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說，你多大了？”柴俊威一邊把小毛巾上的濕水擰去，一邊又問柳曲。

    柳曲說：“我二十歲，我哥哥十七歲，我哥哥去年剛考上大學，很厲害。”

    柴俊威先愣了一下，然後對柳曲說：“是你哥哥二十歲你十七歲吧？”

    柳曲想了一下後說：“好像真的是我哥哥二十歲我十七歲。”

    還好像呢，柴俊威想說哪裏有哥哥比妹妹小的，但他最後還是忍住沒說。

    柳曲看起來很信賴柴俊威了，她眨著一雙大眼睛問柴俊威說：“大哥哥，他們為什麽總說我傻，不願意和我說話？”

    柴俊威總不能說你本來就是個傻子吧？他隻能說：“那是他們胡說。”說完，擔心柳曲繼續問這個問題，就問柳曲：“你賣那條魚幹什麽？是不是因為身上沒有錢了？”

    柳曲回答說：“今天是我媽媽的生日，我要錢給她買一份禮物。”

    柴俊威的心裏愣了一下，心想這個柳曲到底是不是傻子，若說她不是傻子，為什麽會拿這麽小的魚出來賣，還說她二十歲她的哥哥十七歲，若她是傻子，她又知道自己媽媽的生日，還知道給媽媽買生日禮物。

    身上的衣服濕濕的，很難受，柴俊威站了起來，也拉著柳曲站了起來，讓身上的衣服向下滴水，他問柳曲冷不冷，柳曲說不冷。

    倒也是，七月天，衣服再濕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冷。

    太陽慢慢的升高了，看到廣場邊的一家早餐店已經開門，柴俊威就帶著柳曲去吃早餐，吃完後回到廣場上曬太陽，快到中午時，兩人身上的衣服終於被太陽曬幹了。

    看到柳曲的手裏一直抱著那個礦泉水**子，柴俊威就給了他兩百塊錢，說紅鯉魚我買下了，柳曲說大哥哥你騙人，你昨晚說沒有錢，其實你很有錢。說完不等柴俊威說話，就拉著柴俊威向前跑，去了一家成衣店，一進店裏就說老板我要買那件白衣服，說著，還伸手指向高處的一件長女裝。

    老板說買衣服要有錢才可以，柳曲說自己有錢，說著就把柴俊威給的兩百塊錢給了老板，嘴裏說這是兩百塊錢，你要找我五十塊，老板收了錢，找回五十給柳曲，把衣服裝到一個小塑料袋子裏，一邊交給柳曲一邊說：“你先把衣服給你媽送回去再去玩，不然衣服弄髒了你媽就不喜歡了。”

    柳曲高興的說行。

    柴俊威在一邊聽著，知道這老板認識柳曲，便猜柳曲的家離這裏不會太遠，剛想和老板說句話時，柳曲已經抓起他的手拉動了起來，嘴裏說大哥哥，我們給我媽媽送生日禮物去。

    跑了一陣，柴俊威就看到了天傳寺，又看到了洗月庵。柳曲拉著柴俊威進入離洗月庵不到兩百步的一家茶葉店裏。

    我的小祖宗，你昨天一天上哪裏去了，一整夜都不回家。”茶葉店的中年女老板拉著柳曲的手說，樣子並不怎麽著急，顯然她的女兒沒少不回家，她也不怎麽願意關心自己的這個小女兒。

    柳曲沒回答媽媽的話，她說我給你買了生日禮物，你看看喜歡嗎？那說話的口氣，完全沒有傻子的模樣。媽媽說你買的我就喜歡，柳曲說喜歡你穿上讓我看看漂亮不漂亮，媽媽就說好好，我這就去換去。說著，就到店鋪後麵的小隔間裏把衣服換上了，走出來時柴俊威立即吃了一驚：柳曲買的衣服，她的媽媽穿起來竟然很合身。

    衣服媽媽也穿上了，你快去洗個澡把幹淨的衣服換上吧，你身上有氣味，別人都不敢進店裏來買茶葉了。”柳曲聽後，高高興興的去了。柳曲的媽媽這才轉過頭來對柴俊威說：“我是柳曲的媽媽曲麗平，柳曲身上的錢是你給她的吧？”

    說著，從身上淘出了三百塊錢要給柴俊威，看到柴俊威說他買了柳曲的魚，曲麗平奇怪的說柳曲哪裏來的魚賣？

    正說著，一個中年男子走進屋裏來，一進來就對女老板說他剛剛去了洗月庵，沒看到柳曲，曲麗平就對男子說，柳曲剛剛回來了，是這位帥哥帶回來的，柴俊威忙說不算帶，柳曲就在對麵的人民小廣場上，她自己會回家。

    中年男子正是柳曲的父親，名叫柳建新，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柴俊威一起坐下來喝了一壺茶，得知柴俊威是在裝修公司兼職的大學生，就對老婆說柴俊威這人善良又老實，我們家新買的房子，就讓他幫搞裝修吧，曲麗平點頭了。

    這時洗漱一新的柳曲從裏麵的隔間出來了，整個人漂漂亮亮的，若不是她的眼睛裏依然流露出一股傻氣，柴俊威真不敢相信她就是柳曲。

    柳曲在柴俊威的身邊坐下，雙手拉著柴俊威的一隻大手，像個小孩子。

    去人民小廣場呆了一夜，沒能找到化解手傷的方法，柴俊威的心裏很失望，他出了柳曲的家，就買了一個不大的黑塑料袋，上了公交車，向飛龍公園來了。

    從東門進入飛龍公園，再走出南門，小石山又出現在了柴俊威的麵前，他上了小石山，來到了秋貝蓮的墓後，用一根小樹枝把秋貝蓮墓後的那套女人紅內衣弄進了黑塑料袋裏，下山來到燒烤場，扔到燒烤的石爐子上，點了一把火，燒掉了。

    總感覺這東西不燒掉明天自己還會在睡醒來時看到女人的紅小內蓋在自己的臉上，柴俊威再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一幕了。

    看到塑料袋整個化為灰燼，柴俊威輕鬆的拍了一下手，從背包裏拿出柳曲裝著小紅鯉魚賣給他的小礦泉水**子，擰開蓋子，把**子裏麵的水倒出來洗手。

    手洗完了，柴俊威忽然發現**子裏的紅色小鯉魚不見了，以為自己剛才倒水時小紅鯉魚跟著出來了，看了看地上，除了水漬，哪裏有怎麽紅鯉魚？

    正在驚奇間，柴俊威忽然感覺到右手腕被秋貝蓮咬過的地方，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眼睛看去時，看到被秋貝蓮咬過的手腕上，有兩個小小的白點，白點正慢慢變大，最後，柴俊威看到兩個和大米差不多一樣大小的蛆蟲出現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厭惡的把那兩個小東西甩到還冒著煙的火裏去了。

    扔了手裏的礦泉水**子，柴俊威下山回家。

    昨夜一夜沒睡，柴俊威回到家裏便倒到床上睡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