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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師按照楚辭的話, 笑道:

    “把門口的植物修剪掉,讓門口的財氣能進來, 不出三日, 你這問題就能解決!”

    “哎!我這就讓人把植物給剪了!”錢家棟又急道:“大師,您還能看出點什麽來?我這家裏還有沒有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牛大師又進了錢家的書房,錢家書房裏有許多古董, 隻牆上就有四幅字畫,門口處還有幾個半人高的瓷器, 櫃子裏也擺放了不少老物件。

    “錢總家裏古董太多, 擺放的又特別雜亂,要知道很多古董在地下埋藏多年,陰氣很重,這麽多古董聚集在一起,陰氣相衝,處理不好很容易出事。”

    錢家棟一愣,當下不敢懈怠, 直說:“我這就把古董給收起來!”

    楚辭聞言, 走入廚房,牛大師趕緊跟上去。

    很快, 牛大師掐著手指, 裝模作樣地說:“錢總, 你們家風水的主要問題就在廚房裏!”

    楚辭瞥了眼他掐指的動作, 這人還真能演, 也就騙騙行外人, 牛大師難不成以為掐指一算就是拿拇指在中指上點幾下?未免也太小看奇門遁甲這門學術了!古人之所以發明“掐指一算”這種方法,是因為奇門遁甲中計算“八卦”“地支”“天幹”的方式非常複雜,以前很少用紙,便用指節來計算,且用的都是左手,牛大師竟然用右手,更荒謬的是這屋子人居然特別崇拜地看著他。

    楚辭歎了口氣!現在的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廚房?我家廚房能有什麽問題?”

    錢家棟當下不信,他接觸過的幾個風水師很少有進廚房仔細看的,大部分都是看客廳、院子、走道,第一次聽說廚房還有問題的。

    牛大師瞥了楚辭一樣,又看向屋頂道:

    “你家廚房頂端有一根橫梁,這可是風水中的大忌!橫梁壓灶,而女主人在廚房中活動時間最長,尊夫人首當其衝,會受到危害,再加上你家廚房裏放著洗衣機,要知道廚房是灶君所在地,髒衣服有太多汙穢,放在廚房就容易影響家裏的氣運,再加上你家的抽水馬達正對灶台。”

    “這難不成還有什麽講究?”

    錢家棟家雖然是別墅,可房間麵積並不大,這套房子的衛生間尤其小,當初洗衣機沒地方放,便放到了廚房,隻沒想到這還能對運勢有影響。聽牛大師說了這麽半天,已經對自家廚房絕望了,敢情他住了這麽久,家裏的廚房竟然帶有這麽多忌諱?但橫梁洗衣機有影響還說得通,抽水馬達是家裏抽水用的,這還能對風水有影響?不至於吧?

    “當然有!水泵屬金,灶台屬火,水火相克!這個到底你應該懂吧?”

    不僅是錢家棟,就是一旁的楚明江和杜誌剛都愣住了,被牛大師這麽一說,錢家這寬敞氣派的別墅,竟然比老虎還凶猛!這至於嗎?

    牛大師說完,半天沒說話,楚辭提醒他半天,他卻看都不敢楚辭,顯然是太入戲了!

    楚辭無奈,隻好提醒道:

    “牛大師,你的意思是,因廚房風水不好,錢總的夫人現下健康出了問題?”

    被她這麽一提醒,牛大師才想起來,自己的話還沒背完,當下說:

    “對對對!尊夫人被衝撞的住了院,我沒猜錯的話,尊夫人近日有手術。”

    這話一出,錢家棟徹底信了!要知道他老婆住院這事他誰也沒說過。

    他怪自己眼拙,一直以為不信風水,卻因為廚房風水不好,害的老婆住院,當下後悔莫及!抓著牛大師的手,急道:“大師,您一定幫我!不瞞你說,我老婆這病來的忽然,都把我嚇蒙了,我已經約了後天的手術,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她這次手術能不能治好?”

    牛大師哼道:“生辰八字給我!”

    咳咳,別說,還挺有大師範兒的!

    等錢家棟報了生辰八字,楚辭手別在身後掐指算了,她偷偷對牛大師說了幾句。

    牛大師道:“錢總,依您這生辰八字看,您夫人命中有這一劫,且因你家房子風水不好,尤其是廚房煞氣太重,導致您夫人這病來的凶猛,我沒算錯的話,您夫人的病在上懷。”

    錢家棟點頭,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拉著牛大師到一邊說:

    “大師,您真是神了!我妻子得的是乳腺癌,我已經約好了醫生要給她做手術。”

    楚辭聞言,不由眉頭緊蹙,從錢家棟妻子的八字看,她雖然有這病,但命中並沒有什麽手術,不出意外,她的病情很快會被控製住。

    說起來,這年頭很多奇奇怪怪的疾病。

    牛大師把楚辭的話告訴他,錢家棟一愣,道:“這不應該啊,醫生都建議手術,難不成……”

    “錢總,我勸您帶夫人多去幾個醫院查查,您看您夫人命中沒有手術這一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若要做錯了,會抱憾終身的!”

    錢家棟不敢耽誤,忙說:“大師,我把費用打到您卡上?”

    “哎,不用!你先去忙夫人的事吧!”

    錢家棟沒跟他客氣,當下開車去了醫院,次日,錢家棟打來電話,說他帶夫人去北京複診,那邊醫生說暫時沒有手術的必要,還說這病情應該能控製住。

    錢夫人聽說不用做切除手術,高興道:“老公,你一定要好好謝謝大師!”

    “哎!”錢家棟跟夫人感情很好,見她不用受罪,感歎道:“以前是我太自大,不知道算命這一行博大精深,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感謝牛大師!”

    錢家棟要感謝牛大師,可牛大師死活不收錢,錢家棟心裏有數,當下把手下的工地給了杜誌剛和楚明江一起負責,這樣一來,楚明江就當了包工頭,錢總知道楚明江沒錢,他出麵擔保,找了材料商給楚明江,讓他可以賒賬,這樣一來,楚明江幾乎不需要任何投資就可以把這工程做完。

    當晚,楚明江心情特別好,田三彩特地燒了紅燒排骨為他慶祝。

    這個工程要是做完,多的不敢說,30萬是能賺到的!現如今縣城的房子不過十幾萬一套。

    “等爸賺到錢,咱們去縣城買房子,讓你們兄妹四人住在學校邊上。”

    田三彩激動道:“咱可得好好感謝牛大師!牛大師真是神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有這本事?”

    楚辭哼了哼,心道真正的神人是你這傻閨女。

    -

    楚辭想早點找出陷害楚家的凶手,隻是眼下沒有任何線索,對方也沒有做法,她一點頭緒沒有,隻能順其自然。

    次日一早,田三彩替楚辭收拾書包,說是收拾,其實沒幾本書,楚辭以前傻,書不是丟了就是被人搶走了,書包丟了也是常有的事。

    “有什麽不全的,媽再去給你找。”

    “知道了。”

    “到學校要對老師有禮貌,又不認識的老師一律喊老師。”

    “好!”楚辭笑笑。

    現下楚澤宇讀初二,楚明飛初一,楚辭正在讀三年級,鎮上的初中在小學的後校區,兄妹三人一起上學,路上楚澤宇萬分不樂意,隻因楚辭的知名度太高,試問全校誰不知道三年級有個漂亮的女傻子?楚辭走在路上免不了被別的學生指指點點,以前楚澤宇就愛躲得遠遠的,說楚辭影響他泡妞,現下楚辭正常了,大家又忍不住來觀摩。

    楚辭對這些目光渾然不覺,她腳步輕快,淡笑著走向校園。

    一千年後的校園,跟這些後輩一起學習,還得學所謂的簡體字,像個文盲一樣,從頭學起,真是讓人期待啊!

    楚澤宇進校門就跑了,倒是楚明飛幫楚辭一路帶去了教室。

    “楚辭,哥在後麵的校區,你有事可以去找我。”

    “謝了三哥。”楚辭又笑道:“三哥,我看你臉上桃花浮動,今天有桃花運哦!”

    楚明飛噗嗤一笑,摸著她的腦袋道:“小丫頭懂什麽桃花運!好了,快進去吧!”

    楚明飛笑笑,剛走到樓梯口,就見隔壁班一個女生衝上來,羞羞答答地遞了封信給他:

    “楚明飛,我我我……我喜歡你!”

    說完,把信一塞,轉頭跑了。

    楚明飛頓了片刻,當下震驚,話說楚辭那丫頭還真是神了!

    -

    那邊,楚辭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聽到班級裏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聲。

    “我說孫老師,你聽說了嗎?今天那個傻子要來上課!”

    孫老師的聲音很溫和:“我上次買菜碰到楚辭媽媽,她說楚辭的腦子已經治好了,現在不傻了,還說讓我好好關照孩子。”

    “不傻了?你信嗎?我活這麽多年就沒見過傻子能治好的!她媽媽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護短又疼孩子,在她眼裏,閨女就是傻子也是好的!她能說自家閨女不好?要我看,咱們哪天去校長那,讓校長把這孩子給轉走吧!我實在不想要這樣的學生,還得參與考核,次次考0分,害得我一次獎金沒得到,真是晦氣!”

    孫老師安撫道:“蔣老師,你也別急,楚辭這丫頭本就漂亮,要是真能治好,那也是件好事,咱們考核是小事,孩子的健康才最重要,真要是好了,這孩子也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蔣鳳英哼道:“再拖後腿,我一定要去校長那討個說法,當我們班是垃圾桶啊,什麽垃圾都往這塞!”

    屋裏不時傳來讀書時。

    楚辭聽了這些話,沒有太大感覺,她又不是真的10歲小孩,會為大人一句話傷心半天,站在成人角度來看,蔣鳳英隻是比較關注自己的利益,說話難聽沒有師德,但畢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且楚辭從她麵相上能看出,這人隻是說話衝,經常得罪人,但心不壞,屬於刀子嘴豆腐心那種。

    想到這,楚辭站了一會,才笑著走進去。

    見她進門,班上陡然安靜下來,大家都盯著她看。

    楚辭走到老師麵前,笑著打招呼:“孫老師、蔣老師好!孫老師您這件外套很漂亮。”

    孫老師石化。

    “蔣老師,您手可真巧,辮子編得真漂亮!”

    蔣老師接著石化,隨即臉一紅,也是怪了,這丫頭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隻會傻愣愣衝著人笑,不知道打招呼,也不知道說話,現在倒好,會誇人了!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那話有沒有被她聽見。

    誰都喜歡聽好話,孫老師笑道:

    “楚辭,你真的治好了?”

    “是啊,孫老師,以前給您添麻煩了。”

    全班同學都驚呆了。

    女傻子竟然治好了?還打扮得這麽漂亮?

    孫老師摸著她的頭頂,笑道:“那還記得自己的位置嗎?”

    楚辭搖頭。

    “你坐最後一排,先坐著,老師有空幫你調位置。”

    “謝謝老師!”

    “我叫你進來,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麽原因?”光頭嗤了聲,一臉蔑視:“我說你這死禿驢,要說什麽趕緊的,可別耽誤老子時間!老子是給你臉才來你這算命,你要是不能告訴我發財的技巧,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張嘴就是砸場子,加上一臉橫肉,凶相明顯,一般人要是見了,真能被嚇到。

    牛大師沒好氣地哼了聲:“死禿驢?你比我好什麽?”

    光頭原本不是光頭,是最近剛剃的,忘記自己也是個禿子,把自己也給罵了,當下惱羞成怒,揮著拳頭就要揍牛大師。

    牛大師皺眉道:“我警告你別亂來,我找你進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光頭不耐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楚辭掃了他一眼,當下搖頭,都這個時候了,這光頭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耍橫!但她不打算跟他一般見識,隻因這個光頭今天會遇到很大的打擊。

    楚辭寫了紙條給牛大師,牛大師打開一看,當即不敢相信地看向這光頭。

    見他欲言又止,光頭怒道:“我說,你能不能麻溜點?我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你他媽看了半天一句話不敢說?”

    牛大師歎了口氣,當下沒一點顧忌,道:

    “我之所以叫你進來,是因你一臉喪氣,也就是說,你家裏有喪事,別浪費時間在我這排隊了,快回家看看吧!”

    這話一出,光頭愣了半晌,才火大道:“你個禿驢!敢咒我爹媽!你看我怎麽……”

    楚辭聽他東拉西扯說了半天,有些不耐,當即道:

    “你父母恩愛,家庭幸福,家境殷實,隻可惜你沉迷於賭博,挖空家底,讓家人受連累,跟著你遭殃,你敗光父母的錢財,欠債不還,妻子因失望,離你而去,唯一的兒子也飽受你的困擾。”

    光頭不覺鬆開拳頭,明顯慌了一下,這小丫頭怎麽知道他家裏的情況?難不成是牛大師算到告訴她的?

    楚辭斂目,不知想到什麽,深深歎了口氣,又道:“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我見你父母宮發黑,日月角偏斜,可見你和父母的緣分到此為止,回去吧!你父母已因你而死,你要是再待下去,恐怕連屍體都見不到了。”

    光頭第一反應是生氣,任誰聽到別人詛咒自己父母早死,都會氣得不行,更別提這牛大師和小丫頭還咒他父母一起死了,這怎麽可能!雖說他因躲債很久沒回去,可父母才五十歲,年紀不大,身體又健康,怎麽可能忽然死了?可這小丫頭把他的生平都說準了,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回家,他忽然慌了神。

    “你是牛大師的徒弟?”光頭皺眉。

    楚辭沒做聲,光頭看了她和牛大師一眼,忽而想到剛才賭友告訴他,說有人上他家裏催債,光頭想到一種可能,當下麵色一急,撩起門簾就跑了出去。

    等他走了,牛大師才問:“楚辭,你說的是真的?他爹娘真的死了?”

    楚辭默默點頭。

    光頭一路跑回家,他走到家門口,卻見門口圍了不少鄉鄰,光頭心一沉,急道:

    “你們在我家門口幹什麽?我爹娘呢?”

    “二標,你終於回來了!你說你怎麽來遲了一步呢?你爹娘剛才上吊死了!”

    鄉親們紛紛擦眼淚,周家老倆口都是實在人,平日裏對人也和氣,從沒和人紅過臉,隻可惜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周二標在外賭博欠了不少債,據說有一百多萬,弄得老婆偷偷跑了,隻留下個三歲大的孩子,平日老倆口帶孩子一起過,誰知今天有幾個人到家裏要債,老倆口被人指著鼻子罵,還被揍了一頓,老倆口一輩子都是體麵人,許是對唯一的兒子失望透頂,想不開,當場掛了繩子,上吊死了。

    鄉親們發現時倆人已經斷氣了,讓人唏噓的是,孫子一直盯著他倆死,而老倆口在梁上掛了三條繩子,最後許是沒舍得,把孫子留下了。留下也是罪過,這孩子親媽跑了,親爹又不成器,還不知怎麽活呢。

    周二標懵了,半晌沒回過神,他腦袋裏嗡嗡響,覺得鄉親們都在騙他,可等他走到屋裏一看,他父母的屍體還在梁上晃蕩,兩老辛苦一輩子隻為他這個不成器的孩子,周二標再也忍不住,抱住父母的屍體,放聲痛哭。

    -

    光頭走後,楚辭又替倆人算了卦,好在這倆人都是普通的命格,這就意味著他們沒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在她看來這樣挺好的,可那倆人似乎不滿意,一直說牛大師騙錢,算婚姻也說好,算事業也說好,算家庭也說好,臨走還嘟囔道:“我好像被騙了。”

    楚辭失笑,世人都是這樣,算好了也不滿意,算的不好也不滿意,所以說算命先生不好當,幫人算命泄露天機,要遭五弊三缺不說,還要讓人挑挑揀揀的。

    好在牛大師也能忽悠,又安慰了幾句,大家走時都還算滿意。

    楚辭算了三卦,浪費了一些心力,當即收了手,背著書包就去上課了。

    上課時,楚辭一邊學習,一邊想著幕後凶手的時,她手裏把玩著一個平安符,隔壁的小胖一把把符搶了過去,楚辭挑眉,等下課時眯著眼道:

    “把符給我。”

    小胖一臉肉,白乎乎的,看起來像個饅頭,他嘟囔道:“不給不給就不給!”

    大家見他欺負女生,都圍過來批評他,小胖寡不敵眾,當下委屈道:

    “什麽嘛,我就是想看看平安符什麽樣,我媽說了,楚辭家邊上那廟裏燒香很靈的,還說大師給的平安符也很貴,我就是好奇。”

    “那你也不能搶楚辭的東西啊!”

    “好吧!”小胖委屈道:“那我把平安符還給楚辭,你們可別不理我。”

    楚辭捏了捏他麵團一樣的大胖臉,笑道:“不用了,平安符這東西也要看緣分的,既然被你拿去了那就送給你吧!”

    “真的嗎?”小胖咧著嘴笑了:“謝謝你,楚辭,你太好了!”

    同班孫小喬疑惑道:“楚辭,平安符到底有什麽用?”

    楚辭笑道:“平安符其實就是一種護身符,目的就是保平安,大人小孩都可以用。”

    “真的嗎?這也太好了吧?那你說有沒有一種符咒能保證考試必過的?哎,我媽要求我這次考試一定要考九十分,我都愁死了!”

    孫小喬這話一出,就引起其他人的共鳴。

    “我也是!我媽讓我考雙一百,還說要是隻考198分就打斷我的腿!”

    “……”

    總之,大家都需要一個能保證考試必過的符咒。

    “楚辭,你說有沒有?”

    楚辭勾了勾唇,一臉笑意,這幫熊孩子還真敢想,考試必過?真要有那種符咒,她就給自己畫一個,天天貼在頭上,省得要學這可怕的簡體字,學數學英語啥的。不過雖然沒有保證考試必過的符咒,但她可以畫一些靜心凝神的符,有這樣的符咒在,學習時很容易靜下心來,不容易走神,隻要能用心學習,還怕考試不過?

    “我得去問問牛大師。”

    次日,楚辭畫了幾個簡單的小符咒來,意外受到同學們的歡迎,大家一人取了一個,又從書包裏拿了不少零食塞給楚辭,楚辭桌肚都塞滿了。

    “楚辭,這是我早上買的辣條!給你吃吧!這個味道很好吃的,裏麵還有蠶豆,你試試吧!”

    楚辭沒有吃過辣條,她好奇地吃了一口,而後眼神一亮,似乎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一連吃了好幾包。

    -

    自從上次楚辭說過楚明飛會走桃花運之後,楚明飛便一直偷偷觀察楚辭,見她最近總往牛大師拿跑,楚明飛一早攔住她問:

    “我說小妹,你總往牛大師那跑算怎麽回事?”

    楚辭咧嘴笑笑,甜聲說:“哥,我這不是覺得咱家之前運氣一直不好,經過牛大師調理後家裏才順起來,就想跟他學幾手。”

    楚明飛驚訝道:“你喜歡算命?”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怎麽知道你會走桃花運?都是牛大師告訴我的。”

    楚明飛眼睛一亮,拉著楚辭道:“那你讓牛大師也畫個符咒給我!保我考試成績年級第一,這次我一定要比大哥厲害才行!”

    楚明飛也是個要強的,這些年,他和楚澤宇兄弟二人一直活在老大的陰影下,老大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年級第一,這也是二人一直努力的目標,楚澤宇雖然看起來不著調,成績上卻不敢鬆懈,一直排名前列,楚明飛要強,一直在年紀十幾名徘徊,可就是進不了前三,他因此很鬱悶。

    楚辭失笑,看來這年頭的人對成績很在乎,自己那幫小同學要她畫咒,楚明飛也要她做這事,難不成大家對考試的恐懼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明明她上次英語和語文都是零蛋,田三彩也沒說她什麽呀!

    “三哥,你真要這種東西?”

    “當然!”楚明飛笑眯眯地點頭,一想到他用了符咒以後就能飛升為上神,哦,不!考神!那感覺就格外酸爽。

    “好吧!”

    楚辭話音剛落,就見楚澤宇跳了進來。

    “什麽?還有這種東西?我說楚辭,這不是真的吧?還有讓人考試成績提高的符咒?”

    見他進來,楚辭摸著額頭,十分頭痛,什麽事有楚澤宇參與,那準會變成壞事。

    “我說小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都是牛大師的弟子了,趕緊也幫哥搞一張!”楚澤宇實在不想被田三彩拎著掃帚追。

    這哥倆一直盯著她,楚辭亞曆山大,最終點頭同意了。

    好在這種靜心凝神的符咒很小,幾乎不需要任何心力就能畫好,也不像布陣的符咒那樣需要法力,可以說,這種符咒她就是畫一萬張也不費什麽事,因為是幫助人精心的符咒,不會因此造成業障,帶來五弊三缺。

    楚辭因此給倆人畫了兩張,撒謊說牛大師畫的,倆兄弟當即把符當貢品供著,貼在課桌前,看書前拜三拜,說也奇怪,倆人原本沒打算真的很有用,可是當晚,兄弟倆都不知不覺看書看到了十一點,怎麽說呢,好像一看起書來都不知道停呢,不知不覺就入迷了,不知不覺就愛上了看書呢,真是欲罷不能呀!

    倆人都覺得神奇,次日楚澤宇去學校裏一吹噓,他那些初中同學都纏著他要他多弄幾張符咒來,還說肯花錢買!畢竟這種東西比腦白金管用。

    楚澤宇回來一說,當即被楚辭拒絕了,畫靜心符雖然不難,可她嫌麻煩,再說了,一代大師畫這種小符咒,這不是大材小用嗎?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死的!

    楚澤宇纏了半天,見她還是不同意,當即氣得不行。

    夜半,楚辭房門忽然打開,楚澤宇陡然跳了起來,他皺眉看向窗外,這都11點了,楚辭這時候出去幹嘛?想到可以抓到楚辭的把柄,他陡然勾唇,這樣明天就能和楚辭交換,讓她給自己畫符了。

    楚澤宇跟在後麵也跑了出去。

    卻見楚辭來到了楚家後麵的鄭家門口。

    -

    站在鄭家門口,楚辭掃了眼門口的布局,眉頭微蹙,前幾天她來時還沒看見,這才短短幾天功夫,鄭家門口的擺設有了細微變化,尤其是那個圓形的磨盤,竟然挪了位置,這可怪了,農村人很少會動這些老物件,一來是沉重不好搬運,二來農村人迷信,覺得老物件能不動就不動,否則會衝撞到某路神仙或是引來髒東西,鄭家又沒有蓋房子什麽的,好好的動什麽磨盤?

    難不成是她的陣法起了作用?因祖墳出問題,鄭家為了自保,隻能通過動擺設來布陣。

    這樣說起來,鄭家門口的擺設,如果把石磨也算進來,倒像是奇門遁甲!

    吃完飯後,楚辭在周圍轉了一圈,一邊修煉一邊查看情況,楚家靠山又靠水,門口還有密林,楚辭剛走到水邊,就見幾個阿飄飛過去,說也奇怪,那些鬼見了她,竟然掉頭就跑。

    楚辭掏出一張黃符,眉頭緊皺道:“跑什麽!再跑,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那些鬼身體一滯,當即弱弱地回過頭,一個渾身滴水的水鬼,腫著眼泡,哭道:

    “嗚嗚……好可怕的女人!”

    “……”

    “而且我們沒有狗腿……”

    楚辭冷哼,拿出簪子在手裏劃了一圈,那幾個小鬼見了,當即縮著脖子,像是見了年級主任的小學生,低著頭等挨罵。

    楚辭眉頭一挑,道:“你們晚上不回家,在這晃蕩什麽?”

    吊死鬼哼道:“白天我們倒是想出來,也得能出來才行啊!好不容易晚上出來健健身,你這都要管?”

    楚辭眼睛微眯,吊死鬼見了,當下認慫道:“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女人!我告訴你,你可別為難我們,雖然你在這個山頭的名氣很大,誰都怕你,但我們都是有骨氣的鬼,別以為你能管著我們!”

    楚辭聞言,竟然笑了,她拿出黃符笑道:

    “哎呀!往生咒怎麽念來著?”

    眾鬼當下哭了出來,吊死鬼當下跪在地上,抱著楚辭的大腿哭道:

    “大師!別殺我們啊!我們隻是一些法力很弱的小鬼,除了晚上愛出來遛彎,一件壞事都沒做過,您就行行好饒了我們吧!”

    “給我起來!”楚辭冷哼道:“我問你,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在這個山頭的名氣很大?我到底是怎麽出名的?”

    吊死鬼舌頭拖到地上,嗚嗚說:“還不是因為你最近做的那些事嗎?你在楚家布的鎮法力太大,害我們都不敢靠近那裏,前幾天還殺了幾個嬰靈,還在隔壁村子裏挖出一口棺材,超度了一個女鬼……你做的這些事早就在這個山頭傳遍了,眾鬼都怕你,不過你大晚上不睡覺出來亂逛,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楚辭眼眸微縮,反問道:“怎麽著?連我作息時間都搞清楚了?”

    “可不是嘛!隻要您出沒的時間,我們不敢出來。”

    楚辭翻了個白眼,這些都是沒法力的小鬼,也沒害人之心,就跟陽間有沒上戶口本的孩子一樣,陰間也有登記不到的鬼,他們沒有拿到投胎的號牌,沒法投胎,或者自己對世界有所眷念,不想走,就留在人世間晃蕩,哪怕是天師發現了,隻要他們不作惡,也都會留他們一條命。

    楚辭也無意為難他們,像這樣級別的鬼,黃狗喊幾句都能把他們嚇死,沒一點威脅。

    她當下皺眉道:“行了,說的好像我是女魔頭似的,我現在立下規矩,你們聽好了!”

    眾鬼豎起耳朵。

    “你們可以隨時出來晃蕩,但決不能傷害人類,否則直接讓你們來世投胎成畜生!”

    “謝謝女俠!”眾鬼齊齊下跪,對楚辭三拜九叩的。

    楚辭不耐煩地說:“鬼怪膝下有黃金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

    “……”楚辭懶得跟他們廢話,她當下說:“我有正事問你們,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村裏哪家不對勁?有人做法、布陣之類的?”

    吊死鬼飄過來,吐著舌頭說:“老大!村子裏我們不知道,但後山有個山洞裏有人布過陣!”

    楚辭聞言,當下皺眉:“帶我過去。”

    -

    小鬼們把她帶去了一處山洞,這山洞很淺,隻能容下四五個人,但這麽淺的山洞裏竟然擺放著一個矮桌,桌子上有幹了的朱砂和雞血,邊上還有些紅燭、黃紙,更奇怪的是,底下有一個燒了一半的人偶娃娃。

    這娃娃和楚辭做來懲罰吳校長的那個很像,隻尺寸略小,約有巴掌大,沒有臉。

    楚辭皺眉,扯開人偶的肚子,從裏麵翻出一張沒燒幹淨的生辰八字,這生辰八字一看就是老大的!更奇怪的是,這人偶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這衣服布料單薄,楚辭對這年代的衣服並不熟悉,便問:“這是什麽材質?”

    水鬼湊近,撩了撩濕漉漉的頭發,道:“像是t恤的布料。”

    楚辭皺眉,拿了人偶回去,楚家被楚辭布了陣法,眾鬼不敢進,隻好排隊站好,等在楚家門口,伸著頭往裏看。

    楚辭跑進田三彩那屋。

    “媽,我在外麵發現一個人偶,可它身上的衣服很像我哥的,你看像不?”

    田三彩一愣,摸了布料,當下皺眉:“別說,還真像你哥的衣服!是誰幹的缺德事?竟然把衣服做給人偶穿,這不是在咒我家孩子嗎?”

    “媽,你還記得這衣服被誰拿去了嗎?”

    “這哪記得?”田三彩細細一看,當即道:“哎呦!我記起來了,你哥暑假時還說過,自己有件t恤晾在外麵找不到了,該不會那時候就被人偷去了吧?”

    楚辭聞言,眉頭緊鎖。

    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村裏的,隻不知道是誰,是楚明江的兄弟姐妹?楚辭穿來後還沒見過這一家人,暫時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