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霸氣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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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確起了風,胭脂也想下午也沒事兒就應了聲。

    吳梅嗷嗷的跑回家去拿了風箏跑過來,後麵還跟著幾個小子一塊,他們也都有小喇叭,可是卻沒有風箏,看到吳梅拿著風箏出來顯擺,立馬就跟過來了。

    胭脂拉著恩豪,也拿了他的風箏出來。

    吳子川看到,也放下書,跟著他們一塊出門。

    吳梅臭顯擺的厲害,真要放風箏就不會了,隻會拉著線跑。

    一旁幾個小娃兒看著著急都想拿過來替他放了。

    胭脂看看那風箏飛起來一點,打幾個轉又落了下,哈哈笑過來,“過來過來,我教你咋放的。”

    吳梅小臉發紅窘迫的把風箏拿過來。

    胭脂則讓他和另外一個小娃兒扶著風箏,她拉著線跑遠,喊了一聲鬆,讓他們鬆開手那風箏就隨著風起飛,胭脂一邊小跑一邊扯線放線就把風箏飛高高的。

    吳梅幾個小的都一臉羨慕。

    胭脂把線遞給吳梅,“要是落下來了就再重新放。”他過去把恩豪的風箏也放起來。

    村裏的娃兒看到風箏,都跑過來看,各自拿著小喇叭,麵人,泥人比賽著玩。

    明兒個還想不想去?”吳子川看她玩的高興,就問她。

    胭脂直接搖頭,“不去了!要買的東西都買的差不多了,去了也就是人擠人,看熱鬧。”

    是怕累吧。”吳子川挑眉。

    胭脂被說破,嘿嘿一笑,跑一天還可以,要是連著跑是真的累,不過廟會上的小吃倒是真的好吃平常不會聚那麽齊。

    吳子胭見有人放風箏,也拿著自己的風箏出來,拉了吳子昀一塊放。

    吳子昀看著那美人風箏,笑得不太走心。

    吳子胭沒注意,一顆心都在放風箏上,可是她的風箏卻放不起來,飛起來也飛不高,總是不平穩,看胭脂把那蝴蝶風箏放的高高的,就拿風箏過來讓胭脂教教她。

    不是你不會放,是你那風箏飛不起來吧?”胭脂看了下那風箏,的確是不平衡,飛起來飛不高,容易落。

    啊?咋可能飛不起來呢?”吳子胭不太相信,那麽多風箏,她就喜歡這美人風箏,要是飛不起來就不白瞎了。

    胭脂幫她放了一回,飛起來,卻在天空打轉轉,飛著飛著就落了。

    吳子胭看另外兩個飛的高高的,還有人放了簡易的三角風箏帶幾個尾巴的,也都飛的穩穩不落,拿著她的風箏嫌棄道,“啥破風箏,飛都飛不起來。”

    吳子昀看著,心裏就有點不太舒服,早知道不買這個風箏,陶二郎也不會生氣了。

    為期四天的廟會結束,村裏的小娃兒們還處在小喇叭和風箏熱潮中,吳梅學會了放風箏,看到有風,就和村裏幾個娃兒出去放,有時候拿著吃的,會叫上恩豪一塊。

    恩豪不敢出去跟他們一塊玩兒,胭脂就跟著他,遠遠的看著他們玩。

    要下雨了,快回來吧。”胡媚娘出來找孫女。

    幾個人都玩的滿頭是汗,看天完全陰了,縱然風大,也不敢再外淋雨,得了風寒可是要花錢吃藥的。

    胭脂摸摸恩豪的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提醒吳梅幾個,“喝了薑湯,回家換身幹衣裳。”

    吳子川在家裏熬了薑湯,就防著胭脂跟著一塊跑,跑一身汗,風一吹著涼。

    吳梅幾個小的也跟著沾光,回家之前都擠到小院來,一人喝一碗薑湯,跑回家。

    雷聲滾滾,烏雲密布,嘩拉拉的雨落下,作坊裏的半幹的澱粉都晾在屋裏。

    雨一直下了兩日才轉睛,眾人開始趁著雨種菜,種棉花,忙活起來。

    趙氏兩口子又過來,“你們作坊準備啥時候蓋啊?這都三月多了,天都暖和了,現在天正好,正是蓋房子的時候,你大舅把幹活兒的人都找好了。”

    幹活兒的人?啥幹活兒的人?”胭脂疑問。

    趙氏笑道,“當然是蓋作坊的泥瓦工和木工,你不懂,你大舅都懂,這蓋房子泥瓦工和木工是不可缺的。你們把作坊交給你大舅,就放一百個心,保管給你們蓋的又漂亮又結實,還省不少錢。”

    大叔真的都懂?”胭脂看向曾守業。

    曾守業拍拍胸膛,“那當然,這十裏八村有多少房子都是我領頭蓋的。”

    哦。”胭脂哦了一聲,轉身拿了張圖紙出來,“那這圖紙,曾大叔瞧瞧。”

    曾守業看著一張大大的圖紙,各種線條,有些傻眼了。

    趙氏一看立馬大嗓門道,“這蓋房子都是一樣的,哪還要啥圖紙不圖紙的。到時候你們把作坊蓋的樣樣道道不就行了。”

    我們蓋屋子都不看圖紙的,都是幾輩子傳下來的手藝,你看哪家的屋子不是蓋牢固又結實。”曾守業沒接。

    作坊要蓋成圖紙上這樣的,曾大叔你不懂,有人懂。”作坊裏麵有小磨坊,要利用湖裏的水,還要開鑿、倉庫、門房,工作區和晾曬區,裏麵還要留住處,各個地方都要周道,胭脂和吳子川琢磨商量了很久才定下來圖紙。

    兩個人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趙氏笑著不自然道,“胭脂,我們可是說好的,你大舅有手藝,領的有人,那作坊肯定能給你蓋好,你咋又變卦了?”

    胭脂詫異,“我從來都沒說過把作坊交給別人啊。趙大嬸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記錯了?”

    趙氏臉色有些沉,“你病的時候我拿著雞拿著菜來看你,那時候我們說過的。”

    作坊我親自監工,用不著別人,大舅若是同意,可以過來幹活兒,你領的那些人,也可以挑一些過來。”吳子川直接把話說下。

    曾守業生氣,不悅看著吳子川和胭脂,“之前都說的好好地,現在又變卦,是看不上我這個當大舅的還是咋著?我啥啥都為你們打算準備好了,你們倒好,說不願意就不願意了,你們這不是在打我臉?讓我跟那些做工的人咋說?”

    胭脂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氏,她可從沒答應過趙氏,要把作坊教給曾守業,直接給錢,把活兒包給別人是省心,隻是這裏麵花多少錢,買的東西好壞,質量成啥樣,可能就沒個準信了。

    趙氏被她笑的臉色漲紅,扯了把曾守業。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兒。這作坊不是簡單蓋幾間屋子,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嚴密的圖紙了,吳子川他閑著沒事兒,自然有他監工把關,曾大叔你也可以來做工,到時候招的人也多,村裏那些泥瓦工木工也都可以過來。”胭脂淡淡的笑道。

    就蓋個作坊,我還能拿不下來?你們這是瞧不起我。”曾守業不認為自己不行,隻覺得吳子川不是親外甥,不把他這個大舅放在眼裏,怕他賺多了倆錢,才不讓他接手蓋作坊的活兒。

    趙氏看他要發怒,給他使個眼色,扯著嘴笑著問胭脂,“你們這作坊準備花多少銀子蓋啊?還弄個圖紙的出來,還要蓋個像孫家大院?”

    沒有理會她後麵話裏的諷刺,胭脂笑道,“現在還沒開始蓋,誰也不知道具體要花多少銀子,隻有蓋好了算帳才能知道了。”

    反正就是不讓他接這個活兒就對了。曾守業氣的去找曾氏和吳天會,讓他們過來管吳子川和胭脂。

    胭脂看了曾氏過來,直接起身去了茅房。

    曾氏瞪著看書的吳子道,“你大舅他是蓋房子的,人都找齊了,交給他蓋,還不是怕你多花錢,還不是好了?”

    我準備自己來管。”吳子沒有抬眼。

    曾氏睜大眼,“你來管?你懂個啥?這蓋房子是大事兒,你以前是過家家?再說這是蓋作坊這是大事兒,你大舅蓋過不少房子,他們都懂。”

    吳子川抬眼,“娘這是說大舅懂,我不懂?”

    曾氏臉色一僵,“你沒有蓋過房子,你大舅懂得多一些。”

    圖紙他都看不懂,作坊交給他,到時候會給我蓋成啥樣的?連爹我都沒找,說省錢,大舅難道是白白幫我監工?既然我自己閑著,就沒必要花錢找人來了。”吳子川把圖紙扔給她。

    曾氏臉色漲紅,那紙上畫的寫的,她是一點看不懂,見他都這樣說了,忙起身,“那我回去跟你大舅大舅母說說。”

    等她走了,胭脂才從茅房裏出來,洗了手。

    吳子川把圖紙擺到炕桌上,笑著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胭脂瞥了他一眼,拿了點心坐在一旁吃,“我隻是不想看你娘被人使喚的樣子,再說她平時在家裏呼風喝雨,但到了娘家,她啥也是。”

    吳子川笑看她一眼,繼續練自己的字。

    那邊曾守業生氣的要走,趙氏拉住了他,還想再跟胭脂和吳子川說說情。

    邱氏看著就笑著勸話,“他大舅也不用生氣,你找了工人,是幫著他們找個活兒,子川不是說了,開工叫他們過來幹活兒,那他們對你也是感激的。那麽蓋作坊不是別的,子川他是讀書人,估計就想蓋的更好一點。”

    曾守來輕哼一聲,他要的不是那些人的感激,他是想趁機領一隊人,也從中賺一筆錢,那麽大一片地,都劃下來蓋作坊,肯定要不少銀子的。

    邱氏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卻有些不悅,這樣想賺自己外甥家的錢本來就不厚道,被拒絕了還在他們家擺臉色,子川和胭脂不樂意,也肯定不想多費銀子,那麽大個作坊建起來,要花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趙氏嗬嗬道,“想蓋個更好一點的,那多花些錢,自然就能蓋個更好的。我們當家的蓋了那麽多年的房子,他不會看圖紙,房子卻是蓋的又結實又省錢,這是誰都知道的。”

    天來也給人蓋了房子,他們連天來都沒有找,估計有別的打算的。要不我再去問問,勸勸話兒?”邱氏就道。

    趙氏想了下,應了聲,“好啊,我之前跟胭脂說了,誰知道他們又這樣。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話。”

    邱氏笑笑沒再說,出門到了小院。

    胭脂挑了挑眉,直接跟她解釋,“祖母,這作坊不是小事兒,蓋好了說不定要用上百年,我們現在手頭上銀子不夠,還想著多賣些澱粉,再借一些。曾大叔他想把作坊包走,他幫著監工,從中間賺個辛苦錢,也不是我們不讓他賺,實在手頭緊,連我們自己住的院子都沒影兒,我和子川都閑著,我們自己監工,能省一個算一個。”

    邱氏聽著就皺眉,“咋還要借銀子?這作坊你們全蓋上房子?那得花多少銀子?”

    裏麵還套個磨坊,百八十兩拿不下來。”胭脂也算了之後,也發現要銀子的地方很多。

    邱氏倒吸了一口氣,“要那麽多銀子?就不能先蓋一個,等以後有錢再加蓋嗎?”

    既然是百年基業,自然要蓋牢固一些,以後作坊不光做澱粉,還賣各種麵粉,小了也鋪設不開,現在欠幾個把作坊蓋好,以後賺的也就多一點。”胭脂道。

    邱氏見倆人年輕的臉龐,換了幾口氣,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把生意做大,我為你們高興,隻是你們也多當心點,做生意不比其他,要是虧了,賠了,那是鋪設的越大,賠的越多。”她怕倆人看到甜頭,不知輕重,一心不想把生意做大。

    這個我們明白。”胭脂笑著點頭。

    邱氏想了下,就起來,“那邊我會勸他們,不過你大舅找的人,你們也接了吧。找誰做工都是找,也給他個麵子,別讓他在那些人麵前太丟人。”

    吳子川應了聲。

    邱氏就回去勸趙氏和曾守業。

    趙氏看事情說不成,壓著心裏的氣,和曾守業回去。

    曾守業氣的發了一路的火。

    趙氏勸他,“現在大錢是指望不上的,隻能指望指望小錢了。你到時候還帶著那些人去做工,讓子川把工錢發給你,你再轉發給那些人就是了。”

    那能有幾個錢。”曾守業不以為意道。

    人家領工開始也是賺這個錢,你就先掙著,他們不願意,現在不是也沒有辦法嗎?”趙氏白他一眼,她還生氣呢。她處沒沾上一點,先落一肚子氣,就算不是親外甥,也當了那麽多年的舅舅舅母,出了這麽多年東西呢。

    曾守業想著吳子川肯定是看不起他這個當大舅的,怕他賺了錢,要找別人領工。

    而吳子川誰也沒找,幾個來包活兒的工頭,都拒絕了,包括一個會看圖紙的。

    先從自己村裏挑人,再加上曾家院子曾守業說好的工人,都招攬了。

    陶二郎和陶大郎過來,想包了木工活兒。

    吳子川直接把作坊裏要用的木盆和木桶凳子交給他們,給了尺寸,讓他們回去做。

    回家去做啊?”陶二郎聽了很是有些失望,“不要打櫃子窗戶啥的嗎?”

    陶大郎還以為他想留在這兒做活兒,方便見吳子昀,笑著看了眼弟弟,“這是作坊不是蓋住的屋子,真要做窗戶做門,那是等屋子蓋起來之後。”

    陶二郎看著吳子川淡涼的笑臉,抿了抿嘴,“那好吧民。到時候還要大哥多看顧我們點,我保證把門窗櫃子給大哥做好的。”

    吳子川笑著送他們兄弟出門。

    陶二郎想問問咋不見胭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胭脂在楊石頭家,她想問問李大郎家有沒有竹林,下過雨,那些春筍肯定個個鮮嫩挺拔的破土而出了。

    這個事兒,楊石頭家也不知道,楊石頭就說去李大郎家問問。

    胭脂一想,就應了聲,叫吳子川,借了吳裏正家的牛車,拿著幾盒點心,割了塊肉,兩條處理好的魚,一塊去了李家壩子。

    李大郎在廟會上掙了錢,正好不忙,正在家裏琢磨編小花籃子和胭脂說的筆筒,收納箱和櫃子。

    一聽楊石頭來了,驚詫的迎出來,見還有胭脂和吳子川,更加驚詫,“你們咋來了?快請進。”

    冒然上門,打擾了。”吳子川打招呼。

    不打擾,不打擾。”李大郎喊了妹妹去燒花,跟爹娘介紹胭脂和吳子川,楊石頭他們認識,胭脂和吳子川卻不認識。

    李大郎娘看著胭脂哎呦一聲,“這媳婦真是俊俏。”

    嬸子好。”胭脂笑問好。

    李大郎爹招呼楊石頭和吳子川進屋。

    看他們還拿著禮,不知道他們是幹啥的,都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