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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會長真是厲害。”郝為真欽佩不已。

    “當然厲害了，天子境界無敵啊，而且還是煉丹高手。”溫如月回道。

    “月兒妹妹，你太小瞧會長了，你可知道，天子都有機會成為聖人，這句話出自哪裏？”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書呆子。”

    “這句話出自天問帝君的《無盡史》注解。若不是研讀《無盡史》，他絕不可能知道這句話。”

    “知道就知道唄，怎麽了？”

    “你啊你……我三歲識字，六歲捧起《無盡史》，讀了十年才看到這句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溫如月吐了吐小舌頭，“這麽說來，咱們這位會長大人當真是精力旺盛啊。”

    “難道這句話是真的？天子都可以成為天聖？”郝琉璃好奇道。

    “《無盡史》中的原話是：天子即聖。

    許多大人物解釋為：天神之子，簡稱‘神子’。

    為了與天神譜係區別，改為‘聖子’，亦有神聖不可侵犯之意。

    然而‘聖子’、‘聖女’，古已有之。

    按照天問帝君的注解，上古‘即及不分’，這個即應該是力所能及的‘及’。

    不管是天子還是天聖，都還沒有牽扯到天地本源法則，所以天子都可以達到天聖。”

    郝為真唾沫飛濺地說道。

    “書呆子哥哥，你的記憶真好呀。”溫如月笑道。

    “閱讀《無盡史》，我抄錄了幾千句話，這句話排在前十，想忘記都難。”郝為真笑道。

    “哥哥，你提這件事是什麽意思？”郝琉璃美眸閃爍。

    “比起謝衡水，你們認為會長如何？”郝為真不答反問。

    “除了修為暫時比不上那個混蛋，潛力、天賦都堪稱妖孽。”溫如月正色道。

    郝為真點點頭，“月兒，我就開門見山了，你願不願意和會長結成道侶？”

    “書呆子哥哥，會長隻有十六歲呢。”溫如月臉色一紅。

    “十六歲已經不小了，以我對會長的分析，他是個重情義的人，

    若是和他結成道侶，將來家族有難，他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我們現在已經結成同盟，犧牲一人即可，你若是不願意，就讓琉璃去。”

    郝為真目光灼灼地盯著溫如月，完全換了個人。

    “我是萬鼎商會的大小姐，早已經注定要為家族犧牲的，交給我吧，我先回去了。”

    溫如月輕聲道，說完轉身離開。

    “這個人情，隻怕一輩子也還不清了。”郝琉璃臉色黯然。

    郝為真淡然道，“琉璃，你太天真了。”

    郝琉璃微微錯愕，“哥哥，你這話什麽意思？”

    “月兒是信不過我們的結盟啊，溫家的大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

    不然，也挑不起這個重擔，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郝為真輕歎道。

    郝琉璃咬了咬紅唇，“依哥哥的意思呢？難道這次又要和月兒搶男人？”

    “會長乃是人中龍鳳，對於月兒而言，這何嚐不是意外之喜，你就不要摻和了。”

    “既然你說月兒這麽有心機，那萬一……”

    “不會有萬一，你聽我的即可。琉璃，你可知道我抄錄的那些話，哪句話排名第一？”

    郝為真問道。

    郝琉璃噘著嘴，“我怎麽知道。”

    郝為真輕聲道：“那句話也是四個字——諸神在下！”

    “這不是我們天道盟的口號嗎，難道這句話還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郝琉璃來了興趣。

    “哎，大部分人隻會翻閱《無盡秘典》，把《無盡史》束之高閣。

    然而，前者隻能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和趣聞，後者才是能夠發人深省的智慧結晶。

    這四個字乃是禁忌詞語，當它以口號或者誓言出現的時候，那個人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

    郝為真輕歎一聲，旋即語氣凝重地說道。

    “命運已經注定，是什麽？”郝琉璃追問道。

    “要麽身死道消，要麽成為至高無上的天帝！

    我實在不敢相信，會長說這句話是心血來潮，靈光閃現。

    如果我沒有猜錯，上次的天譴就是這個口號引發的，曆史早有記載。

    會長平安無事，隻怕也有自己的奇遇，否則，他也不敢說出諸神在下。

    妹妹難道沒有發現，陳浩然提起會長的時候，有些地方變得很生硬嗎？

    按照我的推測，應該是被長老施展了‘封口令’，甚至更加高級的法術。”

    郝為真低聲道。

    “這麽說來，月兒賺大了，將來有可能成為天帝的妻子。”郝琉璃雙眼放光。

    “傻妹妹，天帝之路哪有那麽容易。曆史上，說過諸神在下的人物，基本都死了，而且被株連九族，萬劫不複。”

    郝為真悠悠說道。

    “那豈不是害了月兒？”郝琉璃臉色微變。

    郝為真悠然道：“這裏麵的變數太多，想要幫助家族渡過難關，隻能押寶保守派。”

    沒有直接回答，郝琉璃琢磨一番，想通了關鍵點。

    若是顏淵夭折死亡，他們郝家可以置身事外；若是他成長起來，同樣可以借勢騰飛。

    不管怎麽樣，郝家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希望顏淵可以成長起來吧。”郝琉璃呢喃道。

    “一切都要看月兒的造化和運氣，妹妹，你若是想成為天帝妻子，倒也可以碰碰運氣。”

    “我對顏淵沒有感覺。”郝琉璃搖頭。

    還有一個原因，她不願拿家人的生命來冒險，加入這場勝算渺茫的賭局。

    成就天帝談何容易，幾率是億萬分之一！

    “這樣最好，不管顏淵將來怎麽樣，都不會留下遺憾了。”郝為真笑道。

    郝琉璃看過去，“哥哥今天不說出這番話，我還一直認為你的書呆子呢。”

    “曆史上出現過太過次，不勝枚舉，我也是以史為鑒，算得上書呆子成精吧。”

    郝為真爽朗一笑，不以為意。

    兄妹倆邊說邊朝外走去。

    半晌，一團黑氣從地下冒出來，變成老頭的模樣，赫然是心魔老人。

    他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幽幽歎息，“讀書改變命運啊。”

    改變誰的命運，變好還是變壞，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顏淵從莊不見那裏得到消息，南宮情和卓然都已經離開飛羽宗。

    按照莊不見的意思，南宮情見到卓然，居然還要卑躬屈膝，兩人疑似上下級的關係。

    “原罪峰已經探明，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回來了，現在可以放心地離開飛羽宗了。”

    顏淵往山下走去，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嚴令輝告訴自己的秘境之地。

    當初在雷木林鎮魂殿就已經得知那個地方，為了解決天下會這個隱患，一直沒有行動。

    如今終於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