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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姐姐?”楚辭勾唇輕笑:“我在世時, 你還不知在哪等著投胎呢。”
“漂亮姐姐叫什麽名字?”
“楚辭!”
“太巧了,我也叫楚辭!”
當下湖麵上飄來一個孩子。
楚辭瞥了眼那孩子, 在看到對方和女孩一模一樣的長相時,並未覺得驚訝, 她身為大興國第一相師,算命、看相、捉鬼都難不倒她,巔峰時期她甚至開了天眼, 能通六畜, 和草木說話, 能看到鬼, 自然不是難事。
女孩卻有些失落:“剛剛我掉河裏淹死了。”
楚辭不擅長安慰人, 也沒打算安慰, 人皆有命, 這命是自出生時就定好的,就好比一條通往河裏的鐵軌, 火車自出發那一刻起, 就注定會跌入河裏, 既然如此, 又何須難過?
“你想回去?”自己欠她一個人情,如果對方還想活著,她願意試試。
女孩搖搖頭, 輕聲說:“我不想回去, 我再也不想做一個傻子, 隻是舍不得爸媽和哥哥們。”
楚辭看向她, 女孩的元靈被人抽了去,三魂七魄不全,十個元靈隻剩七個,按照世人說法,她生前就是癡傻,難怪不想回去,靈魂離開身體,不受身體限製,沒有癡傻的說法,可一旦回到軀殼內,便有了癡傻呆殘各種殘缺。
既然對方不願意回去,早些投胎不見得是壞事。
楚辭正要做法助她投胎,掃過她的麵相,卻不覺一愣,雖因人死看不清楚麵相,可她耳朵輪廓分明、明潤無缺,要知道耳朵主童年,可反應一個人14歲之前的情況,從她耳朵能看出,她童年時沒有大災難,身體康健,且家庭情況不錯,怎麽也不該是個癡傻兒啊!
難不成……
“小鬼,把你生辰報來!”
女孩聽話地說了自己的生辰,楚辭掐指一算,頓時皺眉,果然如此!這姑娘的命被人改過,才會變成癡傻兒。
到了女孩該走的時候了,忽而,從一旁跑來一對夫婦,他們大叫著撲向河邊,男人見了原身飄在河上,當下脫了衣服縱入河裏,女人則站在一旁大哭。
女孩見了,忽而抓著楚辭的手哭道:“美女姐姐,我知道你很厲害,你就代我活下去吧!我三魂七魄不足,回去也是個傻子,我過夠了那種生活,你替我好好活著,好好照楚爸媽,照楚哥哥們,別再拖累他們。”
楚辭一時不忍,然而女孩的生辰八字竟跟她意外的匹配,像是命中注定一樣。
楚辭點頭道:“好!你先別急著投胎,等我醒來後替你做法,助你投生個好人家!”
橫死的人即便是投胎也很難有好命,且這種厄運很可能會跟著他們幾輩子。
倆人說好,楚辭掙紮著進入了原身的身體。
-
床有些窄,手一抬就碰到了木板,楚家總不能窮到連張像樣的床都買不起吧?楚辭這樣想著,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坐起來才察覺到不對勁,隻因這“床”竟是一口棺材!且這屋子中間,擺放著她的黑白畫像。
靈堂?
那日在河邊見到的夫婦正跪在靈堂裏大哭,邊上跪著三個男孩,應該是原身的父母和哥哥們。
“媽!這是妹妹最喜歡的書包,我把小胖揍了一頓,搶回來了!給妹妹帶去吧!”楚家老二說。
楚媽媽點頭,哭得差點暈厥。
楚澤宇低頭拿著書包,哭道:“妹妹,書包給你,你帶好了,到了那邊也要好好聽課。”
楚辭坐在棺材裏,伸手接了書包,怕嚇著他,輕聲說:“謝謝。”
“……”
“啊……”
接下來便是一陣瘋狂的叫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懼怕,顯然是被她給嚇到了,楚辭聳聳肩,從靈堂的貢品那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才問:
“蘋果洗過了吧?”
楚媽媽捂著胸口點頭。
楚辭吃著蘋果笑道:“我不想嚇你們,但是我還沒死,就把靈堂設好了,是不是有點不吉利?”
楚媽媽嚇道:“楚辭,你你你……沒死?”
“沒死呢,去鬼門關繞了一圈,閻王說我還沒到時候,又把我攆回來了!”
楚爸爸和三兄弟也嚇得不輕,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很快轉驚為喜。
“楚辭,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楚老大問。
楚辭笑笑:“我也不知怎的,好像死了一次後忽然就通竅了,以前聽你們說話,雖然聽得懂,但總是說不出來,現在好了,想說什麽就能說出來。”
大家想想都高興起來,又問了楚辭一些問題,見她對答如流便消除了疑慮,好在楚辭是夜裏死的,屍體抬回來雖然買了棺材放,卻還沒來得及通知別人,現下楚辭醒了,怕村裏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便對外說楚辭淹水了送去醫院治療,誰知竟把腦子給治好了。
村裏人聽說這消息,還不信,不少人過來看楚辭,見她真的和正常人沒兩樣,都覺得驚奇。
-
當晚,楚辭找來做法的工具,替原身超度,十五分鍾後,她擦幹額頭上的薄汗,滿意地點頭,不出意外,原身會投胎到一個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農民,不過不要緊,在她幫助下,原身擁有旺夫旺親人的命格,誰靠近她都會心想事成,原身的新父母不久就會發家。
給她順遂的新人生,是楚辭能想到的最好的事。
結束後,楚辭很快進入夢鄉。
另一邊,田三彩看著女兒的房間,擔憂道:“老楚,你說閨女怎麽忽然間就好了?我總覺得不真實。”
“怎麽就不真實了?怎麽都比死了好吧?”
楚明江一想到那日從河裏撈起閨女冰冷的屍體,不覺鼻子一酸,那種感覺太他媽難受了!
田三彩聞言,跟著點頭:“也對,這幾天我差點把眼給哭瞎了,好在閨女回來了,管她腦子好不好,隻要是我閨女就行!”
“就是!想開點!”
他們倆生了三個兒子才生了個寶貝閨女,一開始閨女和別的孩子沒倆樣,誰知到了學話的年紀,閨女怎麽都不開口說話,隻會看著人傻笑,他們帶閨女去醫院檢查,才查出這孩子天生癡傻,大家都勸他們把孩子扔了,他們怎麽能幹出那種狠心事?家裏生活雖然不富裕,可隻要三個小子有的東西,楚辭也要有一份,甚至是更好的,家裏隻剩一個蘋果,她不會切成四份,而是全部給楚辭,到了上學的年紀,她也送楚辭去學校,原想著隻要楚辭能活著就行,大不了養她一輩子,誰知道會發生這種糟心事,好在閨女回來了,還不癡不傻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
次日,楚辭感覺到有人靠近,猛然睜開眼。
“媽呀,嚇死我了!”老二楚澤宇一夜沒睡踏實,一直想著楚辭的事,這不,一早就來查看情況,看楚辭是不是真好了。
“二哥?”楚辭坐起身。
“楚辭,你真好了?”楚澤宇眯著眼問。
他眼眸狹長,挑眉看人時似笑非笑的,有種不尋常的風流味道,一看就是那種壞男人。
“嗯。”
“那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見了閻王,真的去了地府?”
楚辭點頭。
“我不信!”楚澤宇搖頭道:“你總不能像書上說的那樣,死了一次後就有特異功能了吧?”
“不信就算!”一身睡衣的楚辭從床上起來。
“哎!你別走啊!傻妹,你說說看,二哥最近會有桃花運不?”
楚辭掃了他一眼,眼峰淩厲,楚澤宇一愣,心跳陡然加速,媽呀!剛才傻妹那眼神怪嚇人的。
“行了,二哥以後不叫你傻妹了。”
楚辭這才哼道:“你桃花運雖多,但基本都是爛桃花,有還不如沒有,倒是你印堂發黑,十二宮有震蕩,怕是有災厄。”
楚澤宇頓了片刻,猛然嗤笑起來:“我說傻妹,你差不多得了!我看你這腦子還沒正常,印堂發黑?十二宮震蕩?你知道印堂和十二宮在哪嗎?”
說完,搖搖頭,自言自語:“果然還是傻的!我說呢,怎麽可能淹了一下就變正常了。”
楚辭眉頭微蹙,她剛重生,法力很弱,無法準確地算出楚澤宇是什麽時候出的事,但看相除了五官和三停之外,還需要看十二宮,其中命宮正在印堂處,楚澤宇印堂發黑,命宮震動,進而影響到山根上方的疾厄宮,且其發黑的程度越來越深,可見楚澤宇近日肯定有災!
楚澤宇見她不說話,搖頭走了。
起床後,楚辭趁機看向楚家莊,眼下的建築風格跟她所在的朝代有很大的區別,這裏應該是農村,大部分都是瓦房,隻有幾家蓋了樓房,楚家也是瓦房,有三間可以住人,堂屋東邊房是父母在住,西邊房三個哥哥一起住,楚辭住在朝東的邊套裏。
楚家東麵還有個小的寺廟,難怪早上聽到敲鍾聲。
早飯時,楚辭偷偷打量大家的穿著,隻覺得這時候的衣服並沒有從前好看,但很利索,尤其是女人可以穿褲子這點,讓她暗自驚奇。
楚家雖然不富裕,可屋子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幾個孩子穿著也爽利,可見田三彩是個勤快人,楚爸爸是個幹活的好手,勤快本分,手底下有幾個工人,平日裏幫人蓋房子,有時候也接些外地工地上的零活,按理說這樣的家庭應該過得不錯才是,偏偏家裏孩子多,四個孩子都在上學,開銷很大,老大還在縣城,田三彩是個要強的,怕兒子被人看不起,盡量讓老大穿得體麵,家裏緊衣縮食,一塊錢要掰成三份花,也要讓孩子在學校過得好。
楚辭掃過他們的麵相,楚家人長得都不錯,楚爸爸身材高大,因為幹粗活,身上有種糙漢子的男人味,楚媽媽臉盤圓潤,身材很好,因為經常幹農活的關係,皮膚有點粗糙,但能看得出,隻要稍加打扮,肯定是不錯的,楚家三個兒子也長得各有特色,老大沉穩英俊,老二麵帶桃花有點痞氣,老三眉眼還沒張開,隻稱得上一個長得不錯的小男孩。
隻是……
楚辭眉頭緊皺,這五人按理說都是不錯的命格,楚爸爸雖然隻是個小的包工頭,但楚媽媽一臉旺夫相,以夫妻倆的麵相來說,不說大富大貴,但小富即安是可以做到的,即便孩子多,也不該窮成這樣,而楚家三子本該是有出息的,結果卻恰恰相反,從他們麵相上看,老大雖然很有本事,卻會因小人陷害有牢獄之災,老二更是災禍連連,命中多次有災厄,但因他本身命硬,一次次躲過去,隻是大禍能躲,小罪不斷,不是斷胳膊就是破相的,直到把自己的命給耗盡了,最終橫死他鄉,老三就更別說了,老三的命比起兩個兄長稍顯普通,根本擋不過飛來橫禍,從麵相上看,他活不過18歲,三個兒子不是橫死就是坐牢,唯一的女兒還是個傻子,楚家父母的日子定然不好過,楚辭從他們麵相上能看出,楚爸爸會出事故,且出事的方式與金有關,應該是在工地上出了事,工地那種地方要是發生事故,可想而知肯定死狀慘烈!而楚媽媽會不慎落水身亡。
一家都是橫死!你說巧不巧?真是有意思了!楚家人的麵相本都不錯,卻被人生生改了命,也不知是誰做出這種陰損的事!要讓楚家斷子絕孫!
想到原身本該順當地過一生,卻硬生生被人弄成了癡傻兒,楚辭心裏這口氣就咽不下去。
從楚辭落水一事可以看出,這個對楚家命格動手腳的人已經下手了,而現在,輪到老二楚澤宇了。
“楚辭,你身體剛好在家休息幾天吧?過幾天再跟你哥去學校?”
楚辭這才知道,雖然楚辭呆傻,可楚媽媽依舊把她送去學校,一來希望對她腦子有幫助,二來學校有老師看管,不容易受到傷害。
“知道的,媽!”
她對現代社會還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需要慢慢摸索,留在家裏熟悉下也好。
楚辭問:“二哥,你今天去學校上課?”
乍聽她跟正常人一樣說話,家人都有些不習慣。
“嗯!”
吃完後,楚澤宇在鏡子前照了很久,見楚辭跟進去,用水把頭發往上抹,露出沾有春-色的五官。
“哥帥不?”楚澤宇左看右看,還眯著眼擺出一個自以為很酷的姿勢。
“哥,你今天去學校小心點。”楚辭說。
“我說你這丫頭!怎麽還說傻話?我去學校小心幹什麽?難不成……”楚澤宇陡然緊張起來:“難不成老師能發現我這作業是抄的?知道我昨晚把宋曉天揍了一頓,還給班花送情書了?”
楚辭撫額失笑,拿出個東西遞給他。
“這是什麽?”
楚辭找了個借口道:“是廟裏的大師給我的平安符,你帶著吧!”
“不帶!”楚澤宇把平安符一扔,沒好氣道:“影響我形象,要是被人看到我帶這種東西,要被笑死的!”
“……”楚辭咬牙,忍下想揍人的衝動!前世國民們為了得到她一張平安符,能跪在她家門口數月,哪怕是最簡單的符,都千金難求,這家夥倒好!直接把她的符給扔了!
楚澤宇說著,背著書包跑了。
-
“三哥!”楚辭見楚家老三楚明飛走出門,忙說:“三哥,你跟二哥一路吧?他平安符忘帶了,你能幫我遞給他嗎?”
楚明飛掃了她一眼,哼道:“放心吧!你二哥不需要這東西,學校那些女生像蒼蠅一樣圍著他,天上就是下冰刀都戳不到他!”說完就要走。
“……”楚辭笑道拿出一個蘋果:“哥,媽剛給我的蘋果。”
楚明飛赧了下,道:“行!等升旗結束了,我給你塞二哥桌肚裏!”
“不行!”楚辭眉頭輕蹙,楚澤宇身上的煞氣越來越強,隻怕今天就會出意外,這符要是不放在身上,根本無法保平安。想到這,楚辭正色道:“三哥,你一定要讓二哥隨身攜帶!”
楚明飛見她一臉嚴肅,點頭道:“行,我這就追他去!”
楚明飛偷偷把蘋果放進書包,賣力地追了上去,快到學校時才追到楚澤宇,他知道楚澤宇肯定不會要,便偷偷把平安符塞進楚澤宇的外套裏。
-
楚澤宇一早就心神不寧,總覺得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應該是陰天的關係吧?楚澤宇抬頭看向窗外,天灰蒙蒙的,村裏路不好,一下雨就特別泥濘,等走到家一腳都是泥,可別下雨才好!
早讀課楚澤宇過得很沒精神,好不容易熬到升旗。
“楚澤宇,咱們去樓下排隊!”
“好!”楚澤宇應了聲,他來到樓下花壇邊,剛要走,腳底絆住,低頭看鞋帶不知什麽時候鬆開了,楚澤宇彎下腰正要係鞋帶,卻聽邊上的同學指著空中喊什麽。
楚澤宇一愣,抬頭看去,一個穿著校服的同學站在樓頂跳樓,沒等他反應,那人陡然跳落,楚澤宇想躲,可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一樣,根本跑不了。
完了,這下死定了!
砰……
跳樓的同學生生壓在了楚澤宇身上,楚澤宇隻覺得胸口一疼。
“楚澤宇……”
同學們都圍過來,都是學生,大家都被嚇壞了,趕忙把那學生拉開,又扶起楚澤宇。
“楚澤宇,你沒事吧?”
楚澤宇直起身子,茫然地搖頭。
他竟然沒死?楚澤宇掃了那昏迷不醒的同學,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口袋,誰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平安符,那符忽然自燃起來,瞬間燒成灰燼。
楚澤宇一愣,這符不是早上傻妹給他的那張嗎?他記得自己沒拿的,怎麽就到了他的口袋?
之後楚澤宇被老師帶去醫院檢查,結果什麽問題都沒有,中午他跑回家,氣喘籲籲問:
“傻妹傻妹!”
楚辭蹙眉,朝他看去,楚澤宇頭頂的陰煞氣削減不少,雖沒有完全消失,可這次的大災已經化去,印堂和疾厄宮的黑氣都在消散,短期內應該不會出大問題,她這才放下心。
“傻妹,這個平安符是誰給你的?”楚澤宇掏出裝符的布袋子。
這符是楚辭早上畫的,她現下法力還沒恢複,為了畫這符費了不少心思。
“是大師給我的,怎麽了?”
“傻妹,你真是二哥的救星!我跟你說,這事可懸了!你哥今天差點被一個跳樓的人給砸死,結果哥什麽事都沒有,倒是這符,自己燒了!”
楚辭點頭,畫符是玄學入門的基本功,初學者很有講究,要做一係列準備工作,要上香、請神、再洗澡洗手,十分繁瑣,可就是這最簡單的事,對很多人來說卻相當困難,很多人學了一輩子玄學,卻連符咒都畫不好。以她的功力自然不需要這麽麻煩,拿起筆就可以畫,楚辭畫符的功力相當了得,可謂千金難求,隻因她的符咒十分靈驗,隻要送出去沒有不為人擋災的!
畫符就是請神入符,符已經起到自己的作用,也就失去了自身價值,自然要燃盡的。
楚辭笑道:“哥,可能你運氣好沒砸中要害吧?這平安符就是個心理作用,你還真信啊?”
得知這個年代很多人竟然不信鬼神,楚辭很驚訝,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招來麻煩。
楚澤宇聞言,半信半疑:“是嗎?”
“我見這平安符好看才想送你保平安的,你別多想了。”
楚澤宇被她這麽一說,覺得很有道理,當晚他對父母說了這事,楚爸和楚媽都是一愣,想到兒子女兒接連遇到不好的事,當下連飯都不吃了,跑去廟裏燒了香,求菩薩保佑。
“嘉澤,那跳樓的那個同學怎麽樣了?”
楚澤宇歎了口氣:“還在醫院搶救呢,醫生說很難救活。”
“小小年紀,怎麽想不開啊。”楚媽很是惋惜。
“據說是他父母鬧離婚,爸爸給他帶了個後媽回來,他接受不了就跳樓了。”
“現在的孩子……”
楚澤宇的禍事化解了,可楚家的禍事遠遠沒有結束,當晚,楚辭偷偷跳入河中,把那根簪子找了出來,這簪子是她前世慣用的法器,平日就戴在頭上,用的時候取下來很是方便,現下她手中沒有可做法的工具,隻能用簪子了。
這簪子是上好的法器,千年的封印讓它本身戾氣很重,楚辭先給簪子開光做法撫平其怒氣,收服之後才開始使用,眼下她還需要一件鎮宅的法器,楚辭想著又偷偷去宅子後麵刨地,不出她所料,雖然過了千年,可人們還是喜歡在建房子時放八卦鏡和銅錢進去,隻可惜建房的人根本不懂風水,楚家的八卦鏡埋的位置不對,不僅不能為楚家招福,反而會招來禍患,引來煞氣,這也是楚家煞氣這麽重的原因之一。
楚辭把八卦鏡洗幹淨,為它開光,又結合楚家的地勢,周邊的山脈、河流,為楚家調理風水,隻是這些還不夠,楚家煞氣很重,隻是除煞還不夠,還需要引日月精華,借天地之勢來聚風水,想到這,楚辭觀星不語,在心裏排起八卦,根據十二宮和二十八星宿所在的緯度來推演八卦圖,最終選好了最適合的方位,把八卦鏡掛在靠窗的銅鏡旁,這樣一來,過不了多久,楚家家宅裏的煞氣就可以除淨了。
做完這一切,楚辭躺倒了床上,這一天夠她忙活了,好在保住了楚小二的命,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楚州有些意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楚辭都是傻傻的關係,從不知道提任何要求,現下被妹妹使喚,他心裏格外感慨,當下求之不得地道:
“行,哥這就去幫你買!”
楚州出門時,和一個戴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擦肩而過,楚州個子高大,這年輕人的身材卻很是瘦小,足足比楚州矮了一個頭。
楚辭個子也矮,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出,這年輕人皮膚蒼白,黑眼圈很重,一頭短發油膩膩的,瞪人時目光陰森。
年輕人來到櫃台,壓低帽簷,低聲道:
“我要一碗雪菜肉絲麵!”
老板是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聽了這話當下道:“鍋底呢?要鴛鴦還是清湯?”
男人眉頭皺了皺,不悅道:“不要火鍋,隻要雪菜肉絲麵!”
這話一出,老板才抬起頭,一臉驚訝:“你不吃火鍋?隻要雪菜肉絲麵?”
“是!”
不說老板,其他的客人心裏也奇怪,雖說火鍋店也賣其他食物,可正常人誰會來火鍋店隻點一碗麵?你點一碗幾塊錢的麵,人家店員還得為你鋪桌子收拾的,說起來也不劃算。
老板臉上的熱情減退了些,他皺眉道;“您確定隻要麵?”
雖說店裏也有麵和饅頭之類的,但這都是為了滿足客戶的需求,有些人在吃火鍋時會點一些麵食給老人孩子,這才有了這些品種,這男人隻點一碗麵不吃火鍋,這意味著這一單幾乎沒有利潤。
年輕人沒有說話,隻點了頭。
老板略顯無奈,雖說不賺什麽錢,也客人點了麵,也沒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他隻得說:
“行吧!那你先把錢付了,共12元!”
“什麽?這麽貴?”年輕人眉頭緊鎖,當下有了怒氣:“一碗肉絲麵而已,竟然要12塊錢?別人家都是8塊!”
老板聞言,眉頭越皺越緊,這話一出,全屋人都看向這裏,讓他怎麽做生意?他不悅道:
“我說小夥子,我一個月房租好幾萬呢,一碗肉絲麵賣12塊還貴?再說,我家麵的分量都很足!你要是吃不起,幹脆別吃得了!”
這話一出,年輕人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當下,服務員拿了把水果刀從配菜間出來,這刀是客人要用的,說是要給孩子削水果吃。
“小琴,幫我把水果刀送給7號桌!”
說著,他把刀放在了收銀台上,光線照在刀刃上,讓這把刀閃爍著讓人忌憚的寒光,年輕人麵色陰沉,眼神冰冷的可怕,他一臉寒意,死死盯著那把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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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忽而,一隻小手把刀拿了過去。
老板聽到叫喚,這才轉過頭,卻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女孩,踮著腳尖拿起那把刀,她拿著刀晃了晃,一臉天真地笑道:“我媽媽要用這刀削水果,那我就拿走了!”
說完,還歪著頭思索道:“不過叔叔,你家一碗肉絲麵賣十二塊確實有些貴呢,剛才我在那碗麵裏隻吃到了兩根肉絲,你說你這麵哪裏值12塊錢?我看這位年輕的叔叔說的沒錯,蜀黍你該把價格下調一點,定為8塊也不錯啊!”
老板當下皺眉,下意識看向這年輕人。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他背後一涼,總覺得這年輕人的目光陰冷到了極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一直在吐著信子,伺機衝上來咬斷他的喉嚨。一股涼意陡然爬滿他全身,他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刀是七號桌要的,而小姑娘根本不是七號桌,她那桌人才剛進屋,也沒有吃過肉絲麵。
老板似乎意識到什麽,當下緊張地吞咽口水,垂眸低聲道:
“如果大家都覺得價錢太高了,那我就把價格調幾塊下來,那今天我就收你8快吧!”
這話一出,年輕人的目光緩和一些,表情已不像剛才那麽陰冷。
當下,服務員把打包好的麵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接了麵,從口袋裏摳出八元錢鋼鏰兒遞給老板,老板接了錢,大氣都不敢喘,直到他離開這裏,老板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真的在害怕,他陡然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剛才那表情,像是要殺了他一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