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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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孝文並不是一個很勤奮的人,所以他對於老土定下的早晚各1小時的練功時間頗有異議,因為這打亂了他平日的生活習慣,可隔三差五就做1次奇怪的夢,讓張孝文也不敢放鬆,他很難想象自己晚上出門看到滿大街的鬼是個什麽樣子,所以他還是堅持每天去老土那裏學習武功。早上拉筋、紮馬,練習基本功,晚上練習土家拳的招式;張孝文也終於明白土石頭為什麽每天早上要出去練功了,可張孝文卻不行,土石頭已經練了20多年基本功,所以即使早上不練,老土也看不出來;而自己早上偷個懶,老土都能從下午練習的招式裏看出來。

    春去秋來,小草泛黃,不知不覺中張孝文已經練習了半年多的武功。這半年多裏,張孝文先是變得能吃,然後也慢慢強壯起來,最後,奇怪的夢再也不做了;可張孝文卻沒停止練功的步伐,因為前一段時間,張孝文在大街上兩三下就放到了1個剛偷了東西的小偷,看著陳胖和路人讚歎的目光,張孝文覺得十分享受。隨著對武功的深入了解,張孝文終於明白為什麽有的人學了武功能對付3、5個人不成問題,有的人卻隻學到了花架子,練武不練功,一切都是空,基本功不好的,學了招式就隻有花架子,隻要基本功紮實,再加上對招式的靈活運用,武功才能越來越高。

    張孝文的靈性還算不錯,現在的張孝文已經和能土石頭對上幾招了,雖讓土石頭明顯是讓著張孝文,可對於自己能像小說裏的大俠一樣,一招一式的跟別人切磋,張孝文十分高興。

    這天晚上,老土的四合院中,張孝文和土石頭又在切磋武功,這是老土要求的,張孝文的資質很好,半年時間,土家拳的招式都已經全部學會,隻是基本功還不行,對於招式的應用也不懂,所以老土要求張孝文早上練基本功,晚上就跟土石頭對打,來練習招式的應用。

    隻見張孝文右腳化作鞭腿踢向土石頭的肋部,土石頭雙手化掌擋住張孝文的鞭腿,就在這時,張孝文腦子裏突然傳來一個信息,“土石頭要趁他立足未穩,掃他下盤”。張孝文右腳一落地,趕緊向後跳,剛好躲過了土石頭的掃堂腿。土石頭心中也是驚訝,他怎麽反應這麽快?可心裏想著並不耽誤手上出招,土石頭掃堂腿不成,起身一個弓步,支撐腿用力一蹬,整個人穿了過來,一拳打向張孝文的麵門。這是土家拳裏的一招,叫弓步拳,老土對付拘魂人的時候用過,張孝文當然知道厲害,向左一個側身,躲過這一拳,然後沉肩撞向土石頭。土石頭左拳還未收回,見張孝文要撞自己,抬起右手擋在胸前,擋住了張孝文的肩膀,同時抬起右腿,用膝蓋頂住張孝文的胯,讓他使不上力;左手回收的同時由拳便爪,抓向張孝文的頸部。張孝文撞在土石頭手臂上的瞬間,腦中又有感覺,“土石頭的左手要抓自己的脖子”,雖然腰被土石頭頂著,可張孝文還是拚命的用力把土石頭向後推,然後自己盡力的把頭向下低,並借力向後退去。

    躲過了土石頭的一擊,張孝文抬起頭喘著粗氣,很顯然剛才那一推,花了他不少力氣。土石頭站在對麵,皺了皺眉說:“行呀,小師叔,這都能躲過去!”張孝文聽到土石頭的話,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他也覺得很奇特,剛才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告訴他,土石頭的招式,他隻要想辦法化解就行了。

    老土站在旁邊,也皺著眉,老土覺得張孝文剛才有些奇怪,可有說不出哪裏奇怪。不過成張孝文躲閃的動作來看,很明顯,是提前預判做的動作,否則土石頭的攻擊,不應該用這樣的招式來化解。老土心中疑惑,便問:“孝文,剛才你的招式用的不對,石頭用掃堂腿的時候,你應該伸腿去蹩,這樣他就掃不出來了,還有剛才你那招“靠”用的很好,但“靠”被擋住後,你可以矮身去掖他的腿窩窩(膕窩,就是膝蓋後麵彎曲的窩),他肯定後退,這樣就沒法出招了。不過你剛才那兩招躲的也很妙,像是知道石頭的招式一樣,咋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突然有種感覺,感覺他要掃堂腿,我就跳了,感覺他要抓我,我就低頭躲。”

    土石頭一聽,也來了興致:“哇塞,小師叔,你這是未卜先知啊,以後你要一直有這種感覺,那我不是再也贏不了你了?”

    張孝文攤開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沒辦法,就是這麽天才。”

    土石頭看著張孝文囂張的樣子,也笑了:“來來來,師叔,要不要跟我大戰300回合?”

    “這怎麽行,師叔怎麽能以大欺小。”張孝文故意氣著土石頭

    老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張孝文為何會出現這種感覺的原因,他抬了抬手,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說:“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再練。”說完,便要回屋。

    “師兄,我明天可能來不了。不光明天,接下來的幾天我可能都來不了。”張孝文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對老土說

    “咋?有啥事?”老土轉身問

    “是的,隊裏接到消息說,最近有一夥流串犯要路過ba縣,需要加強戒備,我們晚上也要巡邏。”

    “行,工作重要,那就先別來了。”說完,老土就回屋去了。張孝文則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東西。

    土石頭看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摩拳擦掌的張孝文,覺得張孝文這麽興奮不太妥當,便說:“小師叔,遇到壞人可悠著點,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般人夠了,對付行家可不行,到時候別逞能。”

    張孝文收好東西,走到土石頭的身邊,說:“放心吧,我幾斤幾兩我明白,你看,我至少不再挨你地打了,不是?”說完,向門外走去。

    看著張孝文的背影,土石頭心想:“希望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