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父母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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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小六,我爹找我們過去。”聲音中帶著絲絲笑意, 有了和自己能力相當的小夥伴一起生活, 林泉比以前快活了很多。
戚世欽停下了練武,回道:“好, 你等我一下。”身上被汗水打濕了, 他得先去簡單清洗一下, 換身衣服。
從來到這裏已經過了三年多了,經曆過大大小小的無數戰爭。他肆意的在戰場上用敵人的生命來提高他的異能,現如今,已經恢複的和前世差不多了。
進入到書房,定遠侯已經在等著了:“皇上前段時間南下,被人圍困在天明山,我收到消息,八大反王聯合在一起, 想要殺掉皇帝。我接到聖旨, 將要前往護駕, 你們和我一起去。”
天明山?戚世欽記得曆史中這場戰役, 朝廷方麵連連敗退, 皇帝幹脆給幾個反王封王, 自己退守半壁江山。
事情比較緊急, 第二天早晨他們就上路了, 由於大部分人是步行, 隊伍悠悠長長的看不到邊。
趕了十幾天路, 才終於來到了皇帝身邊, 也不止他們這一路人馬,皇帝另請了陳公。陳公即陳明遠,日後坐擁天下的人,見到了他戚世欽才意識到了有什麽不對,這會兒陳明遠還沒打算造反。他那個兒子也還沒想過要做皇帝。
這就相當於在他麵前擺了一個康莊大道,隻要這次把這些反王一網打盡,不阻止皇帝的死亡,等三皇子上位,這天下也就會恢複太平。
其實戚世欽本身並不是一個想要在亂世打天下的人,隻是他增強力量的方式太過殘忍,在這個時代,隻有戰場這個名正言順的修羅場讓能讓他不背負壓力。
“你看皇上旁邊,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大周第一勇士,你說他比起我們如何?”林泉悄悄側過頭來問,他的眼神帶著少年人的好勝之心。
戚世欽覺得很有意思,這個時代的練武之人遇到有名號的武人,總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對打一番,他道:“既然有這稱號,武藝估計不錯,我們等下看看吧,陳家小兒子是一個喜歡找人打架的,估計不久就會打起來。”
大周第一勇士是宇文蘊成,宇文家有著從龍之功,地位很高。而宇文蘊本事的確大,要不是有陳家小兒子這個開了掛的傻小子的存在,他這個封號差不多算是名副其實。
果然,在陳明遠拜見了皇上之後,他的小兒子陳石便忍不住了:“你說你是大周第一勇士,那你肯定會打架嘍,你過來陪我玩吧。”
陳明遠嗬斥道:“陳石,不可在皇上麵前無禮。”又轉向高台上的皇帝:“請皇上恕罪,小兒自小便癡傻,偏又力大無窮,喜歡找人打架,不順心控製不住情緒便亂打亂砸,我們平時都是用鐵鏈把他綁在鐵籠裏。”這的確是真的,因為陳石很喜歡把人打死或者往死裏打。
袁慶大笑出聲,顯然沒有放在心上:“那蘊成,你便去和這陳石比試一場。”
宇文蘊成走了下來,他的眉眼間滿是不屑,陳明遠連忙道:“這場比試點到為止,不要弄出人命來才好。”
不等皇帝說話,宇文蘊成便道:“你放心吧,我會手下留情的。”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敗給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隻當陳明遠是擔心自己孩子。
陳明遠麵上帶著一絲尷尬:“這話是我對小兒陳石說的,我怕他不小心傷到了將軍。”
宇文蘊成神色一梗,戚世欽有些想笑,親眼見到這種打臉情節,其實他還蠻同情宇文蘊成的。陳明遠肯定是故意的。
兩人的打鬥還是很精彩的,中途陳石打興奮了,還把人舉高高,然後扔的老遠。
怎麽辦?他覺自己越來越同情宇文蘊成了。畢竟一個土豆和一塊金剛石對打,那肯定是要吃虧的,宇文蘊成的手臂都已經被打折了,另一隻手死死的捂著,疼的臉上全是冷汗。
陳石笑的開懷:“你這第一勇士還是可以,比以前那些都好多了,我還要跟你玩,你快出來跟我一起玩。”說著他就要去拉人。
袁慶這皇帝也大笑,說:“他算什麽大周第一勇士,你打敗了他,他就隻能是大周第二勇士了。而你,朕也要賞你,朕就封你為西府趙王兼天下第一勇士。”
當皇帝就是這麽任性,尤其是袁慶,他不喜歡顧及旁人的想法,隻以自我為中心,自己開心就好。
而陳石也是傻的有些讓人心煩,他開心的說:“那我的官是不是比他大了?”見皇帝點頭,他又說:“我不要其他的,我隻要他以後天天陪我玩,其他人都沒他這麽耐打。”
不得不說,如果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孩子如此說,那會惹人喜愛。可是他長的有些讓人不堪,嘴尖縮腮,不能給人好的印象。宇文蘊成本是極其自傲的人物,聽了他的話,麵色更是不忿,又攝於他的威力不敢反駁,顏麵掃地。
第二天便是正式和反王開戰了。這些勢力單獨都不夠威脅,合在一起便不可小覷,最強的一方便是義賢莊裏。
站在高地上,看著下麵的人,戚世欽故作不知的問道:“那不是你堂哥程秀傑嗎?我記得你爹把他推薦給了西南那邊。”
林泉也看了一眼,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和戚世欽認識的早,他也沒有和這位堂哥有太深的接觸。實際上曆史上他也隻是和董笑笑關係親近,有了這個鏈接才會和程秀傑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他回答道:“西南兵敗,堂哥他和義賢莊莊主關係很好,估計就是那時候去的吧。”官匪對立,但林泉並沒有太抵觸義賢莊。反而是戚世欽,先是來的路上被義賢莊打劫,後又有董笑笑隨意慷他人之慨,對這些人頗為不屑。
程秀傑的武力值不算高,他最為人稱道的是人品,他一生共有三個女人,尚書千金、金國公主,以及罪臣之女。現在和他糾纏在一起的就是罪臣之女,其父因為袁慶昏庸而死,她一直不忘報仇,袁慶也正是死在她的刺殺之中。
在鼓聲中,陳石騎著馬悠悠的走了出去,到了大軍前,他看了看對麵:“咦,恩公,原來是你啊。”
他翻身下馬,直接走過去,雙膝下跪:“恩公,當年你一去不回,我爹找了你很久呢。今日遇見,我得好好感謝恩公你的大恩大德。”說完他就磕了幾個頭。
程秀傑笑著道:“大恩不言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輩人士應該做的,更何況陳公大義之名我早有耳聞,能幫到你們也是我的榮幸。可是…”他臉色變得嚴肅:“你現在怎麽能幫著袁慶那個昏君,他這一路南下,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那些日夜拉龍舟的百姓又有多少死在了路上。”
陳石有些茫然,隻笑著說:“我不懂這些,但我聽恩公的,恩公不讓我殺,那我就不跟你們打了。”說著他還真就要走。
程秀傑一臉懵逼,現在的孩子都是這麽耿直嗎???
他語氣有些複雜的說:“你也不必如此,我們立場對立,你這樣也不好交差,我隻是想讓你不要太過沉迷殺戮。”陳石經常殺人殺著殺著還會殺嗨了,他也有所耳聞。
陳石一點也不介意,他露出兩排大門牙:“沒事,我回去了。”就這麽悠悠的又回去了。
圍觀群眾:記得吃藥!
這下就沒辦法了,陳石回去後死活不肯再出去,把他爹氣的吹胡子瞪眼。而宇文蘊成昨天被他打成內傷,現在沒好全。
麵對皇帝無人可用的尷尬場麵,定遠侯樂嗬嗬的上前請命:“皇上,我名下有兩位小將,雖比不上陳公子武力驚人,可也是帶兵打仗的一把好手。”話是這麽說的,可看他恨不得把下巴抬上天的樣子,大家也就知道他這話是“謙虛”。
他分明就沒把陳石放在眼裏。
袁慶樂了:“那好,朕就命他們出去剿滅這些反賊。”
效果很好,一個下午,敵軍已經死了十幾個將領,戚世欽來者不拒,全都往死裏打,打的十分樂嗬。他知道敵軍中也有品性好的人,袁慶也的確不是好皇帝,可現在他是皇帝這邊的人,三皇子這個“心內有個小本本”的未來皇帝記恨這些反賊,他自然要為君解憂了。
說起來三皇子就是個小心眼,他總會記得你幹過什麽。等他有能力了就開始給你算總賬了,曆史上他就是因為死磕反賊而亡國的。當然幸好他是個好皇帝,要是能臣、忠臣,他也不會計較太過,頂多給你穿個小鞋。
戚世欽不太會說一些上位者喜歡的話,但這並不妨礙定遠侯幫他吹一波,袁慶大喜朝中能多一位大將,為他的逍遙生活奠定穩定的基石,封他為輔國大將軍(正二品)。
戚世欽謝恩,不免感覺這將軍職位來的太快了,話說袁慶的確是喜歡能打的人,他從來不吝於封賞。
接下來的日子,戚世欽和林泉並其他一些小將,將八大反王打的落花流水,軍隊士氣越高昂,平反漸漸進入到最後。
而袁慶也該迎來那要命的刺殺了。
這要求,說實話,周氏覺得自己心裏有點方。
戚世欽點頭:“那讓小河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去報名。”
“哎,那好好。”周氏連連答應,又拉過自己兒子:“小河,快跟你小叔道聲謝,做人不能忘本,以後可要孝順你小叔。”
戚大郎夫妻生性沉穩,生的孩子到是個活躍的,戚河咧咧嘴,笑的牙不見眼,行了一禮:“多謝小叔。”
“不用謝,你到書院後可要認真讀書。不要辜負你娘的一番心意便好。”戚世欽對他倒是印象不錯。
戚世欽年幼時便是多由大哥照顧,讀書時,也是戚大郎經常過來幫他收拾屋子等。因此,兩兄弟的感情不錯。
十月正是開學季,為了避過農忙時節,青山書院都是冬季招收學生,三年一次。
學子服是白色的,外罩著藍色的紗質單衣,看上去風度翩翩。書院在半山腰上,走在路上,便可看到許多穿著相同製式衣裳的書生,又有書童挑著裝著主人書籍衣物等的箱子跟在身後。
大路差不多三米寬,用整齊寬大的白石板細細鋪就,差不多小半時辰,就看到書院的牌樓,上掛寫有“青山書院”的匾額。
往裏是一大片寬闊的地方,有一夫子坐在桌前,眾人皆在此等候。
“小叔,這些人都帶的有書童啊。”戚河微微有些露怯,他以往相處的都是些家境稍差於他的,在這他能混的下去不:“我聽人說,能到書院讀書的家裏大多都是有權有勢的。”
戚世欽拿扇子往他頭上一敲:“想什麽呢,讀書又不是看你有沒有銀子就能讀好的。再說我以前不就是在書院讀書的嗎?也沒誰對我有意見。”
那哪能一樣?戚河可是知道除了最初是戚家咬牙交了束脩,後麵他這位小叔可是激起了院長的愛才之心,弄出了一套獎勵機製,最後還把人收為弟子。
“能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花點精力去讀書。要是你月考考不好…”戚世欽露出了笑來:“看你娘不好好收拾你才怪,你可別墮了咱們家的名頭,考好一點,你也就給家裏掙了一大筆銀子了。”
戚河打了一個哆嗦,他娘周氏看起來端莊大氣,但是對他讀書抱有很大的期望,頗有些往極端的路子走。
學子到齊之後,書桌後那名年老夫子便開始進行報名了。
每名學子拿著自己的帖子依次上前,這夫子打開之後,看看,再把上麵的內容讀出來:“嘉和陳南,束脩一百金。”
“???,束脩十金。”
“……”
每個學子的帖子都要讀一遍,戚河驚訝的現除了四、五個少年交的束脩多些,其餘的都是按學院規定交的。
看來大家也沒有相差多大,他頓時放心了。
這算是學界潛規則,束脩交的多一些,夫子給安排的座位要好一些。
在眾人等候的時間,戚世欽也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說不定就有選他這門課的學子。
不過,戚世欽眼神定格,有些疑惑,那個學子好像是個女子吧?身形嬌小,沒有喉結,似乎還有耳洞,竟沒人認得出來。
他心裏頗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也沒打算點破,對於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子,他甚至抱有一些好感。盡管在這個時代她的行為有些不妥,但也讓他看到了封建女性渴望掙脫束縛的影子。
畢竟梁祝看多了,難免往禮教壓迫這方麵想。
之後學院安排了住宿問題,兩人一間房。學子是必須住校的,把人領到地方之後,戚世欽便走了。
“那人是誰?書院不是說不許家人進來嗎?”同宿的學子頂了戚河一下,擠眉弄眼的說道。
戚河看著對方,油然而生一種虛榮感,不經意般道:“那是我小叔,也是書院的夫子。”
“哎,你小叔是教什麽的?他看起來可真年輕,居然就能在青山書院教學,可太了不起了,咱們一個宿舍,你以後可要罩著我啊。”
“沒問題。”戚河一口應下,他從來都是要當老大的男人。
這廂戚世欽還沒意識到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侄子,實質上性子有多惡劣,以往在學堂可沒少幹一些欺壓同學的事情。
每個班級總會有傳說中沒腦子、愛壓榨同學的惡霸,很不巧,他的侄子就是這麽個東西。
出了書院,戚世欽來到了書齋,挑選了一些書籍之後才準備回家。
村中大榕樹下。
這是一顆百年大樹,樹幹粗壯,要三四人合抱才能抱住。地方寬敞,向陽,是村中多數婦女的聚集地。
每天有空的時候,她們總喜歡來這裏做些針線活,最重要的是說些八卦,各家長短很多就是從這裏傳出的。
此時,吳氏正喜氣洋洋的給眾人說著她聽到的消息:“我今天去集市上才現那一品樓裏根本都沒幾個人進去吃飯,人家對麵的客來居不但研究出更好的酒,就連飯菜也比一般客棧好吃。那人山人海的,可熱鬧著呢,看何月那賤人以後如何看不起人。”
一品樓和客來居的定位都是高檔客棧,裏麵花銷不是普通百姓能夠經常消費的起的。因而一方崛起,對另一方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有人幫腔:“就是,那何月總是一副高人一等,不屑理人的樣子,也不想想她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當年戚家給的十幾兩聘禮,她家可倒好,銀子全留下,就帶著兩身破衣服過來了。啥嫁妝也沒有,真是丟人現眼,掉在錢眼裏了。”
穿越後的何月睚眥必報,人對她一分好,她便還人家十分。同樣,對她不好的也是如此。
人與人的感情都是通過相處得來的,之前何月性子怯弱,不常與人交流,那時自然少有人對她好。所以自穿越後,何月隻對當初對她報以善意的人好,再有其他人想要貼近她,何月卻是不願的,覺得旁人是想占她便宜。
當然抱有這種小心思的人被拒後,難免就會嫉恨與她。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大家關於何月的許多議論就已經說了一大片。
不曾想,何月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們身後,眾人一時寂靜無語。
戚三郎拉了一下妻子的衣角:“別管這些,我們回去吧。”
何月冷哼,本來遇到另一個穿越者還搶了她的財路,就已經夠她煩惱的了,偏回來還聽到這些長舌婦亂嚼舌根。
她冷冷的說道:“我過的如何不需要你們瞎操心,橫豎比你們好,我就是什麽都不幹,我家的銀子也夠我好好的生活一輩子。你們有些人還是快些回家去做飯吧,當心被自己的丈夫打一頓。”她話裏有話,看著那個剛說她壞話的人,見那人氣的要命卻無法反駁的樣子,心裏高興許多。
吳氏可不怕她,她嗤笑一聲:“你還是別這麽說別人吧,多回去和你相公鑽鑽被窩,說不定還有可能生個孩子出來呢。”
周圍的人都被她逗笑了,她們也不掩飾自己的笑聲。
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沒有生一個男孩繼承血脈,是一件讓人恥笑的事,戚三郎當即漲紅了臉。
何月也沉下了臉,他們夫妻兩去查過身體,都沒有問題,更何況她還有靈泉調養身體,但是就是一直沒懷孕。她有些絕望,上輩子她就生不出,難道老天讓她這輩子也不能生。
她道:“我有小桃、小荷兩個女兒,到時候找個倒插門的女婿還不容易,恐怕我這話一出,你們有些人就要費勁心思來討好我們家了吧。”
“可別。”吳氏連忙笑著拒絕:“這自己親生的兒子都養不熟,招別人家的,可別竹籃打水一場空。女兒外向,三兩年就向著自己的相公了,哪還記得自己的父母,畢竟有父親這榜樣在不是嗎?”
說起來吳氏就生氣,雖然戚家對這兩口子也不好,但是怎麽也比不上何家當年啊,至少戚家給人吃穿,生兩丫頭片子也一直在養著。要知道附近賣丫頭的、或者剛生下來就淹死的也不少。
這何月要是娘家、婆家一碗水端平,她還心裏服她兩分,可嘴裏說著戚家對不起她,不肯補貼戚家一絲一縷。轉頭卻給對她更不好的娘家銀子,這是那門子道理,這三弟也是個不中用,連個婆娘都管不住。
兩個女人唇槍舌劍,寸步不讓。
戚世欽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問道:“二嫂,你在這裏幹什麽?”
吳氏瞬間變了臉色,笑意盈盈的說:“六弟回來啦,我這不是給你二哥納個鞋墊嘛,快些回家去吧,今天娘熬了排骨湯,估計也快好了,我馬上也就回了。”
戚世欽點點頭,不想參與進爭論中,向眾人道了一聲別,輕鬆的提著手裏的東西回家去了。
身後人們看著他離去,歆羨的話語不斷:“這六郎從小就長的好,看起來就是城裏那些大家公子也比不上。”
“人家豈止是長的好看,就算當年受了苦,可是你們別忘了人家還有一個舉人的名號在身上。”那個散布謠言的舉子人品不端,這兩年為村裏人所惡,自然對他當年的話不信。
“而且你沒看人家娶的媳婦,那可是縣令家的公子,以前天天在戚家鬧,小六回來後還不是乖乖的。男人就是應該這樣。”
吳氏聽了這話也高興,自從戚世欽願意供她兩兒子上學,她就對這六弟充滿著無限的感激:“我這六弟可是沒得說,看見家裏幾個侄子想上學沒銀子,便主動出這錢。這不,今天就是送大嫂的兒子去青山書院。”
眾人知道這戚家小兒子是從戰場上生死掙紮回來的,倒少了些閑話,隻微微覺得這人有點傻,好不容易有點銀子,就這麽交給了別人。但是誰不想有這麽個好兄弟呢?要有人這麽對她們,她們也肯定會對人好。
何月站在一旁,看到大家仿若無人的開始下一個話題,仿佛剛剛對她的攻擊不複存在一樣,心都要氣炸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卻也隻能自己離開。
走在田埂上,何月道:“你剛剛怎麽也不幫幫我,就任這那群潑婦罵我。”
戚三郎一愣,他性子是不多話的,不知該怎麽交流。這會兒,麵對妻子的怒火,他想了想,最後語氣堅決的道:“你別聽她們的,不要氣壞了自己。要是沒有孩子,就算了吧。”
語罷,他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似是在歎息自己後繼無人。
何月當即默默流下了淚。
這也是她漸漸愛上這個男人的原因,盡管沉默,他始終肩負起責任,盡管難受,他也始終體諒她。在別人的嘲笑聲中,他依舊像一座山,隻要轉身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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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戚世欽已經聞到了香味。
小團子像個炮彈一樣衝了過來,口中連聲叫道:“爹爹,你出門有沒有幫我帶零食回來?”
戚世欽把他抱起,腳下小奶狗也哼唧的蹭著他的褲腳,濕漉漉的黑眼睛看著他:[主人,我也想你。]
“你娘呢?”
“在書房裏呢。”
把買的吃的拿給戚戈,他歡呼一聲,當即就跑了出去,要分給其他的小夥伴。戚世欽又取了小碟子,將給小奶狗吃的肉幹放了一點在上麵,小狗吃的很香。
進入書房後,戚世欽看到魏景書正坐在裏麵看書,湊過去一看,原是一個話本。
這算是魏景書的愛好了,他喜歡看話本,這次也是讓他帶了許多回來了。
“這些話本真的有那麽好看嗎?”有時魏景書甚至都不想睡覺,就指望著看完再睡。當然戚世欽總會辦法讓他哭著不想再看的。
魏景書點頭:“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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