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0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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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江清歡的到來,黃藥師看了她一眼, 隨即扔給她一個白色的瓷瓶。

    男子的聲音依然冷清:“這是你要的東西。”

    江清歡一愣。

    洪七將嘴裏的狗尾巴草拿下, 朝她笑著說道:“清歡妹妹, 我和黃島主要走了。”

    江清歡看向黃藥師,“你們要走了?”

    黃藥師那雙桃花眼與她對視著,他淡聲說道:“不是說你都為我吃了多少苦嗎?這瓶子裏的藥,是給你表姐的。你若是要帶她回雲南, 路途遙遠難免有可能會動了胎氣, 這瓶子裏的藥丸你早晚給她一粒,可保她此去雲南,一路都母子平安。”

    江清歡聞言,大喜過望,“真的啊?”

    “哈哈哈哈,當然是真的啊。”洪七笑得十分開心,“清歡妹妹, 這回高興了吧。”

    江清歡笑著, 十分寶貝地將那個白色的瓷瓶收好,然後問洪七:“洪七哥哥, 你和黃島主是要去哪兒啊?”

    這種問題, 不能問黃藥師, 黃藥師習慣了裝高冷範兒, 肯定是半天都不吭嘰一聲的。

    洪七:“我跟黃島主去一趟杭州。”

    江清歡登時了然, 這兩人肯定是去杭州看那些有了毒癮的人。阿芙蓉這種東西, 能不能解毒全靠意誌, 所謂解藥,是不存在的。

    可這些話,她也不能這麽跟黃藥師和洪七說,說得太多,暴露得越多。雖然她覺得自己在黃藥師麵前暴露得已經夠多了,可聊勝於無。師父說的,姑娘家要時刻保持神秘感哦,尤其是她冥嶽之花,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完全暴露了呢?

    江清歡偏頭看著他們倆片刻,隨即臉上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覺得以後肯定還有機會看到黃島主和洪七哥哥的呢。”

    洪七連連點頭,“是的呢是的呢!”

    這兩人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天,就已經依依惜別了,黃島主也是無語凝噎。他又看了夕陽下的紅衣少女一眼,跟洪七說:“再磨蹭就天黑了。”

    江清歡眼眸彎彎:“以後如果有緣在雲南相見,我請你們喝酒哦。”

    洪七哈哈大笑,“小姑娘喝什麽酒?請我吃飯就好了!”

    話音落下,一灰一青的身影就已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中。

    江清歡微眯著眼睛,確定那兩個人已經徹底走遠後,呼嘯了一聲,白雕從天空盤旋而下,落在她的肩膀。

    “雕兒,侍梭呢?”

    白雕拍了拍翅膀,在江清歡耳旁嘰嘰咕咕的。江清歡笑著摸了摸她的羽毛,“幫我將侍梭找來,雕兒,我們很快就能回冥嶽啦。”

    白雕長嘯一聲,再度離開。

    江清歡將剛才黃藥師跟她的白色瓷瓶拿出來,臉上流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就說黃島主是麵冷心熱的人,果然是真的。

    深夜,牛家村迎來了幾個黑衣麗人,為首的那個人,正是那天去找江清歡的侍梭。

    江清歡坐在桃林裏的一棵桃樹下,等著幾人到來。

    “四姑娘。”

    江清歡看到幾人都到來,秀眉微挑了下,“我事情辦好了,你們打點一下,準備回冥嶽了。”

    侍梭看向江清歡:“四姑娘將屬下等找來,除了打點回冥嶽之外,是否還有旁的事情?”

    江清歡目光讚許地看向侍梭,“你們可有大姑娘的消息?”

    侍梭微微一怔,搖頭,“嶽主隻讓我等來中原接應四姑娘。”

    江清歡略一沉吟,吩咐侍梭,“你讓弟子們到冥嶽的聯絡點去看看,最近大姑娘是否在江南出現,若是有,迅速回報。”

    侍梭有些狐疑:“那我們還回雲南嗎?”

    江清歡理所當然地說道:“回啊。你們找到大姑娘的消息,隻需通知我就好。我就是想給大師姐寫封家書而已。”

    侍梭:“……”

    有的事情,江清歡也不好明說。但是種植阿芙蓉的溫家堡,是冥嶽的勢力。冥嶽雖然一直被別人稱為魔教,看在江清歡看來,所謂名門正道和邪魔外道,不過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一個則是表裏如一地叫囂著我家就是邪魔外道怎麽了,有本事你來滅了我,沒本事就憋著。

    與其表裏不一,江清歡還更喜歡表裏如一的。

    冥嶽控製阿芙蓉,確實有煉製相關的丹藥,可很少真正派上用場,怎麽就無端端流入了中原呢?到底是誰狼子野心想要控製中原群雄?

    這些事情讓黃藥師和洪七去查,大概還得需要些時日。倒不是黃島主和少幫主沒本事,而是冥嶽成立將近二十年,雖比不上丐幫這個天下第一大幫,可在聶小鳳的帶領下,旗下的人才貴精不貴多。隨便挑一個能管事的人出來,都是可以獨當一麵的。

    術業有專攻,黃藥師和洪七再厲害,能比她這個知道整個雲南阿芙蓉流通渠道的冥嶽之花厲害嗎?

    江南,歸雲莊。

    在春景如畫的江南一隅,歸雲莊迎來了貴客。

    黃藥師和洪七兩人進了歸雲莊,便有一名跟他們年齡差不多的男子迎了上來,他朝黃藥師拜了一拜,十分恭敬的姿態:“徒兒見過師父。”

    那正是黃藥師的第四個徒弟陸乘風。雖是徒弟,可他看著年齡比黃藥師還要大一點。

    黃藥師淡淡的“嗯”了一聲,“我與洪幫主有要事待辦,想在你的歸雲莊停留數日。”

    陸乘風一怔,隨即大喜過望,“這定然是可以的,徒兒這就讓下人去整理院子。”

    黃藥師卻擺了擺手,輕飄飄地說道:“不必那麽麻煩,我和洪幫主想清靜一會兒,你就讓人帶我們到那個院子便是,沒事別來打擾。”

    陸乘風雖然比黃藥師年長,可他佩服黃藥師的本事,跟著黃藥師學藝專攻奇門八卦陣,歸雲莊便是他按照奇門八卦的陣法建成的,在江南可謂一絕,反正晚上來偷雞摸狗的人就從來沒有走出過大門,全迷路了。

    自那之後,陸乘風對黃藥師更是敬佩,他從黃藥師身上所學的,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一年前黃藥師說想離開桃花島一陣子,留幾個徒弟看著桃花島,自己腳底抹油就走了。那時陸乘風家中正催促他回家成親,可黃藥師四處遊曆,毫無消息,他正愁得慌呢。此時見到黃藥師,陸乘風正想跟他說自己要成親的事情,可還沒開口,就被黃藥師的一句“沒事別來打擾”硬生生地將要成親的事情吞回了肚子裏。

    就是借給他一籮筐的膽子,他也不敢去打擾黃藥師。

    這半個月,黃藥師都跟洪七在走訪那些服食過阿芙蓉的人,那些人一個個骨瘦如柴,有的曾經是江湖一流好手,毒癮上來時,渾身內力無法控製,周身痙攣,嚴重的人甚至不能控製自己的言行,口水鼻涕橫流,那醜態簡直不堪入目。

    黃藥師手裏還把玩著一粒由阿芙蓉製成的丹藥,淡聲說道:“這阿芙蓉若是用得好,是治病的良藥。要是用的不好,便是害人的毒藥。這玩意兒無藥可解,上癮的人要麽就一輩子依賴它一直到死,要麽就難受一陣子,等毒癮過去了,可能就好了。”

    洪七坐在楠木地板上,怒聲說道:“誰弄得這麽個缺德玩意兒!丐幫弟子已經查到線索,我打算徹查此事,將那禍害武林的賊窩挑了。黃島主,一起去嗎?”

    黃藥師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而這時,一直都不敢來打擾師父的陸乘風手裏拿著一封書信進來。

    “師父,這是給你和洪幫主的信。”

    黃藥師和洪七對視了一眼,誰會知道他們此時在歸雲莊?

    黃藥師伸手,陸乘風手裏的書信便已淩空到了他的手中。他拆開書信,一目十行看完,然後臉就黑了。

    洪七看他表情,有些納悶,湊了過去,“寫的什麽東西啊?”

    黃藥師板著臉將信交給少幫主,少幫主拿過來一看——

    信件的開頭就是“黃島主、洪七哥哥”,原來竟是江清歡所寫的書信。

    江清歡在信件裏詳細地羅列了一個江南的地頭蛇暗中利用阿芙蓉煉製丹藥的事情,信件上連地點和接頭的人物都列得清清楚楚。

    “事出突然,雲南溫家堡也沒想到中原竟有人想以此控製群雄,幸好洪七哥哥俠義心腸,及時幫助中原武林避過一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已帶表姐離開牛家村回雲南,洪七哥哥有空找我玩哦。”

    落款是一隻超大的貓爪子。

    梅絳雪見到黃藥師那樣的反應倒是沒什麽,在她看來世有百樣人,更何況黃藥師名聲在外,她遠在雲南也有所耳聞,而且聶小鳳對黃藥師也頗為客氣,梅絳雪心裏對黃藥師其實是帶著幾分好奇和探究的,並不在意黃藥師那過於淡漠的態度。反而是雲夢蓮見黃藥師那樣的態度,眉頭微皺了下,可聶小鳳在旁,她也不好說什麽。

    容貌清豔的冥嶽之主聶小鳳坐在主位上,笑道:“你既然是清歡的朋友,本座設的便是家宴,黃島主不會介意吧?”

    聶小鳳收養江清歡的時候,尚未到雙十年華。如今江清歡是十五、六歲少女的模樣,聶小鳳不過也是三十出頭而已。這些年來冥嶽山好水好,她重生後也看淡了許多事情,是越年長越有風情和氣場,除了那一身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場,她看上去與幾位徒弟竟是如同姐妹一般。

    黃島主此時尚未到而立之年,可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聶小鳳是平輩,兩人都是一方之主,哪有誰的輩分更高的道理。可倒黴催的,黃島主是江清歡帶到冥嶽去的,黃島主也沒想到聶小鳳竟然如此年輕。

    平白無故矮了一截輩分,生平第一次吃癟的黃島主內心竟不覺得生氣,還有幾分微妙的感覺。可真是陰溝裏翻船,他以為隻有自己在這樣的年紀收了好幾個徒弟,並且徒弟年齡比他還大,誰知道聶小鳳年輕貌美,也收了幾個徒弟,最小的徒弟江清歡也能出去闖蕩江湖,興風作浪了。

    黃藥師微微一笑:“不介意。”

    聶小鳳見狀,拍了拍手掌,就叫人起菜。本來江湖兒女就不拘小節,雲南此地風俗又與中原不同,在一些地方,還是母係社會。

    冥嶽這些年也算是在雲南紮根了,耳濡目染,也不會像中原那樣拘泥於那食古不化的禮節。

    黃藥師見多識廣,聶小鳳從上輩子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加上一個江清歡在旁邊妙語如珠哄著師父,而梅絳雪等人適時在旁邊插話活絡場麵,氣氛竟也十分融洽。

    酒過三巡,黃藥師說道:“我久仰嶽主七巧梭神功,想與武會友,跟嶽主切磋一番,不知嶽主意下如何?”

    其實黃藥師不說,聶小鳳也正有此意。她想要在中原武林有一席之地,首先就得打開知名度。且不說如今的中原武林會不會將冥嶽視為邪魔外道,但有桃花島主黃藥師對冥嶽另眼相看,那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聶小鳳起身,整了整衣裙,笑道:“既然黃島主如此盛情,也好。”

    江清歡:“……”

    因為聶小鳳說的這句話,好像她不久前才從黃藥師嘴裏聽說過,她怎麽有種師父早就挖好了坑等著黃島主來跳的感覺?

    月色如水,冥嶽之巔,有一男一女正在過招。

    柔和的月光下,兩人倏地交纏在一起,一聲清脆的武器撞擊聲響之後,隨即分開,緩緩落地,山風吹來,衣袂飄飄,好像誤落入山林的謫仙。

    江清歡和幾位師姐在旁邊圍觀兩位絕代高手過招。

    大概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就是棋逢敵手,聶小鳳和黃藥師酣戰了一場,落下時頭發略有些淩亂,可臉上卻帶著笑容的。

    黃藥師手持碧玉蕭,朝她抱拳:“承認。”

    聶小鳳與他相對而立,姿態雍容:“中原武林人才輩出,令本座歎服。”

    江清歡眨了眨眼,看著聶小鳳和黃藥師是打成了平手,可實際上到底孰高孰低?她還想著,就聽到旁邊的雲夢蓮跟蒲紅萼小聲嘀咕:“師父何必給這桃花島主麵子,直接將他打敗了豈不是更好?”

    蒲紅萼語氣莞爾,“二師妹,這些事情師父自有分寸。”

    雲夢蓮輕哼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這所謂的黃島主倨傲的模樣,想讓師父挫一挫他的銳氣。”

    而站在江清歡身邊的梅絳雪,此時臉上有幾分難掩的失落。

    她本來也是在聶小鳳的悉心指導下修煉內外武功的,可自從聶小鳳將清歡帶回冥嶽自後,就再也沒有教導她武功。如今她看到兩個絕世高手過招,心中向往之餘,又有些難過。

    她武功太弱,根本無法離開冥嶽出去闖蕩江湖。

    縱然她平時很少嫉恨兩位師姐和江清歡,此時心裏也不由得對聶小鳳生出了幾分埋怨:師父為何隻教她讀書識字,卻不教導她武功,也不讓她管理冥嶽的事務?雖然江清歡也不管冥嶽的事務,可江清歡得到了師父許多的關注,還讓師父將畢生的絕學都傳授給她。這點不止是她,甚至是兩位師姐,都十分羨慕嫉妒的。

    梅絳雪心緒起伏,忍不住看向江清歡。那個比她還小兩歲的少女一襲紅衣,亭亭玉立地站在月光下,那雙鳳眼看著聶小鳳和黃藥師,嘴角微微揚起,也不知道她是為誰高興。

    江清歡察覺到梅絳雪的視線,轉頭,“三師姐?”

    梅絳雪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在想什麽呢?我看你好像挺高興的。”

    江清歡又朝黃藥師和聶小鳳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跟梅絳雪咬耳朵,“我在想師父和黃島主可真會做人,我們在這兒看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誰贏誰輸。”

    梅絳雪沒想到江清歡想的竟然是這種問題,愣了一下。

    不遠處的聶小鳳徐徐開口,“清歡,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江清歡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聶小鳳看向她的幾個徒弟,目光落在黃藥師的碧玉蕭上,她笑著說道:“黃島主幾乎簫不離身,想必也精通樂理。本座的第三個徒兒梅絳雪,從小就喜歡音律,說起來,她也有一支碧玉蕭。”

    梅絳雪沒想到聶小鳳會點名她,一雙美目驚訝地看向聶小鳳。

    聶小鳳:“絳雪,你與黃島主來一段鬥樂,如何?”

    蕭索的簫聲在冥嶽之巔響起,身穿著淡黃色衣裙的少女低垂著雙目,優美的旋律回蕩在夜空中。聶小鳳看著梅絳雪,目光複雜。

    上一世,她不知道梅絳雪就是她的女兒時,對她就十分偏愛。因為她對梅絳雪毫無理由的偏愛,導致蒲紅萼和雲夢蓮都十分嫉妒。可笑的是,對她最忠心的,是蒲紅萼和雲夢蓮,而梅絳雪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後,都不願意向她吐露,甚至還要聯合所謂的武林正道,對她大義滅親。

    如今想來,原來上一世對梅絳雪的偏愛並非毫無原因,這個世上血親之情本就是無法割舍的。她至今看到梅絳雪,心裏還是會十分柔軟,可大概是因為已經到世上走過一遭,即使再世為人,那些真正令她痛心的事情即便尚未發生,她也不想再重蹈覆轍。隻要她不教梅絳雪武功,日後就不會有母女拔刀相對的那一天。

    梅絳雪簫聲剛落,黃藥師的簫聲就已經接上。不同於梅絳雪簫聲裏的蕭索冷清,黃藥師的簫聲空靈,仿佛海浪拍打著沙灘,徐緩平靜,隨即節奏漸快,跟隨著他的旋律,似乎能看到海鳥在大海上空翱翔,海魚調皮躍出海麵。

    江清歡不通音律,這些旋律在她聽來,就是好不好聽的區別而已。梅絳雪和黃藥師在音律方麵的造詣都是不低的,可梅絳雪首先就輸在了心境上。

    蕭索又婉轉的簫聲,似乎蘊含著梅絳雪無數的心事,聽得人心裏有些發堵。可黃藥師的簫聲,卻能讓人感覺到大海般的寬廣和豪氣。

    江清歡以為所謂樂鬥就是你一曲我一曲就算完了,誰知梅絳雪聽了黃藥師的曲子片刻,竟然跟他來了個二重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