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尋找李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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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仿佛吹開了盛開鮮花的千棵樹,又如將空中的繁星吹落,象陣陣星雨。華麗的香車寶馬在路上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醉人香氣彌漫著大街。悅耳的音樂之聲四處回蕩,職如風蕭和玉壺在空中流光飛舞,熱鬧的夜晚,魚龍形的彩燈在翻騰。
然而,在秋風習習的今夜,這條繁花如錦的京城砂石街道上,竟然卻有人沒有心情欣賞如此美妙夜景呢!
兩位馬夫揮舞著馬鞭驅趕著馬兒,拉著一輛彩棚馬車呼嘯著馳騁而去。大老遠了,都還能聽見:他們大聲吆喝著:駕、駕----
在他們的身後,身穿錦衣盔甲的四個侍衛,騎在四匹高頭大馬的背上。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右手就拿著馬鞭甩向馬的屁股。隨後就會大喝一聲:駕、駕----
這群人馬馳騁過後,就會飛揚起一片被卷浮起的沙粒,直拍拍地打在街道邊的窗紙上,發出沙啦沙啦的聲響。
此情此景,惹得來皇都城牆外看夜景的附近街坊鄰居們,禁不住一個個全都渾身顫抖,他們的嘴唇也不由得隻顧哆嗦了。你看,這位老伯說話的嗓音竟然也沙啞了:咦,這六個人為什麽如此快馬加鞭地急著趕路呢?哎呀,在天子腳下發生這種不妙至極的情況。這到底預示了要發生什麽事呢?
另一位大嬸,立即眉頭緊皺地接上話茬:咦,我看剛才那四位身穿錦衣盔甲的男人。肯定是京城負責安寧的禁衛呀!哎呀,他們為什麽要在夜間如此馳騁不停呢?難道說,戰爭又要發生了。他們這是趕著操練抗敵的本領嗎?
眼看著就要到南門“平步青雲”旅店了,馬夫隨即就緊了緊馬的韁繩大喊一聲“籲”。隨著這一聲大喊,馬兒的蹄步就戛然而止了。
接著,後麵也響起四聲“籲”。幾匹高頭大馬也停下了腳步。四個侍衛立即走到兩乘彩棚馬車邊,兩個侍衛從馬車上搬下兩張足踏子放到馬車下麵;一個侍衛伸出左手、一個伸出右手撩起馬車彩棚的門簾說:丞相大人、尚書大人,咱們到了南門的“平步青雲”旅店。
他們的話音剛落地,馬車內的兩個官老爺已經鑽出來。這兩位官老爺不是別人,正是懷安縣響馬鎮李府三公子李雲龍的“伯樂”:京城的於丞相和梁尚書。
望了一眼“平步青雲”旅店屋簷下懸掛著的大紅燈籠,兩位官老爺伸手搭在兩位侍衛伸出的手掌上,一雙腳就踏在足踏子上麵。隨後,又相繼小邁一步落在了地上。一雙腳板剛剛著地兒,他倆就手拉著手迫不及待地走進“平步青雲”旅店裏。
今天早朝前,於丞相、梁尚書剛走到金鑾殿外麵。門生餘浩宇將軍就從後麵追上來,貼著他倆的耳朵悄悄地說:兩位大人,卑職沒有完成使命。因為事出有因,請你們容在下細細稟明吧!
聞聽此言,於丞相、梁尚書全都迫不及待地說:餘將軍,馬上就是早朝的時間。你隻管簡明扼要地如實稟明吧!
說著話,他倆就側身望向餘浩宇。熱切地傾聽著事情的原委:兩位大人,去年年前,李雲龍攜帶著銀兩前往淮安省城投奔表叔。途中被兩個強盜奪去了所以銀票和碎銀,差點就命喪黃泉啦!
聽到這裏,於丞相和梁尚書異口同聲地驚呼一聲:哎呀,朗朗乾坤莫非王土。哪個賊子如此膽大妄為呢?
其實,兩位官老爺長年累月活動在京城裏。他倆壓根就不會知道:李雲龍所在的縣城,離京城也有千兒百裏的。天高皇帝遠起不了什麽震撼作用,發生一些強取豪奪的事情。也就不算什麽稀奇啦!
餘浩宇長呼一口氣,笑著說:李師爺說,他出外順著去淮安省城的路線尋找弟弟李雲龍的下落。一路上,他逢人便問逢店便進去打聽。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遇到了一位見過弟弟的老伯。老伯說,看見小李子暈倒在地被人救回淮安城裏“淮揚菜館”啦!
於丞相、梁尚書聽到這裏,就像約好了似的振臂歡呼:哈哈,看來這個世道上還是好人多。哈哈,這個小李子真是太幸運啦!
說到這裏,於丞相和梁尚書一個勁地瞄向餘浩宇的身後。然而,令他倆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後卻空無一人呀!
兩位官老爺禁不住盯視著餘浩宇,不滿至極地責備他:餘將軍,你奉了聖上的旨意去接李雲龍。既然,聽李師爺說了小李子被人救回淮安城裏“淮揚菜館”。你為什麽不去淮安城裏接回小李子,參加幾天之後的“秋闈”科考呢?
餘浩宇急忙壓低聲音說:丞相大人、尚書大人,非是餘某不願去淮安城裏接回李雲龍。隻是李師爺說,“淮揚菜館”錢掌櫃告訴他,有一位蘇南地區的王員外將小李子認作義子,還說帶他回王府繼續讀書。準備今年“秋闈”和明年“春闈”的應考哦!
於丞相一聽,眼睛立時眯成了一條縫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會兒,他抬起頭轉向梁尚書說:梁大人,照此說來,李雲龍現在應該已經住宿在南門“平步青雲”旅店。準備參加“秋闈”科考啦!
梁尚書接上話茬:於大人,就目前舉子們住宿情況來看,南門“平步青雲”旅店,確確實實是蘇南地區陸知府指定舉子們的住宿地。可是咱們上次尋遍京城四大場所,為什麽卻未見李雲龍的身影呢?
聞聽此言,餘浩宇笑著說:兩位大人,李師爺告訴我,他的弟弟十有八九是改名換姓且易容來了京城。因此,卑職才沒有去淮安城裏接李雲龍啊!
說到這裏,餘浩宇又轉向於丞相眉頭緊皺地說:恩師,卑職卻不知此番麵聖該如何回複呢?還望您老告之哦!
於丞相一聽,拉過餘浩宇低聲麵授機宜:餘將軍,咱懷疑在居丞相府裏的兩個男子,就是那兩個強盜。可是現在咱們還沒有任何證據,就不能在聖上麵前彈劾兩位居丞相,和兩位強盜有所關聯啊!因此,你待會見到聖上就說沒有遇見李雲龍。再以“要回鄉參加親戚喜宴”為由,懇請聖上準予請假幾天回鄉恭賀親戚吧!
梁尚書衝著於丞相豎起了大拇指興高采烈地說:嗬嗬,於大人和梁某想到一起了。兩位居丞相是聖上麵前的紅人,我也覺得唯有他倆才能騙得聖上的信任,給他倆印有玉璽的《通告》榜文。我堅信,如果他倆聞聽餘將軍沒有遇見李雲龍,肯定就會另有行動啦!
於丞相接上話茬:餘將軍,隻要你帶人暗中尾隨進出居府的人,就可以查獲了兩位居丞相的犯罪證據。咱們就隻管去找蘇南地區陸知府問清楚,哪位才是改名換姓的李雲龍。咱們才好將他接出來,以便躲過居丞相和那兩個強盜的暗算啊!
說到這裏,於丞相沉聲說道:其實,咱讓餘將軍回複聖上沒有遇見李雲龍。至關重要的一點,還是害怕會“打草驚蛇”啊!因此,餘將軍可以帶人隨時隨地暗中跟蹤進出居丞相府裏的人。咱和梁大人,隻能等到晚上再行動啦!
因此,夜幕降臨了。於丞相、梁尚書馬馬虎虎地用過晚餐,就吩咐府內馬夫牽出彩棚馬車載著他,兩位侍衛騎著高頭大馬來到皇都城牆外麵的廣場上,和於丞相府內的彩棚馬車匯合之後,就一起“飛”向南門的“平步青雲”旅店。
試問天下人:心事重重的人,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去欣賞:街道上的良辰美景呢?
眼下,於丞相、梁尚書一行人已經坐在陸知府的包間裏。於丞相開門見山地說:陸知府,俗語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本相和尚書大人來此拜訪,就是為了向你打聽一個人。打擾你休息了,還望你多多見諒啊!
陸知府拿來兩隻小碗,拎起茶壺將它們斟滿了。端到兩位長官的麵前唯唯諾諾地說:於丞相,瞧您老都說的啥話呀?真是折煞下官啦!你們想打聽哪一位朋友,就趕緊說出來。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哦!
梁尚書聽到這裏,衝著陸知府豎起大拇指稱讚:嗬嗬,陸知府真是一個挺爽快的實在人。既然如此,那咱就問你:你的舉子們,是否有一位說話口音沾點蘇北口音的呢?
陸知府笑著說:哎呀,兩位長官聽好了。咱這裏說話口音沾點蘇北方言的共有十八位,不知你們所打聽的這位舉子姓甚名誰呢?
於丞相趕緊說:這位舉子,今年一十九。咱知道他姓王,至於他的名字嘛,咱們就不知道啦!
陸知府一聽,打著哈欠苦笑著說:哎呀,這次隨我來京城的舉子裏,姓王的可真是忒多了。兩位長官不知道他叫什麽,咱不知道該如何來幫你們這個忙呢?
聞聽此言,梁尚書大手一揮說:陸知府,那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隻要,你將說話口音沾點蘇北方言的舉子們帶到這間房裏來。我堅信咱們要找的那個舉子,就一定能夠認識我們啦!
梁尚書的話音剛落地,於丞相和陸知府一齊豎起大拇指誇讚:梁尚書這個辦法不錯,咱們就這麽辦吧!
說著話,陸知府就轉向身邊的侍衛說:小孟子,去把那十八位說話沾點蘇北方言的舉子帶到這裏來吧。
被換做小孟子的年輕人,答應了一聲就衝出這間房。一會兒,屋內的三人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混合著鬧哄哄的聲音:小孟子呀,到底是誰召見我們呢?
有一個舉子,竟然充滿邪氣地嚷嚷:小孟子,這個召見我們的官老爺,是朝廷裏多大的官呢?可不可以讓我們不用參加“秋闈”科考,就可以直接參加明年“春闈”科考呀?
陸知府聽到這裏,禁不住轉向於丞相、梁尚書笑著說:兩位長官,這個舉子竟然在幻想著,你們能夠讓他逃逸這次“秋闈”科考。他可真挺會“異想天開”啊!
於丞相、梁尚書聞聲,裝作無奈至極地說:陸知府,咱倆真的想不到,找一個人竟然如此麻煩。倒是讓你看笑話啦!
陸知府一聽,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層紅暈。急忙搖頭擺手說:咳,兩位長官如此說呀。真是讓卑職無地自容啦!
說話間,李雲龍和另外十七位舉子已經站在這間房裏了。剛才來這裏的路上,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皇都城牆上的《通告》。因此,他機械地邁動著腳步,心裏可就激烈地翻騰開來:哎呀,該不會貼那些《通告》的狗官來這裏搜查我吧?
不過,想到自己如今已經改名換姓易了容。那個狗官不見得就能認識他哦!李雲龍又神態自若地隨著大夥走進陸知府的包間,慢慢抬起頭望向麵前的三位長官,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於丞相、梁尚書的臉上,心裏禁不住閃現一絲驚喜:哈哈,原來是兩位恩師來此找尋我。哎呀,這輩子遇到他倆熱心推薦。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不過,很快一絲不安又呈現在李雲龍的心裏:咦,兩位恩師為何晚上來此見我呢?難道那位狗官在朝廷的地位超出了他倆的權力,他倆受了指使來此抓我的嗎?想到這裏,他禁不住抬起頭惶恐不安地望向麵前的兩位恩師。
望著十八位舉子,隻是默不作聲地望著他們。並沒有人跑出來認他倆為“恩師”,於丞相、梁尚書的心裏,禁不住泛起了一股心酸至極的滋味:咦,就算李雲龍被蘇南地區的王員外改了姓名。按理說,此刻他絕對站在這些舉子中間。他怎麽會不認識咱們呢?
猛然,一股不祥之感自兩人的心底油然而生:哎呀,李雲龍肯定以為咱們受人指使來此抓他啦!想到這裏,於丞相、梁尚書禁不住相互對視一眼,竊竊私語著說出各自選擇的擔憂:哎,他現在已經改名換姓易了容,卻又不敢認我們。這下,我倆看怎麽搭救他呢?
這時,陸知府的推促聲又響在於丞相、梁尚書的耳中:梁尚書,你不是說,隻要將說話沾點蘇北方言的舉子們帶到這裏來,你們要找的人就會和你們相認嗎?可是到現在,卻沒有誰和你們相認。你們倒說說看這裏麵到底誰是你們要找的人呀?
聞聽此言,李雲龍禁不住暗自琢磨:咦,聽陸知府的話音,咱兩位恩師真的隻是來此和我相認。並不是受那個狗官指使來抓我啊!哎,咱到底是認他倆,還是不認他倆。這一時半會兒,咱還真是拿不定主意下定決心啊!
這邊,李雲龍下不了決心。那邊,陸知府卻又在推促於丞相、梁尚書了:兩位長官,看你們這種神情。恐怕也未必說得出這裏的舉子們,到底誰才是你倆要找的人啦!這樣的話,咱身為朝廷命官,為了保證他們全都可以順利參加後天的“秋闈”科考。我必須讓他們都去休息啦!
於丞相一聽,急忙“話裏有話”地解釋:陸知府,你有所不知,在皇都城牆上,不知是誰貼出了一些《通告》擾亂人心。我知道平白無故發生這種現象,讓初來京城的他現在絕對不敢和我們相認。因此,咱懇請----
陸知府聽到這裏,禁不住一聲驚呼:兩位長官,不瞞你們說,咱也看見了那些皇都城牆上的《通告》。如此說來,咱也明白了你倆要找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被搜查的李雲龍啦!
說到這裏,陸知府眉頭緊皺地沉思了一會說:其實,對於這些《通告》上搜查的人。咱曾經也暗自聯想過,咱這裏的一個舉子可能就是他。但是,讓我不敢確定的是這個舉子的麵容,卻和《通告》上的畫像主人明顯不是一個人啊!
陸知府的話音剛落地,於丞相、梁尚書就像約好似的轉向他迫不及待地說:陸知府,拜托你快將那個舉子拉出來。我們看看他寫得字兒和和文章,就能確定他是否就是那個李雲龍啦!
陡然,陸知府沉下臉說:哼,如今這個世道上,壞人和好人真的很難區別。誰又能知道你倆不是受人指使來此抓人呢?想那王員外一輩子行善積德,好不容易才認了一個義子。就算拚了咱這條老命,咱也不會交出他的義子。因此,咱隻能對不住兩位長官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啦!
陸知府的話,感動得李雲龍的眼淚,猶如那“開了閘板的洪水”一樣,勢如破竹地擠出眼眶。他禁不住跑出來跪在三位長官麵前說:三位長官,我----
嚇得陸知府猛地拉起他,故意沉聲責罵:王文龍,你個混小子想舉報李雲龍的下落,以此向兩位長官邀功請賞。你聽好了,有我在這裏。你休想得逞啊!
說著話,陸知府轉向其他的舉子們說:好了,沒你們的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本來,這些舉子聽見陸知府和兩位長官在大談特談“李雲龍”。他們全都好奇地豎耳細聽著,卻猛地看見:他們當中成績最優秀的高材生王文龍,跑出來跪在三位長官的麵前忙不迭地說:三位長官,我----。
接著,這些舉子又看見昔日視王文龍情如骨肉的陸知府,拉起這個高材生沉聲責罵。他們正在思索著:咦,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想到這裏,人類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蠱惑著這些舉子靜心聆聽王文龍的下文。可是,卻聽到了陸知府讓他們回去休息。於是,他們隻能無奈至極地走出這間房。
走出房間的舉子們,禁不住將腦袋瓜兒抵在一起竊竊私語:哎,剛才發生的事情,真是讓人匪夷所思。等一會,咱們可得向王文龍問清楚哦!
於丞相透過窗戶看見:舉子們都已經走進各自的臥室。於是,他轉身拉住李雲龍的手關切地說:孩子,前天咱們委托餘浩宇將軍前往李府接你。是你大哥告訴他,你被蘇南地區某王員外所救。我們就猜到你肯定住宿在這家旅店裏,因此今晚特地來此接你住宿到我府內。在“秋闈”科考之前,我會差人時時刻刻保護你的安全啊!
李雲龍聽到這裏,才知道剛才誤會了兩位恩師。他紅著臉說:兩位恩師,剛才晚輩委實太對不住你們了。不過,後天就要參加“秋闈”科考了。我這副裝扮留在這裏應該沒有問題啦!隻求兩位恩師以後別再來此了,以免引起那位狗官對你們有所懷疑。從而惹禍上身啊!
一直在暗中觀察李雲龍的梁尚書,聽到這裏終於開腔說話了:孩子,咱和於丞相“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你卻有所不知,雖然你改名換姓又易容了。可細看之下,你隻是貼了一雙濃厚的眉毛和一對粗長的胡子。設計害你的人,是當朝兩位居丞相。你呆在這裏委實不安全啊!
聞聽此言,陸知府也不由得仔細觀察起:李雲龍的臉頰。一會兒,他拉著李雲龍的手關切地說:孩子,你這副裝扮確實是經受不了細看。咱也覺得你住宿在丞相府內,比起這裏要安全得多。現在,咱就去吩咐金花小姐收拾細軟物品囉!
說著話,陸知府不由分說站起身離開包間。一邊走向李雲龍的宿舍,一邊暗自為李雲龍高興:嗬嗬,咱真的想不到這個小李子的命裏,竟然會擁有兩位在朝為官的“伯樂”。嘻嘻,也許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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