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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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孝文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們紛紛往一個方向走,隻有張孝文麵朝相反的方向。人們的穿著很奇怪,說不出是哪個朝代的,街道兩旁的房屋全是石木結構的,也看不出朝代,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應該是個很古老的朝代,張孝文的曆史不好,他並不想去考慮這麽多問題。
張孝文開始順著人流的方向走,沒多遠,就到了一個廣場,廣場中間有個圓台,人們紛紛圍在圓台的周圍,圓台中間有個木架,木架旁邊擺滿了柴火,木架上綁著一個人,很顯然,這個人即將被燒死。
張孝文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木架上綁著的人長什麽樣,卻是一片模糊,唯一能確定的應該是個女孩,身材還很好。妙齡少女,完美的身材,勾起了張孝文強烈的好奇心,張孝文開始往圓台邊上擠,費了些力氣,張孝文終於到了圓台邊,他抬起頭,努力的想要看清女孩的臉。
女孩正在環顧四周,好像在找什麽人,慢慢的女孩看到了張孝文站著的方向,張孝文屏住呼吸,準備迎接女孩的目光。女孩看了過來,張孝文依舊看不清女孩的臉,可那雙清澈的目光卻停留在張孝文的身上,女孩環顧四周似乎就是為了看到張孝文。
四目相對,張孝文似乎感受到了女孩的柔情。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燒死這個妖女!”這句話就像秋天枯草中的一個火種,瞬間燃爆了所有人。人們紛紛叫喊著“燒死她!”“燒死這個妖女!”張孝文開始著急起來,他害怕人們真的燒死這個女孩,他想要做些什麽,卻連聲音都喊不出來。女孩卻不為所動,依舊溫柔的看著張孝文,仿佛在張孝文的注視下,即便死了,也滿足了。張孝文突然覺的心好痛,閉上眼睛,流出了淚水。
張孝文終於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還是自己的小屋。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台電腦,枕巾已被自己的淚水打濕。張孝文依舊覺得心很痛,雖然明知道剛才是場夢,但似乎是自己親身的經曆一樣。張孝文已經是第3次做這個夢了,如果1次是偶然,2次是巧合的話,那麽3次肯定就不正常了。雖然知道這夢不正常,可心裏卻還想再做下去,他想看清女孩的臉,他想多見那個女孩幾麵,哪怕隻是那溫柔而又清澈的目光。
張孝文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些。打開手機,淩晨5點多。雖然睡不著,但也不想起床。張孝文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這會是鬼托夢嗎?是男鬼還是女鬼?它想讓我幹嘛?”自從劉躍進的事件以後,張孝文已不再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了,所以一有奇怪的事,他就想到了這些“好朋友”。
熬到上班,郝愛國在巡防隊點完名,大家就2人一組各自上街巡邏,張孝文又和陳胖組到了一起。兩人邊走邊聊,其實都是陳胖一個人在說,無非是昨晚打遊戲殺了多少人,自己操作多麽多麽犀利。
換做往常,張孝文肯定也加入討論,可是現在張孝文的熱情並不高,他看著陳胖,突然覺得好羨慕,自從遇見了劉躍進的鬼魂,自己遇到怪事就往那方麵想,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哎~”張孝文歎了口氣,打斷了陳胖的話:“陳胖,你說這世界上有鬼神嗎?”
陳胖被打斷了也不生氣,好像又勾起了陳胖講故事的欲望:“有吧,我媽挺信的,初一、十五都燒香。”然後陳胖又壓低了聲音:“而且我還遇到過。”
陳胖的話也提起了張孝文的興趣:“哦?快跟我講講。”
陳胖從衣領裏掏出脖子上掛的護身符:“看見沒?真東西!我媽給我求的。我7、8歲的時候睡覺不踏實,老是夢見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小孩欺負我,欺負的狠了,我就哭,然後就哭醒了。我媽知道後去火雲觀求了這道護身符,別說,帶上就不做夢了。”張孝文仔細看了看護身符,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找老土去要一個,興許以後也不做夢了,可一想夢中女孩的目光,又有些拿不定主意。陳胖故作神秘的對張孝文說:“跟你說,我猜在夢裏欺負我的那個男孩,是我哥。”
“哦?你不是獨生子嗎?”張孝文問
“是呀,那是因為我那哥哥還出生就沒了。這事還是聽我姥姥說的,以前我爸我媽談戀愛的時候,我爺爺家是地主成分(那個年代分了很多成分,有貧農、貧下中農、富農,地主等等,總之是越窮越好),我姥姥家這邊就不同意我爸跟我媽來往,可那時候我爸我媽早就偷偷好上了,後來我媽懷孕了,也不敢跟人說。那時候人窮,也沒什麽主見,我爸媽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後來我媽的肚子越來越大,實在瞞不住了,才跟我姥爺姥姥說,我姥爺姥姥雖然生氣,但也怕丟人,就偷偷把我媽送到外地,打了胎。後來我爸我媽成了,我姥姥就覺得當時真的是作孽,打胎的時候都5個多月了,胎兒都成形了。我聽人說成形的胎兒如果死去,怨氣很大,所以我猜當時夢裏欺負我的那個小孩,肯定是我哥。”
陳胖的故事讓張孝文覺得,夢裏的女孩會不會和自己也有某種關係?如果有,會是什麽關係呢?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張孝文迫切的想要知道謎底,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老土聊聊,畢竟老土是他認識的唯一的能人。
下了班,張孝文給家裏掛了個電話,就直奔老土家。到了四合院,門上卻掛著鎖,等了一段時間,還是沒人回來,張孝文有些急了,他總覺得心裏有隻小手在撓他癢癢,讓他十分難受。張孝文忽然想起,土石頭在縣城的某個網吧工作,這個網吧,張孝文知道,既然老土不回來,就先找土石頭去吧。想到這,張孝文騎上車直奔網吧而去。
進了網吧,張孝文就看到土石頭坐在吧台最裏麵玩手機,張孝文叫了他一聲,就走了過去。土石頭見張孝文來找自己有些不解:“咋的?你上網還想找熟人呀?我可不給你便宜。”
張孝文忽然十分想笑,心想“媽的,我看起那麽像愛占小便宜的人嗎?”可嘴上卻十分禮貌:“不是,你誤會了,我找你是想問老土的......”
“你又找老土?又出事了?”土石頭打斷了張孝文的話。拘魂人的事,老土跟土石頭說過了,土石頭也覺得老土可能被拘魂人給騙了,所以張孝文說找老土,土石頭的第一反應就是——拘魂人又殺人了。
“嗯,我身上出了些問題。想找老土問問會不會是撞邪了。”
土石頭聽了張孝文的話,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說吧,什麽事,看看哥能不能給你解決了。”
張孝文想了想,這父子倆跟誰說都一樣,反正土石頭解決不了,還得問老土。於是就把自己夢見的情景,以及自己的想法都跟土石頭說了明白。
土石頭聽完以後搖搖頭:“不是托夢,你身上沒有陰氣,不是鬼幹的。”土石頭想了想又說:“你會不會是想女朋友想瘋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對於土石頭的說法,張孝文簡直要罵娘了,張孝文拍了下桌子以示憤怒:“你不行,就別亂猜!把老土的電話跟我說下,我跟他說去。”
土石頭看著激動的張孝文,故意氣他說:“哎呦,還生氣了,經不起開玩笑呀。跟你說吧,老土去市裏幹活了,沒半個月回不來,而且他還沒電話,你說氣人不?”
張孝文轉身離開,結束了這場不愉快的對話,看來隻有等老土回來才能弄明白了。
土石頭看著張孝文的背影,心想“這小子還真是跟怪事有緣呀。”然後,撥通了老土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