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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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的一聲,忽然從外麵飛進來一個的幾乎看不見的石子。

    陳平手一個不穩,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將他的布鞋全都濺濕了。

    他微微皺眉,奇怪,他拿這個酒杯明明挺穩的,怎麽還掉了。

    與此同時窗外的那顆大樹上,梧桐低低罵了一句,“這個蠢貨,怎麽還相信這個女人!”

    鴛鴦毒杯或許平頭百姓不知道,可是這種東西後宅裏常見得很。這種毒杯分兩個進口和兩個出口,中間隔了一層,所以一邊有毒一邊無毒。

    水柔喝的那杯便是從無毒的那邊倒出來的,所以她當然無礙。可是陳平的那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水柔按下了紅色的珠子。

    這酒不僅有毒,而且是劇毒!

    可是陳平卻心軟了,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他現在可就隻剩一具屍體了!

    水柔也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失望,“我再給你倒一杯。”

    免了,我今來不是喝酒的。”

    水柔有些不甘地放下酒壺,她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強迫他喝會惹他起疑的。

    你是來做什麽的?”

    若是你自盡,我會保守這個秘密永永遠遠,而你的兒子能夠榮華富貴一生沒有人再能威脅他。”陳平麵無表情地吐出這幾個字,可是眉宇間依稀可見一絲不忍。

    你讓我自盡?”水柔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問了一遍。

    沒想到陳平堅定地點頭,“是,你自盡,我會帶著海離開不會再威脅你的兒子。”

    留著水柔終究是對海的一個極大的威脅,如果她不死那麽海這一輩子都要承受逃亡的恐懼和威脅,他不敢想象海會變成什麽樣子。

    水柔害怕的無非就是怕自己和海威脅到她兒子的前途,那麽這個結局看起來不是最好的了,不是麽?

    可是沒想到水柔直接不屑地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憑什麽信你?”

    你死了,我就會毒啞自己。”

    陳平從腰間掏出一粒烏黑色的藥丸,這是他用這幾的工錢去一家藥鋪裏買的毒藥。

    據毒性很大,隻要這麽一粒就能讓自己這輩子都不能開口話。

    我不會讀書寫字,所以你大可放心。至於海,他不過是一個孩子,如若他有報複之心那個時候你的兒子應當也長大成人了,侯府家大業大,海根本不是對手。更何況我相信海不會這麽做。”

    仔細想想這確實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隻是這代價卻是要她死!

    陳平,我沒有想到,有一你會讓我去死。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麽,為什麽,你要對我如此狠毒!”

    有一種人自己做了錯事永遠會為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好像自己真的隻是無可奈何。

    可是一旦換個方向就會對別人百般指責,全盤不管自己之前也同樣是這樣的處境!

    狠毒!水柔,這話你應當送給你自己!你對海沒有半分母子之情,怎麽你那個尚在繈褓的寶兒也同樣不能讓你有半分的憐惜麽?你不是無可奈何麽,那為什麽不肯為了寶兒犧牲你自己?”

    嗬,簡直可笑!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陳平,你以為我憑什麽要這樣答應你的要求?畢竟隻有你死了,我們兩邊才能夠真正的安心不是麽?怎麽,你你如何如何愛海,那你為什麽不為了他去死!”

    他去死?這個陳平當然想過,可是水柔會讓一點不安分的因素存在麽?答案當然是不會,海依然不能免去水柔的毒手,到時候沒了父親的海還不是任人宰割?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什麽意思?”

    陳平頓時覺得不好了。果然隻見水柔把桌子上的酒壺用力地摔碎在地上,緊接著便有三四個黑衣人從窗戶竄進來,一個個手上還拿著寒光閃閃的大刀!

    梧桐剛欲飛身而起,上前去救陳平,可是遠遠看見那邊有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走來,又不動聲色地隱匿在了樹叢中。

    世子妃果然沒有猜錯,一提到他的寶貝兒子,蘇宏一定第一時間趕回來。

    那把刀帶著罡風,下一刻就要落到陳平的臉上,陳平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難道今日他真的要葬身於此了麽?

    陳平,你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可是下一刻,刀還沒有落下去就聽見一聲怒喝聲,“住手!”

    陳平從刀下撿回了一條性命。

    水柔聞聲望去,頓時手腳發軟,一個沒有坐住癱軟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

    蘇宏本來在趙大人家待得好好的,可是忽然下人來稟報寶兒有恙於是急匆匆地趕了回來,結果就看見了這麽一副亂七八糟,一片狼藉的場麵。

    水柔到底在蘇宏的身邊待了十年,自然不笨,隻是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哭著爬到蘇宏的身邊。

    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這個人,這個人竟然要害我寶兒的性命,若不是老爺留下來的暗衛恐怕妾身今日就要葬身在此了!”

    暗衛?院子外的梧桐麵露驚訝之色,看來這個蘇宏真的很看中這個孩子,竟然連暗衛都派給水柔了。

    蘇宏轉頭去看這幾個暗衛,詢問道:“夫人的可是真的?”

    其中一個暗衛,應當是這幾個暗衛裏麵的頭領,跪下來回答道:“是,屬下等是聽見夫人的呼救才趕來的。

    ”

    一般他們隻是在院子外圍守著夫人和少爺的安危,輕易是不會進裏麵的。但是夫人身邊的丫鬟忽然過來是夫人院子裏麵進了一個心懷不軌的人,如果夫人敲碎酒壺就明夫人有難。

    他們確實是聽到夫人的求救聲才立馬趕過來的。

    可是蘇宏是什麽,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立馬就相信,於是看向下麵的水柔又問道:“他是怎麽進來的?”

    他是妾身老家的一個親戚,是做生意失敗了過來投靠妾身,可是不想他獅子大開口竟然要十萬兩銀子,妾身哪裏有這麽多錢。但是這人竟然要錢不成起了歹意,要拿寶兒來威脅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