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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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中回來, 鄒茵發了條微博, 配了張高中畢業時的照片, 說今天回了趟母校,校門口的奶茶店還在開。

    照片是陳勤森給她拍的,高三畢業的暑假,他開車帶她去臨近的海邊。鄒茵穿著t恤短褲,光腳丫在柔軟的沙灘上戲耍。陳勤森舉著相機拍她,他那時候還是額前往上梳的酷酷的發型,海邊風很大, 勾勒著他展挺的身軀,顯得英俊又迷人。

    彼時鄒茵頭發還不到肩膀一點, 自然鬆軟的碎散著, 臉像蘋果可愛。陳勤森拍著拍著,就走過來咬她的耳朵,對她呢喃:“老婆,****”海風呼呼刮得太響, 鄒茵聽不清,說“陳勤森, 我聽不到啊, 你再說一遍!”

    陳勤森又重複了一遍, 鄒茵還是沒聽清, 他就忽然大起聲來對她說:“鄒糖糖, 我想幹你屁股啊。”

    那時候兩個人還沒在一起那個過, 羞惱得鄒茵不行, 抓起一把沙子往他的後背扔:“陳張寶你個臭流氓,還要不要臉了。”陳勤森就跑開兩步立在風裏抖衣服,嘴角噙著寵溺式的戲謔。

    *

    陳勤森和張曉潔複合的消息,很快就不脛而走。聽說陳勤森這回對張曉潔算是用心補償,畢竟這個女人曾經為了他丟過一個孩子。他們複合後,張曉潔的休閑屋門口,經常清晨都會有一個高級定製花束或者花籃,今天是玫瑰,明天情人草、香水百合之類的,反正一看都是花坊工藝師精心插製。

    陳氏宗堂的瑣碎很忙,但陳勤森得閑總會去她的店裏看看。如果你進到店裏,看到右邊角落窗簾旁的沙發上,坐著個便裝男人,頸上戴一條黑色的子彈頭水晶鏈子,那就一定是他了。

    陳勤森坐在陰影裏,張曉潔大多在吧台和那個女店員低聲輕聊,時而會過去給他續點兒茶水。他們之間並不多話,但可以感受到那種彼此不需言語的靜謐,是旁人插足不進。

    鄒茵沒有見過張曉潔的正臉,一直刻意避開不想看到,但可以想象她纖長苗條的弱婉模樣,對陳勤森一副失而複得的惴惴柔情。

    但是在那之前的五一假期裏,剛去過張曉潔店裏的陳勤森,風聲是沒有擴散出來的。

    鄒茵2號到家,姑奶奶給她煲了一鍋蓮藕番鴨湯,說是五月天悶,可以滋陰養顏的。然後就和她的幾個老夥伴去隔壁的某個小景區短途遊,要到3號的晚上6、7點才回來。

    鄒茵沒有賴床的習慣,隔天早上起來收拾屋子,看到角落給陳勤森整理好的一箱子東西,十多天過去了他還沒搬走。她就給他發了條短信說:“陳勤森,你在我這的東西,姑奶奶年紀大搬不動,你有空記得自己來拿,出去順便把鑰匙放在我架子上。”

    他是有她家鑰匙的,仔細想起來,在姑奶奶去美國的那一年多時間裏,短暫分手又複合後的他們,是曾相親相愛過的。陳勤森出入鄒茵的小房子,就好比是自己的家。

    小房子一樓二樓各有一個小衛生間,底下的一個和姑奶奶共用,二樓一個歸鄒茵自己用。那時候鄒茵的衛生間裏,掛著陳勤森的浴巾,內褲,還有他的剃須刀、洗浴用品,甚至架台上還赫然地散著幾個開了盒的套子。

    這座房子入夜後很安靜,燈光也是橘黃橘黃的,顯得與世隔著一層朦朧般。鄒茵在房間裏鋪床,聽陳勤森在那邊淅淅瀝瀝地衝澡,她就會特別專注他的動靜和氣息,因為這氣息可使得她心安定。

    陳勤森洗著洗著在那邊叫,鄒糖糖,你過來一下。

    鄒茵過去,他衛生間門也不關,濕漉漉地攬住她,隨手撕開一個包裝就把她往牆上壓。然後鄒茵薄薄的睡裙就被一點一點沾濕了。做到後麵時間太久,她站不住,陳勤森就抱起她,兩個人赤-條條地往房間的床上倒。那時一座房子裏沒別人,就仿佛是他們兩個任意馳騁的伊甸園。

    中午自己做著吃,兩個人一起下廚,時而鄒茵炒菜,陳勤森從後麵偷襲她,捏她的屁股;時而換陳勤森站在水槽旁淘米,穿著閑適的背心和短褲,鄒茵就抱住他精悍的腰腹,把臉貼在他的肩背上,輕輕親吻他的紋身。因為之前吵架時,他被她的那句刺激而彌補。

    陳勤森彼時顯得溫柔和安靜,嘴上叫她:“走開了,小心水又濺到你。”

    鄒茵偏越發抱,呢喃著叫他“陳張寶。”陳勤森嘴上那麽說,人也不推開她,隻低哂道:“這樣的膩歪我,下次還怎麽和你老公再分手?”

    ——你看他那時候裝的多若無其事,若不是後來準備結婚前被偶然挑穿,他根本都不會讓她發現。

    這麽幾年算下來,東西零零碎碎的也不少。

    陳勤森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坐在陳宅一樓客廳裏撥弄手機,口袋裏發出短信提醒,阿k在旁邊道:“森哥,有人找你了。”看陳勤森似盯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看,他就好奇地問:“森哥什麽時候也買了觸屏啊,難得見你玩這個!”

    陳勤森是很少玩這些的,偶爾上上網也是為了查閱東西,或者玩會遊戲。手機對於他,隻是應付溝通交際的一種工具而已。

    他就收起觸屏,掏出口袋裏的索尼滑蓋看了看:“滿世界都在玩這個,我再不用要落伍了。”

    複又囑咐阿k道:“張曉潔那邊,以後你每天送束花過去,沒事就去她店裏關照一下。眼睛長精神點,看有什麽需要的幫忙打理。”

    阿k似懂非懂,但看著森哥冷俊的臉龐,他又揣不出他的心思,隻是連聲應誒。

    陳勤森就點了下頭,回複鄒茵一條:“好,有空我就過去拿。”

    上午十點多鍾,鄒茵在樓下洗頭,瓷磚鋪的小天井,她拿一張凳子擱在窄廊上,把長發散進臉盆裏,塗了點發露,揉幾分鍾再淨水。然後便聽見門鎖輕聲咯噔,陳勤森開門走了進來。

    她正在擦頭發,不由問他:“陳勤森,你怎麽這時候就過來?”

    陳勤森手上掛著鑰匙:“開車路過,看見你短信,這就順道過來取走。東西在哪裏。”瞥了她一眼又移開。

    家裏沒人,鄒茵就隻是隨意套了件棉質的大睡裙,洗頭發的泡沫滴在上麵,像一個鬆蕩蕩沒形狀的大蘿卜。鄒茵答說:“在樓上,書架子旁邊的那個大紙箱子,我帶你去。”

    說著兩個人就走上樓梯。

    她昨晚睡得早沒顧上洗澡,今天做完衛生後才洗的。床上攤著她正準備要換的衣物,一套淡紫色的內衣內褲入了視線。她的胸-罩是小c杯,不是那種沉甸甸的豐滿誇張,但也玲瓏嬌滿得很是可愛。房間裏就兩個人,鄒茵臉頰微露赧色,彎腰把內衣內褲塞到薄毯子下。

    五月天熱,夜裏蓋的已經換成小薄毯了。

    陳勤森視若無睹地走過去,勾唇低語:“藏什麽,又不是沒看過。”

    箱子裏裝的東西不少,都被鄒茵歸得整整齊齊。兩條他的浴巾和毛巾,幾個新舊不齊的剃須刀,一塊金表,幾件大衣和內衣褲等。雖然瑣碎,但都不好扔掉,他的著裝用度從來都很講究,衣服少則幾百,多則一件幾千上萬。

    陳勤森翻了翻,挑眉問:“收拾得這麽仔細,是準備把所有我的都清幹淨?”

    鄒茵答說:“反正都分手了,留在我這裏也沒什麽用。”

    床頭櫃上有個相框,裏麵被剪得隻剩下他的半個合照。陳勤森略有無語地走過來扔進箱子裏,轉而問她:“這些天過得還好嗎?”

    反正他是憂慮的,眉眼間對她掩不住。

    鄒茵回他:“我已經找到房子了,下個星期就準備搬。之前有住戶鬧過小偷,我換了鎖,這裏鑰匙給你一把,回頭我搬走了你自己去收拾下,7月也要到期了。”

    那會兒鄒茵尚不知道,他已經在前一天和張曉潔複合了。陳勤森拂了拂她半濕的頭發:“到期就到期啊,我給你再繼續交。一個人能搬去哪裏住?被老子慣的跟嬌嬌小姐,住不好的你又受不了。”

    他租的那套房子,算是在市裏比較熱鬧的地段,裝修得那麽好,一個月下來最少也要六千打底。鄒茵說:“不用了,我找的也在附近,略小點,一個人住正舒適。都分開了,你不用管這些。”

    陳勤森接過鑰匙,對她說:“老子愛過的女人,我不管誰管。”見她發楞,忽然就攬過她的腰,蹭了蹭額頭:“傻乎乎的,看不上老子就再去找個更好的,這麽辛苦愁錢幹嘛?”

    鄒茵不知道他從哪裏猜測自己開始愁經濟了,可她從來沒聽他說過愛不愛,即便是這麽不經意的也都沒有過。她可能那會兒咬著唇角目光有些惘,而陳勤森盯著她的眼睛裏又很純粹和執著,後來兩個人就情不自禁地糊裏糊塗又上了床。

    姑奶奶不在,一座磚頭小房子空空靜靜的,木架子床被搖得吱吱響。可能因為已經分手了,便有一種得了今朝沒有明朝的毅然決然,情難自禁。

    陳勤森對鄒茵很用勁,他知道她昨天是跟別人去約會了,陳勤森心再大,也會吃醋。鄒茵泛如海舟,後來忍不住就溢出一聲:“……陳張寶。”被陳勤森聽到耳朵裏,他就對她越發的柔情,直到鄒茵哆嗦得不成樣。

    後來陳勤森就攬著她肩膀說:“哪天搬家,要不要那天我去幫你。”鄒茵都沒力氣來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