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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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楚辭心裏有些酸, 勉強道:“沒事, 哥, 我就是忽然想喝酸奶了,這家店沒有,你能幫我買一瓶嗎?”
楚州有些意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楚辭都是傻傻的關係, 從不知道提任何要求,現下被妹妹使喚,他心裏格外感慨,當下求之不得地道:
“行, 哥這就去幫你買!”
楚州出門時,和一個戴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擦肩而過,楚州個子高大, 這年輕人的身材卻很是瘦小,足足比楚州矮了一個頭。
楚辭個子也矮,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出, 這年輕人皮膚蒼白,黑眼圈很重,一頭短發油膩膩的,瞪人時目光陰森。
年輕人來到櫃台,壓低帽簷,低聲道:
“我要一碗雪菜肉絲麵!”
老板是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聽了這話當下道:“鍋底呢?要鴛鴦還是清湯?”
男人眉頭皺了皺, 不悅道:“不要火鍋, 隻要雪菜肉絲麵!”
這話一出,老板才抬起頭,一臉驚訝:“你不吃火鍋?隻要雪菜肉絲麵?”
“是!”
不說老板,其他的客人心裏也奇怪,雖說火鍋店也賣其他食物,可正常人誰會來火鍋店隻點一碗麵?你點一碗幾塊錢的麵,人家店員還得為你鋪桌子收拾的,說起來也不劃算。
老板臉上的熱情減退了些,他皺眉道;“您確定隻要麵?”
雖說店裏也有麵和饅頭之類的,但這都是為了滿足客戶的需求,有些人在吃火鍋時會點一些麵食給老人孩子,這才有了這些品種,這男人隻點一碗麵不吃火鍋,這意味著這一單幾乎沒有利潤。
年輕人沒有說話,隻點了頭。
老板略顯無奈,雖說不賺什麽錢,也客人點了麵,也沒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他隻得說:
“行吧!那你先把錢付了,共12元!”
“什麽?這麽貴?”年輕人眉頭緊鎖,當下有了怒氣:“一碗肉絲麵而已,竟然要12塊錢?別人家都是8塊!”
老板聞言,眉頭越皺越緊,這話一出,全屋人都看向這裏,讓他怎麽做生意?他不悅道:
“我說小夥子,我一個月房租好幾萬呢,一碗肉絲麵賣12塊還貴?再說,我家麵的分量都很足!你要是吃不起,幹脆別吃得了!”
這話一出,年輕人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當下,服務員拿了把水果刀從配菜間出來,這刀是客人要用的,說是要給孩子削水果吃。
“小琴,幫我把水果刀送給7號桌!”
說著,他把刀放在了收銀台上,光線照在刀刃上,讓這把刀閃爍著讓人忌憚的寒光,年輕人麵色陰沉,眼神冰冷的可怕,他一臉寒意,死死盯著那把水果刀。
-
“叔叔!”忽而,一隻小手把刀拿了過去。
老板聽到叫喚,這才轉過頭,卻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女孩,踮著腳尖拿起那把刀,她拿著刀晃了晃,一臉天真地笑道:“我媽媽要用這刀削水果,那我就拿走了!”
說完,還歪著頭思索道:“不過叔叔,你家一碗肉絲麵賣十二塊確實有些貴呢,剛才我在那碗麵裏隻吃到了兩根肉絲,你說你這麵哪裏值12塊錢?我看這位年輕的叔叔說的沒錯,蜀黍你該把價格下調一點,定為8塊也不錯啊!”
老板當下皺眉,下意識看向這年輕人。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他背後一涼,總覺得這年輕人的目光陰冷到了極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一直在吐著信子,伺機衝上來咬斷他的喉嚨。一股涼意陡然爬滿他全身,他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刀是七號桌要的,而小姑娘根本不是七號桌,她那桌人才剛進屋,也沒有吃過肉絲麵。
老板似乎意識到什麽,當下緊張地吞咽口水,垂眸低聲道:
“如果大家都覺得價錢太高了,那我就把價格調幾塊下來,那今天我就收你8快吧!”
這話一出,年輕人的目光緩和一些,表情已不像剛才那麽陰冷。
當下,服務員把打包好的麵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接了麵,從口袋裏摳出八元錢鋼鏰兒遞給老板,老板接了錢,大氣都不敢喘,直到他離開這裏,老板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真的在害怕,他陡然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剛才那表情,像是要殺了他一樣。
“小姑娘……”老板道:“你為什麽會那樣說?”
楚辭笑道:“叔叔,你可以報警了,我看到他手裏拎著幾瓶自製的汽油炸-藥。”
“什麽?”老板當下臉色煞白,“炸-藥?”
他是開火鍋店的,店裏的火鍋又都是煤氣的,平日裏開關都非常小心,要是有炸-藥爆炸,絕對會引起整屋子的煤氣爆炸,到那時候,這麽多煤氣瓶都會變成巨型炸-彈,在這樣一個緊鄰學校、居民區的地方,後果不堪設想!更別提邊上還有間托兒所了!到時候不僅是他的店毀了,這輩子所有積蓄毀於一旦,他和在場所有客人的餘生隻怕都將在噩夢中度過。
所以,他的感覺沒有錯,剛才那年輕人真的想要殺他!而那年輕人口袋裏僅剩下八塊錢,自己又嘴快說他吃不起就別吃,他既然能拿炸-藥出來,顯然是不想活了,那麽,多殺一個算的了什麽?剛才如果不是這個小姑娘機靈,隻怕現在自己就真的……
老板不敢耽誤,當下打了電話報警。
楚辭看向年輕人離開的方向,當下皺眉,不出意外,他還會挑選下一個作案目標,可就在剛才他接過麵條的一瞬間,楚辭看向他的麵相,卻發覺這人的麵相發生了改變,他煞氣小了不少,不再有大惡之相,身上也不會背負多條人命,也就是說,錯過剛才那個讓他爆發的點,他就是作案,對旁人也沒有太大的傷害,也因此她才沒有出手,而是把這事交給警察來做。
等楚州回來,就見老板慌慌張張地出門查看,過了會,警察來了,在附近抓到了這個年輕人,果然從他身上搜出了自製的炸-藥,聽說警察到的時候他正在路邊吃麵。
老板感恩戴德,當下給他們免了單,還送了幾個果盤過來,弄得王老師最後付款沒付成,還以為是田三彩偷偷把錢付了,不好意思了半天。
等著年輕人被抓走,楚辭才徹底放下心來。
可真是巧啊!來吃個火鍋而已,都能遇到一個帶炸-藥的歹徒,那個要害楚家的人還真是處心積慮!
幸好她用天眼看到了未來的事情,在她的天眼裏,這年輕人確實拿刀殺了老板,且手段殘忍,對著老板的頸部砍了數十刀,老板頭身分離,死相慘烈,而畫麵中的楚州並沒有去買酸奶,他見老板被砍,當下去救人,和凶手扭打在一起,然而凶手拿著炸-藥早有準備,倆人在扭打中,凶手點燃炸-藥瓶,火鍋店變成火海,因這家火鍋店門麵房樓上都是小高層,這一爆炸也讓樓上很多戶人家受災,還讓邊上的托兒所也遭了秧,這場事故前後死傷五十多人,更慘的是楚州,死無全屍,就這樣死在了這裏。
一般來說,像楚辭這樣的算命先生雖然也會提醒別人躲避禍患,但盡量不去變動大的因果,這樣涉及五十人命運的事件,被她改變,就意味著這些本該受傷死亡的人都不會死,他們若是不死,因果報應作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許會有別人遭殃,而這幫人說不定也會因為別的事再出意外。
因果是不能隨便改變的,否則算命師會遭到反噬,受到報應,嚐到五弊三缺的惡果。
可問題就在於,楚州和這裏所有人命中本都不該有這劫難,這是別人強行改了他們的命,因此她不得不出手。
楚辭心裏的怒氣被徹底激了出來,既然對方一直躲藏在暗處,像是陰溝裏肮髒的老鼠,不敢現身,那就讓她主動出手,把這個像蛆一樣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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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被抓,定然要被判刑很久,楚辭這才放下心來。
幾人吃了飯,田三彩還要去學校找其他老師聊聊,王老師沒付成錢也不好意思,也說讓她去辦公室坐坐,喝杯茶再走,楚辭不想去學校,便要留在學校邊上的租書店裏看書。
“那你自己要小心。”田三彩囑咐道:“不準離開這家店。”
“知道了,媽,我就在這看看書。”
見他們要走,楚辭當下掏出一個平安符遞給楚州,她笑道:
“哥,這是牛大師給的平安符,你拿著保平安吧!”
楚州笑道:“楚辭,哥可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些,你自己留著吧!”
“不行!一定要拿!”楚辭還沒說話,田三彩先發話了,她皺眉道:“牛大師可是出了名的神算,他畫的符特別有用,他給的平安符還曾救了我們家兩條命呢,你一定要拿著!”
說完,強行把平安符塞在楚州口袋裏。
楚州無奈,失笑道:“行!媽,我帶著還不行吧!”
當下,楚辭又掏出一個黃色的平安符,笑著遞給王老師。
“王老師,您有一個女兒吧?”
王老師一愣,當下驚道:“你怎麽知道我有女兒?”
楚辭沒做聲,把平安符塞到他手裏,她笑道:“把這個平安符送給您女兒吧!她會用得到!還有,您女兒三年內都不能出國讀書,否則會客死他鄉。”
知道這平安符是那個牛大師給的,王老師當下忍不住不悅,道:
“這也是那牛大師告訴你的?那他還真是失算了,我女兒暫時沒有出國的打算,以後也不會有!”
說什麽客死他鄉,沒有做父母的能忍受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女兒,楚辭才這麽點大,她肯定說不出這種話,想來都是那個牛大師亂編造的,像這樣算命先生他看得多了!為了賺點錢就瞎編胡造的,他要真有能耐,還去給人算命?怎麽不算算彩票是多少,自己買來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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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一走,楚辭就去了邊上的書店看書,最近她從零學起,邊學漢語拚音邊學漢字,把現代語文的基礎打好後,因為有國學基礎,她很快融會貫通,現在已經能簡單看懂課文了。
書店有不少漫畫書,可以出租也可以出售,楚辭覺得新奇,拿了好幾本,正要付錢,一摸口袋。
空的!
這才想起來早上出門換了外套,錢都在那件衣服裏。
老板盯著她,看出她掏不出錢來,麵色一冷,沒好氣說:“到底買不買了?不買就把書放回去!”
“買!”當下,火鍋店老板走過來付了錢。
楚辭瞥了他一眼,抱起書出了門。“等我媽回來,我就把錢還你。”
“不用了,姑娘!”老板真心感謝她,當下一本正經道:“要不是你,我這店現在隻怕被炸成廢墟,我也肯定早就被那年輕人給捅死了,想來真是要感謝你!”
楚辭擺擺手,不在意道:“謝我就不必了,但是你剛躲過一劫,以後一定要多做好事。”
“你放心!我一定定期給山區捐款,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楚辭暗自點頭,這老板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像是個粗老爺們,但從他麵相上看,他膽大心細,樂善好施,倒是個不錯的人,雖說老板的口氣有些不好,這才讓那年輕人持刀砍殺他,但這不意味著他應該受這樣的罪。
“以後要口下留情,注意說話的語氣!”
“一定!”老板虛心受教。
“好!那我就收下這幾本書了。”臨走前,楚辭瞥了他一眼,又說:“你麵色陡然發紅,額頭泛著紅光,顯然家有喜事,恭喜了老板,你家要添丁了!”
說完,轉身離開,。
老板聞言,當下失笑,心道這姑娘該是聽別人說的吧?否則她怎麽知道自己老婆懷孕了?不過這姑娘說的可不準,他媳婦預產期還有一個半月呢。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老板接起,不知那邊說了什麽,他陡然瞪大雙目,手握話筒一臉震驚地待在原地,顧不上當爹的驚喜,左右張望,然而,哪裏還有那姑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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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楚辭的話,整個下午,王老師的心情都不大好,這種話聽起來很不吉利,而他和愛人又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客死他鄉什麽的,讓他恨不得把那個牛大師拖過來揍一頓!
“那就讓他退出好了!”女孩的聲音很是嬌俏。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仲麗麗臉一紅,正要罵,卻聽楚辭又道:
“要麽你就找校長,讓校長重新製定比賽規則,隻準你喜歡的人參賽,否則我建議你閉嘴,我還沒嫌棄你兒子又蠢又笨又醜呢,你倒嫌棄起我來了,沒天理了簡直!”
這話一出,田三彩頓覺解氣,周圍人都在看笑話,仲麗麗臉氣的直發抖,當下說:“我兒子五歲就學毛筆字了!他年年都是第一名!你這個傻子別一個字寫不出來,讓人笑話!”
楚辭小臉笑得更燦爛了,她搖頭道:
“才寫了五年毛筆字就敢拿出來說?這種事,一般人都不好意思說的!”
“……”眾人大笑,仲麗麗又氣又惱,田三彩這不要臉的生個女兒和她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張臉,讓人恨不得給撕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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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比賽是第四節課舉行的,要求每個學生當場寫一首古詩參賽,楚辭簡體字不會寫,可繁體字不要太在行!而毛筆字對她來說更是小菜一碟,她前世身份貴重,也經常跟王公大臣來往,書法上曾得到過幾個女老師的指點,不敢說無人能比,但比起這個年代那些人的鬼畫符來說,她的書法不要太好!
比賽很快開始。
楚辭把紙理好,瞥了眼那首古詩,手腕揮動,筆墨流暢,很快,就把一首詩給寫了出來。
她瞥了眼邊上的軒軒,笑了:
“呦!學了五年書法,第二個字還沒寫好呢?哎呀!這可怎麽辦?比賽馬上結束了哦!”
軒軒哪是她的對手?簡直要哭了,手直哆嗦,一不小心就把書法紙上滴了一團墨,這下完了!都怪這個傻子在這幹擾他,好氣哦!
楚辭見狀,嘖嘖一聲:“哎呦!作畫呢?不錯不錯!用這個墨汁正巧可以畫個荷花出來,軒軒,我看好你哦!”
說完,交了作品。
書法老師拿了她的作品,隨意往邊上一放,誰知眸光一瞥,掃到她的字,當下一口水噴了出來,他不敢相信地拿起這幅字,又盯著剛出去的楚辭看了好久,麵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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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辭交了作品,校園裏已經沒什麽人了,書法比賽看起來沒什麽內容,卻拖了一節課時間,她背起書包正要走,卻聽到樓梯口的房間裏有什麽聲響。
那間應該是副校長辦公室,楚辭皺眉,這大中午的副校長不去家,怎麽還留在學校?並且辦公室裏還有小孩的聲音?
副校長辦公室的窗簾被拉了起來,楚辭趴在窗戶縫裏,勉強看到裏麵。
副校長的辦公室裏站著兩個小女孩,這兩個小女孩楚辭也認識,她們和楚辭一樣也是知名人物,左邊穿藍色褂子、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叫楊曦,是楚辭隔壁班的,也是問題兒童,楊曦的問題和楚辭不一樣,她並不癡傻,相反很有天賦,楊曦的畫經常在學校公告欄裏展覽,按理說這樣的孩子應該是老師的寵兒才對,隻可惜楊曦這孩子有自閉症,她隻和父母說話,有老師教了她三年,沒聽她說過一句話,楊曦是那種被打被罵也不會說一個字的女孩,她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裏。
另一個高點的女孩叫宋可可,這孩子的問題和楚辭有些像,隻是宋可可情況好一些,考試能把整張試卷做滿,隻可惜都寫abcd,遇到選擇題多的英語試卷,宋可可竟然能考二十分。
眼下兩個女孩表情懵懂地站在那,似乎並不明白校長的意思。
校長露出和藹的笑,他握住倆人的手,溫聲說:
“這是校長給你的糖果,校長對你們很好吧?以後要多來陪校長玩遊戲。”
宋可可眨眨眼,似乎並不明白,一旁的楊曦卻哭了,她哭得沒有一點聲音,隻眼淚一直掉。
校長愛憐地摸著她的頭,笑道:“曦曦別哭,校長最喜歡曦曦了,我們曦曦啊長得可漂亮了!身上還有種很好聞的奶香味呢。”
“來,曦曦,跟校長去休息室,校長陪你玩遊戲……”
砰……
門口忽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副校長麵色一慌,當下警覺地問:
“誰?誰?”
他出門一看,卻見一個長得漂亮、笑容嬌憨的小女孩站在門口。
副校長立刻認出她。
“哎呦!這不是三年級的女傻子嗎?叫……楚辭是吧?哎喲!你什麽時候變這麽漂亮了?來,楚辭,進屋來!校長給你糖果吃!”
他笑容和藹,看似一個和藹的老爺爺,隻眼神帶著一絲怪異,見楚辭不說話,他盯著楚辭看了許久,表情變得越來越渴望。
楚辭忽而笑了,她看著副校長,親切地說:
“吳校長,老師叫我來找喊楊曦回去。”
“好啊!”校長笑道:“校長正在關心弱勢的孩子呢,校長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孩子是很難融入班級,很難像正常孩子一樣生活的,校長了解你們,在校長心裏,你們都是最棒的!楚辭啊,校長聽說你功課不行,要麽找時間來校長這,校長幫你補習?”
楚辭依舊笑得天真,她甜聲說:“謝謝校長,楚辭最喜歡學習了!”
吳校長眼睛一亮,當下拍手:“那好啊,今晚放學!你來找校長,校長幫你補習!”
楚辭受寵若驚,笑著點頭:“我一定早點來!”
如今的楚辭很有靈氣,長得又白皙漂亮,和一般的農村孩子很不一樣,她看起來還很天真,像是被家長保護得很好,很像大城市裏被嬌養出來的姑娘,吳校長隻覺得身體一熱,他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巴不得現在就教楚辭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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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把倆人帶走了,宋可可扒了顆糖放入嘴裏,眼巴巴舔了幾口,楊曦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猛然把手中的糖一扔,憤怒地走了。
她和楚辭是一個村的,倆人一路同行,走到村口小河邊,楊曦忽然停了下來,她低著頭沉默許久,忽而艱難地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