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向暖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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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過霍霆琛的身邊,她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背叛你,傷害你的事情,霍霆琛,我也從來不屑於和霍亦陽這樣的人打交道,你手眼通天,盡可以去查,如果事實果真如此,你就把我這
    條命給拿去吧。” 她沒有再做停留,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霍亦秋看著她的背影沒入深黑的夜色中,他擰起一雙修長的眉,許久才緩緩轉過身來,正預備開口的時候,卻見霍霆琛的目光仿佛正投向向暖走遠的方向,他一時
    噤聲,心裏卻是忍不住低低的歎了一聲。
    “三哥,向暖不是這樣的人。”
    霍亦秋的聲音似乎讓他回過神來,他默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小秋,從小到大,我相信的人隻有母親和你,不是我不願意再去相信別人,隻是每一次我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換回來的都是劇毒的刀子。”
    他不是生下來就是這樣陰暗的性子,他也不是從嬰兒時期就是多疑的人,他與小秋不同,小秋是母親和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是正統的流著霍家血液的四少爺。
    可是他呢,他三歲跟著岑若涵嫁到霍家,對外,他是岑若涵和霍老爺子的婚前生子,可是對內,誰都知道,他霍霆琛是一個生父不詳的“野種”。 如果他是小秋那樣正大光明的身份,那麽他至少還有霍家這個依仗,至少霍家那些老人兒不會對他的處境坐視不理,可是,他霍霆琛隻是霍家掛名的兒子,他的存在本來就是尷尬的,霍家的人,誰願意多出來一個不明不白的“野種”來與他們分家產,而且這個“野種”還是占了霍家三少爺的名頭,和四少爺比肩,將來霍家產業的三分之一都是他的!(霍亦殊是女兒,除卻大筆嫁妝之外,霍家產業基本與她無
    關,所以這裏不說四分之一)誰能甘心平白將這樣大的一份家業拱手給他呢?
    所以自小到大,明刀暗槍那麽多,卻從來沒有人幫他說一句話。
    母親逝去之後,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霍家這麽多人,沒有一個肯做他的玩伴兒,霍家這麽大,可卻連他的立足之地都沒有。 他記得,七八歲的時候,霍家一個堂叔的兒子主動要帶著他一起玩,那是除了小秋之外,第一個肯和他說話玩耍的人,他高興壞了,興奮的準備了許多的玩具和零食去找那個堂兄,可是迎接他的,卻是堂
    兄帶著一群孩子用石頭砸他,一路追著他砸,他的頭破了,奔跑的時候跌跤摔的膝蓋上血肉模糊,可是他還是要哭著爬起來繼續跑—— 最後無路可走的他跳入了深冬的池塘,那些孩子見狀都嚇的一哄而散,沒有一個人救他,他在冰冷的池塘裏浮浮沉沉,他以為自己會被凍死在裏麵的時候,是剛剛四歲的小秋帶著霍老爺子和一群傭人將他
    救了上來。
    他大病了一場,病愈之後就完全轉了性子,除了小秋和霍老爺子,霍家上上下下的每一個人他都不敢相信,他看著他們的目光,仿佛他們是毒蛇猛獸。
    而這樣的他,卻是讓霍老爺子越來越厭惡——霍亦陽和霍亦殊慣會演戲,他們做足了賢良哥哥姐姐的戲碼,就越發襯得他小肚雞腸不識好人心。 他舉步維艱,可小秋又病體纏綿,他原本有機會被霍老爺子送到國外去念書,至少能暫時擺脫這些人暗地裏的迫害,可是他不忍心把小秋一個人丟在霍家,岑若涵臨終的時候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讓
    他一定照霍好弟弟。
    他記著,他也對母親發了誓,隻要他在一天,就會守護小秋一天。
    從那以後,他和小秋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向前走,他們一天一天長大,他偽裝成好色風流的紈絝,時不時就在外麵捅一個大漏子,霍老爺子對他越來越失望,漸漸就放任不管。 也是因為如此,霍亦陽對他的戒心也稍稍的放鬆了一些,而他抓著這個機會暗地裏開始收買死忠於自己的下屬,培植自己的勢力,也以其他人的名義置辦了各色產業,一點一點的豐滿自己的羽翼,直到有
    一天,他可以和霍亦陽抗衡的時候,他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最初情竇初開的十七八歲,他也曾有過愛慕的漂亮女孩兒,他們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在學校的時候一起念書一起去圖書館,她坐在他的單車後座上,她笑容明媚而又燦爛,像是夏日的陽光。
    他曾經以為,這就是他的陽光了,他曾經以為,他會和她一直這樣牽著走走到永遠。
    他將自己的心裏話都講給她聽,他把自己的怨懟,自己的抱負,自己所有壓抑的恨意都告訴了她,他對她完全敞開了心扉,那天晚上,她抱著他哭的泣不成聲,她告訴他,從今以後,她會陪著他走下去。
    他第一次吻了心愛的女孩兒,他們並肩躺在草坪上,哭哭笑笑的說了一夜的話。
    他以為,從此以後,會有一個人陪著他難過,陪著他傷心,陪著他快樂,也陪著他,等到他屹立雲端的那一天嫁給他。 可他並不知道,那一切不過是霍亦陽挖給他的陷阱,他看著霍亦陽摟著那個女孩兒,嘲諷的看著他,他被他的人打的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那個女孩兒卻依偎在霍亦陽的懷裏,嬌滴滴的說道:“瞧他那樣子
    ,還說以後要騎在大少您的頭上呢!咯咯!真是好笑!”
    女孩兒歡快的笑聲,是摧毀他善良的最後一根稻草。
    霍亦陽的腳踩在他的臉上,他手底下那一群走狗狠狠淬了他一臉:“……你也想翻身?想報仇?哈哈……先從爺爺胯下爬過去再說吧!”
    那些人張狂的笑聲,仿佛這一生都在他的耳邊回蕩不休,那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個時期。 霍亦陽讓人把他打的半死才揚長而去,他一個人走到山上母親的墓前,他在那裏跪了整整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