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其不意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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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慕容伯盯著那個說話的人訓斥道:“就你話多!回去到戒律堂自領二百責罰。”
那人被打蒙了,也被打醒了,剛才差點說出了慕容家最大的秘密,他知道,要是全部說出來了,別說是二百責罰,就算是把他打死也不為過。
江魚卻從剛才那簡單的幾個字中嗅出了不尋常的意味,龍,蛋,那個蛋和龍有什麽關係?難道是……龍蛋!
隨即江魚就把這個想法給推翻了,一則龍這玩意太過虛無縹緲,二來,哪有那麽小的龍蛋?
那到底是什麽蛋呢?龍什麽蛋呢?
慕容伯沒留給江魚太多思考時間,訓完家族子弟,慕容伯冷笑道:“好吧,看來你是鐵了心的不合作了,也罷,把你解決了我們自然會去查證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來人,把他給我做了!”
說罷,慕容伯身後的精英紛紛掏出了藏在腰間的砍刀,這些砍刀十分厚實鋒利,被圍住的江魚暗暗咋舌,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肯定會掛彩。
可是江魚並沒有表現出慕容伯想要見到的恐懼或者慌亂,江魚依舊坐在那裏悠哉悠哉的看著周圍的人,仿佛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一般。
慕容家的這些人見到江魚這個神態,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衝上去砍了他,他們麵麵相覷了一下,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慕容伯。
慕容伯氣的鼻子都要歪了,跺著腳吼道:“看我做什麽!給我上,砍了他!”
一幫精英這才呼喊一聲,照著江魚就砍了過去。
就在刀片將要砍在江魚身上的時候,江魚喊道:“慢著。”
刀片紛紛一頓,但是離的近的,也已經削落了江魚幾根頭發。
慕容伯冷笑道:“怎麽?怕了?我告訴你,這個時候怕已經晚了。”
江魚嗬嗬笑道:“不是,我隻是想嘲笑你們一下,你們也太挫了吧,竟然還用冷兵器,這簡直就是作死啊。”
慕容伯雙眼冒火,手被江魚氣的都有些顫抖了,指著江魚對那群人喊道:“還愣著做什麽?給我砍他,這次不管他喊什麽都不要停手。”
這話音剛落,就聽門口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什麽不要停手啊?慕容伯,你真當這江城沒人治得了你慕容家了麽?”
這突兀的聲音讓辦公室中的人都是一愣,慕容伯更是不爽,他張口就說道:“你又是哪根蔥?趕來管老子的事?”
說著話,他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老者站在門口,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屋裏的一切,而張天偉張無敵父子倆則乖巧的站在老者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慕容伯見到老者,張了張嘴,剩下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了。
老者也不理會他,慢慢的走向了江魚,江魚這時候也站起身,隨手撥開了橫在眼前的那些砍刀,笑道:“老頭,你怎麽才來啊?你知道嗎,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我可就要死了。”
聽江魚跟老者這麽說話,張天偉眼神中的震驚可以說是無以複加,他知道老者的身份,這江城還沒人敢跟這老者這麽說話的,可是眼前江魚竟然這麽說了,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係?張天偉震驚的想著。
老者聽江魚這麽說,也是嗬嗬一笑道:“江小友別來無恙啊,哈哈,就算是我老人家不來,你小子也不會死吧,別在這裏臭貧了,來來來,既然來了我天道院,快跟我去演道場敘話,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不要管他們了。”
原來這老人竟是江城天道院的當家,天機道人,外人提及他的時候,都會尊稱一聲天機子,一身天道修為在整個華夏都擠得進前幾名,隻是平時很少露麵,少的江城人幾乎忘記了這裏還有這麽一位大佬存在。
慕容伯他們也是一樣,怎麽想,他們也想不到這麽一個不出世的大佬竟然會因為江魚這個小角色出麵了,所以一時間他呆立當場,心中五味雜陳。
江魚嗬嗬一笑,拍拍屁股隨著老者往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看了張天偉父子倆一眼,隨口道:“老頭,你這倆馬仔可有點跳啊,你平時都不管教手下的嗎?”
天機子哈哈一笑:“江小友說笑了,天偉平時雖然有些不著調,可是你也知道,有些人用的久了就不想換了,小友就放過他吧,算老頭子欠你一個人情。”
張天偉聽老者這麽說,眼神中的震驚,恐懼,不可思議等種種情緒變換個不停,江魚隨便一句話竟然讓天機子這樣的人為自己求情,這江魚到底是什麽來路?張天偉心中如驚濤駭浪,腦海中也隻剩下他是什麽人,什麽人一個念頭。
慕容伯呆呆的站在辦公室中,都不知道下一個動作做什麽合適了,世俗家的勢力對上天道世界中的大佬,慕容伯知道是個什麽結果,他呆呆的往這走出去的兩個背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權衡著什麽。
天機子和江魚可不管辦公室中幾人都是什麽心情,反正他倆心情都挺不錯的,兩年前江魚忽然被前世記憶上身,當下就暈倒在了這逸夫樓附近,然後被正好閑的蛋疼瞎溜達的天機子撞見,於是天機子把江魚抱進了逸夫樓,好一番忙活把江魚喚醒。
當時江魚的腦子受到前世百年記憶的衝擊,一時間有些不清晰,醒來後背書一般的將前世記憶中覺得重要的東西全部胡亂的說了一遍。
而江魚毫無邏輯的說這些東西的時候,天機子在一旁被驚的仿佛是一隻炸毛的兔子,看寶貝一般的圍著江魚上躥下跳的好一會激動。
因為從江魚那毫無邏輯的述說中,天機子竟然聽到了天道經上半部的完整版內容。
這天道世界中一些人有幸得到了天道經修行法子,可修行到後來,他們都發現就算是這上半部經文,也是不完整的,其中的納氣法莫名的丟失了,而江魚當時就說出了這丟失的納氣法內容。
天機子博聞強記,當下就記下了缺失內容,隨後幾天都寶貝似的守著江魚,期待他再胡言亂語的說出一些他不知道的法門。
也是這幾天時間,江魚慢慢的恢複了,也和天機子熟悉了,當時江魚可不知道天機子的身份,隻是覺得這個老頭煩,絮絮叨叨的在自己耳邊說一些天道修行的事,並且還問江魚這麽修煉對不對。
江魚沒有完全吸收前世記憶,腦子中一團漿糊,自然是回答的很敷衍,並且還不斷的說:“老頭,你能別這麽煩人嗎?再這麽煩人的話我可就要走了,不陪你這個孤寡老人玩了。”
麵對這樣的威脅,天機子嗬嗬一笑,立馬閉嘴,隨即就給江魚變著法的做好吃的,想要借此跟江魚套近乎。
後來江魚慢慢的融合了前世一些記憶,他終於知道天道世界是怎麽回事,知道天機子是什麽人,知道天機子問自己的那些東西都是什麽意思了。
天機子是個癡迷修道的人,前世江魚成名的時候,天機子已經去世了,他前世也是聽道友講起江城大佬的時候知道的天機子,這是一個沒有功利心的老者,江魚對這樣的人也樂的助他,於是天機子問江魚的一些問題,江魚在清楚的情況下也都告訴了他。
一來二去的,兩人竟成了亦師亦友的忘年交,江魚稱他老頭,而天機子也樂嗬嗬的喊他一聲小友,兩人自得其樂,關係倒也不錯。
當初江魚可從來沒想過天機子能幫自己什麽,隻是這次自己得罪的人有些大,所以他就跟天機子打了個招呼,沒想到竟然這麽好使。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演道場,江魚在演道場掏出了從慕容軒那裏搜刮來的那個奇怪的蛋給天機子看,天機子把蛋拿在手中看了好一會,隨後眼神複雜的看著江魚道:“江小友,這就是你從慕容家用不地道的手段奪來的蛋嗎?”
江魚翻了翻白眼,無奈道:“老頭,你這話說的我很不高興,什麽叫不地道啊,我這可是正大光明的拿的,慕容家也知道的,快說說看,這個是什麽蛋,我剛才就聽到個龍,難道這個蛋跟龍有關係嗎?”
天機子將那蛋遞還給江魚,笑嗬嗬道:“你小子也是走運,這確實是龍蛋,你不要驚訝,我也隻是聽說的,傳說啊,很久很久以前,有個龍想不開,和地上的白蛇發生了關係,於是就產下了這麽小的一個龍蛋,據說這個蛋是孵化不出來的,這些隻是傳說,真假如何小友自己判斷就好。”
江魚盯著手中的蛋,喃喃道:“我說呢,龍蛋不可能這麽小啊,原來是和白蛇配的對,這就對了,蛇蛋本來就小,喂,老頭,為啥孵化不出來啊?”
天機子撓了撓頭,然後把手放在嘴邊呼呼吹了兩下道:“我哪裏知道,說了隻是傳說,傳說哪有還帶答疑解惑的?”
江魚重新將那蛋放進口袋,隨口道:“嘿嘿,照你的說法來看,傳說中的那個龍也不咋地啊,連地上的一條蛇多不放過,簡直禽獸。”
天機子也不理會江魚的胡說八道,走到演道場中央坐下,眯著眼睛道:“小友,你拿了他們的這個東西,可不是什麽好事啊,就算我今天鎮住他們了,他們日後還會暗地裏對你不利的,你想過怎麽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