姐的。
一路上兩人邊聊邊走,墨莫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個博物院裏一樣。王宮裏麵很空曠,幾棟高大的石質建築矗立在廣場上。伊莉雅帶著墨莫在好像花園一般的博物院裏走了大概幾分鍾,到達了一個有二十多米高的古老建築麵前。
有點像希臘的巴特農神廟,看來異界精靈也被黃金比例的數學魅力折服了。
“這是傳承大廳,老師就在裏麵等你。它是精靈王國建國時期我的祖先建造的。以前長老級別的傳承儀式都是在這裏舉行的。”
“你也是在這裏?”墨莫問道。
“是啊。所以啊,這棟老古董使用的頻率還是挺高的。不像這院子裏的有些建築,裏麵塌了外麵的精靈都不知道。”伊莉雅捂著嘴輕輕笑著,看的墨莫一時呆住了。
直到被推了一下,墨莫才反應過來,抬腿走進了這個巴特農——不是,傳承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