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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江茹綠陪奶奶去過幾次廟裏,有一間寺廟, 老住持跟奶奶關係不錯, 人特別好,寺廟裏風氣很正, 雖然規模不大,不過大多數都是潛心修佛的。
隻是現在已經是傍晚,她是不能在寺廟留宿的, 雖然寺廟的山腳下也有民宿, 不過她孤身一人, 現在過去總歸是不安全的。
她因為有簡茵茵的記憶,也知道她租的房子在哪裏, 隻能匆忙去快餐店買了一份飯便回去了出租屋。
帝都寸土寸金,簡茵茵的家境不是很好, 也沒什麽存款,便跟朋友合租,每個月平攤房租跟水電費, 一個月下來, 也要兩三千左右。
簡茵茵的長相就是她最大的優勢, 再加上她本人也有想在娛樂圈混出頭的心思,就來了帝都,因為她長相實在太過出眾, 混這一行倒也不算難事, 一方麵, 她積極地聯係劇組, 想要爭取角色,另一方麵,她也會直播唱歌,看能不能靠直播火一把。
現在直播的人太多,不過簡茵茵嗓子不錯,長相也出眾,甚至比明星都不差,所以人氣還是不錯的,就算在劇組賺不到錢,每個月靠著直播打賞,生活上還是過得去的。
出租屋有兩個房間,擺設簡單,唯獨簡茵茵的房間為了直播布置得格外漂亮。
她的室友也算得上是她的經紀人,平常也幫她各處拉關係,因為之前有過做明星助理的經驗,所以才能這麽快的就幫簡茵茵爭取到一部戲的角色。
雖然是女四號的角色,戲份也不多,不過簡茵茵已經很高興了,為了答謝出力的陳總,就拿出存款請陳總吃飯,哪裏知道,等待她的居然是一個噩夢。
在江茹綠吃盒飯的時候,簡茵茵的室友兼經紀人陳佩回來了。
“茵茵,你手機是不是壞了,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的?”陳佩趕忙換了拖鞋,來到她身邊,焦急問道,“昨天我被陳總灌醉了,今天醒來才知道你被陳總帶走了,你沒有生什麽事吧?今天我給陳總打電話,他都不接,急死我了,我都找了你好久了。”
江茹綠一直都知道,在帝都漂泊是很辛苦的事。
無論是簡茵茵,還是眼前的陳佩,心中都有夢想,然而現實如此。
“我沒事。”江茹綠對昨天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想多說,也不想回憶。
陳佩卻知道,她肯定是生了什麽,陳總對茵茵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不是為了爭取角色,她們根本就不想理這樣的人,想到茵茵說不定都被……陳佩頓時悲從中來,眼眶都紅了,“怎麽什麽人都要來欺負我們!”
江茹綠沉默的吃著盒飯,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陳佩,畢竟現在失身的人是“她”。
陳佩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重新振作起來,對她說道:“茵茵,如果你要告陳總,我也陪你告到底,大不了我們不混娛樂圈了,說什麽都要討個公道!”
“陳總雖然給我下了藥,也帶我去了酒店,不過我逃出來了。”江茹綠真誠地看著陳佩,“我沒騙你,真的。”
隻是後麵的事情,她也不想說給陳佩聽了。
陳佩似信非信的看她,“真的嗎?那你昨天晚上怎麽沒回家?今天又去哪裏了?”
還好江茹綠回來的時候有想好說辭,這會兒也足夠鎮定的說謊,“我怕陳總在這裏堵我,就去酒店開了個房,今天一天都在酒店裏休息,佩佩,我沒騙你。”
陳佩看著她這樣子,最後也隻能點了點頭,心裏卻給陳總狠狠地記了一筆,以後等她們達了,一定要討回來,不過,她又目光黯然下去,像她跟茵茵這樣,沒有背景沒有後台,真的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嗎?
***
沈西承又回到了2312房,房間已經被人打掃了一遍,不過他給準備的衣服,那個女孩子穿走了。
紙條也不見了,名片也被拿走了,這讓沈西承多少安慰了些,昨天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喝多了才會誤闖他的房間,他卻當成是宋晨送來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犯錯了,甚至可以說,犯罪。
隻是,他還記得那個女孩子長什麽樣子,畢竟比她還漂亮的人不多,這樣一個女孩子喝多了會不會背後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西承自然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隻是這件事跟他扯上關係了,他就不能不管。
他如果真的想查點什麽,度自然很快,不過一會兒,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包括那個女孩子的全部資料。
沈西承站在落地窗前,那頭的人還在戰戰兢兢的等待著。
他卻遲遲不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房間裏所有的一切都被收拾幹淨了,沈西承卻還記得昨天晚上生的一切。
仔細回憶一下,昨天那個女孩子似乎還有些不對勁,再聯想到查到的資料,沈西承知道,她不僅是被人灌酒喝醉了,還被下了藥。
這件事他不能夠撇清關係,畢竟無論事情經過如何,最後結果是這樣。
要怎麽彌補,要怎麽解決,他還是先問問這個簡茵茵再說吧。
***
陳佩不忍心打擾簡茵茵,她心裏已經認定陳總肯定是得逞了,隻不過茵茵為了讓她安心,才會說那樣蹩腳的謊話,於是早上醒來,她便做了早餐出門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茵茵還是沒想過要放棄夢想,她隻能更盡心盡力的幫她去找機會,至於陳總,以後總會找到機會報複回去的。
江茹綠在陳佩出門之後,也開始收拾換洗衣服還有生活用品,她準備去奶奶常去的那間寺廟,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吃了早餐給陳佩留了紙條之後,她就出門了。
她想回家,那麽簡茵茵肯定也想回家。
無論有沒有用,總是要努力做些事情來挽回局麵。
早上出門,一直到中午時分才到,江茹綠在民宿訂了一間房間,現在不是旺季,房費不算貴,開民宿的是一對中年夫妻,非常和藹,知道江茹綠還沒吃飯,熱情地邀請她一起吃午飯,雖然隻是家常小菜,卻非常的可口舒服。
吃了午飯之後,江茹綠便出往寺廟去。
這寺廟規模小,也不是什麽名寺,香火不算多,她對這裏的和尚還有老住持都很有好感,所以第一想法就是來這裏。
走進廟裏,便聞到一股檀香味,現在是夏天,太陽頂著在曬,院子裏隻有兩三個僧人在掃地,看她進來,都很禮貌地打招呼。
“我想見見你們住持。”江茹綠的小臉曬得通紅,急切地說道。
其中一個和尚搖了搖頭,回道:“住持出去雲遊了,現在還沒回來。”
江茹綠整個人都絕望了。
她都不知道能找誰了,除了那個和藹慈祥的老住持,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
大概是她的情緒太過強烈,另一個和尚便說道:“施主,要不你先去廂房坐坐,天氣炎熱,有什麽事可以慢慢說。”
江茹綠坐在廂房裏,她哪裏有心思喝茶,原本身上都出了一身薄汗,可能是寺廟裏的氣氛太過安寧平和,她居然也慢慢平靜下來了。
“大師兄跟著住持出去了,要不找二師兄?我看那位女施主麵色焦急,應該是有急事。”
幾個小和尚商量著,最後決定去找他們的二師兄。
清明正在睡午覺,當然對外是在打坐,被師弟們吵醒,趕忙用井水洗了把臉,這才清醒了些。
“二師兄,有個女施主來找住持,看她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了也不說,我們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清明點頭,“那我過去問問吧。”
這是清明第一次見到她,門雖然沒有關,但他還是敲了敲門。
江茹綠抬起頭來,看向站在門外穿著一身僧袍的清明,他目光澄澈,院子外麵一陣接著一陣的知了聲。
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清明愣怔了片刻,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事情的展實在詭異,她趕緊從浴室跑了出來,在看到床頭櫃上的座機時,勉強鎮定了心神。
在這樣的關頭,江茹綠第一反應就是要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哪知道居然都是空號,她隻記得自己的號碼還有爸爸媽媽的號碼,最後試著撥通自己的號碼,還是空號。
她腳底涼,一陣寒氣圍繞在身邊。
這世界上再多可怖的事情,都比不上一覺醒來變成一個陌生人詭異吧?
到了這樣的時候,江茹綠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回到家去看看,隻有在家裏,在父母身邊,哪怕情況變得再糟糕,她也能安心下來。
江茹綠再次回到浴室,這次她卻不敢再看鏡子了,鏡子裏的那張臉明明那樣的好看,她卻很怕看到,好似下一秒就會變成一張鬼臉。
脫下浴袍,她看著身上留下的痕跡,再想到昨晚那混亂的一夜,頭疼得厲害。
她不是毫無記憶的,隻知道自己敲門,是一個陌生男人開了門,他也讓她進來了。
江茹綠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典型,從小到大她沒讓父母操心過,考上重點高中,後又讀了一所很不錯的大學,在父母的建議下,她又去讀研,畢業之後,因為父母想要她有一個穩定的生活,她便去考了公務員,還好考上了,她的家境很不錯,父母有能力給她在帝都買一個小戶型的房子,而且還準備給她介紹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的相親對象,逢年過節,她總是被長輩們誇讚乖巧懂事。
循規蹈矩的一直到了二十多歲,她對這樣的生活說不上滿意,但也不能說不滿意,談過幾次戀愛,隻不過都無疾而終,一夜情這樣的事情現在居然生在她身上了?
對於昨晚,她並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當時她昏昏沉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後來身體不適,她才勉強清醒了一些,隻不過最後看到的也是男人光1裸著上身,正背對著她。
江茹綠隻覺得心裏又急又燥。
不過那個跟她度過一個晚上的男人,給她留下了一張字條。
字跡蒼勁有力——
“你好,沙上有一套女士衣物,昨天晚上我有做安全措施,留下我的名片,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江茹綠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欣慰了,至少那個陌生的男人還有最基本的素質。
她看了一眼垃圾桶,隨意翻了翻,裏麵的確有一個已經用過的安全套,這樣她也放心了。
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趕忙換上衣服,她匆忙離開了酒店。
還好這是在帝都,還好包裏麵也有現金,她立馬打車要回家,回到父母的身邊。
的士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他頻頻透過後視鏡看向江茹綠,打起精神來攀談,“美女,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江茹綠一怔,搖了搖頭,“沒、沒有。”
連聲音都這麽的好聽,司機更是熱情了,“現在雖然是夏天,不過也要注意熱感冒,你渴不渴?我這裏有礦泉水。”
這對江茹綠來說是很新奇的體驗,她本人長得自然不算醜,但也絕不是女神級別的美人,頂多就是清秀,長相中等,也不是沒有經曆過搭訕,不過次數也不多,現在被的士司機這樣熱情地對待,她真的不習慣。
“不用了,謝謝。”江茹綠從小就被父母教育得很有警戒心,絕對不能喝陌生人遞的水跟飲料。
江茹綠一副不願意交談的姿態,司機又找了一些話,她後來直接不搭理了,車內總算安靜下來。
她打開包,從錢包裏找到這具身體的證件,名叫簡茵茵,今年不過才剛剛畢業。
在夢裏,她回顧了簡茵茵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算是接收了她的全部記憶,也知道昨天晚上她參加一個飯局,被不懷好意的陳總灌了酒,又被下藥帶回酒店。
隻是她昨天也沒有遇到好人,好像根本就沒有擺脫掉注定要生的事情,她不逃,現在必然是跟陳總生了些什麽,她逃了,卻也跟一個陌生男人過了一個晚上。
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隻是對象不同罷了。
本來在她身上,這種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大事,可在這一係列變故麵前,好像都不能算是大事了,至少不能完全占據她的主要心思。
江茹綠下車看著熟悉的居民樓,一顆不安的心總算平靜下來了。
這是她爸爸單位的宿舍樓,住的都是熟人,看著王阿姨買菜回來,她想打個招呼,及時地意識到自己現在對王阿姨來說,不過是陌生人,這才沉默下來。
宿舍樓總共就六層樓,她家住在三樓,因為房子都有些舊了,自然是沒有電梯設備的,不過樓梯裏都打掃得很幹淨,她一路爬到三樓,在自家門口站定,抬起手敲了敲門。
希望父母不要被嚇到。
很快地就有人來開門了,這次嚇到的卻是江茹綠,因為開門的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不是她的爸爸!
怎麽會這樣!
還好經過這一上午,她還能勉強鎮定住,便問道:“請問江叢柏是住這裏嗎?”
江叢柏是她的爸爸。
那人搖了搖頭,一臉疑惑,“不是,小姐你是不是找錯了?”
“可是江叢柏就是住這裏的啊。”
“怎麽會。”那人擺了擺手,“我在這住了二十年了怎麽會有錯,這裏根本沒有你要找的人。”
無論是男女老少,對顏值高的人都比較有耐心,看著江茹綠的神色,那人又補充了一句,“或者你可以去問問別人,畢竟這裏住的人家這麽多,我也不一定每個人都認識。”
江茹綠最後是失魂落魄的下了樓,她卻不敢相信這生的一切,找了所有她的熟人,居然都不存在了。
一直到太陽下山,江茹綠都沒找到一個結果出來,她怔怔的坐在街邊,不敢相信在她身上,真的生了那麽離奇的事。
怎麽會這樣?
真正的簡茵茵去哪裏了?江茹綠呢,又在哪裏?
她現在又能做些什麽讓一切回歸到原來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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