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腦震蕩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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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的樣子,陸俢凜心疼極了。

    擔心她不吃不喝更難受,就耐心哄著她,比哄孩子還要盡心。

    “乖,再喝一口好不好?你的聲音都啞了,再這樣下去喉嚨會難受的。”

    “喝不下,想吐。”

    “乖,忍忍。”

    腦震蕩想吐,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情。難受也隻能硬挺著,等挨過去就好了。

    白深深實在不想喝,可是看著陸俢凜眼底的暗青色,看著他下巴上的胡茬跟臉上的倦意,白深深心疼。所以強忍著難受喝了點水,然後就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敢動。

    因為動一下就難受的厲害,想吐。

    秦阿姨帶著陸子承來的時候白深深剛剛好受了一點,臉色總算沒有那麽白了。

    “媽咪!”

    陸子承小朋友沒想到才一天不見媽咪就受傷了,小家夥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呆呆的看著白深深,想讓媽咪抱抱自己,又擔心她的身體。

    陸俢凜站起來,把小兒子接過來,抱在懷裏。

    秦阿姨連忙把手裏的保溫桶拿過去,溫聲詢問白深深:“怎麽樣?還難受嗎?我在家裏給你做了點吃的,能吃的下去嗎?”

    “吃不下。”

    白深深笑的虛弱,看到她的樣子秦阿姨就心疼,不舍得勉強她。

    “那就等吃得下的時候再吃,沒事的。”

    秦阿姨說完看向陸俢凜,心疼的說:“少爺過來吃點東西吧,早飯你肯定還沒吃。”

    “好。”

    陸俢凜點點頭,抱著陸子承過去。在秦阿姨把飯菜擺出來之後就坐著吃飯,全程陸子承小朋友都乖乖的窩在爹地的懷裏。

    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小兒子,白深深的心裏不由升起幾分滿足來。

    可是想到還沒有消息的顧清薇,剛剛還帶著輕鬆的眼神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不知道清薇怎麽樣了,那些人有沒有虐待她。

    封閉的房間裏,顧清薇輕撫著高高隆起的小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房間裏什麽東西都有,她需要什麽都可以隨時拿到。而且裝修的很不錯,看起來就很奢華。但是再奢華,也掩蓋不了它現在是用來囚禁自己的事實。

    顧清薇輕輕歎了口氣。

    已經是第二天了,不知道陸邵雲現在有多著急。

    知道自己出事,他肯定擔心死了。

    還有深深。

    她記得在自己迷迷糊糊昏睡過去之前,透過鏡子看到了緊跟在後麵的白深深的車子。後來她體內的藥效開始發作,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關了起來。

    目前為止她還沒見到人進來,吃的用的是昨天就放好的。

    為了肚子裏的寶寶,顧清薇必須堅強。她沒有矯情的不碰房間裏的東西,既然對方把她抓起來後關在這種的地方就說明自己是有用的,不會被殺了不會被傷害。

    所以她必須吃飯,為了腹中的胎兒也必須吃飯。

    吃了東西,她還按照平時的習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運動。

    醫生說了,懷孕後期適當運動有利於順產。

    她還想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生下自己跟陸邵雲的孩子呢。

    透過監控,看著顧清薇冷靜淡然的樣子,謝鉞的臉上依舊一臉冷漠,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仿佛最精確的機器人。

    “七活八不活,這都是老話了。”

    謝釗突然開口。

    聽到他的話,謝陶安立刻說:“如果老爺想的話,咱們可以現在就去找醫生來給她打催產針。等孩子出來,大不了放在保溫箱裏多養養。”

    冷漠的語氣,就好像他在說的不是一個才七個多月的胎兒。

    殘酷又無情。

    謝鉞安靜的站著,眼底閃過譏諷。

    “不,我並不需要這個孩子。”

    謝釗搖頭拒絕,眼底滿是扭曲的笑意:“她跟肚子裏的孩子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更是能夠讓我達到目的的籌碼。”

    人已經抓到了,直等到合適的時機就能夠把他的目的透露給陸家人知道。

    真想看看到時候他們會做出什麽選擇,會不會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真令人期待。

    “走吧。”

    謝釗站起來說。

    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向謝鉞:“派人先照顧好孕婦跟孩子,他們現在可是我們重要的籌碼,不能出現意外。”

    “是,我會安排的。”

    謝陶安一聽,當即皺眉看向自己的兒子,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一定要把老爺吩咐的事情給辦好了。

    在給了日子警告的眼神之後,謝陶安這才轉身跟著謝釗離開。

    他是謝釗身邊最忠心耿耿的狗,沒有良心,沒有感情,殘酷又冷漠。唯一有的,就隻有對謝釗的衷心,以及一條隨時都能夠為了謝釗去死的命。

    真是奇怪的存在,不是嗎?

    謝鉞沒有動,等兩人離開後才重新看向視頻裏的顧清薇。

    她正低頭跟肚子裏的寶寶說什麽,臉上滿是柔和的笑容。

    渾身充斥著母性光輝。

    這樣的畫麵仿佛針尖一樣,狠狠地刺了一下謝鉞。他的瞳孔驟然緊縮,仿佛想到了什麽無法忘懷的事情。

    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麵,畫麵裏麵同樣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她的臉上滿是柔和慈愛的笑,溫柔的跟肚子裏的寶寶說話,偶爾抬頭來看向謝鉞,眼神裏是同樣柔和的光芒。

    她叫他小鉞,讓他過去摸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讓他感受肚子裏的小寶寶拳打腳踢的可愛動靜。

    然而下一秒,畫麵就變得。

    溫馨跟柔和不見了,剩下的是滿目的鮮紅。

    剛剛還笑盈盈的孕婦毫無生機的躺在冰冷的地麵,大片大片的血跡在她的身邊蔓延開。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仿佛怎麽也流不完。

    她仰麵躺著,眼睛大大的瞪著。

    小鉞。

    謝鉞仿佛聽到了她在叫自己,聲音很輕,滿是悲涼和淒冷,絕望跟無助。

    為什麽啊?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呢?

    “唔。”

    謝鉞猛地回過神來,從鋪天蓋地的血色中清醒。他的額頭上遍布著冷汗,大張嘴巴用力的喘息著,雙手攥緊,任由指甲刺破掌心。

    已經過去很久了,從他小時候到現在,整整二十年。可是他卻總會回想起來,那樣血腥的畫麵就仿佛昨天才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