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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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 這裏是防盜君, 想看正文的話等48小時或者補訂閱刷新  等五兩明晃晃的銀子塞到她手裏她才反應過來, 一下子想到自己還在受罰的事兒, 看著督主的眼神好比在看一根閃閃發光的大腿,隻要抱上了這條大腿, 和嬪和十三皇子算哪根蔥啊!

    她扯著嗓子大喊道:“督主仁厚寬宏,督主洪福齊天,多謝督主賞賜,小的感激不盡啊啊啊啊~~~”

    尾音迂回婉轉的飄出夾道,這不要臉的勁頭守門的侍衛都側目, 可惜他們一行人騎馬走的更快,轉眼就出了夾道, 督主也沒回頭再看一眼, 四寶頗覺失望。

    他們一行人從西華門徑直回了東廠, 路上成安揣度著他的心思,小心笑道:“剛才西華門那孩子倒是有些意思。”

    陸縝哦了聲,把馬韁隨手交到下人手裏,自己繞過影壁徑直進了前廳。

    這便是沒怎麽上心,成安也就不再多提, 忽在夾道的盡頭瞄到一個影子,他心裏哎呦一聲, 先把陸縝送進去, 自己告了罪繞出來, 迎著那身影哎呦一聲, 嬉笑道:“老馮你可是稀客啊,不是在內官監當差嗎?怎麽有空跑到咱們司禮監來了?”

    馮青鬆跟成安當初是在一個淨房裏淨的身,按照四寶的話說就是割蛋之交,雖然聽起來有點猥瑣,但是這種交情隻有被切過一刀的人才能懂,因此兩人的關係一直不差,可惜馮青鬆當初跟錯了老大,現在才混的不大如意。

    馮青鬆賠笑:“你可別打趣我了,咱們十二監哪個不歸督主管?再說咱們倆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我就想來...”

    成安用胳膊肘撞他一下,直接截斷他的話:“行了你也別廢話了,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我還不知道,有屁快放!”

    馮青鬆咳了聲,舍去了寒暄,直接道:“我前兒收了個幹兒子你知道吧?這孩子模樣性子都好,人也伶俐,就是運道太差,昨兒個不留神得罪了和嬪娘娘,現在被打發到西華門看門去了,我就這麽一個幹兒子,以後還指望他養老送終呢。”

    成安一怔,心裏罵一聲不會這麽巧吧?!連忙問道:“你那徒弟可是長了一對兒杏眼,皮膚白的跟水一樣,人生的也鮮嫩?”

    四寶這長相在太監裏也算獨一份,馮青鬆一聽就怔住了:“著啊!怎麽,你認識?”

    成安哈哈笑起來:“這就是緣分呐。”

    他把今兒早上四寶阻了督主行程,不但沒受罰還得了賞錢的事兒說了遍,嘖嘖稱羨道:“你這孩子運道真不錯,合了咱們督主的眼緣。”

    他說完又問道:“我聽他說話文縐縐的,可是念過書?”

    馮青鬆自豪道:“不光念過書,還會畫畫下棋,詩詞也懂得一二,要不然我也不能收他啊!”

    成安嘖嘖稱羨,喜上眉梢:“那可真是巧極了,咱們督主也下得一手好棋,前些日子還順嘴提了句,想找個能陪著下的人。”

    他左右瞧了幾眼,壓低了聲音道:“你這幹兒子怕是運道來了,隻要抱上了咱們督主這條大腿,別說得罪了區區一個嬪了,就是皇後貴妃,也少不得給幾分薄麵。”

    他頓了下又道:“你要是願意,我就幫你在督主麵前提上幾嘴,先想法子把人撈出來再說,不然依著和嬪那脾氣,準得在西華門被磋磨死。”

    這事兒實在太順,馮青鬆倒有些猶豫,但想到和嬪那乖戾的性子,把牙一咬,拱手道:“有勞你了。”

    成安幫他一是為了兩人的交情,二也是想在督主麵前賣個好,衝他擺了擺手就進了前廳。

    陸縝正在前廳看這幾日的折子,半張臉映著窗外的雪光,人也似新月清輝,風華雅致。他略抬了抬眼:“做什麽去了?”

    成安蝦著腰賠笑:“剛出門遇見一個老朋友,我倆沒事兒就多聊了幾句,又氣不過爭了起來,勞您多等了。”

    他說完見陸縝沒搭腔,隻好硬著頭皮往下道:“馮青鬆這老小子沒見過世麵,非說自己新收了個幹兒子棋藝上佳,我想著這宮裏有您在,哪個貨色也不配說棋藝上佳,忍不住斥了他幾句。”

    陸縝半笑不笑地看他一眼,成安給他看的一個哆嗦,再不敢在他麵前掉鬼,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用力磕了幾個響頭:“奴才的不是,其實奴才聽說馮青鬆有個幹兒子,下得一手好棋,還會打棋譜,奴才一問就是您方才賞賜過的那小子,我看您日日勞心勞力,正好您身邊也缺個逗趣兒解悶的,奴才這才在您跟前多提了一嘴子,督主恕罪!”

    他一長串說完又小心道:“都是奴才的不是,我這就去回了馮青鬆。”

    陸縝記性絕佳,腦子裏自然浮現出一張白淨秀致的臉來,成安揣度的也不算錯,那孩子是挺合他眼緣兒的。

    他白細的手指在帽椅扶手上點了幾下,由得他跪了半晌,這才緩聲道:“要真有你說的這麽好,改日就讓馮青鬆把他帶來瞧瞧。“

    成安心下一鬆,忙站起來小心伺候著,見到他準備歇息了才退出來,馮青鬆在東廠外早已經站的身子都僵了,見到成安給他比劃了個手勢他心裏才鬆了口氣。

    兩個蛋疼之交的好基友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

    四寶眼看著金光閃閃的大腿就這麽騎著馬走了,頓時有點蔫蔫的,又回首往後一看,身後推她那人自然早就沒了蹤影,她捧著五兩銀子都打不起精神。

    不過她還算有些機靈,把五兩銀子分成幾份均分給了守門的侍衛,自己隻留了一份兒:“我是沒能耐的,能得督主看一眼,全都是借了諸位辛苦守門的光,幾位大哥拿了去燙壺好酒暖暖身子吧。”

    錢雖然不多,但就連幾個守門的侍衛都覺得這小子實在是上道啊!

    再說這麽些錢也不白給,晚上趙玉讓她洗幾十個人的衣裳,不洗完不許睡覺,有了收了她錢的侍衛看不過去,出言說了幾句,趙玉雖然心裏不忿,但也不好不給同僚麵子,帶著十來盆衣裳憤憤走了。

    四寶見這竟是要把自己磋磨死的架勢,不由得又驚又怕,睡覺都睡不安穩,也得虧她睡的不安穩,早上雞叫一遍就醒了,穿好衣裳就要出去忙活。

    雖然衣裳不用洗,但是日常的灑掃卻也少不了,她一邊哀怨一邊拿著大掃帚掃地,冷不丁一雙冰涼涼的手就從她背後摸了上來,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輪著掃帚就打了過去。

    趙玉被打了個正著,半邊臉都紅腫起來,嘴角還冒了血,眼睛狠毒的像是要吃人:“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他昨晚上想著小子的水靈樣子想的心頭燒起了火,太監雖說不能真那什麽,但旁門左道的法子也不少,他半夜裏想的口幹舌燥,一大早就尋摸過來了,哪裏想到臉上正挨了一下。

    四寶也驚得臉色白了白,正欲辯解,他就叫了幾個高壯太監提著麻繩走進來,一副要拿人的架勢。

    四寶眼看著就要怒送一血,就見她幹爹神兵天降一般的跨了進來,高著嗓子道:“怎麽回事啊這是?”

    趙玉麵上一沉,陰沉著臉看了眼馮青鬆:“這小子辦錯了事兒,我要帶他下去懲治,姓馮的你不想惹事兒就別管了!”

    馮青鬆哎呦一聲,虛虛拱了拱手,扯了虎皮當大旗:“那可真是不巧了,督主要見這不成器的小子,趙監官要罰也隻得等到他回來再罰了,不然要是身上帶了傷,落在督主眼裏可不好看。”

    趙玉昨天本想來個借刀殺人,沒想到倒為著四寶抬了回轎子,在督主跟前露了臉,他也想到昨天的事兒,對馮青鬆的話半信半疑:“你說督主要人督主就要了?”

    馮青鬆有虎皮在手,也不跟他爭辯,帶著人拉了四寶就要走,趙玉見他一副猖狂樣兒更信了幾分,也不敢攔著,麵色陰沉地看著爺倆兒大搖大擺地在她跟前經過。

    四寶等徹底離了西華門的地界才迫不及待地問道:“幹爹您說的是真的,督主真要見我?”

    馮青鬆趁熱打鐵,徑直帶著她往東廠走,聞言很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廢話,除非他自己親自發話,否則這宮裏上下哪個不要命的敢借他的名號?!你過去就是陪他下棋解悶,侍奉茶水,記得有眼色點啊。”他把昨日的事兒說了一遍。

    四寶剛才縮的跟鵪鶉似的,這時候一旦得救就張狂起來,翹著大頭哈哈笑:“我就說督主昨日怎麽非要給我賞錢,果然是臉長的太好,到哪兒都招人待見。”

    馮青鬆差點給她絆一跤,冷酷無情地打擊道:“想想趙玉,你要是入不了督主的眼,一樣得回西華門!”

    四寶在宮裏不光把八榮八恥都丟棄了,還落下個愛吹牛的毛病,嘿嘿笑道:“入眼算什麽,能讓督主寵我寵的無法無天才算本事呢!”

    馮青鬆:“...”

    爺倆這時候都沒想到,她隨口一句大話,竟在不算太久的以後一語成讖了...

    馮青鬆進了東廠立刻拉著人問了句,卻聽到督主這時候不在東廠裏,就連成安也跟著出去辦事了,兩人一直等到晌午,都開始焦心起來,就連吹了大牛的四寶都忍不住悄聲問道:“咱們今兒不會抱不成大腿了吧?”

    機不可失,明兒個趙玉可不好再放她出來了,她可不想再回西華門麵對那個半陰不陽的變態啊!

    馮青鬆瞪了她一眼:“就是讓你給吹牛吹走的。”又沉了沉心:“再等等吧。”

    四寶聽他前一句,本想感慨一句您老人家天天照鏡子看自個兒,自然覺著這世上沒有美人了,聽到後一句卻怔了怔,心裏美滋滋美滋滋,假謙道:“您這話就是折煞了,奴才不過一個太監,和嬪娘娘卻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奴才敢跟她比?”

    她說完又不禁生出一股迷之感動,自打她進宮之後就再沒人誇過她好看了,倒不是她顏值降低,而是誰沒事兒去誇一個太監長的好看啊= =,那也太變態了!

    陸縝不過隨口一言,見她抿著嘴偷笑的樣子不由認真打量起她來,他一直知道這小子生的極俊俏,細看一圈發現她果然招眼,還真不比和嬪差了,眼睛大而有神,五官精雕細琢,就連肌膚都比和嬪更為白嫩,隻是一身灰撲撲的太監裝扮,掩住了大半的容色。

    若是再過幾年眉眼長開,宮裏多少宮妃拍馬都追不上。她若隻是容貌好倒還罷了,眉目間自有股水樣的靈秀,通身便是一個‘妙’字。

    他仔細打量著她,想完之後又覺著自己無趣,那些宮妃和四寶本就沒什麽可比的。

    才放完煙花味道有些難聞,他用絹子掩了掩鼻子,轉了話頭:“我給你的牙牌你怎麽沒用上?”

    四寶鼓了鼓嘴,鬱悶道:“和嬪娘娘的性子您不知道,我卻是有些清楚的,拿了牙牌出來有些威逼的意思,打了是得罪您,不打吧麵兒上又過不去,她那人脾氣上來什麽都不管不顧的,倘若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下了她的麵子,把她逼急了,那可不是一頓打能交代的事兒。”

    她說完又難免憤憤:“說來奴才也是無妄之災,娘娘她自己管教不好兒子,憑什麽都賴在我頭上?難道把我打殘了十三皇子就能消停了?”

    他低頭一笑:“你倒是機靈。”說罷又是一哂:“不過借你立威,不想在養子麵前顯得沒能耐罷了。”

    四寶狗腿道:“都是您教導的好,要不是您今日及時過來,我估計早給和嬪娘娘打開花了。”

    他看了成安一眼,成安從袖子裏摸出一封紅包,他接過來遞給她:“這是給你的壓歲錢,也不枉費你說了一籮筐好話了。”

    四寶覺得真是因禍得福啊,喜滋滋地收下紅包,捏在手裏掂量掂量,覺得頗為豐厚,肉麻話又說了一車皮,要是別人說倒還罷了,她聲音輕軟,長相又秀致,簡直如說情話一般,陸縝都覺著有些消受不得,揮了揮手讓她走了。

    四寶歡歡喜喜地回了內官監,把今天的事兒哇啦哇啦給馮青鬆一說,他本來聽到督主對這小子的特殊對待都麻木了,但是聽到督主為了他和和嬪硬杠還是吃了一驚,同時在心裏酸溜溜暗搓搓地揣測,督主不會是想跟他搶幹兒子吧?

    四寶叨逼叨完把手一伸:“幹爹,您的壓歲錢呢?”

    馮青鬆還沉浸在我兒子可能明天就不是我兒子的惆悵中,聞言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錢錢錢,就知道錢,你拜過年了嗎?!”

    四寶撇撇嘴:“這有什麽難的?”

    她說完彎下腰給馮青鬆鞠了三個躬,他是個老摳兒,大過年的難得放血,拿了一會兒喬,磨磨蹭蹭地拿出一個紅包來,當然比陸縝給的要薄的多了。

    四寶裝模作樣地感歎道:“還是督主好啊。”

    馮青鬆鄙夷地看她一臉傻白甜樣兒:“傻樣!給你幾兩銀子你就覺著他是好人了?督主心狠手辣的樣子你是沒見識過,倘若沒有些手段,他能鎮得住東廠的探子和錦衣衛的番子?”

    四寶還真覺著督主人挺好的,反正對她是沒的說。

    他又囑咐道:“對你好你就生受著,不過凡事多留點心,別一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我給你那冊子還在沒?沒事拿出來翻翻看看。”

    ......

    過年是主子的事兒,下人們至多多發點份例和俸祿,熱鬧完年三十兒年初一就開始繼續忙活起來。

    內官監最近有一批新人要下放進來,四寶忙著教導新人,好幾天都沒功夫去司禮監進行抱大腿的偉業了。

    而且十五一過她還有一趟能出宮采買的機會,她正眼巴巴地等著這一天呢。

    她晌午剛去皇壇庫核對完東西,就見上回打她的那幾個王太監帶著底下幾個吆喝的直衝她趕了過來,四寶給嚇了一跳,擺開陣勢警惕道:“你們又要幹什麽?”

    沒想到王太監居然‘噗通’一聲給她跪下來了,憋著嗓子哭喪著臉:“四寶,四大爺,寶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上回無意中傷了您老人家,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哥幾個吧,別再跟我們為難了,我們被敲了幾板子扔到西華門已經夠慘的了,你可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說完還自抽了幾耳光,四寶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麽時候跟你們為難了?”

    幾個人正想說話,就見謝喬川從大門處走了進來,幾個人嚇得戰戰兢兢,他抬了抬眼皮子,幾個人哄的一聲做鳥獸散了。

    四寶看他一副大佬的架勢,怔忪了會兒才道:“是你幹的?你事後又整治他們了?”

    謝喬川抱胸看著她:“你覺著解氣嗎?”

    四寶:“額...還可以?”

    大腳啊大腳,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腳!

    謝喬川皺了皺眉:“你要是沒解氣,我就再把把他們叫過來。”

    四寶嚇了一跳,忙攔住他:“算了吧算了吧,你這個人做事怎麽那麽絕呢,凡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嗎。”

    謝喬川顯然對她的觀點不能苟同,揚了揚劍眉:“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把他們一次整治得再也爬不起來,就等著他們重新爬回到你頭上作威作福吧。”

    四寶想反駁,但覺著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兩人三觀不合,正琢磨著該怎麽回話,他突然湊近了低聲道:“聽說你過些日子要出宮?”

    四寶點了點頭,退開幾步表情古怪地看著他:“是啊,你要問就直接問,神神秘秘地做什麽?”

    謝喬川麵上略有幾分不自在,掩嘴低低咳了聲:“那可巧了,我也要出宮辦事兒,跟你恰好是一天。”

    四寶笑道:“那咱們一起出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謝喬川看她笑的燦然,愣了愣才故作勉強地頷首:“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一道走吧。”

    四寶斜眼看他的傲嬌臉,兩人自打共患難之後關係陡然近了不少,又閑話幾句,馮青鬆正好有事兒找她,看到兩人走的這般近,麵色有些不喜,不過倒也沒說什麽。

    謝喬川全不在意,神色如常地拱手:“師父。”

    馮青鬆擺擺手:“不敢當,如今你已經入了司禮監,我哪裏當得你一聲師父?”

    他又瞧了眼四寶:“四寶,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兒要交代給你。”

    四寶哦了聲,揮手跟謝喬川道了別,老實跟在馮青鬆身後,他一進屋就來拎她耳朵:“我跟你說的你怎麽總也不長記性啊?”

    四寶‘哎呦’了一聲,忙捂著耳朵躲開:“那人家好歹救過我一回,我總不能理都不理人家吧,多得罪人的。”

    馮青鬆也沒心思就這個問題跟她瞎扯,叮囑道:“反正你自己多留點心,他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小心別被坑了。”

    他叮囑完才道:“新來的人裏有兩個刺頭,老李他們忙不過來,正好你最近忙過這一陣了,你這個年紀也該學著調理人了,等會兒去教教他們規矩,還有怎麽在內官監當差,要是兩人出了什麽岔子,我可拿你是問啊。”

    找幹兒子就是為了以後後繼有人,所以他還特地選了兩個不好管教的,硬起心腸扔給四寶,讓她也好好曆練曆練。

    四寶想著自己現在居然也能帶人了,頓時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拍著胸脯一口應下:“我還當多大的事兒呢,不就是調理兩個新人,保管給您把毛捋順了。”

    馮青鬆斜眼看她摩拳擦掌,暗道你小子試一試就知道了。

    調理人也是要講究方式方法滴,四寶先禮後兵,讓那倆小子同屋的客客氣氣地提醒了他們,讓他們未時到西院候著。

    她自己看著更漏,等到未時準點到了西院,兩人卻還沒來,她耐下性子等了一刻鍾,兩個長的妖妖調調麵色青白的小太監這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