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詭譎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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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雅間,真可以比得上璃曦的酒樓了。清新雅致,高貴典雅,王清軒的眼裏微微閃過一絲驚訝,他對這背後的人就更加的感興趣了。

    在這樣一個地方能夠有這般清新雅致的房間,當真是叫王清軒驚訝了一番。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東西,不動聲色地坐到靠窗的那個地方。

    從他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一樓所有的情況,他發現這裏的人雖然多,但是不雜亂。誰做什麽,怎麽做,都是井井有條,更難得的是這些百姓都十分的配合,沒有造成暴,亂的景象。

    “既然將軍是客,便由將軍來點吧。這裏的清茶可是一絕。”周晤笑著道。

    王清軒收回視線,瞥了一眼周晤手上的單子。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各種茶點,倒是新奇了。

    即使是在璃曦,也都是店小二站在一旁報菜名。所以店小二不僅要擁有一張讓人產生好感的笑臉,更需要口齒伶俐,才能又快又好的報出菜名。

    因此這個也成了店裏的一樣特色,倘若哪家店能在報菜名上玩出點花樣來,也是會招攬到一些客人的。

    這樣的方法確實是前所未聞,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這樣的方法確實是最簡單有效和明了的了。

    這張單子上的茶點果真不少,王清軒素來不是一個喜歡喝茶的人,按那些文人雅士的話來說茶到了他這裏就如同牛飲,一點價值和風情都沒有了。

    看到身邊麵無表情的“翎時”,便側頭問了一句,“還是太醫來點吧,我這等粗鄙之人,哪裏懂喝茶。”

    翎時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也沒說什麽,結果單子,點了兩杯清茶便把單子給周晤了。

    周晤縱然心中不快,也隻能強憋著,陪笑了幾句便不再言語。反正他們隻要拖著這兩個人,一直到城外百姓經受不住發生了暴,亂,他們也就不用再裝下去了。

    而殊不知,此刻站在他麵前的“翎時”卻已經出現在了威褚的鄰近小縣城。

    果然,進入到北疆地域,出了威褚,情況就變的大不相同。

    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出現了那種症狀,雖然還沒有出人命,但是一片愁雲慘淡也叫人心中看了難受。

    而這些地方的百姓已經被浮華閣的暗衛們給偷偷安置妥當了,一邊要瞞過五王的爪牙,一邊還要打探百姓中的情況。

    翎時昨夜連夜出了城,此刻已經身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山村裏。大概是因為心裏荒無人煙,而且遠離熱鬧區的緣故,所以這裏並沒有發現有人感染瘟疫的景象。

    追風已經暗伏在這裏多日了,翎時過來時便一刻也不好耽擱地把所有自己探查出來的情況都告訴了他。

    “以威褚為中心,幾乎四周所有的小城鎮都爆發了瘟疫。不過這個瘟疫有些奇怪,不同於之前記載的瘟疫,雖然皮膚會有潰爛發膿,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死人的先例。”

    追風道。

    翎時沉吟片刻,然後點頭道:“若是這樣,確實是有些奇怪。這些天你暗訪周圍村落,可有察覺出這瘟疫的源頭出自哪裏?”

    “這便是屬下要說的第二點奇怪的事情,屬下暗中查訪了附近的河水,以及家禽,均沒有發現異常。”

    一般的瘟疫,來勢洶洶,所謂源頭逃不過水和食物這兩樣。既然這兩樣都沒有什麽毛病,他很難想象在北周如此交通不發達的地方是如何把這個瘟疫給帶出去的,又是如何成為大麵積地感染。況且這瘟疫症狀可怖,卻又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點倒是讓人奇怪。

    或許按照五王的思想來,就是他還尚存一點良心,不忍心至這麽多的百姓於死地,隻是想引起百姓對朝廷的不滿,從而爆發內亂罷了。

    隻是……真的會如此麽?五王會有這一絲的仁心慈悲了?

    翎時是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的。

    “北周如此貧瘠,雞鴨魚肉這些物資本來就比較匱乏,而附近隻有一條河流貫穿整個群烊郡,屬下查探了這幾個方麵,但,均一無所獲。”

    “瘟疫發生的前幾天,五王可有什麽動作?”翎時又問道。

    “隻說五王曾出入北莽山一代,其餘的並無不妥。屬下前幾日才去了這裏,並沒有發現什麽不一樣。”

    “北莽山?”翎時皺眉,“為什麽要去這個地方?”

    他在北周待了五年了,對於北周自然會有一些了解。

    北莽山極度荒涼,山上光禿禿的,除了嶙峋的石頭還是石頭,基本上沒什麽其他的東西。

    現在可以知道,這北莽山上肯定有問題。隻是他現在想不通的是,如此荒涼的山上能夠有什麽東西造成他們爆發大麵積的瘟疫。

    “神醫……暗衛來報,說是在祠堂裏發現了一個感染瘟疫的青年!”

    底下的人匆匆來報。

    翎時擰了擰眉頭,“帶我前去。”

    看來這個村莊也不安全了,他到祠堂的時候,外麵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隻是一個個都不願意靠近,生怕不小心就被傳染了。

    追風高喊了一聲,這些人才字左右分開,給翎時讓了一條道。

    這是年輕人已經奄奄一息了,臉上的膿包破爛還往外流出青黃色的膿水,整個人散發出一陣一陣的惡臭。

    倘若不是他背脊上微弱的起伏,別人都會以為他已經死去多時了。

    套了一件能護住手和臉的衣服,又用艾葉和酒灑滿了全身,翎時這才接近這個青年人。

    他扒開他的眼睛,瞳孔渙散,混濁不堪,看起來是最後一口氣了。他身上的惡臭,縱然翎時蒙上了臉也無法抑製,一陣一陣熏的他直想吐。

    他跟隨師傅這麽多年,也見過那些動物身上感染而散發惡臭,可是這臭都抵不上這個人的萬分之一!讓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奇怪的是這個人的臉上雖然都是膿瘡,但是身上卻光潔無比,沒有一絲損傷以及發過膿瘡的痕跡。

    翎時皺了皺眉頭,這樣的症狀他竟也一時不知道到底是哪種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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