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他抱著她,卻是克製而又紳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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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她……三年了,三年過去,她想起過往隻會覺得自己那樣可笑。

    可他卻又信了。

    “我想,它終究還是有些靈性的吧,若不然,我怎會在這個場合遇到你?”

    他本來不想來的,他也幾乎差一點就不曾來,但不管怎樣,他來了,然後,他見到了三年毫無音訊的她。

    星爾輕輕搖了搖頭:“可是蕭庭月,我已經不相信這些東西了。”

    她說完這一句,她清晰看到他眼瞳中那淡淡的光澤驟然就黯淡了下來,一片死寂,無聲的死寂。

    他站在她的麵前,他依舊是那樣高大,她穿著尖細的高跟鞋,腳背幾乎都立了起來那樣的高度,可她在他麵前,卻仍是要仰著頭看他。

    他很久都沒有說話,空氣裏隻有他和她的呼吸,淺淺淡淡的繚繞在一起。

    她覺得心口裏有些微微的疼,可也隻是微微的疼。

    她知道的,她不會再回頭了,她不會再回去了,那些可怕的過往,她不想再重新回憶一遍。

    那個瘋瘋癲癲的,沉醉不醒的,無法從困境中走出來的薑星爾,她不想再變成那個麵目全非的樣子了。

    世界這麽大,人這一生有無限的可能,如果她沒有盛若蘭那樣的運氣遇到趙叔叔這樣的男人,那麽她寧願這輩子單身度過。

    疼過一次的人,不想再疼了,她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傻子。

    “所以,你看,人都是會變的,會成長的,我不是過去的我了。”

    “沒關係,沒關係的星爾。”

    他卻笑了,笑意中,帶著清淡柔和:“我還是過去的我,我在我們的家裏等著你,你想要回來的時候,就回來好了。”

    星爾覺得鼻腔有些微微的發酸:“蕭庭月,何必呢?”

    “也許你現在還不懂,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為什麽我要這樣。”

    他深深望著她:“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星爾看向他,他亦是柔軟回望著她,那樣的目光讓她想要落淚,可她強忍住了。

    她什麽都沒再說,轉過身去,尖細的高跟鞋穿了一個晚上,她的腳已經有些難以承受,可她從前連高跟鞋都不會穿,現在不也穿的自如了?

    什麽都在變,萬物都在變,人心亦然。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星爾咬了咬嘴唇,扶了牆壁,走的緩慢。

    “等一下。”

    身後忽然傳來他的聲音,旋即卻是有一隻溫熱大掌輕輕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星爾一怔,隻覺得被他手掌心熨帖住的 那一片肌膚,顫栗而又滾燙,她想要掙開,可他握的那麽緊。

    她聽到他沉沉醇厚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有點破皮了,把鞋子換掉吧……”

    “沒事兒,馬上上車了……”

    “這樣走路會很疼,先換上拖鞋吧。”

    他說著,已經把她鞋子上繁複的搭扣解開了,然後,穩穩的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腳從鞋子裏緩緩退了出來。

    “可能需要冒犯你一下。”他蹲在她身後,揚起臉看著她:“我需要先把你抱到沙發上……”

    她扭身看著他的臉,他的臉沐浴在溫柔的光線中,輪廓都異樣的柔和下來。

    她看著他這樣的目光,不知該怎樣去拒絕他的提議。

    他的目光裏純粹澄澈,沒有一絲的雜質,倒襯得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星爾微微頷首:“多謝。”

    蕭庭月眼底浮出點點細碎的笑意來,他起身,小心翼翼將她抱了起來,兩手卻避開她身上敏感部位,克製而又紳士。

    可終究還是這樣公主抱的曖昧姿勢,兩個人相貼的每一寸肌膚,都滾燙灼人。

    星爾垂了眼瞳,他的目光卻好似滾燙落在她的臉頰上,好在這一截路很短,他很快就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星爾不由得輕輕鬆了一口氣。

    蕭庭月拿了幹淨柔軟的一次性拖鞋過來,依舊蹲在她的身前,想要給她穿上。

    星爾趕緊縮回了腳:“我自己來就可以……”

    蕭庭月沒有說話,卻將她的腳踝輕輕鬆開了。

    星爾垂眸,穿上鞋子,就站起身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新電影上映的時候,我會去看。”

    星爾腳步微頓,蹙了眉尖:“還是不要去了吧……”

    “這點醋,我還是能吃下去的。”

    “那……隨你吧。”

    星爾沒有再多言,電影已經拍完製作完了,馬上就要上映,誰都無法阻攔,那些戲份,他也早晚都要看到,生氣也罷,吃醋也罷,與她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了。

    並非她逼著他去看的,是他自己要去找虐,又能怨怪誰?

    蕭庭月看著她離開,一直到那細微的腳步聲都聽不清楚了,他方才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

    他不知自己抽了多少支煙,直到空氣裏全是尼古丁刺鼻的味道,他方才抬起手,輕輕撫了撫身側的位置,站起身來,沉默的走出了房間。

    星爾回了酒店,泡完澡貼了個麵膜就倒在了床上,疲累了一晚上,兩隻腳和小腿肚都是酸疼的,什麽都不想做,隻想趕緊睡著。

    卻偏生叩門聲又響起來,星爾懶怠起床去開門,就裝作睡著了,不發出一絲的聲音來。

    叩門聲重複了兩三次,終是銷聲匿跡了下來。

    星爾摸到床頭的開關,將燈關掉。

    慕浠白站在門外,隱約看到門縫裏細微的光芒變成一片漆黑,他斜靠在牆上,嘴角咬了一支煙,忽然桀驁的笑了一笑,轉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去。

    星爾很快就睡熟了。

    蕭庭月這一夜卻都未曾合眼。

    閉上眼,就是她輕漫而又閑適的笑意,閉上眼,就是她和方晉南站在一起的畫麵。

    他的心髒像是變成了一個黑洞,無邊無際的黑洞,怎樣都無法填滿了。

    ……

    六月的深夜裏,議論孤零零的月就掛在天際。

    城南郊區,監獄陰森而又高聳的鐵門緩緩的開啟,從最深處,走出來一道瘦長的身影。

    踢了平頭,身上穿著舊衣,雙腮深陷,鬢邊微白。原本也曾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整日都過著醉生夢死日子的段少爺,如今卻已經讓人快要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