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暗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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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月影的擔心真的是很無謂的,因為王府根本就離景府不願,一塔的腳速,一個時辰絕對可以跑一個來回了,這也是景灼灼放心讓月影去的原因,就算姚九鳳真的要對景灼灼動手,總不會那麽湊巧的,就趕在月影離開的這一個時辰之內吧。

    月影已經把信送出去了,這就讓景灼灼安心了不少,一連幾天都是緊張度過的,今日總算是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夜色茫茫,月光微涼,眼看著又到了一年的秋天。

    景灼灼重生歸來也是初秋,算算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三年,三年轉瞬,景灼灼心境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要說對重輕墨的恨,早已經不是之恨了,幾番周旋,景灼灼早已經看清楚了重輕墨的為人,他那個人自私自利,根本就沒有愛,也不配擁有愛,景灼灼對他的愛早已經死去。

    現在再看重輕墨,景灼灼隻有一種雲淡風氣的感覺,如果不是重輕墨一門心思要將景府置之於死地,景灼灼更願意跟他相忘於江湖。

    因為忘卻而消失了恨意,越是在意才會恨的越深,景灼灼已經不在意重輕墨了,所以對他的很也消散了。

    自己的恨意消散,但並不意味著重輕墨做什麽景灼灼都不會在意,他若是傷了她最愛的家人,景灼灼依然會將他樹立為頭號敵人,就比如現在。

    姚九鳳是重輕墨的人,她要對景府下手,想必也是得到了重輕墨示意,這種事景灼灼絕對不會原諒,這也是她會快速行動,希望永絕後患的原因。

    窗外有輕微的響動,景灼灼已經是月影回來了,月影的腳速果然如自己預料的一般,不足一個時辰,就已經跑了個來回。

    月影回來了,景灼灼也漸漸被困意包裹。

    吱呀——”

    門被什麽人打開了了。

    景灼灼猛然驚醒,來人不是月影,月影是一定不會進入自己房間的。

    難不成自己真的這麽倒黴,月影才離開,姚九鳳的人就來了。

    什麽人!”

    景灼灼驚呼坐起,黑暗中一個男人站在窗口。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銀質的麵具在白月光中,發出淒冷的光芒。

    是你?!”

    景灼灼蹙眉,自從在東定和北漢的邊境分開,景灼灼也有些時日沒見到麵具男了,當日他說要去南越,看來是已經從南越回來了。

    南越的事情處理完了?”

    是麵具男,景灼灼懸著的心有放鬆了,在她的心中始終覺得,麵具男是不會傷害她的人。

    景灼灼的話讓麵具男靠近的腳步頓住了。

    你怎麽知道我去南越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那日在北漢邊境,你自己說要去南越,就不送我回東定了。”

    景灼灼微蹙了下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具男。

    麵具男沉默了片刻,轉而又揚起了唇角,道:“嗬嗬,看來你挺關心我的去處嘛,可是怎麽辦呢?我的秘密都讓你知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殺你滅口呢?”

    說話間,麵具男已經站在了景灼灼的床邊,他低頭啊看你這景灼灼,冷冷的麵具,配上漆黑的眼睛,給人一種地獄閻羅的感覺。

    景灼灼被麵具男壓在身下,她蹙眉看著麵具男,今日的麵具男,跟之前見到的麵具男,似乎有些不同。

    你不是他?!”

    景灼灼一把推開麵具男,難不成麵具男被人頂替了?

    誰?你覺得我是誰?”

    麵具男勾了勾唇角,似乎是笑了。

    你究竟是誰?為何三番兩次隨意出入我景府?還有,你接近是我是什麽目的?”

    景灼灼瞪著麵具男,惡狠狠的說道。

    嗬嗬,灼灼你可真可愛呢。”

    麵具男一點都不怕景灼灼的怒意,他在床邊坐下,伸手掠過景灼灼的麵頰,最後執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手唇間。

    連我你都能認錯,看來是該懲罰一下你了。”

    麵具男在景灼灼的手上落下了溫柔的一吻,可是緊接著就是使勁一拉,景灼灼被他直接拉進了懷中。

    他的唇霸道的襲上了景灼灼的唇,這是具有侵略性的問,從一開始就不溫柔,他狠狠的吮吸著景灼灼的唇,索取她口中的甘甜。

    景灼灼想要反抗,身子卻被他緊緊的抱著。

    見反抗不了這個吻,景灼灼的手探向了麵具男的臉,她想拿開他臉上的麵具,她想看清楚他究竟是誰。

    可是景灼灼的手剛剛觸及到麵具,一隻大手襲來,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麵具男的吻漸漸變的溫柔,從景灼灼的唇開始,一點點的下移。

    景灼灼有些害怕,可是她的手被麵具男緊緊的抓著,她無法掙脫,不能反抗。

    我我我叫人了”

    總算聲音還是能自己控製的,景灼灼隻能虛弱的在麵具男的耳邊說道。

    麵具男一怔,輕笑出聲,但也放開了景灼灼。

    你真以為我會害怕?不過現在確實不是好時機,下一回吧。”

    麵具男帶著淡淡的微笑離開了景灼灼的身子。

    他的離開讓景灼灼終於放鬆了下來,她緊了緊衣領,道:

    你來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來看看你。”

    麵具男說的很是輕鬆,景灼灼聽的卻一點都不輕鬆,總覺麵具男應該是自己身邊熟悉的人,可是他又總是表現出一種讓景灼灼有些陌生的感覺,現在弄的景灼灼也搞不懂他到底為什麽總會在自己的身邊出現。

    那現在看也看了,你是不是應該走了?”

    景灼灼眉頭微蹙起來,有些不悅的看著麵具男,他當這裏是什麽地方,居然說的那麽輕鬆。

    麵具男嘴角微揚,心情似乎很好,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外麵傳來幾聲貓叫。

    聽見貓叫,麵具男臉上的笑意收斂,他回頭看向景灼灼,道:

    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

    說吧,麵具男快步從窗戶躍出了房間。

    麵具男無聲的來,有這麽急促的走,讓景灼灼心頭猶如被大石頭堵上了一般的憋悶,她起身關上了窗戶,好像這樣做就能發泄自己對麵具男的怒火一般。

    窗戶剛剛關上,房梁上就傳來響動,想必是月影回來了。

    月影,是你嗎?”景灼灼輕聲問道。

    是,書信我已經交給暗影了,我去的時候很不湊巧,王爺不在府上,不過我交代暗影王爺一回來就把信給王爺。”月影的聲音從房梁上飄下來。

    奇怪,你們王爺出門怎麽沒帶上暗影?”

    景灼灼蹙眉問道,暗影是重九的貼身護衛,基本上隻要有重九的地方,暗影就會藏身在暗處以便能隨時應對危險。

    應該是王爺有很私人的事情要去辦吧,並不是什麽事情,我跟暗影都會跟著的,有些事情,未必人多就是好事。”

    聽月影這麽一說,景灼灼心中也便了然了,男人嘛,總是會有些很私人的事情,需要親自去辦的,可讓景灼灼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想到重九會去風月場所,她的心會有酸溜溜的感覺呢?

    哼,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想那種事,正不知道平時的裝什麽清高。”

    景灼灼在心中抱怨,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書信事件之後,景灼灼對姚九鳳那邊是更加的關心了,但是這種關心並不能放在明麵上,她隻能通過有限的人力,盡量的摸清楚姚九鳳整日在景府都做些什麽。

    但是讓景灼灼很意外的是,平日裏姚九鳳還真是盡心盡力的在為景府著想,掌管後院半年,先是整頓了後廚,不過景灼灼倒是覺得,她這個整頓也是為了換掉後廚中的一些人,畢竟一番整頓下來,差不多整個後院都成了姚九鳳的人了。

    當然她的整頓在景天成的眼中卻是正確的,因為她的整頓從根本解決了景府後院的貪汙行為,這就為景府節省了很大一筆無用的開支,也是因為這個原由,景天成徹底放心的把後院叫給姚九鳳掌管了。

    這幾天,姚九鳳那邊很安靜,但越是安靜,景灼灼就越是擔心,因為風浪來之前的天空,往往都是晴空萬裏,不掛一絲烏雲的。

    這段時間,景天成似乎也很忙,整日的不在府上,就算是偶爾回來一趟,也是來去匆匆,聽景深說最近外縣出了一樁大案,現在京城中已經有很多人牽扯進去了,皇上之所以會派景天成去查這樁案子,就是因為景府一直保持這中立的態度,隻是這樁案子查下來,隻怕景府也會得罪很多人。

    得罪人景灼灼倒是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歪,隻要自己做的正,不用畏懼得罪人,隻是想到姚九鳳和重輕墨,景灼灼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這件事更二皇子沒關係吧?”景灼灼破天荒的開始打聽朝堂之上的事情。

    景灼灼的問題讓景深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景灼灼還會問到關於重輕墨的事情。

    目前來看跟他倒是沒什麽關係,隻是不知道在往後查,會不會查出點什麽。”

    景深的話讓景灼灼陷入了深思,她感覺自己抓住了些什麽。

    姚九鳳在這個時候去見容天染,想必是跟那天的鴿子傳信有關,她見過容天染之後就去了景天成的書房,藏了幾封書信,這咋一看似乎沒什麽關聯,但是今天聽聞景深的話之後,景灼灼便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之前的事情隻是一顆顆珠子,那麽今天景深說的事情就是一條串珠子的線。

    景深現在還沒有查到關係重輕墨的問題,想必接著往下查,一定查到重輕墨那裏,現在姚九鳳做的事情,可不就是希望在景天成查到重輕墨之前,先端了景天成的府邸嗎?

    想明白了這些,景灼灼的臉色略有些蒼白。

    怎麽了?”

    景深看到景灼灼的臉色,眉頭微蹙了起來,問道:“你不會是在擔心二皇子吧。”

    景深的話讓景灼灼不由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再一想,景深隻怕還不知道裏麵的內幕,既然他不知道,景灼灼也不想讓他知道,有時候不知道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