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零 陳小翠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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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峨眉山山腳下,陳小翠輕裝簡便地走進“悅來客棧”內。走到櫃台前從袖籠裏掏出僅剩的兩個小包的碎銀,留戀地看了兩眼慢慢地推到錢掌櫃的麵前啦!
清點著兩小包碎銀,錢掌櫃笑容滿麵地說:閨女,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咱真想不到你說話不僅算數,還多加了不少的碎銀。委實令我欽佩呀!
陳小翠忙不迭地說:掌櫃的,當初咱們談的是我回來取物品時就付雙倍的碎銀。您熱心地吩咐夥計替我將物品送到山上,我親戚住的“洪椿坪”了。這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子。當然必須有所表示啦!
聞聽此言,錢掌櫃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閨女,你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老朽打心眼裏喜歡你,誠心實意地祝願你和家人們。每天都抬頭見喜、萬事如意哦!
一席話說得陳小翠的臉頰,立時泛起了一層紅暈。她羞澀地說:掌櫃的,我這樣做也是“將心比心”。瞧您誇得我都不好意思啦!
說到這裏,她拉住錢掌櫃的手說:額,其實我這次來還想懇請您幫個忙。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說出來呀?
她的話音一落地,錢掌櫃忙不迭地說:閨女,你如此信任我。我求之不得呀!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出來。我一定盡力所為哦!
聽到這裏,陳小翠禁不住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緊隨其後,她清晰地聽見心底悠然升起一個堅定的呐喊:小翠,不管怎麽說。你都不能向任何一個外人泄露萬府人的訊息啊!
片刻之後,她蚊蠅似的編造著謊言:掌櫃的,我有幾個遠房親戚那裏遭受了洪水侵犯。現在,他們全都居無定所地流浪乞討為生了。回去了,我就將他們召集來投奔山上的親戚。想懇請您同意我幾位男性親戚來貴店打雜,或者介紹他們去別的店裏打雜。可以嗎?
話兒溜出口了,陳小翠就盯著對麵的老人。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的回答啦!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話音一落地。他竟然就爽快地說:閨女,像你這樣心地善良的孩子。老朽當然樂於幫忙啦!
陳小翠一聽,就樂得像個孩子似的興奮地說:掌櫃的,真是太謝謝您了。以後,如果您不反對。我就幹脆喊您“幹爹”啦!
這下,可就輪到錢掌櫃樂得蹦跳著叫嚷:老婆,咱們多了一個閨女。你快點過來吧!
聞聽此言,老板娘拽著兩個孩子從裏間挑開簾子鑽出來不敢置信地說:老頭子,咱倆都是“七十古來稀”的人了。還有誰,願意認咱倆做爹娘呢?
錢掌櫃指著陳小翠笑眯眯地說:老婆,這個世上每天都有奇跡發生的。咱們的女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聽到這裏,陳小翠急忙轉向老婦人彎腰深施一禮叫了一聲:幹娘。
望著長相清純、甜美的少婦,老板娘喜笑顏開地說:閨女,咱們夫妻倆隻生育了六個男孩。正缺一個女孩呀!咱倆如今已是“七十古來稀”的人了,你肯認咱倆做幹爹、幹娘。委實令咱倆受寵若驚啦!
說著話兒,她充滿期待地說:閨女,可惜你不住在咱們這裏。咱沒有機會每天都看見你,真是遺憾至極囉!
錢掌櫃轉向陳小翠興高采烈地說:閨女,你幹娘對你可是“一見鍾情”。依我看,你這次回去尋著那些遠房親戚了。不妨就將你的爹娘一起帶來這裏生活吧!
老板娘聞聲,不由得驚呼起來:閨女,你家那些遠房親戚怎麽還需要去你去尋找呢?難道,他們平時和你爹娘家並不怎麽走動嗎?
陳小翠一聽,心想:幹爹、幹娘,咱絕對不能告訴你倆。我回去是為了尋找萬府的幾位老夫人、咱那幾位姐妹,以及麒麟的子嗣後代們一起回到“避暑山莊”生活哦!
不過,她也明白:幹娘都向她開口詢問了,她不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說不定,就會惹下兩位老人心存疑問啦!
想到這裏,陳小翠就隻能繼續編造謊言了:幹娘,這些遠房親戚早先因為戰爭所累無奈地分散移居外地了。因此,他們確實平時與咱爹娘家並不怎麽走動啊!
聞聽此言,老板娘抓耳撓腮地說:閨女,咱還真沒想到。原來真是這樣啊!
說著話兒,她忙不迭地說:閨女,我猜想你那些遠房親戚一定也都過得挺好。我現在就想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你壓根就不必因為擔憂他們的生活,而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去尋找他們呀!
錢掌櫃歎息著說:老婆,閨女剛才告訴我了。她知道那些遠房親戚因為棲身的家遭受到洪水的侵犯了,已經全都背井離鄉四處流浪乞討為生啦!所以,她才決定回去尋著他們一起來此生活。哎,人這一輩子。沒有親情的嗬護,委實難以生存啊!
說著話兒,他拉著陳小翠的手語氣關切地說:閨女,既然你認咱們為幹爹、幹娘。你孤身一人走在尋親的路上,可要惦記著咱們在這裏祈盼你平安歸來哦!
他的話音一落地,老板娘就接上話茬:閨女,你幹爹的話也是我對你的心意。如果尋親的路上太勞累了,一定要記著咱家的大門隨時對你敞開呀!
聽到這裏,陳小翠“噗通”一聲跪在兩位老人麵前。彎腰俯身拜了三下,抬起熱淚盈眶的臉頰感激涕零地說:幹爹、幹娘,承蒙你倆不嫌棄咱是一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此情此意,不管我到了哪裏。都絕對不會遺忘啊!
錢掌櫃夫妻倆急忙伸手拽起她,異口同聲地說:閨女,都是自家人了。壓根就無需這繁雜的禮節呀!今天,你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吃過咱倆親自為你烹飪的美味佳肴,再喝幾盅咱倆為你倒的“踐行酒”為你壯壯膽吧!
此時此刻的陳小翠,心裏滿滿當當地全都裝著一個信念:現在,既然找到了公爹“遺書”上畫的“避暑山莊”了。我就必須盡快找回流失在外的萬府三位老夫人,和所有的子嗣後代們永遠一起生活。事不宜遲呀!
想到這裏,她就轉向兩位慈祥的老人說:幹爹、幹娘,沒有尋回那些遠房親戚。我又哪裏有心情在這裏休息呢?因此,咱隻有厚顏懇請你倆找幾套男人的衣服給我。等我換上一套衣服了就踏上尋親的路途哦!
聞聽此言,錢掌櫃推著娘子轉向裏間的方向說:老婆,世事難以預料、江湖多險惡。幹女委實不宜以一身女兒裝獨自去尋找遠房親戚呀!你快去收拾幾套咱們兒子的衣服,我現在就去廚房為咱倆的幹女兒精心烹飪美味佳肴囉!
老板娘一邊推開丈夫的手,一邊笑嗬嗬地說:老頭子,我都懂。咱倆就兵分兩路去執行,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倆就“各司其職”吧!
說著話,她就快速奔進裏間去了。一張嘴巴也沒舍得閑下來:三伢子、五伢子的媳婦,你倆每人拾掇兩套丈夫的衣服和一頂帽子出來。娘有急用啊!
緊隨其後,錢掌櫃也急忙奔向廚房。隨即,裏麵就傳出兩個男人萬分不解的聲音:爹爹,您以前從未親自下廚。今兒個,刮的哪陣風呀?竟然將您給刮來啦?
接著,一位老人爽快、洪亮的聲音:哎呀,老天爺可憐老朽夫妻倆沒有生育閨女。今天給我送閨女來了,我和老伴非常開心哦!咱怎麽能夠不親自下廚,收拾幾樣拿手小菜讓她品嚐品嚐呢?
聽到這裏,陳小翠立時感動得淚水彌漫了。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時候,從廚房裏奔出兩位中年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像兩個孩子一樣相互擁抱在一起興奮地說:爹娘年輕那會一直想生個女孩,卻總是與女孩無緣。今天,總算看見他倆臉上露出了笑容啦!咱們兄弟幾個,也擁有一個妹妹。真是太好啦!
而此時此刻的陳小翠,想的卻是:我初來乍到的,人家挺樂意地答應我的請求了。還挺爽快地答應做我的幹爹、幹娘啦!按理說,應該是我走進廚房忙碌美味佳肴孝敬他們。怎麽還能讓一位老人辛苦忙碌菜肴給我這個年輕人吃呢?
想到這裏,她衝進廚房說:幹爹,女兒想忙碌菜肴孝敬您和幹娘。讓您這位老人辛苦忙碌菜肴,我會不好意思在此吃喝囉!
聞聽此言,錢掌櫃拍著她的肩膀說:閨女,咱和你幹娘一直想生一個女孩。卻總是不能如願哦!從今往後,你就是咱們的嫡親女兒。幹爹、幹哥哥們都樂意對你好囉!
說著話,他推著陳小翠走出廚房說:閨女,你馬上就要踏上尋親之路了。先去廳堂裏“養精蓄銳”,咱收拾好幾個菜肴就喊你啦!
聽到這裏,陳小翠笑嗬嗬地說:幹爹,咱還年輕不需要休息。咱給您打下手吧!
話音一落地,她轉身就折回廚房的水龍頭邊洗幹淨雙手。轉身就伸手拿灶台上麵的鍋鏟翻攪鍋內的大椒炒肉片啦!
錢掌櫃急忙奪下鍋鏟又將她推出廚房,笑著說:閨女,就炒幾個菜的事兒。你就別沾手啦!也讓咱體會一下為女兒做菜的快樂,行嗎?
這時,老板娘溫和的聲音。一字不落地鑽進了陳小翠的耳中:閨女,你幹爹說的對極了。等你品嚐完咱倆的手藝,咱再牽一匹肌肉健碩的馬兒讓你騎著。唯有這樣做了,咱才能放心你獨自行走與江湖中啊!
這席話,說得陳小翠的心裏就如同喝了蜜一樣。甜到了全身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呀!
心裏美滋滋的,她也不願意再去推脫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了。就依靠著廚房牆壁閉上眼睛,沉醉在溫馨的親情氛圍中啦!
約莫半炷香的功夫,陳小翠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推動著走進廳堂了。很快,她就看到麵前的圓桌上擺滿了葷素搭配的佳肴啦!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幾位中年男人,和各自的妻兒全都望向陷入沉思之中的她。一個個全都笑容滿麵地招呼:妹妹,快吃菜喝酒吧!
看到這裏,陳小翠壓根心知肚明:無論什麽豪華的詞語,也不能有效地表達出。來自她心靈深處的幸福感呀!
時辰飛逝了一炷香的光景,在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陪伴下。她百感交集地吃喝完畢啦!
然後,幹娘從圓桌邊的包裹裏取出一套衣服和一頂帽子。笑容滿麵地遞給她的同時,指向裏間說:閨女,去換上這套衣服吧!
接過衣服和帽子,陳小翠走進裏間換上了衣服。又熟練地挽起頭發戴上了帽子走出來啦!
立時,就響起幾位中年男子的驚呼聲:哇塞,真的想不到妹妹穿上這套衣服,再戴上這頂少爺帽。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帥小夥啦!
聞聽此言,錢掌櫃夫妻倆就心情舒暢地說:閨女,看到你這副男人裝扮。咱倆也就放心讓你離開這裏去尋親囉!
話音一落地,他就走進後院馬廄裏牽出一匹肌肉健碩的棗紅色馬。走到“悅來客棧”的門前說:閨女,騎一圈給幹爹看看吧!
陳小翠走進萬府做丫鬟之前,曾經跟著哥哥們學會了騎馬的技藝。因此,對於她來說。如何騎馬呢?倒也並不覺得生疏哦!
在六位幹哥、幹嫂的族擁下,她拉著幹娘的手千謝萬謝地走到棗紅色馬的左邊。又轉向錢掌櫃夫妻倆彎腰深施一禮說:多謝幹爹、幹娘鼎力相助,小翠告辭啦!
話音一落地,陳小翠拽進馬的韁繩才上腳蹬身子往上一躍跨上了馬背。又轉向六位幹哥、幹嫂雙手抱拳地說:謝謝哥哥、嫂子們,咱們後會有期。祝願你們生意興隆達三江哦!這時,夥計們將裝有衣服和幹糧的包裹一一綁在馬背上。看到這裏,錢掌櫃轉向陳小翠說:閨女,你該走啦!陳小翠一聽,抓緊馬韁繩掄起馬鞭抽向馬屁股。隨即,就吆喝起來:駕、駕、駕----
與此同時,她心裏更加深了一個信念:除了努力找回三位老夫人和萬府所有的子嗣後代,我還要努力將銀鳳妹妹的孩子當自己嫡親的孩子撫養。讓這個孩子可以永遠永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成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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