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擔心的包君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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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找過來的時候,看著滿屋子的馬家人心裏一驚,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想到自己剛剛和馬珍珍說的那些話,有些心驚。難道她把自己說的那些話學給了她父母聽?想到這種可能,他心裏開始忐忑。這種打算可以在心裏想,卻不能說出口。說出來,就會讓自己的嶽父嶽母提防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麽便宜可以占?
心裏雖然擔心,臉上卻還是露著他以往憨厚的笑容。“大家都在呀?這是有什麽事兒嗎?”
馬珍珍看了他一眼,轉過了頭,沒有開腔。包君蘭和馬長泰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剛剛大家說的話他有沒有聽到。夏天了,窗子都開著,好在大家怕丟人,所以說話的聲音都很小,都在客廳裏坐著。希望他沒有聽到大家剛剛的算計。
“沒什麽,這不是研究你妹妹的事嗎?”還沒有辦離婚手續,他們就要小心謹慎些,免得被這個男人死纏著不放。所以包君蘭硬著頭皮,露出了一絲笑容。
馬洪軍和馬洪飛笑著走到他身邊,“走我們去打牌去,剛剛我們在那邊看了一會兒,正打得熱鬧呢。”
“我不去了,我又不會,站著還累。”王鵬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所以不打算離開,當然如果馬珍珍跟著自己回去,他倒是很樂意現在走。正好趁著堂哥們不在家,和馬珍珍親熱一下。兩個人結婚已經一年了,可是馬珍珍的肚皮還沒有動靜,不但他的父母急,他也急。
尤其最近馬家的發家,更是讓他有種急迫感,必須早點有個孩子。這才能拴住馬珍珍,而自己也才能從馬家得到實惠。
兄弟倆看了看彼此,馬洪飛說:“既然你不去我們也不去了,這幾天活太忙了,每天都被追著幹,真是累人。”說著還伸了個懶腰。
馬長泰看了他一眼,對於自己的靈活很滿意。在對上王鵬的時候,他的臉冷了下來。“聽珍珍說,你弟弟要來了?”
王鵬意料之中的看了珍珍一眼,心底那隻一直懸著的鞋終於落地了。如果隻是說了這件事,他倒是不擔心了。他就說嗎,怎麽那麽巧一家子都在,還不叫他。他來了一個個的都沒有個笑模樣,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呀。他馬上露出了忐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馬家的每一個人一眼。果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透著不高興和不滿意,這倒是讓他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了。“對不起爸爸,我弟弟在家裏半年了也沒賺多少錢,搞對象也沒人願意給,所以我想著我們這邊不是需要人嗎,就讓他來看看。如果能幹更好,如果不能幹,就讓他去別的地方看看。總是比家裏強些的吧?再說了,我們家就我和他兩兄弟,我不幫他誰幫他?你說是吧爸爸?”
要是以前的馬長泰聽了他的這番話會很高興,覺得他是個有兄弟情的人。這樣的人即使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可是知道了他的那些個打算,他對他已經沒有信任可言了。尤其還有上次他看著自己挨揍卻不上前的事在那擺著,他對他的心已經發生了改變。可是為了配合他的這番話,他還是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心裏卻想著,自己也快成演員了,這都是什麽事兒呀。
王鵬看著嶽父的表情知道自己這關過去了,心裏鬆了口氣,嘴上卻還是說這抱歉的話。“我也知道,我們這邊住的地方比較擠,所以想著讓他和我們住一起。怎麽說也都是一家人,住到外麵去讓別人看了總是不好。所以他明天來了以後,就要麻煩媽媽和爸爸了。”
包君蘭冷冷的看著王鵬,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王鵬這麽能言善辯?看來還真是老人古語說的對,龍生龍鳳生鳳,他那個娘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對自己的兒子都充滿了算計。他這個做兒子的,從小跟著他媽學怎麽可能不一樣呢?看來自己的女兒真的嫁錯了人。好在現在時間還來得及,她還有機會調頭。
還不知道女兒那邊問的怎麽樣,所以馬長泰還不想撕破臉。隻能扯了扯嘴角。“嗯,那就讓他在你們那邊擠一擠吧。宿舍那邊也沒什麽地方。珍珍呢,也別回去了,讓她和奈奈住幾天,等著宿舍有地方了,你弟弟搬出來了,她再回去。不然一個小叔子和嫂子住一個屋子裏,總是不方便的。”
王鵬哽住了,這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嶽父說的沒錯,珍珍和王昆不能住一個屋子。尤其夏天穿的那麽少,真的很不方便的。這麽想著,隻能點頭認可了這種安排。
馬珍珍鬆了口氣,看著爸爸的眼神都透著喜悅。包君蘭看著心裏難受,對這個王鵬更是討厭的不行。盼著奈奈回來,趕緊的把珍珍和王鵬的婚給離了。現在在她的心裏似乎就沒有女兒辦不了的事情,甚至已經成了她精神上的依賴。隻要女兒在這裏,就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
馬洪軍和馬洪飛笑著看了彼此一眼,心裏都對二叔豎起了大拇指。這招實在是太高了,用他矛攻他的盾,讓他啞口無言。
就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也高興的看了老二一眼,沒看出來老二還有這個嘴茬子。
隻有王鵬懊惱的同時,完全不知道一家子都在算計著和他怎麽鬧離婚呢。當天馬珍珍就說要和妹妹住,沒有回去陪著他。而他呢也因為即將到來的弟弟沒了心情,對於這一點倒是沒什麽想法了。就是自己先前翻找錢的事兒也給忘到了腦後,可是馬珍珍沒有忘。因為她在妹妹的陪伴下回來收拾幾件衣服的時候,看到了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和東西,就什麽都明白了。心裏更是堅定了離婚的念頭,尤其現在還有家人的支持,她更是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對於兩個人手裏的那點東西也不那麽在意了,當然,也要在他能找到的情況。
在他不經過自己就把錢匯給了他的那個娘之後,她就把錢轉移了地方,放到了堂哥那邊。今天真的是賺到了,讓這個王八蛋一分錢都找不到。
心裏暗爽的馬珍珍高興的跟著妹妹走了,屋子裏隻留下懊惱的王鵬。
離開了那間屬於自己和王鵬的屋子,馬珍珍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變得輕了起來,甚至呼吸都透著甜味。
看著姐姐解放般的樣子,奈奈感到心疼。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以後遇到什麽難過的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告訴我們,我們大家一起麵對。這次的事情我已經交給了古建群,要是他能答應好好的離婚,我們也就算了。要是他不答應,那麽我們就和他大官司,直到離婚為止。你自己要有思想準備,這個過程可能很讓人難過。”
知道妹妹的擔心,更感謝妹妹為自己做的事情。安慰的摟住了她的胳膊,臉頰貼著她的胳膊。第一次意識到妹妹已經長大了,並且比自己還要高些。雖然結婚那天她就意識到了妹妹的長大,可是這麽清晰的意識到,還是第一次。“好,以後我有事就找你,讓你想要甩開我這個包袱都難。放心,隻要能離婚,我就不怕過程中的難受。我已經是大人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馬奈奈也知道姐姐的外柔內剛,所以點點頭。“我知道你能做到,但是不要讓自己傷心難過。因為你的難過牽扯我們這些關心你愛護你的人的神經,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今後不要讓自己再受傷了,我們看著心疼。”
抱住妹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感受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度。雖然天氣很熱,可是夜晚的溫度卻有些涼爽。而妹妹的懷抱溫度卻剛剛好,讓她有種被包容,被關愛的感覺。“奈奈,我怎麽感覺我是妹妹,被你照顧呢?”
“嗬嗬,這還不好嗎?免得你總是抱怨自己一直都是姐姐,偶爾做做妹妹也不錯。”看姐姐還能開玩笑,馬奈奈的擔心少了。“明天你就去鄰區開展業務,要是有合適的房子你就住到那邊也行。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那麽就早點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好,我那邊有成績了,可以交給賀媽媽了,我就和他離婚。”珍珍知道妹妹現在的公司正是用人的時候,而自己要是和王鵬離婚,必然是要和他撕扯的,所以也就沒有精力管工作。還是等到賀媽媽接手後,自己有時間,有精力了再和他離婚。如果能利落的離婚那是最好,要是不能,她也要讓王家人後悔那麽對待過自己。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總怕那個王鵬會做出偏激的事情。”前世這樣因為感情糾紛而鬧得兩敗俱傷的事情不在少數,所以馬奈奈真的很擔心這個包子似的姐姐。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對待他,也知道怎麽防備他。”知道妹妹的擔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從她的懷抱離開。“走吧,我們要是再不回去,媽媽該擔心了。”
“嗯,快走吧。”奈奈和周玲住在媽媽他們的樓上,所以回去之後先敲了門,告訴媽媽她們安全回來了,然後才離開上了樓。
“哎,你說這人怎麽就這麽善變呢?”豎著耳朵聽著兩個女兒關上房門的聲音傳來,包君蘭才放心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轉頭對大嫂說。
“可不是,現在這人呀,誰也看不到誰的心裏,所以還真是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以後和人交往可得多個心眼,別傻傻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她可知道這個弟妹,看著是個厲害的,最是心軟。而且對人也掏心掏肺的,這來了省城接觸的人都是山南海北的,誰也不知道誰的根底。以後可得看著她,別被人騙了。
包君蘭也知道大嫂是給自己敲警鍾,嘿嘿幹笑了幾聲。“你沒聽珍珍說那個王鵬把她的東西翻了亂,顯然是要找錢呢。看來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下去了,他自己都不往好上過了。還用我們說呀?”
大伯母跟著歎了口氣,“可不是,他自己都不往好上過了,兩口子哪能這麽辦呢。這女人呀,嫁人就相當於再次投胎。我們這樣的還算是好的,雖然累了點,可是男人還算是個好男人。而珍珍和我們家美娜可就沒這麽幸運了,希望奈奈能一直這麽幸運下去。”
說起自己的小女兒,包君蘭也有一樣的擔心。“是呀,那個許雲帆不但工作好,人長得也好,聽說家裏也是個高門大戶的。雖然父母離異了,可是怎麽說他的身份也在那裏,我真怕奈奈以後會被他瞧不起。怎麽說我們奈奈也隻是個高中生,學曆不高,長得再漂亮能行嗎?”
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大伯母倒是沒有那麽悲觀。“我們奈奈可是個女演員呢,再說了我們奈奈不是自學了嗎?那個付總不是都說了奈奈的素質並不比大學生差。以後有機會了,她還可以去大學讀書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奈奈這丫頭可是個明白的,不會和兩個似的被欺負了還不敢吭聲。”
“那倒是,我們奈奈從小就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兒,這會兒長大了,長能耐了,更不肯吃虧了。”被大嫂這麽一說,她也覺得是這麽回事。
一直陪著他們坐在客廳裏的馬長泰哥倆,聽著兩個老娘們在哪裏嘀嘀咕咕的,隻能一臉的無奈和苦笑。要不是說女人小心眼兒呢?這大女兒出事了,就開始擔心小女兒,這不是杞人憂天嗎?
“好了時間不早了,都趕緊睡吧。明天就開始忙碌了,你們也不輕快。”馬長勝作為老大,自然是最後發言權的,帶頭回了自己和老婆的屋子。果然一會兒,老婆子就跟在他的後麵進了屋子。
另一邊,馬長泰也跟著包君蘭回了屋子。自從小女兒回來後說了古建群的意見,他們都鬆了口氣。能有個幫手,那是再好不過的。不然他們可沒有和法院打交道的經驗,也害怕和那些個戴大蓋帽的打交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