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遊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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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太後大怒,拍著桌子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禮、梁祖也不敢說,這不是魏雲微畫的。此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下卻萬分的狐疑,為何太子妃會畫出,與逸世子身上傷一樣的東西來。

    乾武帝這時候突然硬氣了起來,直言說:“母後還請息那雷霆之怒,隻怕逸魏姨娘的事,要重新調查才行。”

    梁太後卻不肯,實也是心虛,說:“我看這是太子為了脫罪地計謀,皇上非要為太子脫罪,哀家也老了,一個老太婆,又能拿皇上如何?心裏就是不服氣,也隻得忍著了。”

    逸世子急得有些慌了神,說:“皇祖母,救孫兒,孫兒是清白的。那女人與太子有情,自不會害太子,想來是為了給太子脫罪,故意畫的孫兒身上一樣的疤痕,以陷害孫兒,來個一石二鳥。”

    梁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逸世子拿是有些急智,這話說得十分在理,於是說:“皇上,聽見了嗎?人證物證俱在,不能因為一紙圖,就洗了太子的罪。這是陷害,是陰謀。”

    許行書這時候出列說:”太後娘娘恕罪,微臣倒是抓到一個人,也許他能給太後娘娘解惑。”

    梁太後現在一心想要快點兒定太子的罪,並不想在這件事的繼續糾纏,不耐煩地說:

    “解什麽惑,哀家不用解惑,太子行為失於檢點,禍亂祖宗家法,實不堪承嗣大統,皇上還是不要護短,快些定了太子的罪,也給天下人個交待。”

    乾武帝哪裏會幹,強硬地說:

    “母後,太子是國之根本,輕易不可撼動,事關太子的事,都要慎之又慎才是。要依著兒臣看來,這事嫌疑最大的卻是逸世子也說不定。畢竟他有時間和方便條件,一府之內,可比太子好行事多了。”

    說完也不等梁太後反應,就對許行書說:“不知許駙馬抓了個什麽人?”

    許行書微眯著眼睛,抬頭瞅向了梁太後,就好像時光被他的目光穿透,回到了舊日裏,梁太後也是在宮裏,下令著對他的妻子下誅殺令。

    是那樣的無情無義,天道好輪回,他忍下一切,終於忍到了今天。

    可是還沒完,比起她們娘倆個給他的痛苦,他的複仇遠還沒有達到。

    許行書語氣不緊不慢地說:

    “與梁大人一起查這事的時候,臣無意中查著的,跟二位梁大人提,二位梁大人給否決了,臣當時就覺得有問題,私自將人扣了起來,並與沈大人、安大人一起審的。至於供詞,皇上還是親耳聽一聽吧。”

    太子早已經穿好衣服,立在邊上一聲不出地看戲。

    其實當太子看到那圖的時候,也是愣住了。他想好怎麽對付梁太後,但他還是少算了,這些人狗急了跳牆,會去騙魏芳凝。他怕魏芳凝擔心,其實事先並沒有告訴魏芳凝這件事。

    太子心下美美的,他就說他的凝妹很聰明。看果然是,人騙她,她居然就將人給騙了。對著二位梁大人,一臉吃了個蒼蠅似的,太子心下悶笑不已。

    東宮裏的紫菊、紅芍幾個卻真的信了太子舊疾犯了,因為那太監的神情什麽,真的是十分的到位,這幾個丫頭圍著很芳凝。

    紫菊忙著安慰魏芳凝,讓她別著急。

    而紅芍幾個則是也想著怎麽樣,才能進宮裏打聽下太子怎麽樣了。便就提議讓輕風進宮裏去。

    魏芳凝不急不忙地笑了。她本來還真的擔心太子,但那太監一來,說著那些漏洞百出的話,魏芳凝反而不急了。而她知道逸世子身上疤痕的樣子,當然是得益於上一世,她經常去逸王府上,與逸魏側妃開往密切。

    現在想一想,上一世的壞事,到了這一世,倒是變成了好事了。

    若是沒有上一世,她與逸魏側妃表麵上的姑侄情深,她又哪裏知道逸王府上那麽多事呢?

    逸世子從來看起來一本正經,卻是一肚子的壞水。上一世時,居然想要色誘她。魏芳凝自然是不理會他,逸世子色膽包天,居然想來個即成事實。

    就在她被逸魏側妃請放逸王府時,現在想想,逸魏側妃也插了一手,要不然她怎麽會落單在屋裏?逸世子脫光光地,幸好有輕風。

    魏芳凝到現在都十分的感謝輕風,若不是有她,當年她就已經被玷汙了清白了。

    雖然隔了一輩子,但欠過的債,她總要討回來。

    魏芳凝笑得見牙不見眼,逸世子可別太感謝她,比起逸世子當初做下的,她可是連利息都沒有加呢。

    打從太監進來,趙鎮升從頭到到尾,心下也是對魏芳凝肅然起敬。本來,他平時隻看到太子如何護著她,卻沒想到她陰起人來,還真是談笑間就將人給埋了。

    丟下太子的事不管,魏芳凝終於又有精神管東宮的事了,於是問趙鎮升:“太子吩咐讓收拾出四個院子來,你派人去了嗎?”

    趙鎮升比以往更加恭謹地一一回答。

    平準閣裏,不管梁太後如何反對,乾武帝還是放話,讓將人帶了進來。

    來人是個瘦瘦的老頭子,一身江湖遊醫打扮,幾乎是被人抬著進來的。這輩子也沒想到過自己會有見到天子的一天,所以已經嚇得麵好金紙了。

    乾武帝問:“來者何人?”

    梁家兄弟沉著臉,自知道這個人後,他們就讓下麵的人去殺了滅口,結果卻是死活也找不到。當時他們兄弟二人,就已經猜著是被人藏了起。

    他倆個以為會是沈建賓或是安雲響,怎麽也沒想到是許行書。

    許行書不緊不慢地對地上的人說:“對著皇上,你實話實話即可,忘了昨天被追殺的事了?”

    那人跪地上哆哆嗦嗦地說:“草民叩見萬歲,萬歲萬萬歲,草民於半個月前,被人請到了逸親王府裏,從後麵進去的,給一位貴人看脈,卻是喜脈。”

    乾武帝問:“那你可見著看脈之人是誰?”

    遊醫搖了搖頭說:“沒有,簾幕重重,草民哪能看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