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新華國貿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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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華國貿申請破產?”

    白深深驚訝的問。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申請破產就隻能看著自己最後的資源被一點點浪費丟掉,到最後什麽都沒有。所以,申請破產保護才是最明確的選擇。”

    “可是,按照謝安河的性格,他真的會這麽輕易就認輸嗎?”

    “誰知道呢。”

    陸俢凜挑挑眉,說。

    反正現在的謝安河對他來說根本就構不成絲毫威脅,無論他再怎麽蹦躂。

    因此陸俢凜特別不想關心謝安河的問題。

    “這下我們可以籌備婚禮的事情了。”

    “還沒有徹底搞定謝安河呢,你這樣會不會太心急了?”

    “放心,我安排的有人暗中看著謝安河。隻要他有什麽輕舉妄動的行為,我都會知道。在我的地盤兒,他翻不出來浪花來。”

    “是是是,你陸四爺可是寧市跺跺腳的大地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白深深翻了個白眼,說。

    “婚禮想在什麽地方舉行?西式的還是中式的?不然西式跟中式都試試,我不反對。”

    “不要,太累了。”

    一場婚禮就夠累人了,再分別來一場中式一場西式,那豈不是要累垮掉。

    “好吧,那到時候我們先選婚禮策劃公司,然後看看是西式還是中式。在此之前,寶貝不應該先帶我去見見咱媽嗎?”

    “恩?”

    白深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耳根特別紅。

    “放心,會帶你去見媽的。”

    說起來,她之前還說過什麽時候跟暮聲哥哥一起回老家去看看。老房子被暮聲哥哥買了下來,不知道現在那裏麵怎麽樣了。

    現在想來,她還是挺懷念的。

    “那你可要快一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孩子都有兩個了,他還沒被帶去見過丈母娘,想想還真是遺憾。

    大抵是因為解決了謝安河這個大麻煩,所以兩人的心情都挺輕鬆的。

    該走的程序都走了之後,新華國貿正式破產。

    等徹底收尾結束,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謝安河跟陳暮聲在一起喝酒,以朋友的身份。

    “回國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走到現在的局麵。想想還是挺可笑的,嗬。”

    他當時帶著把陸家毀掉的心情才回國的,可現在,失去一切的卻是他自己。

    真可笑。

    陳暮聲一言不發的看著不停喝悶酒的謝安河,等到覺得他喝的差不多了才伸手阻止。

    “最近你的身體很不好,不要再喝酒了。”

    “除了喝酒,我還能做什麽呢。”

    謝安河苦澀的勾著唇角,甩開陳暮聲的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砰地一聲,酒杯被放回桌子上。

    謝安河眯著眼看陳暮聲:“你是不是在埋怨我?是不是很恨我?你感覺到了吧?我對你的不信任。”

    陳暮聲沒有回答,但是沉默已經代表了他的答案。

    “哈。”

    謝安河笑,像是瘋了一樣。

    “真是搞不懂你。明知道我不信任你,懷疑你,甚至疏遠隔離你,你卻還要站在最後幫我。現在也是,我打電話讓你出來你就出來了。換做是我,嗬……”

    陳暮聲蹙眉:“你不信任我是應該的,那樣的情況下,我本來就該全程回避。而且,除了工作之外,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嗎?”

    謝安河笑著重複,眼神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喝了不知道多少酒,陳暮聲蹙眉,站起來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謝安河沒說話,隻是懶洋洋的擺擺手。

    陳暮聲點點頭,大步離開。

    等他離開後,包間隻剩下謝安河一個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對麵陳暮聲的手機上,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語:“朋友嗎?既然是朋友的話……”

    後麵的聲音越來越低,恐怕就隻有謝安河才知道了。

    他回頭看了眼,然後拿過陳暮聲的電話,動作敏捷迅速的拆開,在裏麵放了什麽東西後又快速還原,放回原處。

    陳暮聲回來,絲毫異樣都沒有發現。

    “我要走了。”

    謝安河忽然說。

    “去哪兒?”

    陳暮聲蹙眉問。

    雖然他覺得以謝安河的性格就這麽輕易的認輸有些不真實,可想到新華國貿遭遇的重創,想到他那段時間的頹然,又覺得或許是打擊過大所以才大徹大悟。

    聽說他要走,他是吃驚的。

    “我已經輸了,輸的一敗塗地。再留在這個地方又有什麽意義?每天看著陸家還逍遙在寧市嗎?嗬,我可做不到。”

    謝安河嘲諷的搖搖頭。

    “還回去吧。”

    陳暮聲說的是自己認識謝安河的地方,也是謝安河一直生活的地方。

    他也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換個地方生活。”

    那座城市有他太多的抱負和不願意麵對的苦難,回到那個地方隻能折磨他。隻會讓他日複一日的麵對自己失敗了的痛苦。

    這是謝安河告訴陳暮聲的理由。

    “無論你去哪兒,安頓下來之後都可以聯係我。”

    “朋友嗎?”

    “朋友。”

    看著陳暮聲眼底的誠懇,謝安河的心裏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是想到自己活著的唯一目的和信仰,謝安河又沉默下來。

    “好啊。”

    他說。

    語氣輕鬆隨意,好像真的釋懷了。

    謝安河離開的時候,陳暮聲去機場送他。

    “該放下的,還是早點放下的好。”

    兩人像普通朋友一樣,在分別前擁抱了一下彼此。

    謝安河在陳暮聲的耳邊說。

    然後他放開手,轉身瀟灑離開。一直等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陳暮聲才轉身離開機場。

    他認為既然謝安河已經離開,事情就已經結束了,所以自己這個時候再跟白深深說什麽就不算是背叛,於是他把謝安河離開寧市的消息告訴了白深深。

    打開消息看到內容,白深深驚訝的挑眉:“謝安河竟然真的離開了?為什麽我總覺得不真實?”

    陸俢凜看了眼手機,見是陳暮聲發來的,特別有意見的撇嘴。

    “不管是真走還是障眼法,對我們都已經沒有威脅了。”

    說完,陸俢凜把白深深摟進懷裏,不高興的捏著她的下巴,問:“你跟陳暮聲一直都有聯係嗎?”

    “當然啊。”她跟暮聲哥哥的感情那麽好,平時沒事就聊聊天,這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