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目前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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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晴算是明白了,他倆是沒人要的孤兒,父母僅剩的房子還被惡奶奶給搶了去。她就不明白了,怎麽兒子兒媳過世,當奶奶的不傷心難過,反倒算計起孫子孫女了,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咱奶奶是不是不喜歡咱爹娘呀?”沈晴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原因了。

    是不喜歡,聽說是因為咱爹長的既不像爺爺也不像奶奶,好像是大伯在青汐河邊撿來的。”還真不是親生的。石頭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沈晴。石頭以為,姐姐大病一場,腦袋出了問題,很多事情記不住了。沒關係,隻要姐姐還活著就好,隻要有姐姐在,這個家就還在,自己就不是一個人。姐姐病了,自己是男子漢,可以照顧姐姐。

    沈晴聽完,也已經走到了屋外。寒風微起,青藍色的天空瓢著幾片殘雲,太陽的餘暉已完全沒入地平線,夜幕馬上降臨。就著微光,沈晴看到草屋搭建的其實並不牢靠,似乎是匆匆搭起來的,又或者材料不足。草屋前堆著不多的一些柴,木柴旁邊有個簡單的土灶,土灶上搭著一口不大的黑鍋,鍋上也沒有蓋子。腳下是泥土地,可能前幾天下過雨,地還有些濕,一踩一腳泥。圍著草屋,還有一圈稀鬆的柵欄。沈晴看看草屋,又看看柵欄,心想嘀咕:這麽窮的家,設個柵欄防誰呀,賊的家都比自家富裕吧。

    走出柵欄門是個下坡,坡下是條河,這河應該就是自己這副身體落入的青汐河了。河水潺潺,河麵大約有十五米左右,往下看去,河水清澈,但好像挺深,現在光線不好看不出深度來。河水在即黑的夜幕下閃著瑩瑩銀光,寧靜中透著靈動。

    沈晴又對周圍看了看,除了自家就沒別的住戶,自家草屋後麵是座巍峨的大山,在黑幕的襯托下,像一個龐大的怪獸蹲坐在自家屋後,又像一堵天然的黑色大牆,隔絕了這片與山那片的天地。

    這裏的住戶很少嗎?怎麽隻能看到咱家?”沈晴東張西望,漫不經心的問著石頭。

    咱們村的人口其實也不算少了,因著離鎮子近,也挨著清汐河,比其他村的人口多。不過咱家這位置是比較偏的。村裏的房子和地都是要銀子買的,咱們沒錢,裏正就給了這個沒人理的地兒。這裏離鎮子最遠,又是靠山,聽說山裏常有野獸出沒,沒人敢過來。”談及這個屋子,石頭也是無奈。

    等等,我有點兒糊塗。”沈晴剛說完,石頭就緊張的盯著沈晴看,以為沈晴又犯病了。“石頭,你剛才說銀子,是不是就是錢?還有,裏正,是村長嗎?就是村裏最大的官?”

    石頭一下子被問懵了,這個簡單的問題姐姐居然都不知道了,看來姐姐真是病的不輕。“銀子就是可以買東西用的,裏正就是村裏最大的官,村民都要聽裏正的,有問題也可以找裏正解決。”石頭很耐心的給沈晴做著解釋。

    沈晴有些懵,自己不但活在了別人的身上,還活在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是過去,或者是古代。看古裝電視劇上,人們似乎就是管錢叫銀子。“石頭,現在是哪年?或者說,是哪個朝代?”沈晴想弄清楚,自己目前正真的處境。

    朝代?什麽意思?哪年嘛,聽爹以前說過,算來,現在應該是永昌二二一年。”石頭一邊想吧,一邊回答著姐姐。說完,又回頭看了眼沈晴,眼底中滿是心疼。姐姐這一病,真是病的不輕。自己要快快長大,然後去掙銀子,給姐姐看病。

    這是哪一年?”沈晴輕輕的喃喃到。

    姐姐,你說什麽?”石頭沒聽清沈晴問了什麽。

    沒事,讓我想想。”沈晴實在想不起這是什麽朝代。當年剛上高中就去了國外,初中那點兒曆史知識早就忘光光了。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先解決這頓晚餐吧。

    這裏還真是沒什麽可吃的,現在正是初冬時節,連路邊的草都枯了,更別提什麽野菜野蘑菇的。想想當初參加的野外生存,隻要靠山靠水,就不會彈盡糧絕。

    回頭看看那座大山,現在天色幾乎全黑,雖有淡淡的月光,但進山還是太危險,而且石頭剛剛說了,山裏有野獸。剛剛活過來,不能為了一頓飯,再把命給搭進去,成為其他動物的晚飯。

    回過頭,這裏不是還有河嘛,還是活水,現在還沒有結冰,正是魚肥肉美的時候。再仔細看,泛著銀光的河麵下,隱約有黑影遊過。真是天助我也!守著這麽豐富的天然資源。

    沈晴想到做到,抬腿往自家屋後走去。石頭忙跟上,“姐姐,你去哪兒?等等我。”

    石頭,咱家有刀沒?你去拿來。然後在這兒等我就行。”沈晴雷厲風行,邊吩咐著邊向前走去。

    刀?有,就是不太好用。”石頭回身向草屋前的柴垛跑去,從一堆木柴中翻出一把又破又鈍、刀背還有些生鏽的砍柴刀。

    沈晴這時也從屋後的暗影中走了出來,同時手裏拿著一根又直又長、像她手臂一樣粗的樹枝。

    把刀給我。”沈晴向石頭伸出手要刀。石頭一把遞過了砍柴刀。沈晴一愣:這刀…,跟想像的差得也太遠了吧。好吧,這也是刀,先湊合著用吧。

    沈晴一手拿著刀,一手拎著長木棍,本想快步走到河邊,卻發現大病初愈,頭暈體乏,晃了晃身子,走向河邊,石頭緊隨其後。

    沿著河邊看了看,沈晴發現一塊平平的大石頭,離河麵也很近。蹲下身子,把樹枝放置就旁,拿刀蘸了點兒河水,開始在平石上磨了起來。刀太鈍,估計隻能切個豆腐,然後就是當擺設了。

    磨好了刀,又把樹枝一端用刀削的細細尖尖。石頭始終蹲在一旁看吧,不明白姐姐病了一場,再醒來怎麽會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