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 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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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話,周成疑惑地看楚辭:

    “我說景行,你女朋友該不會是學醫的吧?隻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晚裏睡不好?”

    “要麽是算命的?”

    大家都嗬嗬一笑。

    楚辭但笑不語。

    陸景行沒說話,隻抓了張牌,挑眉問:“楚辭,我出哪張?”

    楚辭聳肩,“我不會打,看不懂。”

    “沒事,隨便指一張。”

    楚辭笑笑,隨便瞎指了一張牌,剛出完,有人出了二餅,陸景行把牌一推,漫不經心道:

    “大對胡!”

    “艸!”大家都認命給錢,周成嘟囔道:“一上來就胡牌,陸景行你女朋友是不是有金手指?瞎指都可以。”

    楚辭隻是笑,很快,陸景行又把牌給她看。“出哪張?”

    楚辭又瞎指一張。

    陸景行頷首,出牌,自摸一張,當下把牌推了。“大對胡、自摸!”

    “……”大家認命掏錢,都顯得有些晦氣,他們嚷嚷:“哎!陸景行,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你女朋友不是有透視眼吧?這都可以看出來?”

    “就是!我就不信了,不會打牌的人隨便一指就胡牌?”

    他們又來了一圈,這下,陸景行又問楚辭,大家都嚴陣以待盯著她,楚辭已經連手都懶得伸了,打了個哈欠道:“三條吧!”

    陸景行出了三條,那邊周成一張八條出來,陸景行又把牌一推。

    連續八、九把這樣,周成氣了:“陸景行,不準你再問女朋友了!哪有男人打牌老問娘們的。”

    陸景行嘴角噙笑:“這種金手指,你們嫉妒不來!”

    大家都切了一聲,夫妻倆出來虐狗就算了,還兼帶大殺四方,算怎麽回事!

    -

    蘇苔走過來,哼了聲:

    “我警告你們,說話小心點,得罪了楚辭,下場很慘知道嗎!”

    聽了這話,大家都不以為然,蘇苔這是給陸景行麵子吧?這姑娘一個剛考大學的小姑娘?不就是會畫漫畫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現場的大部分都是富二代,哪會把她一個小姑娘放在眼裏?

    不過陸景行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場麵還算歡樂。

    周成打了一會麻將,又覺得脖子疼,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他疑惑道:

    “我是不是得了頸椎病?總覺得脖子處冰涼涼的,像是有隻手一直掐著我,有時候還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楚辭盯著他看了一眼,周成正巧抬頭,見了她的眼神,打了個激靈。

    “怎麽?我臉上有什麽不對?你怎麽用那種眼神看我?”

    楚辭的語氣淡淡的:“你沒覺得你最近黑眼圈很重,身體總是虛弱,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了精氣一樣?還有,白天犯困,晚上沒精神,夜裏睡覺時候除了噩夢,還有別的不尋常的地方?”

    她有職業病,盯著人看的時候,眼神犀利,像是能把人臉上看出朵花來,加上說話的語氣很嚴肅,讓周成又打了個激靈,說實話,楚辭是長得很漂亮,可這女生一看就不好惹,不是那種軟軟糯糯愛和男人撒嬌的那種,因此周成也摸不著她的底。

    大家都頓了一下,下意識道:“什麽意思?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周成也被嚇到了,慌道:“不會吧?沒這麽衰吧?這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撞鬼?”

    楚辭笑笑:“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很多事看起來沒有關聯,其實都是命中注定,就像你,搶了鬼的那碗飯,遲早要被討回來的。”

    周成嚇了一跳,陡然站起來,結巴道:“你別嚇唬我!什什什……麽一碗飯?”

    楚辭勾了勾唇,道:“你自己回憶回憶,什麽時候糟蹋了別人的一碗飯?”

    周成一回想,陡然驚了一下:“難不成是……那一次?”

    -

    周成真嚇到了,其實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那還是年初時候,周成應酬多,經常喝多了回家,有一次醉酒後,車子路過山腳下,他忽然想尿尿,就打開車門搖搖晃晃去了路邊,一泡尿尿完,連聲音都沒聽到,正要走,隻見迷霧中,隱約見到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在搖晃,這繡花鞋正是農村的老樣式,以紅鞋、黃線繡成,周成眯眯眼又細細一看,繡花鞋還在,奇怪了,誰把一雙繡花鞋吊在空中?周成走近一看,隻見這繡花鞋裏還有一雙腳,再往上看去,一個女人正吊在樹上,頭發披散到腳後跟,雙眼發紫,一雙滴血的眼仇恨地盯著他。

    周成大叫一聲,司機很快趕來,把他拉了回去,等倆人回去查看,卻見那裏什麽都沒有,隻一碗牛肉飯被周成的尿澆濕了。

    司機嚇道:“少爺,這死人的東西哪能隨便尿了?要麽去補一碗來?”

    周成的酒還沒醒,當下含糊過去,之後就忘了這事,隻當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沒想到,時隔半年,楚辭忽然提到這一碗飯。

    這種感覺沒由來驚悚,讓周成頭皮一麻,像是有人對著他的天靈蓋吹風。

    大家聽他一說,都覺得邪門。

    “難不成是鬼來討飯的?不至於吧?那鬼現在在哪?總不能一直住在他家裏吧?”

    楚辭又盯著周成的脖子看了一眼,周成的脖子上有明顯的紫色瘢痕,一般人看不見,可她卻能看出這疤痕已經很深了,像是被人掐出來的,又像是被某種絲狀的東西纏繞而成。

    她順著周成的脖子向上看,就見一雙紅色的繡花鞋踏在周成肩膀上。

    就這樣一踩一踩的,難怪會覺得肩膀和脖子疼。

    一個女鬼正吊在繩子上,黑長的頭發披散開來,直到腳底,她的頭發又密又長,耷拉在周成頭上,像是給他戴了個假發套。

    周成撓撓頭,莫名覺得癢,還沒撓完,又覺得脖子被勒得疼。

    他忽然站起來,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雙目瞪大。

    楚辭蹙眉,這女鬼的頭發越來越長,越來越密,生長飛快,沒多久,原本隻到大腿的頭發,竟生生變成好幾倍長,這些頭發向四周飛散,看起來烏黑一團,有縷頭發從周成的耳朵裏鑽過去,又從另一邊出來,還有一撮纏繞在周成脖子上,那頭發越長越長,以至於盤繞在周成脖子上的頭發,像密密麻麻的線一樣,盤繞成一團。

    周成呼吸困難,一口氣沒喘過來,眼睛瞪大,看樣子就不行了!

    大家嚇了一跳,下意識跳開,陸景行皺眉道:“楚辭,好像有些不對勁。”

    楚辭點頭,掏出一張符咒,飛快畫了幾下。

    眾人看到她這個動作,表情難以形容,全部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一個穿著白色吊帶裙的美貌少女,會掏出一種叫作符咒的東西,搞得跟鄉下跳大神似的,比劃幾下,飛似的把符咒甩出去。

    更幾把搞笑的是!那符咒還真就甩在了周身頭上。

    而後眼看就要不行的周成竟忽然間大口喘氣,周成當然感覺到不對,他急道:“救我!”

    楚辭冷哼一聲,掏出師刀,對準那頭發狠狠劈去。

    頭發被齊齊斬斷,很快又快速生長,沒多久,整間別墅裏,到處都是女鬼飄散開的頭發,這些頭發鑽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十分駭人!

    楚辭拔下發簪,用發簪在別墅裏畫了一個八卦圖。

    這八卦正巧把女鬼圈在其中,女鬼麵色一冷,用盡法力,誰知這八卦陣就像一堵無形的牆,把她的頭發圈在裏麵,任她怎樣都掙脫不開。

    女鬼麵色陰沉,怒道:“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少多管閑事!”

    楚辭像是沒聽見她的怒吼,隻掏出師刀,狠狠劈去。

    女鬼閃身一躲,然而她本就被圈禁在八卦陣來,想躲也躲不了,沒幾下就被楚辭的師刀劈中。

    女鬼自知不是楚辭對手,卻不甘心失敗,便用盡法力掙脫了八卦,飛快逃走。

    楚辭也沒去追她,一來這裏這麽多人,她不想讓捉鬼的事鬧太大,二來,這女鬼已經沒了法術,再也沒能力害人。

    -

    然而,大家卻被她這動作嚇到了,楚辭掏出一把刀,對著空氣砍的模樣,雖然有些傻,可她的表情太過於嚴肅,以至於大家都覺得,在他們周圍,可能真的有鬼。

    大家哆嗦著問:

    “那個……少女!你剛才做嘛呢?”

    “美女,講解一下,你不會遇到那東西了吧?”

    “嫂子啊,別嚇唬我們,我們膽子小沒見過世麵,你剛才那是演戲呢?”

    楚辭勾了勾唇,她今天本就是精心打扮過的,眼下拔掉了簪子,頭發披散看來,烏黑的秀發襯得如玉的皮膚更為光澤玉潤,加上五官漂亮,臉型周正,骨相上佳,以至於就這樣淡淡一笑,就有了種勾人的意味來。

    “我剛才?鍛煉身體呢!”楚辭一本正經:“剛學了一套氣功,比劃比劃!”

    “……”鬼才信!

    陸景行也第一次見楚辭這樣。

    他忽然想到那次帶楚辭去看鬼片,那時候的他根本不知道楚辭會捉鬼除鬼,現在一想,把一個能見到鬼的玄學大師,帶去看鬼片,那感覺,要多蠢有多蠢!

    周成捂著脖子一直喊疼,這時,饒是陸景行這樣的普通人都看得出他脖子發黑。

    周成和陸景行小時候玩得很好,後來陸景行當明星,倆人接觸少了,卻也不生疏,處得還算可以,陸景行知道楚辭的本事,當下皺眉:“楚辭,周叔叔是相當不錯的人,你要幫周成一把。”

    周成被他的態度嚇到了,難不成事情比他想象中嚴重?

    “不對啊!我也不是故意尿了她那晚飯,我那時候醉酒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那你事後為什麽不補一碗?”楚辭不覺搖頭:“你搶了鬼的飯,自然要受點懲罰的,而吊死鬼陰氣又重……”

    “吊死鬼?”聽到風聲進來的周長豐嚇了一跳:“周成什麽時候惹到這些東西了?”

    楚辭掃了周長豐一眼,點頭道:

    “我猜的沒錯,周叔叔一輩子做好事,給子孫積了不少福報,以至於這個鬼纏了你許久,卻一直下不去手,但你近日做的一件錯事,讓你的福報抵消了,因此,女鬼才能這樣害你。”

    這話一套一套的,早把周成嚇得麵色慘白,周成目光躲閃,低著頭沉默片刻,父母自小教他做人要光明正大,要講良心,周成講了一輩子良心,最近卻做了一件錯事,起因是兩個月前,周成去企業做講座,從休息室出來,他聽到邊上的房間傳來一聲慘叫,周成嚇了一跳推門就見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在屋裏對峙,這男人他在飯局上見過,叫司東,據說是京城子弟,某高官後人,紅三代,正兒八經在大院裏長大的那種,他經常來申城玩,每次來圈子裏都會出來接待,搞得跟皇帝出遊似的,周成見過他幾次,卻不太熟。

    對方顯然認出他來了,狠聲道:“還不快滾!”

    周成這才意識到這女生正在哭,她滿臉是淚,衣服早被撕爛,正抱著衣服蹲在地上。

    事情很明顯,她被強j了。

    周成的正義感讓他想要站出來,可司東卻冷瞅著他,罵道:

    “你他媽給我滾!不該你管的事別瞎攪和!否則我讓你全家都沒好下場!”

    周成愣住了,下意識關上門,那扇門像是把他和正義隔在兩個世界,很多次看社會新聞,周成都在想象,如果他遇到這種不公正的事情會衝出去嗎?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可現在,事情真的發生了,周成才發覺自己遠沒有想象的那麽偉大,他明白他做不了什麽,這男人很有手腕,父親是大官,他家的勢力不是自己能對抗的,他可以不顧自己,卻不能不顧家人,父母妻兒都跟著他,他不能讓家人受苦。

    周成退卻了,之後他打聽這件事,就聽說姑娘家人收了錢,就沒把事情鬧大。

    可他心裏還是不痛快。

    總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姑娘。

    “想起來了?”楚辭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搶了那碗飯隻是誘因,真正的原因是那件事你做錯了,所以有了惡報,這女鬼才會輕易上你的身。”

    “嫂子……我知道錯了!”周成急道:“我原本也想去報警的,也想站出來,可後來我聯係過那個姑娘,她說家裏人收了他好處,也沒證據,讓我忘了這件事。”

    楚辭知道強j這種事,如果對方都不想出頭去告,旁觀者根本不好插手,周成的做法不能說正確,可事情已經犯下了,他們要做的是盡力去彌補。

    “嫂子你看我還有救嗎?”

    周成也感覺到自己脖子熱熱的,像是被某種東西堵住了。

    楚辭對做飯的阿姨說:“請給我一碗米。”

    阿姨很快端了碗米給她,楚辭把碗給周成,並道:

    “出門左拐,把這碗米送給一個正在哭的人。”

    “還不快去!”周長波催促。

    周成嚇了一跳,趕緊端著米跑出門,這裏是別墅,出門左拐是公園,走很遠看不到人,周成沿著街頭又往左跑去,跑了幾十米就見一個女孩坐在路邊哭。

    周成嚇到了,那楚辭怎麽知道,會有人坐在這哭?

    女孩穿一身白衣,背著粉色的書包,不知遇到什麽困難了,哭得很傷心,周成難免生出一絲同情,低聲道:

    “姑娘,別哭了,這裏有一碗米,送給你吧!”

    女孩忽而抬起頭,滿臉是淚,周成愣了一下,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笑笑把米放下,就順路往回走,等他回到別墅,楚辭將畫好的符咒攪拌在水裏,遞給他:

    “喝下去!”

    周成毫無懷疑地喝下,很快,他有了嘔吐感,周成掐住脖子正要說話,卻忽然嘔了出來。

    嘔吐幹淨,周成看向地麵,卻見那兒有一灘黑水,不!不是黑水!是一攤水裏活著一堆細碎的頭發。

    周成嚇壞了,驚道:“這是我嘔出來的?但我從來沒有吃過頭發!”

    “難道一定要吃下去,才能嘔出來?”楚辭反問。

    周成滿臉迷茫,片刻後眼神驚恐,如果不是吃下去的,那怎麽來的?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剛才的那個女孩,他見過!就在醉酒那晚,他看到繡花鞋後抬頭一看,就見這個女人,瞪大眼睛盯著他,討命一樣。

    “嫂子,剛才那女的……”

    “是,她因為家庭困難,便在網上辦了各種貸款,誰知還不起,不想給家裏增添負擔,就自殺死了,她死前一直餓肚子,而你卻尿濕了她的飯,你說她能不找你嗎?但她雖然怨氣足,卻也不是非殺你不可,你被她做法,喉嚨處堵了頭發,身體引起足,能見到她,我因此才讓你還了那碗米。”

    周長波嚇壞了,忙把兒子教訓了一頓,又囑咐兒子務必去尿尿的地方給人燒燒香。

    -

    經過這一嚇,今晚的宴會是注定不太平了,誰能想到出來參加個小聚會,竟然遇到這麽多蹊蹺事?大家惴惴不安,再看楚辭的眼神都是驚悚中帶著點恭敬,差點就要燒燒香把她供起來了。

    “蘇苔,她到底是什麽人?”

    蘇苔笑了聲:“怎麽樣?不敢小瞧人家了?楚大師的名號你沒聽說過?”

    朋友一怔,這才想起來,大家都說蘇家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發達,都是拖了楚大師的福,據說這楚大師算命特別厲害,無所不能!收費也特別貴,但找她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他家也托蘇苔介紹過,隻可惜楚大師一直說忙,不接單子,誰知今天竟然在這遇到了,對方還是陸景行的女朋友!!!!

    一時間,現場的風向變了,原本楚辭是來見陸景行朋友的,順便接觸一下他的圈子,參加下私人聚會。

    誰知道到最後,變成了楚大師見麵會,一堆圈內人捧著錢要來拜見楚辭。

    陸景行吃味:“楚大師把現場搞得比我簽售會還火爆啊。”

    楚辭失笑,解答了迷弟迷妹們很多問題,又替他們簡單看了姻緣,指點一下,就揣著一張上千萬的銀-行-卡回去了。

    -

    很快返校的日子,大家早已知道成績,考好的學生都麵帶微笑,考不好的也已經接受了現實,各懷心思去了班級,好在8班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因此離別的氣氛不弄,隻有些人對成績不滿意,有些落寞。

    辦公室,項文海拿著一疊文件進了班級,他身後,老師們紛紛議論:

    “你說項文海運氣怎麽這麽好?”

    “好像自打招來這個轉學生,運氣就變好了。”

    “確實是,聽說這個轉學生帶著全班的運氣都好了起來。”

    “項文海班這次考了年級第一,全班二本通過率99.7%,還有楚辭這個狀元,要拿多少獎金哦!”

    “這運氣沒法比,你看一班被壓的,隻怕是日子不好過了。”

    大家搖搖頭,一時感歎,當初招轉學生,要是把楚辭搶到自己班來就好了。

    項文海笑眯眯進了班級,大家見了他倍感親切。

    “項老師,我們這次考試年紀第幾啊?”

    “還第幾,對自己這麽沒信心?”項文海哼哼。

    大家哈哈笑。

    項文海眯著眼道:“這次考試,我看了下成績,幾乎所有學生都比平時發揮出色,偶有不滿意的也別氣餒,人生就是如此,總有顛簸,沿途的風景才會更美,希望大家進入大學後,繼續學習!為母校爭光!”

    大家齊聲鼓掌,也有學生問:“這次我們班超過一班了嗎?”

    項文海隻道:“你說呢?”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事實上所有人都明白,對眼下的他們來說,超沒超過一班已經不重要,前方還有更高的山等著他們去征服。

    之後,楚辭又接受了幾個作者的訪問,應她的要求,沒有拍照,隻做了文字的整理敘述。

    楚辭回去後,搜索了下,有幾篇關於她的報道被各大媒體轉載,尤其是那篇關於學習方法的論述,都被很多人奉為寶典,其實學習哪有什麽秘訣,楚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到狀元的,她並不愛學習,隻不過把學習當成人生中那些必須要做,又一定要做好的事情,靜下心拚盡全力就可以,她不在乎結果,或許正因為她心態好,才能把不在乎的結果書寫得更為耀眼。

    學校的事情處理結束,高考就真的落幕了。

    後麵幾天,一篇《申城文科狀元教你這樣學習!》的文章在朋友圈轉發了,楚辭疑惑地點進去,就見文章主角就是她這個高考狀元,可她絲毫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講過這麽多激動人心的話!汗……這麽正能量的女主是她嗎?

    什麽母親半夜看她,發現她躲在被窩還有光亮,以為她在看手機,生氣地搶了過來,卻見她拿著手機複習功課。

    “……”

    楚辭哭笑不得,不說她不愛挑燈夜讀了,就說田三彩吧!連她高考是哪天都不知道,大半夜還能去查崗?想得美!

    天愈發熱了,楚辭一直怕熱,大冬天都光著腿,更別說夏天了,說實在的,像她這樣陰氣不足的人,都不知怎麽過夏天。

    很快就到了六月底,虞棠一早就打電話問:

    “楚辭,我陸電影要上映了,你打算怎麽給他宣傳?”

    楚辭看了眼時間,是啊!這都月底了,《奇特的被告》要上映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