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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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裏,夏夢心情難見好轉。
家的概念,在父親出軌的時候已經變了,生活中也開始慢慢習慣少一個人。
不過好像也並不少,因為少了父親,多了韓東。
近期不管是家人還是她跟韓東之間,關係都變了許多。
她以及家人,開始選擇信任他,這一點已經慢慢沒辦法否認。
到公司,迎麵碰到了秘書黃莉,看她一副著急匆匆的樣子,夏夢問道:“有事?”
黃莉抬起頭,驚喜說:“夏總,我正要找你。重安駐東陽分公司的人主動回電話了。”
夏夢在幾天前經過開會討論,確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是跟韓東無意聊起過的公司業務變動。
一步一步取締押運,保安等重點事宜。漸緩線上建設節省開始,統一籌建保衛科,並延伸周邊代理。
其中,代理這一塊是業務變現最快的,也是最為吃緊的。
她想要接下重安集團在本區域內的總代理權。
並沒有這方麵的關係,所以夏夢通過父親的朋友周銳歐,聯絡上了重安集團的區域經理王運龍。
已經有三天時間了,發出的邀請始終都石沉大海。
她以為對方看不上自己這家小公司,想不到今天剛來公司,黃莉帶來了這個驚喜。
合作其實沒想象中複雜,王運龍既然同意見麵,肯定是對東勝這家企業感興趣。這就意味著,有一半的幾率應該可以達成這次合作。
畢竟東勝這家企業有眾合創投加盟,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她穩了穩心思:“怎麽說。”
“王總後天晚上七點鍾,有兩個小時可以留給咱們。”
“地點呢。”
“銀河ktv,商務包廂。”
夏夢道:“你馬上去打聽一下王運龍的生活習慣,以及個人愛好……”
“好的夏總。”
……
另一邊,重安分部,總經理辦公室。
王運龍唯唯諾諾的正在接電話。
重安集團在全國範圍內與常豔華都有合作,每年涉及到的資金近二十億。
對麵是一個可以跟自己董事長對上話的女人,他半點不敢怠慢。
“常總,人約到了。後天晚七點,銀河包廂。”
常豔華聲音幹脆爽利,笑道:“小王,這人情我記下了。等下次跟你們董事長再吃飯,我肯定建議他幫你換個更好的區域,你這種人才,呆在小小的東陽市,太屈才了!”
“謝謝常總。”
王運龍連連道謝。
心裏奇怪常豔華跟一家小公司的負責人能有什麽恩怨,至於如此處心積慮!
猜不到因由,便也懶得具體費心去猜。
這忙他還非幫不可,壓根沒有選擇。
因為常豔華隻要一句話,他現在的位置就可能一降到底。
至於可能產生的後果,不擔心。
常豔華在,恐怕也沒人可以翻起浪花來。
一個實體業的大拿,東陽市的一把手在其麵前,底氣都得少那麽幾分。
……
韓東還在醫院。
江通海的檢查結果,在天黑之前陸陸續續的全部出來了。
除了小腿跟上肢輕微骨裂跟一些尋常擦傷,並沒其它大礙。
天快黑的時候,韓東跟江通海父母道別離開。
隨即拿手機打給關新月,邀請其出來一塊吃頓飯。
韓東隻覺關新月要報複閔輝肯定不止一天兩天,他若要共同行事,必須了解一下她手中的底牌是什麽。
碰麵的地點仍選在了之前那家咖啡廳,再見麵下,韓東因為重新界定了關新月的可交度,言辭自然的直接很多。有一說一,不再夾雜任何客套與轉彎抹角。
關新月從他關小姐的稱呼上就看出了端倪,強顏歡笑。
“你跟閔輝,之前具體是什麽關係?”
韓東抿了口水,抬眼追問。
關新月道:“東子,這是我的隱私,你也要打聽嗎。”
“我隻是要確定你跟我說的那些話,真實度有多少。畢竟,我現在對關小姐你基本沒有任何信任。”
關新月漠然:“我之前做過他情婦,是被強迫的。”
“後來就是因為通源那塊地,我利用他急於滿足我的心理,想方設法拿到了使用權。錢,也是依仗閔輝的關係從銀行套的。”
“那為何現在又到如此程度。”
關新月淒冷諷刺:“因為我要擺脫他!東子,你知道我擔著情婦這個身份是什麽滋味麽,生不如死。沒錯,是他成就了我,可同時也是他毀了我!”
“他聽說我在老家有一個未婚夫,竟然找上了門,把阿銘一家人全部打傷……他不止一次的拿我家人威脅,說我隻要敢離開,他要殺我全家。”
“你認為這種情況下,我除此外還能如何去做。報警嗎?前年有個局長級別的官員,跟他有了些矛盾,不出兩個月,人被調到了窮鄉僻壤!整個東陽市,沒人敢輕易的去惹閔輝。”
“前任書記,私底下稱呼他老弟……連他都叫閔輝老弟,底下人便跟著叫哥了。
說到這,她素來溫柔恬靜的表情有怨毒很恨意閃爍,觸目驚心。
韓東心裏暗生忌憚。
仇恨的力量,著實有些恐怖。
他能感覺出,就算是讓關新月以自己的命去換閔輝的,她也一定毫不猶豫。
“可能有人對榮華富貴安然若素,但我喜歡自由,不喜歡被人掌控,也不喜歡被人當成物品和花瓶一樣藏起來,供他褻玩,肆意淩辱。我寧願自己就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而不是現在被人羨慕,看似榮光。”
“幾個月前,我全家人在我安排下,移民去了xjp……少了他們,我沒有任何理由再遷就閔輝。於是他就抓狂了,暗中找我,堵我。在賓館遇襲的那次,如果不是巧合碰到了東子你,我可能會從賓館跳下去……”
“我以為你會被閔輝報複,結果沒有,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後來,我調查後才知道,他忌憚你。”
韓東覺得她話不盡真實,但也沒繼續深究,能聽出來八句真話已經夠了。因誰都不可能徹徹底底的把傷疤攤開在別人麵前。
他插話問:“我老婆的包,是你找人偷的?故意丟在周世龍等人的住處門口,然後告訴我,讓我去找周世龍。”
關新月坦然:“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跟閔輝對立,跟我站在一起。”
“他不敢動你,就肯定有不敢動的理由。我也不清楚東子你到底有何背景,但你就是我能抓住的唯一機會。我一直掌握的都有閔輝的犯罪證據,或許隻有你才能讓東陽市之外的力量,來親自插手!!”
“你沒想過我很可能根本不願意管這件事,或者將這一切透漏給閔輝。”
“想過,但我相信你不會。”
“哪來的自信。”
“一個人能在賓館那種環境裏不顧危險的救人,有什麽理由跟閔輝牽扯不清。還有,我給過你錢,給過你接近我的機會……你全然不為所動。”
“這些,都不足以動搖你,我有什麽理由不去賭一把。最次,就算我看錯了人,苟活不如求死而已!”
韓東印象中,她一直都是溫柔若水的那種女人。氣質,談吐,細節,方方麵麵。
可從她口中說出這句苟活不如求死,他不禁凝神。
有勇氣不可怕,可怕的是能花費全部心思去算計,去報複。
閔輝碰到她,活該命裏有這一劫。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莫名其妙的,他非但惱不起關新月算計利用自己。反而,隱隱有好感。
奇女子一個,不管善惡,隻能如此評價。
韓東兀定相信,沒了閔輝牽絆,關新月的未來無法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