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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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 這裏是防盜君,想看正文的話等48小時或者補訂閱刷新  四寶麵上一本正經, 心裏暗搓搓地期待起來, 在袖管裏蒼蠅式的搓了搓手, 嘴上卻道:“督主太仁厚了,這如何使得,奴才什麽事兒都沒幹,怎麽好意思在您這裏連吃帶兜的?”

    陸縝沒搭理她的口是心非, 讓成安取出一塊司禮監的牙牌來:“總不好讓你空手拜一次年,拿著這個,你以後就能隨意出入司禮監了。”

    四寶激動的手直顫, 這是簡簡單單的一塊牌子嗎?不是的!這可是她成功抱上大腿的證明啊!以後有哪個不開眼的太監宮女敢招惹她,她就直接把牌子一亮, 丫看見沒,哥可是司禮監罩著的人!

    陸縝當然猜不到她腦補了這麽多, 見她開心的渾身打擺子,也不由得笑了笑,垂眼把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扔給她,唇角勾了勾:“這是賞你年糕做的不錯。”

    成安眼睛都瞪圓了,四寶沒體會到其中深意, 激動之情就沒有收到牙牌那麽高漲, 不過仍是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 道了謝就要揣進懷裏。

    陸縝看著她動作:“你就這麽放著?”

    四寶茫然, 想了想才道:“奴才...沒帶錦盒過來, 督主放心,奴才回去之後,定然給它打個盒子供奉起來,每天上三柱高香參拜。”

    陸縝:“...”

    他斜睨她一眼,取出一塊帕子來地給她:“好生放置,丟了可沒有第二塊了。”

    四寶這才明白過來,忙接過帕子小心翼翼地包好了,她趁機瞄了眼這帕子,發現竟跟十三皇子硬塞給她的那塊有點像,不過這塊上麵繡著的是魚戲蓮葉,看來是宮裏批量生產的。

    陸縝滿意地看著她珍而重之地放置到懷裏,他一晚上都難得保持了良好的心情,見她要走,溫言問道:“年三十要在皇城牆上放煙火,你去瞧過嗎?”

    這麽點年紀的少年應該都喜歡煙花爆竹之類的吧。

    四寶果然眼睛一亮,又麵帶訕然地擺了擺手:“奴才哪有那福分,皇城都是貴人才能登的,以奴才是品階也上不去啊,能老遠看幾眼就知足了。”

    他攏了攏衣擺坐下:“你到時候充作我的侍從,隨我一道去瞧瞧。”

    四寶覺得這個年拜的簡直超值,歡歡喜喜地磕頭道謝,收好東西高高興興地回了內官監。

    成安納悶過頭已經淡定了,這小子絕壁是督主的私孩子啊私孩子~~~

    四寶回去的晚,等她進了內官監馮青鬆已經睡下了,她躡手躡腳地回了屋,小心把牙牌和玉佩包好塞在枕頭底下。

    滿懷著抱上大腿的激動之情,她這一晚上都是輾轉反側的,而且她想的最多的竟然是——

    督主的帕子居然還挺香的吼~~~

    第二天一早她緊著把東西拿去給馮青鬆顯擺,沒想到他一見臉色竟然大變了,忙轉過身關好門窗,壓低了聲音激動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四寶:“...”啥玩意?!

    馮青鬆激動的吐沫橫飛,手指差點戳在她腦門子上:“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原來還覺著你挺老實的,沒想到偷東西居然偷到東廠去了,你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啊!”

    四寶:“...”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她鬱悶道:“您是不是我親爹!”後來一想不對,人家還真不她親爹,於是把話一轉:“您真是我親爹誒!”

    她給氣的不輕,抓起茶碗喝了幾口:“什麽偷的啊,這是督主賞我的好不好!”

    馮青鬆滿麵狐疑地拿著那塊玉佩仔細打量,玉料是上好的貢品,觸感溫潤,雕花精美,隱約有寶光流轉,他也在宮裏呆了那麽些年了,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他疑惑道:“督主好端端地賞你做什麽?

    督主不是個小氣人,對下素來賞罰分明,可是四寶這小子幹什麽了啊督主為啥要賞她?就因為她蒸了幾塊年糕?早知道督主愛吃年糕他也去廚下學幾手了!

    四寶衝他擠眉弄眼:“我長得俊唄。”

    馮青鬆戳了她一下:“你俊個屁,在外頭可不許亂說!”

    他訓完麵帶感歎:“你最近不是打算置地嗎?這塊玉佩至少值這些上等田。”他說完比劃了個數字。

    四寶這些年在宮裏也算有點積蓄,確實打算在宮外置點產業,以後就是出了宮心裏也有底。

    四寶看著他比劃的數字,眼睛都瞪圓了,正要激動,不過馮青鬆又及時潑了一盆冷水下來:“不過再翻一倍你也不許換地,萬一以後督主問起來你可怎麽說?你要是敢說你拿去買了,不剝了你的皮才怪呢!”

    四寶悻悻地重新把玉佩包好:“我可什麽要拿它來換地啊,還不是您一直叨叨的。”

    她說完發愁地看著這玉佩:“我的品階也不能配玉啊,這一不能戴二不能賣的,我留著有什麽用?”

    馮青鬆給她後腦勺一下:“傻子,這塊玉佩在這裏就是天大的體麵了,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以後哪個人想動你,衝著這塊玉佩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四寶又高興起來:“免死金牌啊。”

    馮青鬆想了想覺著也沒錯,點頭道:“不是也差不多了。”他又問道:“督主還交代你什麽了?”

    四寶挺了挺胸:“讓我年三十晚上兒陪他去皇城牆上看貴人們放煙火。”

    馮青鬆一口茶梗在嗓子裏,他這回不激動了,上下打量四寶幾眼,神神秘秘地道:“四寶你老實告訴幹爹,你是不是和督主有什麽親戚關係啊?”

    四寶給他囧的說不出話來,連忙擺手:“哪有的事兒,我和督主八竿子打不著。”

    馮青鬆自以為掌握了真理:“沒準你們在宮外有親戚關係,隻是你進宮的時候年紀還小,不知道。”

    四寶調侃道:“那我們家可缺了大德了,兩個都被送進來當了太監。”

    馮青鬆衝她翻了個白眼。

    四寶還惦記著看煙火的事兒,沒想到年三十兒那天忙的腳不沾地,到了傍晚去司禮監的時候,才知道督主他們出門辦事兒去了,正好司禮監裏有人要去皇城牆那邊,她隻好拿著牙牌混在隊伍裏一道兒跟過去。

    司禮監離皇城牆並不遠,底下站了一溜伺候的宮婢太監,她一到城牆底下就規規矩矩地站在下人堆兒裏,想著一會兒督主過來了她再想法子混過去。

    後宮的主子們都是按著位份挨個登城牆的,等四妃往上走了之後,幾個嬪位的主子也依次往上走。

    和嬪年紀最輕,但這些日子寵愛最盛,由著身後的宮婢提著裙擺,先眾嬪一步就要登上皇城牆,宮裏的就是這樣誰得寵誰囂張的規則,幾個嬪有麵露不忿的,但終究沒敢越過她去。

    四寶一見和嬪就暗罵一聲臥槽,拚命壓低腦袋,力求不讓和嬪看見自己。

    她還以為這個點兒了妃嬪們都登上城牆了!

    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遭頂頭風,老天爺是注定不讓她過個好年兒了,和嬪本是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忽的伸手扶了扶鬢邊的點翠金釵,目光隨意轉了轉,正瞧見她在牆根處站立著。

    她自然還認得這個把十三皇子迷得找不到北的小太監,想到那個難管教的便宜兒子,她美眸一眯,俏臉微微沉了幾分,很快又綻出笑來,輕輕推開小心攙著她的小太監,染了蔻丹的食指一抬,又一勾:“你過來攙著我。”

    四寶正在喝茶,差點一口茶從嘴裏噴出來,難怪她幹爹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呢!

    她想到十三皇子那秉性,又看著兩人沒塗脂抹粉也油頭粉麵的樣子,忍不住就往兩人身上多瞄了幾眼,不知兩位的菊花尚還安好嗎?

    她自顧自瞎yy了會兒,打量片刻,看到兩人眼裏的些微不屑,立刻改變了戰略,笑嗬嗬地道:“這名字極雅致,我叫四寶,年紀不必你們大,輩分卻略長你們一些,你們可以叫我一聲寶公公。”

    兩人就掐著嗓子叫了聲寶公公,惜月格外還叫了一聲寶哥哥,然後飛了一個媚眼過來。

    四寶:“...”她不是賈寶玉謝謝!而且惜月可能是她見過的最辣眼睛的林妹妹...

    四寶清了清嗓子:“介紹是介紹完了,咱們彼此也都算是認識了,現在開始說一說規矩,先說說你們兩人為什麽遲到了一刻鍾?”

    兩人見她一開始不提這茬兒,以為這事兒已經沒過去了,這時候見她臉沉下來問話,心裏都齊齊跳了跳,憐花要鎮定些,低聲道:“回寶公公的話,我們才來,不知道內官監的規矩,所以中午起的晚了些...”

    四寶先是一笑:“睡晚了啊。”然後立刻翻了臉:“那就每人掌嘴二十下,給你們醒醒神。”

    憐花一怔,惜月頭一個尖叫起來:“憑什麽?!我們在十三皇子宮裏伺候的時候不過遲到多久,皇子都不會說一句的,你不過...”他要說後半句的時候被憐花硬掐了回去。

    四寶本來隻是想嚴厲斥責一番的,不過聽見兩人出處立刻改了想法,兩人來曆不差,要是不狠狠壓一壓,以後更難管教。

    她無所謂地吹了吹指甲:“我不管你們是從哪兒來的,既然來了內官監,那就得守我們內官監的規矩,別說你原來怎麽怎麽的,你有本事就別被下放到十二監,沒本事就給我安生幹活!我可是清清楚楚讓人把話傳到了,你們既然跟我作對,非要遲這麽一時半刻的,挨罰也是你們活該。”

    她說完撇撇嘴:“十三皇子我是招惹不起,可你們是十三皇子嗎?還是跟皇子有什麽親近關係?!”

    她說完也不廢話,豪邁地一揮手:“給我打。”

    幾個小火者摩拳擦掌地衝過來,把惜月和憐花按在底下啪啪扇著嘴巴子。

    處罰是目的不是手段,四寶等他們挨打完,又回身取了藥過來,親手給他們抹上,一臉的推心置腹:“我知道你們心裏正罵著我呢,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你以為我樂意罰你們呐?規矩就是規矩,這規矩也不是我定下的。”

    她把藥瓶子遞過去:“你們在宮裏的日子還長,日後自有前程,也犯不著跟我置氣,咱們才能兩廂安好,難道對你們有什麽不好嗎?”

    兩人不知道心裏服氣沒服氣,都知道這位寶公公不好招惹了,麵上諾諾地應了個是,幹活也一改往日的懶散,東西也整理的井井有條。

    四寶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笑嗬嗬地表揚道:“這不是幹的挺好的嗎,隻要有心,鐵杵也能磨成針。”

    兩人腫著臉賠笑幾句,憐花是有些服氣了,惜月還是憤憤的,捂著一張臉回屋就罵道:“都是太監,她可得意什麽啊!憑什麽就敢上手打咱們了!”

    他們這種沒品階的小太監除非有幹爹帶,其餘的都是四五個人擠一個屋,憐花沒接話,有個同屋接口道:“怎麽打不得?寶公公不光是馮監官的幹兒子,聽說在督主麵前也得臉,她...”

    他話還沒說話,惜月就嗤笑了一聲,壓根不信:“就她?!從七品的芝麻小宦,督主是何等人物?能瞧上她?!做白日夢呢!”

    同屋的撇撇嘴,伸手比劃一下:“你還別不信,聽說督主還賞賜過寶公公一塊好玉呢。”

    惜月一個字都不信,捂著臉的手都放下來擺了擺,人已經笑倒在炕上:“吹過頭了吧,督主憑什麽賞賜她東西?她是幫著治理國事了還是救駕有功了?連見督主一麵她都不配!你快閉嘴吧,聽的我牙酸,要這樣我還說我在聖上麵前也極得臉呢,反正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兒,她有本事把那玉佩拿出來讓咱們瞧瞧啊!”

    同屋的見他不信,也就不再跟這傻子廢話了,他是個有心眼的,把原話傳給了四寶,四寶聽完也很無語,擺擺手示意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怎麽想吧。”

    她總不能把督主拉過來展示吧,不過這口氣憋在胸口真讓人咽不下去,她摸著下巴琢磨怎麽讓這個蠢的見見世麵。

    馮青鬆下午也忙完回來,見那倆小子活兒幹的還算利落,不由得對四寶呦嗬一聲:“你小子成啊你,一下午就把人調理好了。”

    四寶難得沒嘚瑟,搖頭道:“好什麽啊,就是打了一頓麵上這才唯唯諾諾的,內裏半點不服氣。”

    馮青鬆這回倒是沒潑冷水,寬慰道:“慢慢來吧,這兩個本來就是給你練手的。”

    他頓了下又道:“你下午隨我去司禮監一趟,這眼看著要到元宵節,咱們十二監忙活了一年,也得商議著熱鬧熱鬧。”

    他說熱鬧的意思其實就是十二監聚在一起搞一處文藝匯演,倘真有好的,沒準還能在元宵節宮宴的時候在主子跟前露一回臉。

    四寶自己總結了一下,不由得腦補出一群太監跳鋼管舞的情形,瞬間感覺眼睛被辣了一下,連帶著對看熱鬧都喪失興趣了,搖頭道:“您自己去吧,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以她的身份本來往年也沒她什麽事兒,不過誰讓她得了督主青眼呢,連帶著馮青鬆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隱隱有接任內官監掌印的架勢,所以他說什麽也得把四寶帶上。

    他搖了搖拂塵:“不想去也得給我過去,你也有好些日子沒見督主了吧,過去露露臉,問個安,也是你的孝心。”

    四寶被孝心這詞雷了下,又覺著馮青鬆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捯飭捯飭了行頭,規規矩矩地跟著馮青鬆去了司禮監。

    一見十二監的掌印秉筆都到齊了大半,他們可不比惜月那種蠢蛋,一個個消息靈通的跟什麽似的,知道四寶最近在督主跟前得臉,個個臉上都和顏悅色的,好幾個掌印上了年紀,滿是褶子的老臉笑成了一朵朵盛開的菊花,把四寶嚇得打了個激靈。

    成安挑起簾子,陸縝一身圓領玉色常服邁了進來,見四寶被一群掌印圍在中間,好像有些受驚,眼珠子不安地轉來轉去,他蹙了蹙眉,輕輕咳了聲。

    眾掌印回過神來,見到他都暗自納悶,這事兒說來也不算大事兒,往年他都是讓底下人吩咐一句,自己是從不露麵的,怎麽今年倒轉了性?

    他們在心裏胡亂猜測,又不敢說出來,就見陸縝一撩衣裳下巴,在桌案前穩當坐了,托著茶盞子道:“諸位都說說吧。”

    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起來,四寶沒有插嘴的餘地,在一邊安安靜靜地聽著,聽著聽著發現十二監的能人還真不少,有會彈琴彈古箏的,唱京劇唱昆曲的,甚至還有會表演戲法的。

    有的掌印直接把人帶過來現場表演了一段,四寶這種沒啥藝術細菌的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陸縝全程心思不在事情上,目光若有似無落在四寶身上,饒有興致地打量她眉梢飛揚的神色。

    眾人隱約覺察出督主不怎麽上心,更加摸不著頭腦,有個人小心玩笑道:“聽說樂坊裏近來很流行《春鶯囀》這一支舞,可惜隻有女子跳起來才好看,咱們一群爺們也隻能想想了。”

    太監明明淨了身,偏偏還愛稱自己是爺們。

    有位和馮青鬆素來不大對付的秉筆往爺倆這邊看了眼,笑嗬嗬地道:“那也不然,咱們還可以找人串個女裝啊,我看馮監官這幹兒子就不錯,一般漂亮姑娘都不敢在他跟前稱美人了。”

    陸縝原就心不在焉,聽了這句話目光凝落在四寶身上,唇角莫名地勾了勾:“倒也未嚐不可。”

    剩下的一個侍衛也不是庸手,慌亂之下忙鬆開了四寶,拿出武器來迎敵,謝喬川衝上來跟他短兵相接,轉眼暗巷之內就傳出了尖利的利刃相交的聲音。

    侍衛身手未必強於謝喬川,但是勝在年長,對敵經驗豐富,對了一會兒就占了上風,兩人這時候都下了殺手,招招都致命,謝喬川手臂上已經被劃了兩道。

    四寶趁他不注意已經把麻袋取了下來,想衝上去卻幫不上什麽忙,蹲下來抱起一塊人腦袋大的石頭伺機準備著,就聽‘當啷’一聲,謝喬川手裏的匕首已經脫手飛了出去。

    侍衛獰笑一聲就要上前取了他性命,四寶瞅準機會,上前就用石頭給他腦袋上招呼了一下,他顯然沒把四寶這個弱雞一樣的小太監放在眼裏,冷不丁吃了個虧,雙膝一軟就跪在地上了。

    謝喬川見勢反應極快地衝上去,一腳踹在他小腹上,讓他悶哼一聲躺在地上,他一把搶過四寶手裏的石頭,奮力往這人腦袋上砸,一下又一下,石頭和骨肉磕碰的聲音聽的人心驚肉跳,在迂回的巷子裏格外沉悶。

    他隻顧悶頭砸人,四寶攔不住他,又見這侍衛腦袋上一片血肉模糊,人也沒了氣息,忙攔住他道:“夠了!他已經沒氣兒了!”

    她說完沒氣兒兩個字的時候,竟把自己嚇住了,雙腿一軟就靠在牆上,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息。

    謝喬川神色淡漠,動作從容,絲毫看不出來這是方才殺了兩個人的,他歎了歎鼻息,確定這人死了才把石頭扔到一邊兒,轉向四寶問道:“你沒事吧?”

    四寶半晌才反應過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沒事。”

    謝喬川起身整了整散亂的衣裳:“既然沒事兒,就過來幫我把這兩人抬到一邊兒去。”

    殺人這種經曆對四寶這樣活了兩輩子的人都是頭一遭,特別是其中一個還死不瞑目,無神的眼睛正對著自己,她強行壓著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顫聲問道:“抬到...哪裏去?”

    謝喬川方才留心過周遭環境,此時眯眼想了想:“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見到不遠處有口井,把這兩人拖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