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17.“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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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5o%, 防盜時間24小時 沒人給溫如意解惑在這個極重視子嗣香火的古代, 條件優越的大齡男青年厲其琛為什麽還沒娶妻生子, 離開西山這一路, 馬車內十分安靜。
溫如意是不會在這時再去和王爺搭話, 多說多錯,而在下山那段路上,她也沒太有精神顧忌別的, 從小暈車到大的溫如意, 不過是個魂穿而已,馬車下山時顛簸了幾下,她竟然有些暈。
半天下來沒吃什麽, 胃裏一陣一陣的不適,讓溫如意不由自主往窗戶那兒靠, 靠的越近越好, 貪婪的呼吸著外麵吹進來的新鮮空氣。
吹了一會兒後舒服了許多, 鑒於多年來的暈車經驗,越是暈車就越不能盯著外麵的經過的東西看,度太快,視線略過時會更暈。
於是溫如意伸手搭在那窗框上, 身子倚著, 眯上了眼。
到了厲其琛眼中, 這像是在享受外麵吹進來的風, 午後的陽光照在她側臉上, 襯的她臉頰有些亮。
眼眶還是泛著紅腫的,大哭一場後也沒這麽容易褪下去,此時她那神態倒是安逸,隨即想到了屬下的稟報,後寺竹林內遇見一男子,似是相熟,有些親近。
厲其琛是在她進府之後才得知她跳河自盡過,之前那麽決絕,如今又這般惜命,真不像是一個人。
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厲其琛並沒有往心裏去,與他而言,眼前的溫如意,可比茶花會遇見時有趣的多。
馬車內是各有所思,進城之後,馬車外的喧鬧逐漸吸引了溫如意的注意力,傍晚的街市和早上又有不同,即便是逃跑不成了,也不妨礙溫如意欣賞這熙熙攘攘人氣十足的街市,正好,大半天沒吃東西,溫如意腹中空空,那些香味飄進來,是越聞越餓。
眼前經過個賣糖葫蘆的,背著木棍,木棍頂端是稻草紮起來的捆,一串串糖葫蘆紮在那捆上,從馬車旁經過時,溫如意都能看清山楂上的點點黑。
想到糖葫蘆的酸甜,溫如意立馬被勾出了饞蟲。
許是她那眼神太過於熾熱了,厲其琛看過去,正好看了個糖葫蘆串的尾,隨即是她頗為遺憾的眼神,殷紅的小嘴還象征性咂巴了下,渾身上下就寫了兩個字:想吃。
就這時,馬車也停下來了。
溫如意是麵朝著街市這邊的,所以也不知道馬車停在了哪兒,等到下來後才現他們到的是銀樓,轉過身看後麵馬車上下來的晉王世子他們,溫如意的視線投向那幾個美妾,她們的視線卻向著銀樓,神情裏還有些小雀躍。
進了銀樓之後,溫如意的體會更深了,掌櫃的看到他們猶如看到財神爺,當即叫了銀樓中的小娘子們來陪。
哄人利器,買買買!
女人喜歡什麽?金銀珠寶飾。
這一套從古至今都是十分有用的。
眼前的這幾位,從張侍郎到定北王,全是財神爺,一個比一個財大氣粗,晉王世子帶了三個美妾出來,這陣仗尤為大,而古代的服務態度也讓溫如意驚歎。
陪同而來的男子有雅座提供,隻需坐下來喝茶聊天,看著她們在銀樓裏挑就可,而她們幾個,每人都有專人作陪介紹,若是懶的走動,就去雅座坐下,他們還會將近日京都城中最為流行的飾拿過來給她們挑。
溫如意對這些花樣百出的金銀飾其實不太感冒,她偏愛玉飾,抬起頭朝慧娘她們看去,已經挑了好幾樣,往頭上試戴一下,滿意的便要了,價格都不問。
而在旁陪同的人還不斷介紹起新出的飾,措辭是這樣的:“這是昨天江師傅剛剛打的,全京都城裏就這麽三副,用的是最好的南洋珍珠,昨兒被東菱郡主挑走了一支,今兒一早,鎮國公府的六小姐也買走了一支,可就剩這一支了,這個頭的珍珠可不好尋。”
“哎呀,這也就夫人您戴著才好看,這釵啊極難配人,好些來了都喜歡,可襯不上,就夫人您戴著最最合適。”
“這是時下最流行的,三公主殿下前陣子去廟山祈福時就戴了這個,宮裏頭師傅打的,咱們銀樓的主匠師傅也是宮裏出來的,一模一樣您看。”
“……”溫如意很難不將這些人和商場內的售貨員聯係到一起,一張巧嘴哄的人心花怒放,一轉眼,晉王世子那幾個美妾就人手幾樣了,慧娘還稍好一些,不過了已經挑了兩樣。
溫如意不禁感慨,女人的銀子也太好賺了。
“夫人可有看中意的。”一旁傳來討好的聲音,溫如意回了神,手裏的簪子已經拿了有些許時候,給她介紹的小娘子確實有些糾結,同一時間走進來的,怎麽那邊買下這麽多,她這兒還沒動靜,這夫人模樣是好,可就捏著簪子不動了啊,平時定北王帶來的人可不是這樣,於是她又拿起另一樣,試探問,“夫人您瞧瞧這個,這可是現在最流行的,皇後娘娘都有戴這個,您看這……”
話音未落,溫如意就從她手裏接過了那簪子,顛了下道:“太輕。”
小娘子愣住了,太輕?太輕是什麽意思:“夫人,這飾自然是不能太沉,您也不是隻戴一樣,壓著可不好。”
溫如意拿起簪子看了下,金子做成的花朵圓鼓鼓的,但掂著分量又覺得不夠,於是她又道:“不是實心的?”
要不是得罪不起,小娘子便是要喊了,哪有人來銀樓裏買飾問實心不實心,到這兒來的都非富即貴,挑的都是樣式,追的都是新款,要實心怎麽不直接把金元寶戴頭上去。
小娘子深吸了一口氣:“夫人,您不挑樣式?”
溫如意轉頭看她,衝著她笑了笑:“我不喜歡,太輕了,有沒有重一點的,全是金子,越重越好。”越重越值錢不是。
“……”小娘子眼角微抽了下,扭頭看了眼掌櫃,她覺得自己無法侍奉好這位夫人。
極有眼色的掌櫃走了過來,聽到溫如意的訴求後,咧嘴笑著:“有,有,自然是有,夫人這邊請,咱們這兒還剩了一套紅寶石麵飾,全是實心裏子,您瞧瞧?”
東西在裏麵的架子上,溫如意跟了過去,卻在樓梯旁停住了腳步,被樓梯邊上一檀木架上的東西所吸引。
金光閃閃的樹,金光閃閃的葉片,還有垂在上麵金光閃閃的元寶和寶石,底座是玉石做成的盆,盆子上金樹周圍鋪著的都是寶石,紅的黃的綠的藍的,閃的溫如意挪不開眼。
溫如意感覺自己眼睛裏都是寶光閃閃的,這得值多少錢啊!
掌櫃的將麵飾拿出來時她都沒注意,隻望著這搖錢樹驚歎。
“夫人?”
掌櫃的第五次叫人,聲音是掩不住的有些高,溫如意回過神看他,掌櫃的連忙將錦盒捧起來給她看,溫如意看了看錦盒內的麵飾,再看看這搖錢樹上墜著的,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太小!
“……”掌櫃的也算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客人,很快端正了情緒後,客客氣氣的提醒,“夫人,這可不是飾物件,您看這麵飾,底下這金墜兒都是實心的,可貴氣的很呐。”
溫如意再度看那錦盒,嘴角微癟了下,是挺貴氣,可也沒有這搖錢樹貴氣啊。
遂,她那眼神又落到了搖錢樹上,沒錯!試問那個女人不愛金銀珠寶!
溫如意這般執著的看著,很快就被雅座那兒的人注意到了,範二少這側麵看過去,瀾兄這小妾的眼神可夠直接的,轉頭正要說什麽,厲其琛起身了,朝著樓梯那兒走去。
掌櫃的還在勸:“夫人,您若是不喜歡,咱們還有別的,都是時下夫人小姐們最喜歡的,我陪您去瞧瞧?”
溫如意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再怎麽看也不能把搖錢樹當飾戴頭上啊,但還是沒忍住問:“掌櫃的,這搖錢樹多少錢?”
“你喜歡?”
兩個聲音是同時響起的,溫如意扭頭,厲其琛已經站到她身後了,目光落在搖錢樹上,很快收回,轉移到了她臉上。
溫如意下意識點點頭。
掌櫃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解釋:“王爺……這,這不賣的。”
厲其琛沒理會他,隻看著溫如意,她那眼中,仿佛也閃了珠光寶氣,毫不掩飾的展露著對搖錢樹的喜歡:“想要?”
溫如意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麽問。
轉而心思是極快的,他問她想不想要,那就是要送她了,送她了那就是她的東西!
傻子才拒絕呢,不管他送不送,反正她要了。
溫如意重重的點點頭。
厲其琛看向掌櫃,沒作聲,無形中釋放出了一股壓力來,那神態也就一個意思:不管你賣不賣,反正本王要定了。
跟過來看熱鬧的範二少也有些呆,他看了看搖錢樹又看了看溫如意,滿鋪子的金銀飾她不要,就要這個?女子不是都愛美麽,這能往身上戴?
於是他忍不住道:“你要這做什麽?”
溫如意伸手摸了摸玉石的盆子壁,傻子,這不是錢呐:“我可以放在屋裏看啊。”
“……”範二少看向厲其琛,真買啊,這搖錢樹少說也得上千兩,這也太慣的下去手了。
掌櫃的欲哭無淚,還有誰在意過他說的,這搖錢樹不賣啊,是用來鎮店的,他還是努力掙紮了下:“夫人,這是咱們銀樓裏的鎮店之寶。”
溫如意是個會順杆的人,厲其琛既然動了要買的念頭,她哪能不摸爬,於是她認真對掌櫃道:“您不賣拿出來做什麽,擺在這兒就是讓人挑的啊,鎮店之寶應該供起來才是,您就再打一尊,藏起來唄。”
掌櫃的一口氣沒上來,憋的慌,可就是不敢懟,那可是定北王,得罪不起,打碎了牙都得往下咽,便想開個他們不會買的價:“二千兩!”
溫如意眉頭微皺:“一千二,包起來!”
坐在包廂內的晉王世子噗了聲,一口茶沒咽下去,險些噴了出來,他抬起袖子遮了下,與張侍郎對看了眼,王爺新納的這小妾,真算是個妙人。
厲其琛的眼底微不可見閃過一抹笑意,他看著掌櫃,語氣裏的涼意讓人不容置否:“一千兩,明日送到王府。”
對半砍啊,溫如意扭頭看他,短暫的露了下崇拜,隨即強調:“不用送,帶走。”
一刻鍾後,掌櫃內心淌血,還要麵帶笑容的送了這幾位貴客離開銀樓,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溫如意看著最終以一千兩銀子被拿下的搖錢樹被送上馬車,輕嘀咕了聲:“值麽。”她聽豆蔻說起過,京都城裏一座三進的府邸五六百兩銀子可以買下,這一千夠買兩座大宅了。
溫如意的嘀咕聲掌櫃的沒聽到,若是聽到了,怕是當場要吐血給她看,倒是站在厲其琛旁的範二少聽見了,笑著道了句:“這要賣給別人,少說也得再加五百兩,你說值不值?”
在溫如意心中,算起來就等於她還賺了一座三進的大宅,這自然是值的。
上了馬車之後,溫如意便對它愛不釋手。
玉石做成的盆底是很沉的,加上那檀木做成的樹枝,上麵綴了那麽多的金元寶和寶石,還沒算那些當石頭鋪著點綴的,溫如意其實抱不起來它。
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她喜歡,摸摸上麵的金葉子,再摸摸那涼涼的金元寶,感慨著這做工的精致,再想想厲其琛竟這麽輕易的給自己買了價值千兩銀子的搖錢樹。
有些夢幻啊,畢竟在西山寺上她被他當場逮住,好險騙過去的。
該不是真的在做夢。
溫如意下意識的朝坐在裏側的厲其琛看去,厲其琛抬眸,溫如意便朝搖錢樹挨近了幾分,雙手環抱了盆子,那神情可寫足了一個意思:呐,送出去的,不可以反悔的。
厲其琛嘴角微勾,溫如意的神情一瞬就柔和下來了,乖覺的很,這時馬車上的簾子再度被拉開,侍奉在厲其琛左右的護衛探了進來,跟著還有他手裏的東西,一整棒的糖葫蘆。
厲其琛示意了個眼神,齊郊就將糖葫蘆放進了馬車內,退了出去。
馬車內安靜了下來,溫如意聞著四溢開來的山楂香,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厲其琛的語氣甚是平淡:“帶回去,慢慢吃。”
溫如意微張了下嘴,那這也太多了,粗略數數都有十幾串,得吃到牙酸啊,果然是財大氣粗,買起東西來都是論整的。
溫如意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不會這麽說,軟軟應了聲好,便又看起搖錢樹來。
厲其琛也沒有多說,手執了一本書,低頭閱起。
可等回府之後溫如意才知道,厲其琛說的“慢慢吃”,不是他自己買回去慢慢吃,而是讓她慢慢吃。
她回到小庭院後不過一刻鍾,護衛就將糖葫蘆送過來了,整棒的,一串不多一串不少,飄蕩在耳畔的還有護衛那涼涼的傳話:“夫人喜歡,吃完了還可以叫人去買。”
護衛離開之後屋內靜默了好久,豆蔻和香穗還沒從這金光閃閃的搖錢樹裏失神回來,又跌進這糖葫蘆串中去,兩個小丫頭麵麵相覷,繼而齊齊看向溫如意,半響,豆蔻小心問:“夫人,您今天和王爺出去,王爺是不是很高興?”
溫如意已經拔下了一根糖葫蘆,上麵的糖衣裹的很厚,咬下去聲音清脆,山楂的酸混著糖衣的甜,兩者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塊兒,爽口又開胃,她連吃了兩顆才回答:“看著挺高興的。”
“王爺對夫人也太好了,以往他可從沒往別的院裏送過吃食。”
香穗的後半句話因為豆蔻的拉扯輕了下去,但溫如意還是聽見了,轉頭看她,現香穗的眼神還有些閃躲,放下糖葫蘆:“從沒送過吃食是什麽意思?”
“夫人,香穗的意思是王爺待您很好,以往別院的跟王爺出府,可沒賞這麽好的。”豆蔻笑著解釋,怕溫如意吃膩了,給她倒了杯茶。
溫如意卻聽進去了:“你是說王爺以前從來沒有給別的院送過吃食,這糖葫蘆是頭一回?”
“是,王爺從不賜吃食。”香穗的性子有些耿,豆蔻還在衝著她使眼色,她還一股腦都說了,“王爺對您這般上心,夫人您怎麽還這般。”
初一聽溫如意是沒反應過來,什麽叫做王爺對她這麽上心,她卻還那般。
過了會,溫如意看著香穗眼底那轉瞬即逝的憤意,終於理解她的意思,她這是在替厲其琛鳴不平?
溫如意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對他感激涕零,最好是捧著這些東西到他麵前去跪謝恩賜,再讚美一番王爺的體貼,是不是?”
香穗嘴一動,提了氣沒有說,可那眼神終歸是裝的不夠好,顯露出來的就是那意思。
溫如意也不生氣,在這男尊女卑的環境下,定北王府上下侍奉的人,尤其是這群丫鬟,怕是將主子都奉作神了,主子賞些什麽都要感激涕零。
溫如意在得到這麽貴重的搖錢樹和另含心意的糖葫蘆後沒有表露出該有的神態,香穗這就鳴不平了。
可在溫如意理解裏,這糖葫蘆怎麽算另含心意,惡趣味還差不多,送一串兩串是看你喜歡,送一整棒吃到牙酸還說不夠再買,這也叫上心?
“夫人您餓了吧,我們這就替您去取吃食來。”
豆蔻扯著香穗連忙出去,兩個人拉扯著到了小庭院門口才停下,看著香穗臉上的不情願,豆蔻責備她:“你還鬧上脾氣了,今天也就夫人脾氣好沒與你計較,換做是別的院,你這張嘴就該被打爛了,王爺送什麽給夫人,夫人要作何反應那都是夫人的事,你一個伺候人的丫鬟摻和什麽,還用你教?”
“王爺以前寵著舒娘娘的時候都沒有這樣,你看溫夫人,來府上之前還尋死覓活,來之後也不安分,整日這樣,對王爺一點都不上心。”香穗嘟起嘴,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你說換做別的院,別的院可不會這麽待王爺。”
豆蔻氣笑了,拉了下香穗,被她聳手臂抽開後,豆蔻那一下抓的有些狠,連帶手臂上的肉也給捏住了:“香穗,我倒不知你還有這樣的誌向,敢情你和齊媽媽討說要跟著我一塊兒來伺候新夫人,心裏想的是伺候王爺!”
她們這些丫鬟雖是伺候人的,過的也不苦,模樣長得好,做的活也不多,平日裏還給養的有些嬌氣了,豆蔻這一掐,香穗的眼眶直接紅了:“你做什麽啊,以前紅姐姐她們都這麽想的,你怎麽不說,我這麽想有什麽錯!”
豆蔻鬆了手,也不管她了,氣紅了臉,嘲諷道:“那行,我這就去和齊媽媽說,讓她再調個人到小庭院裏伺候,你呢好好回大廚房那兒養著去,將來你是要服侍王爺的,在這兒要你伺候夫人,怕是太委屈了你!”
說罷豆蔻直接往廚房那兒走去,香穗捂著手臂,也急了,忙追上去:“豆蔻,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等等我。”
……
溫如意不知兩個丫鬟吵了什麽,屋裏安安靜靜的,她這會兒卻失了賞搖錢樹的心思,看著擺在桌上的這些糖葫蘆,溫如意越想也不對。
厲其琛對她的喜歡,應該是新鮮勁多一些,府裏這麽多妾,每個初進府時都會受他寵愛一陣,賞賜的東西輕重也取決於他喜歡的程度,這都沒什麽。
但要是與別人不一樣,她就不得不多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厲其琛對她這麽好,還能注意她喜歡糖葫蘆,這樣的慣寵,該不是接下來有事情要生。
溫如意登時想到了西山寺上被他逮住時他說的話,他問她是不是喜歡他。
“難道是被我的真誠給感動了?”溫如意往嘴裏塞了顆糖葫蘆,咬開時,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可不等她將這個人和這件事串聯起來後,想到他之後,心底裏又騰起了一股悲傷感,這回沒有在竹林裏遇到他時那麽強烈,但也不輕,特別的難受,難受到想哭。
溫如意有了個不太好的預感,又不太信,便來回做了好幾次試驗。
一刻鍾後,溫如意抹著眼淚,深吸了一口氣。
完了,這不是偶然。
顧君瑜三個字就像是魔咒一般,隻要她想起有關於他的事,心底裏某處就會冒出那悲傷來,她會克製不住想哭,若是見到本人的話,隻怕會像在林子裏那樣,腳都要邁不動了。
溫如意覺得背後有些涼,莫不是這原身的主人,並沒有走。
越想越覺得滲人,這會兒天已經暗下來了,屋裏還沒掌燈,昏暗籠罩著,無形中有一股壓力逼近。
溫如意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這種事兒沒想到也就罷了,一想到就覺得怕。
門外忽然有腳步聲傳來,以為是豆蔻回來了,溫如意倏地站了起來衝出去,正好腳步聲到了門口,溫如意直接摟住了她的腰,聲音還有些克製不住抖:“你怎麽才回來。”天都黑了,去廚房之前好歹給她點盞燈不是。
抱了一會兒後溫如意覺得不太對,腰有些粗,氣味也不對,而且,豆蔻比她還矮一些,怎麽她現在的頭反而在“她”的胸膛上。
溫如意抬起頭,是王爺!
厲其琛就站在門口,隔著門檻,低頭看她,眼神中還透了抹揶揄。
原以為她會馬上鬆手,卻不想她下一個動作卻是摟的更緊了,還見她嘴角輕動,聽不清她說什麽。
此時的溫如意:奶奶說了,男人陽氣重,辟邪!
要是因為這事兒讓世子對自己也生了不愉快,就是得不償失了,芍藥的反應很快,又建議道:“還不快帶溫夫人去洗洗。”說罷,又建議世子去別處賞花。
廖風儀的視線在溫如意脖頸上落了下,白皙的肌膚下,衣領處別著的墨綠領扣與這膚色相得益彰。
按理說,瀾兄的眼光應該不差,這豆腐西施的樣貌也不會難看,可蹲下這點功夫能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怕是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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