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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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的妹子等等哦~明天就能看啦  江清歡的生辰, 剛好郭靖也出生,一個小生命的降臨,總會讓人心中欣喜, 聶小鳳也不例外.
    她讓冥嶽的人送了許多小孩要用的東西去給李萍, 也特別撥了一個有經驗的婆子去幫李萍,反正不久之後,包惜弱也是快要生了。
    聶小鳳的好意, 讓李萍和包惜弱二人感激不已,本想推辭,而婆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她們打消了念頭。
    “嶽主說了, 你們也不必太感激。今兒是我們四姑娘的生辰,小郭靖碰了個巧,就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後來李萍和包惜弱才知道原來江清歡小時候曾經生過一場大病, 訪遍名醫都說救不回來了, 後來有位得道的尼姑來為她念經點燈, 竟然奇跡般地好了。尼姑臨走前叮囑聶小鳳, 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四姑娘命格是好的, 就是煞氣重,最好日行一善,多為自己積功德。
    婆子笑著看了一眼李萍和包惜弱, 說:“雖說嶽主是為了讓四姑娘多做善事, 但你們二位確實挺幸運的。嶽主不喜歡旁人動輒將感激掛在嘴邊, 你們若是當真感激她和四姑娘,好好照顧著自己,將孩子撫養長大就已經足夠了。至於平常給你們送點什麽東西,不止你們,我們整個冥嶽和山下的佃農,都會有。”
    李萍和包惜弱這才釋然。
    婆子去張羅事情,李萍看著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包惜弱,感歎著說道:“從前在牛家村,以為天地就是那麽大。後來遭逢變故,才知道天大地大。像聶嶽主這樣的,也是一個奇女子。”
    包惜弱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本是個文弱女子,人長得美,性情與世無爭,嫁給楊鐵心之後,楊鐵心什麽事情都順著她。
    後來經曆了那麽多的變故,她雖然也告訴自己要堅強,可並不是告訴自己要堅強,就真的能夠一夕之間就變得強大。她依然會從噩夢中驚醒,夢中楊鐵心一臉譴責地看著她,郭嘯天罵她婦人之仁,因為救了完顏洪烈,害得他們家破人亡。
    她內心痛苦彷徨,卻求助無門。
    李萍看到包惜弱有些傷感的眼神,忍不住安慰她,“惜弱,不都說好了,別再想從前的那些事情了嗎?如今靖兒出生了,很快康兒也會出生,不論康兒是男是女,我們都要讓他們相親相愛,相互扶持。”
    包惜弱微笑著,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她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有感覺一樣,踢了她一腳。
    希望這個孩子出生後,剛毅勇敢,該心狠時就心狠,不要像她,該心狠時善良,害人害己。
    晴空萬裏,江清歡一襲紅衣站在山頂看著遠處的山巒層疊,白虎乖巧地陪在她身旁。
    江清歡回過頭,隻見黃藥師正坐在山頂的大石上,手裏拿著匕首削竹子。黃島主表麵上高冷範,實則心靈手巧,在路上看到了做簫的好材料,所以就將竹子砍了下來。
    黃島主好像是有魔法一樣,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漂亮的洞簫就已經做好。
    江清歡走過去,讚歎道:“漂亮,黃島主,能再做一個嗎?”
    黃藥師頭也沒抬,“你又不會,要來做什麽?”
    江清歡:“放著啊。”
    而且是黃藥師親手做的洞簫,就算不會吹,她也想要一個。
    黃藥師默了默,將手中的洞簫放至嘴邊試了試音,然後說道:“不做。”
    江清歡沒想到黃島主會這麽吝嗇,撇了撇嘴,可她的眼睛還是盯著男人手中的洞簫,心想:我真的很想要一個。
    黃藥師卻好像是沒看到江清歡的眼神一樣,做好了洞簫,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竹屑,跟江清歡說:“走了。”
    江清歡:“走?走去哪兒?”
    黃藥師:“後山。”
    江清歡沒想到黃藥師昨晚答應了聶小鳳說要幫冥嶽設計機關,今天就要行動的,果然是雷厲風行!就是如果黃島主能稍微體貼一點,不要讓她在穿著廣袖長裙的時候,陪他走這些山間小道就更好了。
    真是沒想到,她十六歲的生辰,竟然是跟黃藥師在爬山。
    沿途上,還遇見冥嶽的弟子。那些弟子看見四姑娘,一個個臉上的笑容都十分奇怪,看向黃藥師的眼神也頗為曖昧。
    沒辦法,誰讓黃島主是四姑娘第一個帶回冥嶽的男人。而且雖然被聶小鳳奉為上賓,卻也沒人知道他是中原的東邪,人人都以為嶽主對他好是看在四姑娘的份上。
    江清歡還以為黃藥師對著那些人的目光會十分惱怒的,誰知他竟像是沒事人一樣,真是讓她驚訝。
    “你不生氣?”
    黃藥師走在前方,默默將剛才所路過的地勢記在心裏,淡聲說道:“我為什麽要生氣,他們愚昧無知,自作聰明,我跟他們氣什麽?”
    江清歡聞言,笑著讚同,“你說的有理,可世上偏偏有人要活在世俗的眼光裏呢。”
    黃藥師嗤笑了一聲,“愚昧。”
    江清歡看著黃藥師,忽然問:“黃島主,聽說你有個女徒弟。”
    黃藥師微微一怔,看向她。
    江清歡本來想問黃藥師,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徒弟當了一夜夫妻,你會怎麽麵對?你會覺得那是你畢生都無可磨滅的罪孽嗎?
    可想了想,她還是沒問,感覺問了反而是對黃藥師的侮辱。
    江清歡正想著,前方的黃藥師提醒了句“小心地滑”也沒聽見,然後她就很幸運地沒有摔倒,然而她崴到了腳。
    黃藥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然後將她抱到旁邊樹下的大石頭上坐著,隔著衣物手在她的腳踝處捏了捏,“疼不疼?”
    江清歡那雙眼睛還帶著水光,瞪他,“當然疼啊!”
    黃藥師被她一瞪,入鬢的眉毛微微揚起,“你自己走路不小心,還能怪我?”
    “本來就該怪你,誰叫你讓我今天來陪你走後山?”江清歡皺著眉頭,理直氣壯地怪黃島主,“而且我今天還是穿這種裙子!裙擺這麽長,衣袖這麽寬,還有這鞋子,哪裏適合走這些路了?!”
    黃藥師:“……”
    在黃島主看來,江清歡天天就是紅裙子,就是樣式不一樣,有時候是長裙,有時候是短裙,有時候裙擺上繡著花紋,有時候衣袖上繡著翅膀和貓爪,可反正都是紅裙子,平時調皮淘氣的時候,也沒見她埋怨衣服不合適。
    雖然她如今的舉動,頗有幾分無理取鬧的感覺,但人腳也崴了,疼得都快要冒金豆子了,黃藥師哪裏還能說什麽。他心裏暗歎一聲,然後撩起衣擺在她身旁蹲下,“鞋子脫了我看看。”
    江清歡氣哼哼地脫了鞋子,隻見她腳踝處已經紅了起來,本該是雪白的一片肌膚,腫起了一片,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今天還是我的生辰呢,黃島主。”
    少女坐在大石頭上,看著像是被家裏寵壞了的公主一樣,那隻光著的小腳丫,還不安分地動了動。
    黃島主心裏也不知道怎麽的,升起幾分無奈的情緒。他手才往江清歡的腳踝上放,她就開始叫疼。
    黃藥師抬眼,看向她。
    江清歡低頭跟他對視著,目光十分無辜,“真的疼。”
    黃藥師麵無表情:“可我的手還沒開始用力呢。”
    江清歡拒絕承認自己小題大,理直氣壯地強詞奪理:“沒用力也會疼啊,不然你崴一下試試看!”
    黃藥師深吸了一口氣,雙目掃過地麵上那隻繡工精巧的鞋子,那鞋子確實不是走山路的好選擇。看她端坐在大石頭上,那廣袖的布料還能垂到地上,這套衣裙將她襯得分外動人,可委實也是累贅了些,難怪她腳下一滑,避免了摔個五體投地,卻還是崴了腳。
    人帥涵養好的黃島主決定不跟江清歡一般見識,一手握著少女的腳踝固定著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在上麵按了按。
    這回是真的疼,她反而不叫了,忍得那雙鳳眸裏都轉著水光。
    黃藥師將她的腳放下,“沒什麽大礙,回去拿藥酒推一推,很快就好。”
    推一推?江清歡看著那高高腫起的腳踝,這樣捏幾下就疼得她要命,要是真推一推,那豈不是疼得她撕心裂肺?
    她不以為然,心想就放著吧,放著自己就會好,有什麽好推的。
    黃藥師站起來整了整衣擺,“既然你腳不方便,那就回去吧。”
    江清歡:“我腳疼,走不動。”
    黃藥師的桃花眼微眯著看向她,要是別人被黃島主這麽一看說不定要打哆嗦,可江清歡不,她雙手往身後一撐,腿伸直了,那隻雪白的腳丫就出現在黃島主的視線裏。
    少女歪著頭,鳳眸彎著好像天上的月牙,“黃島主脫了我的鞋,要幫我穿上的哦。”
    黃藥師移開目光,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將七巧梭還給她。
    江清歡再度將七巧梭插進自己的發髻中,她一時玩心大起碰了個瓷,可黃藥師不鹹不淡的模樣,又讓她覺得真是自討沒趣。
    江清歡:“黃島主,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黃藥師:“我出來散步。”
    江清歡麵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在散步的時候,看到了你找的那個穩婆。她讓我轉告你,你表姐家門口來了好幾個人,白虎正在門口嚇唬人家呢,讓你趕緊回去。”
    江清歡:“……”
    怎麽不早說?!
    黃藥師看著江清歡紅色的身影在桃林中幾個起落,就已經往牛家村的方向飛去。而剛才還為她趕鳥的白雕,也展翅在藍天白雲下翱翔著。
    表姐?真是吹牛也不打草稿,她這麽任性隨心又膽大包天的小姑娘,跟那個懷有身孕的清麗少婦,到底是像哪門子的親戚了?
    雲南,七巧梭。
    黃藥師對包惜弱沒什麽興趣,人都救了,是不是真的忠良之後他也沒那麽在乎,黃島主覺得在他眼皮底下,江清歡這個看著才十五六歲的少女玩不出什麽花樣來。他對七巧梭比較感興趣,聽說三十年前,曾有魔教妖女被武林正道追殺,最後墜崖身亡。那個魔教妖女,便是在帶著女兒在農家隱居的時候,在織布時悟出了武學神功。
    所謂邪魔外道,不過都是別人說的。魔道和正道的界限,其實從來都是模糊不清。
    黃藥師的桃花島一係在江湖上自成一派,加上他行事不按常理,性格孤傲清高又不將世俗的那套禮法放在眼裏,在許多所謂的正道人士看來,桃花島也算是邪魔外道。
    如今想想,三十多年前武林正道眾人追殺魔教餘孽,那麽多所謂的英雄好漢,卻要去將一對窮途末路的母女逼下山崖,在黃島主看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那名叫江清歡的少女,到底是不是七巧梭的傳人。
    在包惜弱所居住的小院前,正站著一名道士,在他身後,站著兩名正太模樣的小道士。他們幾人本來是想要拜訪包惜弱的,誰知人還沒進去,就被白虎擋在了院子外麵。
    那白虎在院子裏看似慢悠悠地踱著步,實際上那雙虎目都沒有離開過他們幾人身上,喉嚨裏不時低聲咆哮著。
    “師父,管這白虎作甚,將它斃了把楊夫人救出來便是!”其中一個少年說道。
    白虎似乎能聽懂人話,朝那少年大吼了一聲。
    少年初出茅廬,自以為師父武功蓋世,便眼高於頂,出言不遜。冷不丁地被白虎一聲大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而旁邊更小一點的正太將少年扶住,關心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白虎見狀,鼻子裏噴了噴氣,吊著眼角看了少年一眼。那神色,好像是在鄙視少年一樣。
    少年臉色通紅,從師弟的手中將手臂抽了出來,惱羞成怒道:“我沒事。我這就將這隻大蟲打死!”
    站在前方的道士抬手,製止了少年的舉動,“誌敬,稍安勿躁!我們是來求見楊夫人的,楊夫人是友不是敵,即便如今不肯相見,也定然是有苦衷。一言不合便要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也於我全真教教義不符。你即為全真教的弟子,一言一行,都要注意,還不退下!”
    訓斥完徒弟,那道士便朝院子抱拳,朗聲說道:“楊夫人,貧道丘處機。幾個月前,曾與你有一麵之言,你的喜脈還是貧道為你摸出來的,還記得嗎?”
    “我以為是何方貴客,原來是終南山上的道長來拜訪我表姐。”
    少女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她紅色的身影翩然而至,那抹紅色倩影從兩個少年身邊掠過,留下一陣香風。
    丘處機看著少女身姿如同雁從林中過,不沾一片葉,心裏也不由得喝彩了一聲好俊的輕功。
    江清歡落在院子的空地前,白虎便已上前在她身邊繞了兩圈,還用頭拱了拱少女的腿。那撒嬌的模樣,哪有剛才跟他們大吼顯示山林大王威風的氣勢。可山林大王被主人摸了摸頭之後,又恢複了威風凜凜的模樣,站在主人身旁。白虎在大貓和猛獸兩種模式之間,切換自如,看得那師徒三人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