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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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的妹子等等哦~明天就能看啦  那位楊夫人抬起眼, 隻見她眼睛微紅,眼睛一閉, 兩滴眼淚就順著臉龐滑下。
    美人垂淚, 端的是梨花帶雨。
    難怪那金國的王爺完顏洪烈對她驚鴻一瞥, 難以忘懷, 大費心思勾結杭州狗官段天德,誣陷郭嘯天和楊鐵心造反,將他們趕盡殺絕, 隻為了得到這位楊夫人包惜弱。
    包惜弱微微低頭, 聲音悲切:“我原本不過是不忍看到一個生命死去,卻沒想到他竟然恩將仇報, 害死了我的夫君和義兄夫妻。而我之前還對他心懷感激,差點——”
    話一頓, 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令人羞愧的事情一樣,又掩麵哭了起來。
    江清歡看著包惜弱好似流不幹的眼淚, 有些無奈,幹脆直接將身體靠在白虎的身上。白虎回頭, 毛茸茸的頭蹭了蹭她的臉頰。
    江清歡一隻手揉了揉白虎的腦袋,“白虎, 別鬧。姐姐忙著呢。”
    白虎看著十分通人性,咕噥一聲, 趴了下去, 像隻威風的大貓。
    江清歡見白虎安分了, 跟包惜弱說道:“你能先別哭嗎?”
    包惜弱抬頭, 看向臉色有些不耐煩的江清歡,低頭,默默擦眼淚。
    江清歡見包惜弱雖然還在流眼淚,好歹是不哭了,心裏總算覺得沒那麽暴躁。她雖然是喜歡美人,可美人就跟水做似的,動不動眼淚就掉得稀裏嘩啦,那她就不太喜歡了。
    包惜弱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心亂如麻。
    她原本和丈夫在牛家村住著,半年前忽然一隊金兵到了牛家村,她的丈夫楊鐵心和義兄郭嘯天聯合一名道士將他們都殺了,她半夜出去的時候,發現有一個青年士兵尚有氣息,一時不忍就將他救了下來,誰知卻因此埋下了禍根。
    三個月前,忽然來了一群官兵,說她的丈夫楊鐵心和郭嘯天意圖謀反,對他們趕盡殺絕。那天晚上,丈夫楊鐵心將她送走,隨即折回牛家村,說要幫郭嘯天夫妻。誰知丈夫那一走,便是天人永隔。聽說那天晚上,她的丈夫楊鐵心,和郭嘯天夫婦都死於非命,她一時受不了打擊,不省人事。
    醒來後,是完顏洪烈在守著她。那時,完顏洪烈並未坦白他是金人的身份,可對她處處照顧,她心中十分感激。日前,他們在即將踏出大宋邊境的時候,完顏洪烈告訴她,他並不是漢人,他姓完顏,名洪烈,是金國的王爺。
    她一時十分氣憤,可完顏洪烈一臉真誠。
    “娘子,我雖是金人,可這一路以來,我對娘子之心日月可鑒。如今娘子已有身孕,你一個弱質女流,要如何撫養腹中孩子長大?我不介意娘子心中隻有亡夫,隻想守護著娘子和你腹中的孩子。”
    她聽著完顏洪烈的話,心中雖然還生氣,卻也消了大半。自從那天晚上的變故之後,她被夫君楊鐵心扶上馬後不知道流落何處,是完顏洪烈救了她、照顧她。她也知道完顏洪烈的心意,隻是她此生心中,隻認定一個丈夫,無以為報。可完顏洪烈全然不在意,一路上對她嗬護備至,一丁點兒的苦頭都沒讓她吃。
    她又不是鐵石心腸,又怎麽會不心軟。
    “娘子,你即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為腹中的孩子想一想。你既然心中那麽思念你的夫君,難道忍心讓他的骨肉流落街頭嗎?我發誓,隻要你願意跟我回金國,榮華富貴,功名權力,隻要他想要,我都能給他。”
    她看著一臉真誠的完顏洪烈,幾乎就要點頭的時候,忽然完顏洪烈一陣悶哼,嘴角吐出了一口鮮血。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幾乎大聲尖叫的時候,忽然一個秀美無雙的少女在完顏洪烈身後出現。
    包惜弱還來不及尖叫,就兩眼一翻,暈倒了。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少女跪坐在她的身旁,她嚇得整個人坐了起來,連連往後退,退到了被抵著牆,退無可退的時候,她才有空打量了一下周圍,顫抖著聲音,“你是誰?”
    少女側頭,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你就是包惜弱?”
    包惜弱點頭。
    少女微微一笑,說道:“你長得真好看,難怪那個金國的王爺費盡心思想讓你跟他去金國。”
    包惜弱:“……”
    後來,她才知道少女名字叫江清歡,喜歡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裙,很喜歡笑。她身邊經常跟著一隻威猛的白虎,偶爾還會有一隻獵鷹從萬丈的天空中盤旋而下,然後停在江清歡的肩膀。獵鷹看著威風凜凜,可停在江清歡肩膀的時候,會用頭去蹭江清歡的臉,像是在撒嬌一樣。
    而江清歡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她說她的師父在出去玩的時候,救了一個叫李萍的婦人。
    包惜弱不知道江清歡的師父是誰,但李萍她卻是知道的。
    江清歡那天將她帶走之後,二話不說,就摸出一個信封給她,說是李萍寫的。李萍不識字,不會寫信,江清歡帶來的那個信封中裝著的是幾幅畫,畫也是歪歪扭扭的,第一幅畫是半年前的晚上郭嘯天他們將那對金兵殺了埋在後院的場景,還有一個受了傷的人匍匐著身體離開;第二幅畫是杭州的官兵去牛角村要抓楊鐵心和郭嘯天的場景;第三幅畫是郭嘯天死了腦袋還被割下來掛在牆頭,而楊鐵心將李萍送上馬後奮力跟光兵廝殺的場景,那畫上正在跟官兵廝殺的男人,身上還插著一根箭;第四幅是那個受了傷的人回來,對一個坐在馬車裏的女人獻殷勤的場景;而最後一幅畫,是那個受傷的人正在跟一個穿著南宋官服的人聊天的場景。
    再笨的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包惜弱拿著信封的手顫抖了起來,她像是受了重大的打擊一般,往後推了兩步,搖頭喃喃說道:“怎麽可能?”
    江清歡睜大了眼睛看向她:“為什麽不可能?”
    包惜弱連連搖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怎麽可能呢?她一時不忍,在大雪飛揚的半夜救了一個青年,後來橫生變故,她與丈夫失散,是那個青年救了她,將她妥善安置,百般照顧。她對他的一片真心無以為報,他還單膝跪在她的麵前,跟她說,他的喜歡與她沒關係,她心中隻有楊鐵心,沒關係,隻要她願意讓他照顧,他就心滿意足。
    可如今,李萍卻告訴她,那個相貌俊美的青年,竟是害得她丈夫與義兄慘死的罪魁禍首?
    這讓她情何以堪?
    包惜弱哭了起來,江清歡卻好像是有點怕了她一樣,像是商量什麽事情似的跟她說:“別哭啊,你是好心救了頭白眼狼,但是救錯了人你也沒辦法,誰讓你什麽人都救。”
    包惜弱抬頭,眼中含著眼淚看向江清歡。
    江清歡:“你跟我走吧,李萍還在我師父那兒呢。”
    包惜弱卻搖頭,“你師父是什麽人,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我不去,我要回牛家村。”
    江清歡默了默,掃了包惜弱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秀氣的眉頭挑了下,“我聽李萍說,你從小就溫柔善良,看到小貓小雞受傷了,都要幫他們療傷。養了一院子的小雞,雞長大了也舍不得殺,如今又有了身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在牛家村,怎麽活下去啊?”
    包惜弱一愣,想到丈夫,淚如雨下。
    她拿起李萍跟她的那些畫,抱在懷裏,大聲地哭了起來。
    江清歡最不能見美人垂淚,更何況這個美人還哭得傷心欲絕,吵得旁邊睡覺的白虎睜開了眼睛,不滿地低吼了兩聲。
    江清歡沒轍,欺負孕婦可不是她做的事情,當然也不是白虎應該做的。
    於是江清歡看了白虎一眼,“不許吵。”
    白虎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趴了回去。
    江清歡跟包惜弱說:“回牛家村可以,回去看一眼就好了啊,看完之後你得跟我走。我還得帶你回去跟師父複命呢。”
    包惜弱點頭。
    於是,江清歡就帶著包惜弱回到了牛家村。包惜弱看著眼前景物依舊,可卻人麵全非,忍不住悲從中來,一哭就是一晚上停不下來,哭得江清歡直想將她打暈,好讓耳根清淨。
    包惜弱:“鐵哥都已不在世上,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江清歡:“誰說你的鐵哥死了啊?”
    包惜弱低頭,抽噎著:“完顏洪烈。”
    江清歡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完顏洪烈跟你說,楊鐵心死了,就真的死了啊?他還說他對你是一片真心呢?可他的真心是害了你的丈夫和親人,還冒充你的救命恩人,想讓你帶著楊鐵心的孩子嫁給他呢!”
    包惜弱低頭,繼續無聲垂淚。半晌,她才抬頭,問江清歡:“那天晚上,我看到完顏洪烈流血了。是你傷了他嗎?”
    江清歡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糾正她:“不是我傷了他,是我殺了他。”
    包惜弱:“……!”
    然後她又暈了過去。
    誰知段天德那個跟金兵勾引的狗賊已經被人殺死,狗賊死了是人人得而誅之,可失去了李萍和包惜弱的下落丘處機可就不高興了。一路追查,陰差陽錯跟江南七怪起了衝突,幾人在嘉興府的醉仙樓打了一架。勝負難分,倒是打出點惺惺相惜的意味來。
    丘處機知道江南七怪也是俠義之人,就將郭嘯天和楊鐵心被金兵和官府陷害之事和盤托出,雙方達成共識,丘處機找包惜弱,江南七怪找李萍,他們要各自收楊康和郭靖為徒,將一身武藝都教導給這兩個忠良之後,等到十八年後,讓那兩個少年再度在嘉興府醉仙樓相會,決一高下,看是丘處機的本領更好,還是江南七怪更出色。
    雖然丘處機所提議之事匪夷所思,可江南七怪卻同意了。達成共識的雙方愉快地離開了醉仙樓,各自去找自己的徒弟了。
    天大地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丘處機也沒抱著馬上就能找到包惜弱的念頭,他帶著兩個少年徒兒一邊遊曆一邊找人,幾番輾轉,就再度來到了牛家村。
    丘處機看到楊家的院子竟有人居住,看進去,隻見大腹便便的包惜弱正在屋內走動,心中驚喜萬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從屋裏就竄出了一隻氣勢洶洶的大白虎,大有他們不知死活踏進院子,就要一口將他們吞了的架勢。接著便是屋裏照顧包惜弱的那位大娘大驚失色地跑了,說要去找包惜弱的表妹。
    丘處機弄得莫名其妙,朝屋裏抱拳,說想見夫人一麵,誰知那楊夫人半天也不露臉,反而是這自稱是包惜弱表妹的少女跑來了。
    少女長相秀美,又聰明伶俐的模樣,讓人難以生出惡感。即使此刻她不按常理出牌,要刁難丘處機,丘處機也沒覺得要跟小姑娘家計較。
    丘處機:“小姑娘,出家人一心修道,即便是讓你的表姐見我一見,也不會有損她的名聲。“
    江清歡笑嘻嘻地看著他,“是嗎?可我看過許多故事,故事裏有的人家生不出孩子,就去寺廟道觀拜神求子,然後就真的有了身孕呢。道長您說,那到底是神明顯靈還是你們出家人顯靈了?”說著,她臉色一板,“說了我表姐不想見你,也不想讓楊康拜你為師,你走吧。”
    趙誌敬聞言,十分生氣,上前一步指向江清歡:“我與師父早就打聽過楊夫人的娘家,她的父親是私塾老師,一年前病故,並無其他親人。你是打哪兒來的表妹,竟敢再三阻攔我師父見楊夫人,我看不是楊夫人不想見我師父,是你攔著不給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