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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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過是恰恰為她做了嫁衣裳,做了替罪鬼。
    因為霍霆琛說過的那句話,她不敢讓腹內的孩子出事,所以她一直在等著機會,等著自己無法忍耐而出手的那一天。
    她在花房外聽到的那些對話,都是她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吧,向秋那一日特意冒雪而來對她講的那些,也是有意而為之的吧。
    為的都隻是,讓她鋌而走險,對她動手。
    所有的罪孽都由她徐染染來承擔,暖園的所有人都撇的幹淨保住這條命!
    她真是好算計!
    徐染染隻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她竟然這樣蠢的鑽入了她設計好的套中,她竟然,就這樣傻的可笑的一步一步幫她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還替她背了罪名!
    她為什麽要成全她?她憑什麽要看著她心想事成而她自己卻差點被霍霆琛一槍打死?
    她以為事情就塵埃落定了麽?她要讓她付出更慘的代價——
    如果霍霆琛知道了她的算計,她還能這樣“囂張”下去?
    如果霍霆琛知道了,是她自己設計自己要害死孩子,她的命,還能留住幾天?
    “霍霆琛,你是不是被她這些時間的溫順給蒙蔽了?”
    徐染染低低的笑出聲來,她捂住滴血的手臂一步一步上前:“你以為她想明白了,她想和你過下去,想給你生孩子了?”
    她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劇烈的顫抖起來,她忽然覺得無邊的快意,憤怒,霍霆琛,你越是憤怒,我就越是高興!
    因為,你這樣憤怒,她將要承受的懲罰,就會越發的慘重!
    而這一切,都是我想要看到的!
    “你給我閉嘴!”
    他倏然轉過身來,逼視著她的雙眸沉沉陰鬱,像是蒙著厚重霧靄的峽穀。
    她能看到他的雙拳握的死緊,在手背上繃出明顯的筋脈紋絡來,她心裏的笑聲更加嘲諷起來——
    霍霆琛,你這樣生氣,是不是因為你的潛意識裏,也是知道這一切的?
    你知道她的溫柔是假,順從是假,你知道她在騙你,隻是你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霍霆琛!你們認識這麽久,難道你還不明白她的性子麽?連我這個毫不相幹的外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多麽倔強任性的人,你這個與她同床共枕的人,難道就不明白?”她笑,笑的媚色橫生:“你和我睡過了,和我生了孩子了,你還想要她留下來,還想要她心甘情願給你生孩子?霍霆琛,你哪裏來的自信?你以為向暖是我這樣的女人?你
    以為她也能和我一樣甘於卑微的留在你身邊?”
    他怒不可抑,伸手死死攥住她的衣領,“留在我身邊,就憑你也配?如果不是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有點用,你以為你還能安生的活著?”
    徐染染卻是笑的越發濃鬱:“是啊,你也說我的孩子有用,霆琛,你就是再討厭我,我也是你孩子的母親,你就是再不喜歡那個孩子,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
    她的表情,成功的激怒了他,徐染染隻覺得頸間倏然的收緊,衣領勒的她幾乎無法喘息,可她仍是望著他,譏諷的輕笑。
    “你說你愛她,可你根本不懂她。”徐染染低低歎了一聲:“你以為事到如今,她還肯留在你身邊給你生下這個孩子?霍霆琛,你清醒一點吧……”
    他怒極反笑:“徐染染,我和向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更何況,你以為你挑撥離間的三兩句就能讓我動搖?徐染染,你未免太小看我!”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大可以不用這樣生氣。”
    徐染染用力掰開他的手指,後退一步,笑容輕輕浮現在唇角:“霍霆琛,不如你親自去問問她啊。”
    深黑的夜色裏,他靜靜站在那裏,徐染染幾乎要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可他眼底的光芒那樣幽深,像是一口沉寂的古井,帶著吞沒一切的力量,他望著她,卻又是根本就沒有看她一樣的淡漠,徐染染捂住手臂,骨頭似乎都被子彈打斷了一樣
    的疼,可她沒有掉眼淚,她隻是轉過身,安靜的向前走去,她一步一步,走的緩慢而又堅定,仿佛每一步,都是通往她的未來一樣的慎重。
    霍霆琛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久到他的衣袖都帶上了潮濕的涼意。
    他轉過身,他仿佛聽到了自己身體裏的骨頭發出僵硬的咯吱聲,他抬頭看了看樓上的燈光,依舊是一成不變的亮著,卻又仿佛那光芒的色調已經變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身體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她為什麽忽然變的那樣乖順溫和,她為什麽會和徐染染走的這樣近?她為什麽會在這樣冷的天氣裏和徐染染去湖邊?她所有的反常,他竟然都潛意識的忽略掉了——因為他心裏太想與她在一起,因為他實在太想和她緩和僵化的關係,因為他太想和她之間像現在這樣相處,因為這些太想
    ,他刻意不讓自己去想她的改變,因為這些太想,他刻意不讓自己去揣測她的心思,他像是身處世界末日一樣,珍惜和她關係緩和的每一秒,可卻沒有料到——
    不,這些都隻是徐染染的片麵之詞,向暖是什麽樣的性格,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麽了解?
    她那麽善良,那麽軟的心,她怎麽可能做出這樣傷害腹內孩子的事情?
    當初小雨點的事情,是他和她一輩子的痛,她怎麽忍心讓這樣的事情再重來一次?
    霍霆琛隻覺得那些從身體裏漸次消失的力量又一點點的回歸了,他幾步上樓,快走到她的房間外時,他放輕放慢了腳步,推開.房門進去。房間裏的燈光耀在他臉上,他覺得有些刺眼,稍稍偏偏頭,卻看到她已經醒了,不知什麽時候她自己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微微垂著眼簾,似乎在想著心事,又似乎
    隻是那樣安靜的坐著而已。她的臉色很白,是一種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悸的灰敗的白色,黑色的頭發垂在兩邊肩上,微微的淩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