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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顏始終覺得，這事兒蹊蹺得厲害。

    這男人應該不是什麽無私善良之輩，卻屢次三番地在她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事後又從來都不求回報，到底是為了什麽？

    “魔尊大人，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她試探詢問，夜墨寒笑了笑，握住她的爪子：“若是本尊說是，你要怎麽辦呢？甩了那個病秧子鬼王跟本尊私奔？”

    夕顏：“……”

    說實話，她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鬼王和魔尊，哪個在她心裏的位置更重……

    “罷了，答不出來便不要答了，你就安安心心地當你的鬼王妃，本尊隻要你能平安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抬手輕撫著她的臉，眼中滿得快要溢出來的寵溺讓夕顏快要招架不住。

    她有些躲閃地偏過臉去：“你會不會覺得，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竟然同時會愛上你們兩個人。”

    夜墨寒身形微僵，擁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些：“顏兒，其實……”

    “你不用安慰我，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下賤的，就像現在，我明明被你抱在懷裏，卻有種好像是夜墨寒在抱著我的錯覺，真的很像。”

    她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甚至有許多時候，他們倆在她心裏根本就是重疊的。

    她在想著，如果他們就是同一個人該多好？

    夜墨寒將她從軟榻上抱起來，放到內室的床上：“別想那麽多了，睡吧，本尊留在這兒陪你，明天一早醒來，什麽都會好的。”

    他順勢在她的床榻邊坐下來，夕顏握緊他的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辦法做個了斷。”

    如果他跟鬼王不是同一個人，這件事勢必要有個抉擇，否則到最後，受傷的估計就是三個人了。

    夜墨寒隻是淡淡地扔出兩個字：“睡吧。”

    其實他想說，如果實在選不出來也沒關係，反正無論怎麽選，她都是他的，這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隻是出於某些原因，他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他的身份，再給他一些時間，他會跟她坦白的。

    皇宮。

    莫涼按照鬼王殿下的吩咐，把從刺客身上砍下來的手裝在錦盒裏送到皇帝那邊。

    結果才剛打開蓋子，皇帝就嚇得把東西扔了出去：“這是什麽東西？”

    旁邊的太監嚇得渾身顫抖：“陛，陛下，這是鬼王殿下送來的，說是您送的禮物他收到了，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這份回禮。”

    皇帝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拍桌怒氣：“那個孽子，他是鐵了心要跟朕作對了，好，很好！”

    翌日，夕顏醒來的時候，魔尊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剛洗漱好準備用早膳，卻聽外麵進來的婢女回報：“小姐，鬼王殿下來了，讓您去正廳接旨呢。”

    夕顏挑眉：“接旨？接什麽旨？”

    “這個奴婢不知，不過奴婢聽說，殿下是剛從宮裏下了朝出來的，而且一出宮就立刻往咱們府裏來了。”

    夕顏眉梢挑得更高。

    據她所知，夜墨寒這種半點實權都沒有的閑散王爺，是向來不上早朝的，今日鬧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