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短又大笑一通，說：“你那點小貓膩，還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慢膛臉更紅了：“那就喝一杯去。可是，我還沒發餉銀呢。”

    圓短大度地說：“我約你，自然是我會賬了，走吧。”

    慢膛邊走還邊往後看。

    圓短拉拉他的手袖：“別看了，小心扭了脖子。”

    到了酒店，二人就喝上了。

    一開始，二人還說些通常的話。

    你們巡邏也夠辛苦的，這些年來，你們巡到什麽了嗎？”圓短問。

    那不就做做樣子嗎，這深宅大院的，能有什麽呀。”慢膛不以為然地說。

    又喝了一氣，話頭有點轉向了。

    圓短問：“一天一夜，你們從軍機大鬼門前走過幾回？”

    慢膛認真地掰著指頭數起來。

    別數了，我隻問個大概。”圓短笑著說，“沒有十回，也有八回吧？”

    嗯，差不多吧。”慢膛沒有算出準數來。

    圓短把花生放在酒壺後麵幾個，用酒壺把花生遮嚴。

    你看到酒壺後麵有什麽？”

    有花生，可是，被酒壺給遮住了，看不見了。”

    圓短把酒壺移開。

    這不就看，看到了嗎？”慢膛有點喝高了。

    圓短說：“這酒壺就是那牆，把裏麵的人給遮住了。

    就看不見了。”

    慢膛說：“那，那就把那牆，牆，給移開，不就看到裏麵的人了嗎？”

    圓短直搖頭：“不行不行，那牆移得動嗎？”

    慢膛也笑起來：“那牆，牆是移不動。

    可是，那牆有門啊，從門裏進去，不就，就看到那人了嗎？”慢膛頭有些暈了。

    圓短可清醒得很：“看見什麽人啊？”

    看見，見那仙女——”慢膛就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圓短就尋思開了：“看這慢膛，牛一樣的身子，能不對美人有點想法嗎？

    他戀戀不舍軍機大鬼住的地方，不就想那點事嗎？”

    他把慢膛想得跟他一樣了。

    他轉而又想：“軍機大鬼的門，為什麽時而看到，時而又看不到呢？”

    其實，他看到孔環賢的門出現的那天，是議事的那天，那天過了，那門就看不見了。

    而混球鬼王決定的議事日子沒有個準，有時兩天一議，的時十天還不議。

    因此，他也摸不出規律來。

    總在神秘莫測的狀態中猜測著，過了一天又一天。

    原以為，就隻他一人關注軍機大鬼的住處，沒想到，這慢膛也對軍機大鬼的住處感興趣。

    他又琢磨起來：“既然慢膛也對軍機大鬼有那麽點意思，我何不如與慢膛合作一把。

    讓他看到軍機大鬼的門出現時，告訴我一聲，我就不必天天去轉悠了。”

    他邊想邊喝，不覺也迷糊起來。

    他看到，軍機大鬼輕移蓮步，款款走進酒店來。

    他一驚，頓時酒就醒了。

    他忙走過去，攙扶軍機大鬼。

    軍機大鬼也主動伸出手來，讓他攙扶。

    他小心地將軍機大鬼攙扶到酒桌旁坐下。

    軍機大鬼用嘴呶呶慢膛：“這位壯漢是誰，怎麽趴在這裏？”

    他連忙回道：“這是流動哨兵慢膛，喝高了，就趴在這裏了。

    軍機大鬼，要不要把他給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