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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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的妹子等等哦~明天就能看啦  丘處機本來一直在追查包惜弱和李萍的下落,不久前得到了線索知道楊鐵心和郭嘯天所害, 他就想著先將那段天德殺了以祭郭嘯天和楊鐵心在天之靈, 再找到包惜弱和李萍,將她們安頓好後等郭靖楊康長大, 就教導他們武藝的。

    誰知段天德那個跟金兵勾引的狗賊已經被人殺死,狗賊死了是人人得而誅之, 可失去了李萍和包惜弱的下落丘處機可就不高興了。一路追查, 陰差陽錯跟江南七怪起了衝突, 幾人在嘉興府的醉仙樓打了一架。勝負難分,倒是打出點惺惺相惜的意味來。

    丘處機知道江南七怪也是俠義之人, 就將郭嘯天和楊鐵心被金兵和官府陷害之事和盤托出, 雙方達成共識,丘處機找包惜弱,江南七怪找李萍,他們要各自收楊康和郭靖為徒, 將一身武藝都教導給這兩個忠良之後,等到十八年後, 讓那兩個少年再度在嘉興府醉仙樓相會, 決一高下, 看是丘處機的本領更好,還是江南七怪更出色。

    雖然丘處機所提議之事匪夷所思, 可江南七怪卻同意了。達成共識的雙方愉快地離開了醉仙樓, 各自去找自己的徒弟了。

    天大地大, 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丘處機也沒抱著馬上就能找到包惜弱的念頭, 他帶著兩個少年徒兒一邊遊曆一邊找人,幾番輾轉,就再度來到了牛家村。

    丘處機看到楊家的院子竟有人居住,看進去,隻見大腹便便的包惜弱正在屋內走動,心中驚喜萬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從屋裏就竄出了一隻氣勢洶洶的大白虎,大有他們不知死活踏進院子,就要一口將他們吞了的架勢。接著便是屋裏照顧包惜弱的那位大娘大驚失色地跑了,說要去找包惜弱的表妹。

    丘處機弄得莫名其妙,朝屋裏抱拳,說想見夫人一麵,誰知那楊夫人半天也不露臉,反而是這自稱是包惜弱表妹的少女跑來了。

    少女長相秀美,又聰明伶俐的模樣,讓人難以生出惡感。即使此刻她不按常理出牌,要刁難丘處機,丘處機也沒覺得要跟小姑娘家計較。

    丘處機:“小姑娘,出家人一心修道,即便是讓你的表姐見我一見,也不會有損她的名聲。“

    江清歡笑嘻嘻地看著他,“是嗎?可我看過許多故事,故事裏有的人家生不出孩子,就去寺廟道觀拜神求子,然後就真的有了身孕呢。道長您說,那到底是神明顯靈還是你們出家人顯靈了?”說著,她臉色一板,“說了我表姐不想見你,也不想讓楊康拜你為師,你走吧。”

    趙誌敬聞言,十分生氣,上前一步指向江清歡:“我與師父早就打聽過楊夫人的娘家,她的父親是私塾老師,一年前病故,並無其他親人。你是打哪兒來的表妹,竟敢再三阻攔我師父見楊夫人,我看不是楊夫人不想見我師父,是你攔著不給見吧?”

    江清歡微微一笑,朝裏喊道:“表姐,人家說我脅迫你呢。”

    這時包惜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清歡並未脅迫我,道長的一番心意,我心領了。如今鐵哥生死未明,我也不想多給道長添麻煩,道長請回吧。”

    丘處機哪裏想到包惜弱一開口就是要回絕他。他可是記得那天晚上他將那隊偽裝成宋兵的軍隊殺了之後跟郭嘯天和楊鐵心喝酒,酒喝得盡興,他還將自己身上的兩把匕首取出來,在上麵各寫了“靖”“康”二字贈給兩位兄弟,並說等到他日兩位孩子長大,他便來牛家村教導他們幾招武功。郭嘯天和楊鐵心聽他那麽一說,神情都是喜出望外的。

    那時包惜弱可都是在場,怎麽橫生變故之後,包惜弱卻拒絕他的好意了?

    丘處機原本也不想為難一個小姑娘,可見白虎跟她神態親密,而她又有一身好輕功,不由得也覺得剛才趙誌敬所言是真。再加上剛才江清歡說的什麽求子之類的胡話,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丘處機:“小姑娘,話可不能胡說,抬頭三尺有神明,貧道若是有什麽苟且之心,必定五雷轟頂而死。”語畢,他又朝屋內的包惜弱說道:“楊夫人,是否有難言之隱,直說無妨。”

    包惜弱:“我並無難言之隱,多謝道長。”

    可丘處機此時已經先入為主,隻當包惜弱是被江清歡威脅了。

    楊鐵心和郭嘯天被人陷害,已經讓丘處機十分愧疚,又未能將包惜弱和李萍從段天德虎爪中救出來,就更加愧疚了,如今又以為包惜弱是被江清歡脅迫,心中覺得要是不能幫包惜弱得到自由身,日後黃泉之下,都沒臉見那兩位兄弟了。

    丘處機麵帶厲色,跟江清歡說道:“小姑娘,即便你出言不遜,我也並不想傷你,讓開!”

    江清歡覺得有些好笑,這丘處機是怎麽回事,非得要見包惜弱,可包惜弱真的是不願意見他,這不還因為見到丘處機就想起傷心事,在屋裏哭嘛。

    丘處機見江清歡非不讓開,哼笑一聲,“我本看在你年紀小,不想與你為難。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便莫怪貧道了。”

    江清歡跺了跺腳,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麽這麽喜歡強人所難?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殺人的時候要是幹淨利落一點,將人徹底殺死了,我表姐和隔壁老郭家也不至於像如今這麽慘。”

    丘處機氣結,這小姑娘怎麽就血口噴人顛倒是非呢?任他氣度再大,都被江清歡氣得七竅生煙。

    他手中長劍飛了出去,“小姑娘既然一意孤行,那就別怪貧道不客氣。“

    江清歡笑歎一聲,這道士竟然說要對她不客氣。

    “白虎,咬他!”

    白虎得了主人的命令,朝丘處機撲了過去。

    丘處機長劍出鞘,想將白虎了結了,可哪有那麽容易。

    白虎從小就是江清歡養大的,江清歡通獸語,平時沒少跟白虎玩鬧,增添力氣的藥丸沒少喂,打鬧的時候也沒少過招,白雕和白虎一雕一獸,本就是猛禽猛獸,這些年在江清歡的調|教下,武力值能比得上這些武林好手。

    白虎一個猛虎落地式,目露凶光,露出那森森白牙朝丘處機咆哮,聽得在場的兩個小道士心裏都發顫。

    丘處機本以為這飼養的白虎不如山林猛虎,誰知一看陣勢,還真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而這時,一聲雕鳴響徹天際,隻見一隻白雕從半空俯衝而下,那雙爪竟是直直朝丘處機的頭上抓去。

    丘處機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連忙避開,而這時白虎又已朝他展開攻勢。這些年來丘處機雖不能說是武林絕頂高手,但他身為王重陽的首席弟子,內外兼修,已有一定的聲望。可白雕和白虎訓練有素,攻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還要顧及兩個小徒弟會不會被禽獸誤傷,難免有些顧此失彼。

    這時,江清歡呼嘯一聲,白雕和猛虎忽然就收了攻勢回到主人身邊。

    江清歡笑容可掬地看著丘處機,“道長,我瞧你也是一番好意,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全真教縱然好,道長也確實武藝不凡,可也並非是沒有人比得上你。如果楊夫人和楊康有更好的去處,有什麽不好?道長說的極是,出家人,一心向道定然是不會有什麽苟且的心思,可道長畢竟是男子,瓜田李下,還是會給楊夫人造成各種不便。”

    丘處機一愣,看向江清歡。

    “道長以為我脅迫楊夫人,可我為什麽要脅迫她呢?她身上既無絕世武功又無家財萬貫,我脅迫她難道是看上她長得美?”

    丘處機汗顏,他有些若窘迫,可又被江清歡這些腦洞清奇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但細想之下,江清歡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為財不為色,誰會無緣無故去脅迫一個孤苦無依的寡婦?

    江清歡一向是比較推崇有話好好說的,一言不合就打架實在有損她冥嶽之花的形象。想了想,又跟丘處機說道:“也不怕與道長實話實說,楊夫人是被金人擄走,是我從金人手中將她救下。你若是有所懷疑,不防去打聽一個月前,是否有一位金國王爺遇刺身亡,而與他一起同行的娘子則離奇失蹤。”

    出名要趁早,師父向來都主張她可以高調一點,隻是她不怎麽喜歡張揚。可看看人家黃島主,早就打開了知名度,有時候隻報上名號,都不用動手就能將別人嚇得屁滾尿流。江清歡覺得要出名,就從現在做起。

    江清歡的一番話,聽得丘處機瞠目結舌。刺殺金國王爺?就這個看著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江清歡淡定微笑:“看來道長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啊。”

    丘處機:“……”

    江清歡見丘處機一臉的懷疑,笑了笑,將七巧梭取下,隻見七巧梭旋轉著飛了出去又飛了回來。

    “哢”的一聲,院子裏一顆碗口大的樹竟然從主樹幹的地方應聲而斷,看過去,斷開的地方光滑得好像打磨過一樣。

    丘處機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從這小姑娘手中輕輕鬆鬆飛出去的銀梭並未碰上那樹幹,隻是從樹幹旁邊飛過而已。

    江清歡微笑著,成功地在丘處機麵前裝了個逼,“道長,你看我如何?”

    丘處機還能如何,他本以為眼前的少女不過輕功好點而已,誰知人家小姑娘跟他徒弟差不多大,武功修為卻遠勝於他。且不說她殺了金國王爺的事情是真是假,光她露的這一手,丘處機就沒好意思再糾纏下去。

    武林,從來都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對的。

    江清歡成功地將丘處機嚇唬走,心裏美滋滋,正想要跟白虎和白雕去狂歡一下,卻聽到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

    “你這小姑娘有點意思,那把梭子能讓我看看嗎?”

    江清歡聞聲看過去,隻見拐彎處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一襲青衫不用說肯定是黃島主無誤了,至於另一個一身灰袍,十個手指還是好好的,就是右手拿著一根綠色的棍子。

    江清歡看到那棍子,眼前一亮。

    謔,那不是被選為曆代最英俊瀟灑雪白幹淨的洪七少幫主嗎?!

    那天晚上她跟羅玄度過了一夜,自以為從此可以陪伴在他身邊。可是無奈春風一度,羅玄翻臉不認人,指責她魔性難馴。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或許就是那時她心中的感覺。她懷有身孕,他不殺她,他鎖了她的琵琶骨,將她軟禁在哀牢山,自以為那就是對她的仁慈。

    可一個失去自由的人,怎麽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呢?她寧願那夜過後,羅玄一掌將她打死。她生下一對女兒,卻骨肉分離。她對羅玄也好,對兩個女兒也好,心裏在乎得要命。

    可誰在乎她的在乎?

    她的親生女兒玄霜,在她三番四次放走之後,依然帶著所謂的武林同道來大義滅親,她親手撫養長大的絳雪,為了愛情為了所謂的武林正義,可以不管師父的養育之恩,也可以不管母親的生育之情。可笑的是,她在跟自己親生女兒決鬥時本可占上風,卻因一時不忍沒下手,瞬間被那對年輕的男女扳回了劣勢,最後她戰敗,回到哀牢山。

    那時候她也在問自己,為什麽要回哀牢山?

    或許在她那一生當中,所有的美好和憧憬都在哀牢山那個地方。她在哀牢山長大,在哀牢山看著師父的背影心中就歡喜,還有一個負責疼她哄她開心的師兄……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溫情。她心中一直所愛所想,都在哀牢山。

    於是,走投無路的她回到了哀牢山。

    她回去了,羅玄也回去了。

    郎心似鐵,他依然不愛她。

    他依然將那一晚的責任推在她身上,可恨到了那時候,她心中的最愛,依然是羅玄。

    萬念俱焚,不成佛便成魔。

    她的父親是少林的主持,她的娘親卻是魔教妖女,她的身世注定了她不能當個平凡的人。她當日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可都與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她娘親想要收手的時候,是誰窮追不舍?在她想要平凡過一生的時候,是誰一味指責她魔性難馴?那些人冤枉她辜負她,所以她一切靠自己,不折手段,愛她的她利用,阻攔她的就殺,她在魔道上越走越遠,可那真的是魔道嗎?

    自盡前的聶小鳳,心中是那樣問自己。

    她在羅玄麵前自盡,即便是死,都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的一句對不起。

    她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她在雲南成立冥嶽之時。上天有時候多喜歡跟人開玩笑,死而複生,要麽重生在她幼年所有的悲劇尚未發生之前,要麽便發生在她和羅玄並未度過那一夜前,可惜並沒有。她回到了與兩個女兒分開,自己召集魔教舊部成立冥嶽之時。

    她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地走在餓殍遍地的路上時,忽然裙角被一隻小手拽住。她低頭,隻看是一個被壓在屍體後麵的小女娃,雖然不會說話,可她仰著頭,睜著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她。

    她將小女娃撈了起來,小女娃便立即朝她“啊啊啊”的叫,四肢在空中亂舞,像是在說些什麽。而那些在四周的饑民,看到了小女娃便眼冒綠光,那讓她想起了昔日武林群雄圍攻她和娘親時的目光。

    管那之前所經曆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眼前那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卻讓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那些人,竟然都盼著她們去死呢。可她們不,她們偏要活得好好的。

    於是,她把小女娃救了下來,因為小女娃身上帶著的玉佩刻有一個江字,所以聶小鳳為小女孩取名江清歡。

    後來的事情,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武林依然還是那個武林,可多年前的少林寺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羅玄也好哀牢山也罷,到了這個武林,好像也並不是那麽值得一提。這個武林比她上一輩子所知道的武林要大的多,中原五絕,據說還有四條眉毛,萬梅山莊,白雲城,更有一個據說是騎著馬從東往西直線跑一天都跑不出他家地盤的江南花家……

    能人輩出,三十多年前武林正道和魔教妖女的大戰,就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大海裏,沒濺起什麽水花,如今時過境遷,更加不會有多少人記得。

    一直記在心裏的,可能就還有她而已。

    不管那是不是一場夢,帶著江清歡回來冥嶽後的聶小鳳,再也沒有教梅絳雪武功。而江清歡則是個意外的驚喜,那個被她從一片饑民屍體裏撿回來的小女孩,像是貼心的小棉襖一樣。經常跑前跑後,師父長師父短地喊著,經常會帶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回來想討她的歡心。

    聶小鳳覺得最難得的,是江清歡想討她歡心,就純粹是覺得師父笑起來很美,所以要讓師父多笑笑而已。

    江清歡那時候小小一個走路都走不穩,那樣的一個孩子,黑白分明的眼裏閃著的是天真無邪,她仰著頭手裏捧著一隻毛茸茸的小鸚鵡獻給她,說鸚鵡才剛孵出來不久,以後長大了能說話能唱歌能罵人,日後師父要是不高興,可以讓鸚鵡唱歌給師父聽,也可以讓鸚鵡罵人。

    就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小舉動,卻瞬間讓她冰封的心滲入了一絲暖意。江清歡從小就是在她身邊長大,她跟前麵的幾個師姐都不一樣,蒲紅萼和雲夢蓮對她都是恭敬的,可同時也都想著日後冥嶽的嶽主之位,至於梅絳雪,上一輩子的聶小鳳被她傷透了心,這輩子對梅絳雪再也沒有任何期望。

    聶小鳳上一輩子,對梅絳雪也很好,在不知道梅絳雪就是她親生女兒的時候,說是將她視為己出都不為過,養她成人教她武藝,可到最後梅絳雪為了一個男人背叛師父,她要認武林正道的親爹,她不認生她養她的娘親,她要大義滅親。

    如今的聶小鳳,已經看開了很多事情。不愛她的,那就丟掉。不認她的,那就不認。重活一回,聶小鳳已經深深地明白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想法一致來得重要。而在她的幾個徒弟中,能跟得上她想法的人,隻有江清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