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你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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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訂閱比例不夠5o%以下為防盜重複章節補訂閱或等三天可破  說是徐妧讓她過去,  剛好扒開了土,  挖出來一個花根,  徐椀仔細切斷葉片,包著交給了洪珠手裏,叮囑她讓她放在陰涼的地方。

    花桂才收拾好屋裏,  一出來看見她渾身是土,  咬牙給她提屋裏去了:“我的小祖宗,  才一會兒的功夫,  你去花圃打滾了不成,  看看這麽多土,趕緊洗洗!”

    徐椀偷笑,有的時候多做一點淘氣的事,似乎反而更有意思。

    在花桂的督促下,  好好洗了一番,也換了雙鞋,怕徐妧等著急,抱著小白就出來了。

    隔壁園子裏,  偶爾傳來一聲狗叫,孩子們的尖叫聲也不絕於耳,  徐椀快步走進,  徐妧手裏拿著塊肉幹,正在逗弄地上來回跑著的小狗。

    短毛的狗兒興奮過頭,  跳著直撲騰她。

    一邊站著個圓滾滾的小小公子,  看著也就十來歲的模樣,  直拽著徐妧:“表妹看看就行了,別逗狠了,它會咬人的。”

    徐妧很是掃興的樣子,回頭一拳頭捶在他的肩頭:“咬人就讓它咬你,誰讓你吹牛了,我讓你抱貓兒來,你抱狗兒來幹什麽!”

    徐椀略一思索,想起了這個人來。

    徐妧口中的是是是表哥鄭何,他從小就胖了些,因為在徐妧麵前,他從小被打到大,向來逆來順受,一張口就是是是的。

    果然,他一如既往地低頭:“是是是,表妹說的是。”

    徐妧白了他一眼,一抬頭看見徐椀了,趕緊叫了她過去:“阿蠻快來,誒?這貓兒又送給你了啊,我還讓我表哥帶貓了,可惜他弄錯了。”

    徐椀笑笑,與她一起站了窗下:“沒事,小白回來了,我養不了那麽多的。”

    小狗兒也撒歡撩撅兒地跑,徐婼和徐嫿遠遠站著不敢上前,倒是徐芷拿著個草棍直往它身上扔,惹得它又跳又蹦,搖著尾巴跟著她。

    徐妧的腿已經完全好了,用手指頭直戳著小表哥的胳膊:“還給我帶什麽了?”

    說到這個,鄭何叫她進屋。

    桌子上擺著好幾樣東西,都是他帶來的小玩意,徐妧挨個打開了,都是女孩家的梳子鏡子之類的,她甚覺無趣,瞪著鄭何,最後撲過去又是一頓捶。

    徐椀坐在另外一邊,托腮看著她們。

    懷中的貓兒偶爾喵一聲,這場景似乎帶了她回到過去。

    那時候皇帝一道賜婚的旨意下來,徐妧差點昏過去,她又哭又鬧的主要原因,其實徐椀知道,鄭何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長大以後也情深甚篤。

    那時候鄭何已經瘦了下來,但因為徐妧的腿,鄭家是知情的,所以一直不大同意。

    二人私定終身,不想突然降下來這麽一道旨意,可謂是晴天霹靂。

    那時候的鄭何是什麽模樣的呢?

    徐椀仔細回想,但是隻是依稀隻能記得個大致,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現在,她爹也留在京裏了,徐妧的腿也已經好了,徐椀看著她和鄭何打打鬧鬧,突然想到,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提前注意,是可以避免的,例如那樁婚事。

    隻說有事,連忙退了出來。

    回到自己院裏,再沒心思挖花根了。

    無從下手,仔細回想,賜婚之前,她整日沉迷書海,根本沒注意到過什麽郡王爺。

    在記憶當中,小時候缺失的不隻是趙瀾之,那時可不像現在,還能和小舅舅出門看戲,她在徐家和姐妹們在一塊,除了平時那點樂子之外,就是看書。

    外麵根本不知道徐家還有一個徐椀,賜婚的旨意……是怎麽說的來著?

    外麵傳聞是怎麽說的來著?

    常勝將軍班師回朝……被封為王……

    他不白,那時看著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除卻那道疤的話,左邊側臉還是很好看的,隻怪她當時有些怕他,平時都鮮少一起說話。

    從哪裏打探一番才好,計算了下年紀,比她大六七歲,現在應該十三四了吧!

    十來年的光景,就是樣貌也不可能一樣,趴在床上翻滾了小半日,迷迷糊糊竟是做了個夢,夢裏似是夜晚,紅燭映著幔帳,火紅的蓋頭就在眼前。

    男人喝得叮嚀大醉,挑了她的蓋頭。

    成親之前,王夫人可是叮囑過她了,夫妻之間圓房是必不可免,說疼過了那一晚就好了,她還說新婚之夜多叫兩聲夫君,男人多半會疼惜妻子,不那麽折騰的。

    她自己也惡補了下共色圖,裏麵的姿勢可真是讓人麵紅耳赤。

    合巹酒她是喝了壯膽的,和一個陌生的人赤身相見,再怎麽說也是又羞又怕,她記得舅母的話,一個勁地叫著夫君,不敢推他,就狠命地摟著他。

    他說你真軟,然後,然後就圓房了。

    那種疼痛就像是整個人被劈開了一樣,事後,她還咬了他。

    他手腕上……

    赫然在夢中驚醒,徐椀一下坐了起來!

    對了,那人右手手腕裏側有倆顆並排的小黑痣,也不是一點都想不起來,這些線索串聯起來,試試的話,應當能找得到,畢竟權貴公子哥,在京都是數得過來的,可以找人側麵問問。

    想到此處,她趕緊穿鞋,讓洪珠把花根拿了過來,隻說要給親爹送去,這就出了門。徐鳳白不在家,特意跟王夫人說了,自然是準許了的,後院的小廝趕了車出來,花桂親自跟著上了車。

    徐椀就掀著窗簾往外看,花桂在旁邊嘮叨著:“一個花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想見你爹直說就好了,幹什麽還拐彎抹角的兜圈子呢!”

    徐椀趴在窗口,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嗯,是想見他了。”

    花桂歎了口氣:“聽說他這兩日可忙著,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不在家就等他回來,徐椀才不以為意。

    馬車行過西邊街口,突然停了下來。

    花桂連忙掀開車簾問怎麽回事,車夫前麵問了下,說是封街了,隻能走人,不能走車。

    走過前街,再過一個路口就到趙家了,徐椀拿著花根就下了車:“沒事,走去就好了。”

    花桂讓車夫趕車在街邊候著,也連忙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不多,貨郎卻多了不少,再往前走,遠遠就看見一行侍衛隊側立在旁,前麵一大一小都在個鼓畫攤邊站著。

    大的錦衣華服,拿著個小鼓左右地看,不是別個,正是衛衡。

    小的是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精致,身後還跟著兩個嬤嬤模樣的。

    她隻道為何封街,原來是有貴人。

    鼓聲偶爾響起咚的一聲,少年單手敲鼓,似很有興致。

    徐椀和花桂避開侍衛隊,靠邊慢行。

    也不知是怎麽地,衛衡一抬頭就看見了她們,遠遠地指著就讓人過來叫她們。

    徐椀隻得上前見禮,衛衡正在挑著鼓,回頭瞥著她:“病可好了?”

    她連忙說好了,多謝記掛。

    一板一眼地,像個小大人,衛衡揚眉,就拿了個小鼓遞了她的麵前:“給你了,拿著。”

    徐椀才要謝絕,麵前的小鼓立即被旁邊的孩子搶了去。

    這小女孩眉眼間全是怒氣,抓了小鼓啪地就扔了地上,還踩了一腳:“剛才我跟你要,你怎地不給?不給我也不許給別個!”

    衛衡臉色頓沉,回頭看了眼侍衛隊:“先把安平送回宮去,好生顧看著!”

    小安平氣哭了,還跺著腳,少年神色冷峻,卻是淡漠得很。

    徐椀下意識後退一步,心都要跳出來了!

    院子裏燈光昏暗,正堂廂房都亮著火,聽著前堂有動靜,似乎有人走過來了。

    一行人自後院走來,少年一身錦衣,走過園門時,剛好撞見。

    徐椀心有所想,也沒太在意腳下,這邊有樹影,黑不隆冬的,冷不防差點撞了人,連忙側身避開,懨懨的,頭也沒回地往後院去了。

    走過時候,花桂認出來人正是住進徐家的長公主之子顧青城,連忙欠身:“顧公子先請,我們小姐今日受了些屈兒,失禮莫見怪。”

    少年回頭瞥了一眼,暗影當中,那小小身影已經隱沒在了黑暗當中。

    也沒理會花桂,他直直走了廂房的書房去。

    廂房門口,侍衛側立兩旁。

    徐鳳白也匆匆而回,見著少年了,伸臂讓行。

    少年臉色略白,也是站住了:“青城不敢托大,將軍先請。”

    徐鳳白隻得先進,少年緊隨其後。

    關上房門,書房當中熏香嫋嫋,一屋子的香氣,桌邊小童慢慢研著磨,正是徐家的小廝洪運。

    一青年男子正坐在桌邊看書,他一身青衫,二十六七歲模樣,眉如遠山眼如星月。

    似聽著動靜了,手邊的書就放了桌上去,抬眼望過門口來,是一臉的笑意:“青城,身子可好些了?衛衡直吵著還要來找你,可不敢讓他到你眼前胡鬧。”

    他推了一盞茶過來,少年連忙上前,施禮:“多謝二哥記掛,從小就這樣,養兩日就緩一緩,衛衡是……?”

    很顯然,他對衛衡沒有什麽印象。

    男人往東邊指了一指:“深宮裏養著那個。”

    徐鳳白走上前來,敷衍地見了個禮:“殿下,我回來了。”

    被他稱作殿下的,自然是二皇子李昇。

    顧青城回身坐下,他順著李昇的目光抬眼,徐鳳白手裏拿著個東西,走過來,懨懨的。

    走過桌邊,那東西啪地扔了桌子上麵,啞著嗓子有氣無力說了句:“謝了~”

    一直走到窗邊的躺椅處,坐下,躺倒了。

    躺椅也有些年頭了,晃起來吱呀吱呀的。

    他一隻腳就搭在邊上,兩手都揉著額頭,一副十分頭疼的模樣。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