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他手背上,斑駁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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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霆琛似乎微微笑了笑:“你認為,他被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送回去,霍亦陽能輕易饒了他麽?”
    陳琳腦子裏一轉,立時大喜過望,霍亦陽被人這樣重重搧一耳光,定然惱羞成怒,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那個已經沒用的棋子?
    但轉而,她又擔憂起來:“可是三少……在這樣的關頭,您再得罪了大少爺,到時候腹背受敵,可怎麽辦啊?”
    裴煥那邊死咬著不肯放,老爺子又被氣的病倒了,大少爺如果羞怒之下幹脆撕破了臉落井下石,三少現在難道就束手就擒?
    霍霆琛麵上神色一派平靜:“今天是第幾天了?”
    陳琳飛快盤算一番,蹙眉道:“從傳揚到外麵,已經差不多三天了。”
    霍霆琛點點頭,“趙睿謙趙大哥,也差不多該到了。“
    陳琳聽的一驚,她在三少身邊快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趙睿謙”這個名字,而他這般信賴的喚一聲“趙大哥”,更是難得。
    “三少……趙,趙先生是誰?”陳琳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霍霆琛麵上疲倦的神色似乎更深了一些,他並沒有回答陳琳的問題,反而改了話題:“明天早晨八點,給蕭大公子的助理打一個電話,就說我要約見他。”
    陳琳點頭,在日程上備注了一下,並未詢問霍霆琛這樣做的意圖。
    她並不知曉其中的過節,隻是以為霍霆琛要走蕭家這條路子,但心裏卻並不能十分認同,三少和羅小姐分手了,蕭家還會管三少的事?更何況這樣的事情,沾上了就棘手,蕭家想必也隻是敷衍過去。
    但三少既然吩咐了,陳琳自然是不會置喙。
    “趙大哥大抵明天下午就會到,你提前安排人去機場接,千萬不能怠慢了。”
    陳琳一一記下,“三少,您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嗎?我看您臉色不好,不如您先休息一會兒……”
    陳琳話還未說完,霍霆琛卻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她。”
    陳琳張了張嘴,勸阻的話到底還是咽了回去。
    霍霆琛隨意披了外衣出去,雖然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但因為病臥在床這麽久,到底身體還是虛弱了下來,輔一出門,竟然都覺得有些支撐不住。
    “三少,不如您先回房,我去請向小姐過來……”
    霍霆琛略一抬手製止了她,她如果肯見他,在他醒來時就一起來了。
    “你先去辦事吧,我沒事。”
    陳琳看著他一路踽踽獨行,步履緩慢的走遠,隻覺得心窩裏彌漫著一股子酸楚,那酸讓她有些不忍再看下去。
    三少醒來一堆事等著他,可他卻還惦記著她,隻是這一份心意,向小姐怕是不會領了。
    霍霆琛剛走到樓下,就有一個傭人走出來一臉為難說道:“三少,向小姐睡了。”
    他來時,其實遠遠看到了她在陽台上坐著看書,這一句話,明擺著就是托辭。
    霍霆琛隻不理那人,眉眼間蘊著一片疏冷徑自向房子裏走去:“這會兒還在睡覺,晚上就又要走了困失眠了,我去叫她起來。”
    傭人已經是一臉的倉皇神色:“三少,向小姐,向小姐說了不見您……”
    霍霆琛看一眼那人,眼底的神情已經變的有幾分的陰冷:“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這裏變了規矩了,連我要做什麽一個下人也敢指手畫腳。”
    “你為難她們幹什麽?是我吩咐的不讓你上來。”向暖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書,她站起身,麵無表情的望著站在樓下的霍霆琛,陽台的窗子開著,暖暖的風將她額前的劉海吹起來,露出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她的肌膚仿佛比之前更白皙了一些,隻是那白
    與以往不同,毫無生機,仿佛是蒙了一層暗色的珠光,帶著幾分的倦怠。
    她靜靜站在那裏,身上披著的外衣從肩上滑落下來一半,露出單薄瘦削的肩頭,一頭長發隻是隨意的用一根橡皮筋紮了一下,一半順滑的發絲從胸前蜿蜒而下,被風吹的一下一下動著。
    他感覺那柔亮的發絲像是一隻嬰孩的小手,那小手在握著他的心房,一下一下的輕撫,有無法言說的一種苦澀滋味兒從心底最深處彌漫而出,霍霆琛緩慢的收回目光。向暖嚐到了口腔中酸苦的滋味兒,那味道不知是從哪裏而來,隻是卻用最快的速度飛速的彌漫了她的全身,滿園的春光,此刻仿佛也晦暗了,原本溫暖明媚的陽光,仿佛也突然的陰霾了下來,她垂下眼眸
    ,看到了握著書的自己那一雙素白的手。手指都瘦削了許多,手背上能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血管,以前念大學的時候,林霄總會吵著嚷著要減肥,一邊控製不住的要吃美食,一邊卻又嚷嚷著減肥好難,她那時候也差不多,雖然不胖,但卻和林霄一樣,是易胖的體質,稍微貪吃幾天,立馬臉頰上就肉嘟嘟的,腰上也能捏出一層薄薄軟軟的肉來,但是現在,她是再也沒有這樣的霍慮了,隻是不知道現在的林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蹙著那一雙纖細的眉
    毛,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一吃就胖了……
    她想起從前念書時的時光,一時之間竟是怔住了,連他什麽時候上樓,什麽時候走到陽台上,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身邊都沒發覺……
    還是他抬手將肩上的外衣給她拉起來的時候,她方才觸電一樣倏地回過神來,潛意識的飛快避開了他的碰觸。
    他的手在半空中定格了一會兒,隨即就放了下來。向暖看到他那一隻手背上,還有斑駁的傷痕,許是很久以前的燙傷,也許是在他辦公室她傻的尋死那一次她抓出來的,也或許,是在不久前女兒的葬禮上,她抓著他的手背,尖利的指甲刺入他的皮肉,她
    對他恨之入骨,那一刻,真的是恨之入骨,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注入指尖,將他抓的鮮血淋漓……似乎是想要他,也感同身受的來嚐一嚐,她心裏到底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