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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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屬下知罪!”梧桐單膝跪地。
那就給我去拿春風醉。”淩宣虛弱地道。
梧桐不得已,隻能無奈地去拿春風醉。
淩宣開了酒壇子上的紅綢,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往裏麵灌春風醉!
強烈的酒精味道讓淩宣剛喝下一口就大口地吐了出來。
他的衣襟上瞬間被酒水給染濕了,上麵還有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當初看她這樣喝酒便覺得痛快,如今正是痛快得很。春風醉,醉春風,好!”淩宣大笑著又喝了一口。
可是喝多少就吐多少,衣襟前的血跡也越來越多。
梧桐在一旁急得都快要哭了。
因為身體的原因,主子從到大都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最多也就是一杯淺嚐輒止就夠了。可是今日這是怎麽了,一向自製力很強的主子卻成了這樣。
不行,再這樣下去,主子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梧桐再也看不下去,他抱拳對淩宣了一句:“主子,梧桐不能任由你這樣下去!”
完也不顧淩宣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便從窗口飛了出去。
他一路施展輕功到了言府,又輕車熟路地到了言子玉的房間,把還在熟睡中的言子玉不由分給拎了起來。
言子玉本來還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忽然隻感覺夢中有人拿冰水澆了他一身,冷得他一下子就醒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在半空中飛著,嚇得他臉色煞白。
待看到他旁邊的梧桐之後才稍微淡定了一些,“梧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下次把我帶到半空中好歹勞累先把我叫醒啊。”
對不起,言公子,事出緊急,梧桐也沒有辦法。”梧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言子玉見一向嬉皮笑臉的梧桐麵色焦急,臉色也沉了下來:“是不是淩宣出了什麽事?”
是,主子的病又犯了。”
怎麽又犯了,今年不是已經犯過了麽?”
屬下也不知道,主子從牢回來就這樣了。”梧桐老老實實地回答。
牢?”言子玉一愣,然後問道,“不會是去見蘇錦繡了吧?”
你怎麽知道?”梧桐瞪大了眼鏡看他。
言子玉歎了一口氣,這一個兩個為了都是為了一個蘇錦繡,這蘇錦繡有什麽樣的魅力?難不成她是妖精鬼怪變成的不成,怎麽連淩宣也變成這樣了?
不過若是淩宣真的看上了蘇錦繡那真就不妙了,他身上的蠱毒未解,如果動了情,那肯定會要了他的命的!
言子玉一進到茶樓的雅間,就被撲鼻而來的酒氣給熏到了。整個屋子底下擺滿了大大的空壇子,淩宣躺在榻上手上還拿著一個酒壇。
他衣襟前麵一大片血紅,觸目驚心。
你他麽不要命了!”言子玉驚怒道。
子玉,你來了,來,嚐嚐我的春風醉。”淩宣眼神迷離地看著言子玉,然後伸出酒壇遞給他。
言子玉氣得一章就把酒壺給打到一邊,“喝喝喝,怎麽不喝死你算了!”
淩宣伸出手還想去夠地上已經被打碎了的酒壇子,但到底再也支撐不下去,“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就暈了過去。
言子玉氣得要死,一邊惡狠狠地罵他,一邊給他平放又蓋上被子,這才親自去煎藥。
淩宣喝了藥,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吐血是製住了。言子玉坐在淩宣身邊,一直陪著他。
他記得當年淩宣還很的時候就在他麵前發作過,那個時候淩宣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娃娃。
他還曾經一度發過誓,長大了要娶他呢,結果被揍了好幾次連他娘親都認不出來了。
那是第一次,他看見淩宣這麽脆弱的樣子。的身子蜷縮在床邊,嘴裏還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著鮮血。那個時候的他就像一個脆弱的陶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淩宣醒來時的那個眼神,一個孩子,卻冰冷的不像話。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治好淩宣的病。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絕情蠱,中蠱的人必須要絕情絕愛,這一輩子都不能有愛的人,就算有了也不能在一起。
可是就算中蠱的人絕情絕愛,這個蠱也會慢慢地蠶食著他的身體,中這個蠱的人最多能過三十年。
他求醫拜師,這麽多年來時常在外找血凰根的蹤跡。
上次聽漠北皇室那裏有血凰根,可是最後又是無功而返。淩宣現在二十四歲,還有六年,所以這六年裏他絕對不能允許他出任何意外。
如果淩宣真的愛上了蘇錦繡,那麽他一定會在淩宣情根深種之前,先了結了她!
他不允許,無論對方是誰,隻要威脅到淩宣的生命,他就絕對不允許發生!
梧桐,將這裏清理一下吧。”言子玉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
是。”梧桐畢恭畢敬。
對了,明記得什麽都不要。”
淩宣這個性子,了也是徒增他的壓力罷了。
屬下記住了。”梧桐點頭。
翌日清晨,淩宣被刺眼的陽光給照醒的,微微支起身子。
他醒來時隻覺得頭痛欲裂,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梧桐,現在什麽時辰了?”淩宣看了一眼身邊的梧桐,輕聲問道。
主子,現在巳時。”
皇上可親自提審蘇宏了?”
驚月辰時來報是郡主他們都被逮帶到了大殿上。”
嗯,給本世子找一套衣服來,本世子要進宮。”
世子,可是你的身體……”梧桐擔憂的道。
無礙。”淩宣的態度很決絕,知道主子的性子,梧桐也不能什麽了。
大殿上
慕容葉穿著一身明光色龍袍,威嚴無比的坐在大殿之上。他麵色沉沉,看著底下的蘇宏厲聲問道:“蘇宏,秦氏如今究竟在哪裏?”
回陛下,臣不知秦氏在哪裏。”
你的妾室,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見了你自己居然不知道?”皇帝挑眉質疑道。
皇上,臣有失察之罪,可是臣確實不知道秦氏去了哪裏。”蘇宏不卑不亢,看起來也似乎不慌張,似乎眼前的事情,和他無半點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