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達成談戀愛戰略合作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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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愛的小天使你們好, 你們所乘坐的飛艇將與24小時後抵達海岸  沒有夢想和閑魚有什麽區別!!

    連阿卡姆那群精神病都有毀滅世界的夢想, 伊妮德隻是想賺點錢而已, 算不得什麽!

    所以,先定個小目標,比如賺個買衣服的錢√

    至少得讓伊妮德熬到她回到哥譚的時候。

    但這個時代, 來錢快又沒生命危險的工作是什麽?

    街角的流浪漢告訴她:“你的臉就是最賺錢的,跳舞女郎的工作很適合你。”

    ok,方向定下了。

    於是伊妮德又問:“那哪裏的跳舞女郎最賺錢?”

    流浪漢抽了根煙, 語氣輕嘲:“當然是偉大的美國隊長, 他最近可是活躍的很, 跟他在一起工作的人都發財了。”

    ok,目標也定下了, 那就是,去找美國隊長應聘跳舞女郎!

    接下來伊妮德蹲在流浪漢身前, 托著腮問他:“那我去哪能找到美國隊長?”

    流浪漢眼裏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他上下打量了眼伊妮德, 隱隱帶著惡意道:“地下街有個酒吧, 那裏可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會有人告訴你美國隊長在哪的。”

    不過, 也許會在床上告訴你。

    流浪漢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他窩在肮髒的角落裏, 旁邊就是臭氣熏人的垃圾堆, 他習以為常又糟糕透頂, 他能看出來伊妮德雖然穿著單薄, 但不難看出來之前過得都是富足(?你怕是對伊妮德有什麽誤解)的日子,。

    他期待這個小姑娘被地下街那群惡鬼抓進地獄的模樣。

    “謝謝你。”

    流浪漢的表情頓時豐富極了,看著伊妮德的眼神就像看個大傻子。

    伊妮德可是個家教良好的女孩,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得道謝。

    可大街上那麽多人,伊妮德為什麽獨獨看中一個渾身髒兮兮的流浪漢。

    也許是因為他有著一雙哥譚人的眼睛。

    所以伊妮德才會選擇詢問他。

    哥譚人真親切。

    哎,突然想家最為致命。

    “所以,你們知道美國隊長在哪嗎?”

    伊妮德在酒吧裏笑的真誠。

    人群中一片寂靜,半晌,竊竊私語中,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走到伊妮德身邊,目光滑膩:“我知道美國隊長在哪,但在這裏說不方便,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伊妮德思索片刻,覺得很有道理。

    小姑娘跟著大男人上了酒吧的二樓。

    眾人搖頭,都覺得小姑娘這麽容易被騙,今晚上肯定下不來了,說不定明早也下不來呢,那個男人可是這一帶很有名的家夥。

    “砰——”

    二樓忽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不過幾秒,剛剛上去的伊妮德下了樓,她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皮夾。

    眾人:???這麽快?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唔,那位先生可能看我可憐,所以借給我一點錢。”

    伊妮德在眾人驚愕的打量中,將錢夾麵不改色的揣進懷裏,很好,新衣服有著落了,然後走出酒吧。

    “你們愣著幹什麽!!那個女人把boss打暈了!!!快追!追!”

    上樓查探情況的人扯著嗓子大喊:“快!!!”

    他吼完了,眾人才如夢初醒,有槍的拿槍,有刀的拿刀,沒刀的赤手空拳,立馬追出了酒吧。

    伊妮德跑出酒吧並沒有立刻離開,她站在門口,撕下了門口已經被風吹雨淋弄的髒兮兮的美國隊長的海報,她看了眼海報上的人。

    伊妮德:……

    我覺得世界意識可能在玩我。

    此時一陣冷風襲來,伊妮德裹緊了屬於史蒂夫的外套,聽到酒吧裏的動靜,臉色微變,撇撇嘴,轉頭跑了。

    法師一般都脆皮,伊妮德目前更是脆皮中的脆皮,無法施展群攻技能的伊妮德被抓到了真的就死路一條了。

    什麽?上次在醫院群攻fbi?

    no!

    伊妮德不想死於精神透支!

    然而伊妮德小胳膊小腿的哪能跑得過糙漢子,一顆子彈擦過伊妮德的頭發,幾根黑色的發絲落在白皚皚的雪地上。

    伊妮德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回頭看一眼死神距離自己有多近,但這種作死的行為還沒做完,下一顆子彈這回準確無誤的打中了伊妮德的腿。

    殷紅溫熱的血濺在伊妮德腳邊的雪裏,伊妮德摔倒在地上,足足十幾個人看著伊妮德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伊妮下意識握緊了海報,睜著藍色大眼睛,警惕著靠近她的人,腿上的傷快速流著血,伊妮德好不容易溫潤的臉又霎時變得慘白。

    “爸爸……”

    伊妮德無意識呢喃著,可又想起爸爸已經不在了,不會在她被隔壁的狗追著時像英雄一樣出現踹飛它。

    有人舉起了槍,朝著伊妮德扣動了扳機。

    金屬子彈穿透空氣和雪花,印在伊妮德瞪大的眼睛裏。

    她真的要死了?開玩笑吧,她連在小醜手下都沒死,怎麽會死在這個陌生時空裏?

    一個巨大的洞出現在伊妮德身前,吞噬掉了襲擊來的子彈。

    淡紅色的像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強烈的風渦卷起伊妮德的頭發,吹起的雪花迷糊了那些人的眼睛。

    然而伊妮德卻看的清清楚楚。

    門的另一頭,是哥譚!

    哥譚大街上某人忽然頭頂被砸了一下,他低頭把罪魁禍首撿起來,卻驚悚的發現是一枚子彈。

    他猛地抬頭,然而除了陰沉沉的天空之外,什麽都沒有。

    “哥譚……哥譚!”

    伊妮德眼睛亮晶晶的,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拖著受傷的腿眼巴巴的踉蹌著跑過去。

    卻在臨進門前,斜裏忽然冒出一個人把伊妮德撲倒在地。

    “放開我!我要回家!”

    伊妮德拚命掙紮,從那人身下爬出來,盯著越來越小的時空之門有些急了。

    怎麽回事!

    為什麽要消失了!

    “你特麽的別拉著我!”

    伊妮德就像個小精神病一樣對著人又咬又踹,可抱著他的人手臂結實如鋼鐵,紋絲不動。

    “很危險!伊妮德!”

    伊妮德期期艾艾的朝著門伸出手,可還是無法阻止它漸漸關閉,連風渦也逐漸平息。

    小姑娘呆愣愣的盯著風渦消失的地方,半晌,猛地扭頭,看向始作俑者。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一臉正氣:“太危險了!”

    伊妮德:“……”

    伊妮德張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神色似哭非哭,眼睛混沌,似乎氣的失去了理智。

    史蒂夫很擔心這樣的伊妮德,他不敢想象他沒來地下街,這個可憐的女孩會遭遇怎樣的厄運。

    如果真的發生了,他無法原諒自己。

    伊妮德:我很絕望。

    “沒關係,別怕,沒事了。”

    史蒂夫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尤其伊妮德看起來那麽嬌小,她說她成年了,沒人會信。

    伊妮德有點想哭,但她憋住了,她掃了眼對麵,那些剛剛還追著她還打了她一槍的混蛋們已經倒在了地上,他什麽時候動手的,伊妮德怎麽沒看到?

    臉上哭唧唧,內心mmp。

    “你是美國隊長?”

    史蒂夫點頭,希望美國隊長這個身份能給她安全感,至少史蒂夫能解決那些追著她跑的混蛋們。

    伊妮德深吸一口氣,然後抬起另一隻沒受傷的腿朝著史蒂夫結實的大胸肌上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大胸壯士!我討厭你!!!”

    破舊的小屋散發著常年不見陽光的潮黴味,沙發破了好幾個洞,露出裏頭土黃色的棉芯。

    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酒吧喧鬧的音樂,屋子裏的冰箱貼著五顏六色的便利簽,桌子上堆滿了雜物,衣服錢包行李包護照,顯然東西剛收拾到一半。

    貝克緊張的整個人縮在沙發一角,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耳朵的絨毛和獸瞳,像個被欺負的小狗。

    “你這樣總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反派。”

    你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可沒做什麽壞事,我隻是個求知若渴的心理醫師,和同事們比起來,我的手可是幹幹淨淨的一點血都沒沾。”

    女人抬起手,在暈黃的燈光下細細打量,指尖蔥白瑩潤,白皙幼嫩,袖子未遮掩的地方卻有幾道深深淺淺的疤痕

    她年齡不大,似乎和貝克差不多,穿著白色的醫師袍,黑色的發束成利落的馬尾,過於年輕纖瘦的身體,比貝克更像一個弱者,但她偏又行事喜怒無常,一點和柔弱沾不上邊。

    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莎莉·漢默爾是個精神有點偏激的人,喜好自虐,至少貝克就經常看到她嘴裏嘟囔著聽不懂的話,然後拿起刀子在手臂上劃一刀就進了基地的鎮靜室裏。

    嗯,鎮靜室是專門實施懲罰的地方,在那待一晚上出來都得瘋幾天。

    所以莎莉·漢默爾不是有病又是什麽?

    一想到這,貝克下意識哆嗦一下,少年崩潰的哭出了聲,“漢默爾博士,您明明答應隻要我配合您的實驗,您就放我離開的……”

    莎莉·漢默爾是九頭蛇珍貴的人才。

    “我已經接受過你們的實驗了,我幸運的活了下去……求求您……別抓我回去……”

    莎莉·漢默爾是九頭蛇的心理醫師,同時也是九頭蛇首席小甜心。

    “放過我吧……”

    莎莉·漢默爾是所有實驗體的噩夢。

    她從來不像其他博士一樣喜歡在身體上給實驗體“刺激”,或是切片研究,將心髒掏出來再裝回去,或者直接換條腿換隻手臂什麽的。

    莎莉·漢默爾的工作甚至很不可思議,九頭蛇未免實驗體在實驗結束前就崩潰死亡,從別的基地高薪挖過來的心理理療師,專門負責實驗體的精神問題,當然,她也負責同事們的精神問題。

    比如九頭蛇經常加班又沒加班工資導致的心裏不平衡。

    比如外勤人員經常能扣油水賺外快,他們坐辦公室的瑪德連批個實驗資金都得看人臉色。

    比如各個分部基地之間的業績考核,想幹點大事吧又怕被神盾局發現馬腳,但碌碌無為年終考核沒業績,互相攀比很丟臉啊。

    久而久之,莎莉……也就是伊妮德·威爾遜不知不覺成為了眾多九頭蛇的知心小妹妹,職業垃圾桶,同時也知道了九頭蛇的不少秘密,成為了九頭蛇裏隱形的人脈最廣的人。

    簡稱,職場上勾心鬥角下唯一幸存的心機婊。

    而她今天出門也是推了朗姆洛的心理谘詢跑出來,她時間安排的很緊,沒空在這和貝克瞎嘮嗑。

    伊妮德從椅子上起身,她一動彈,沙發上的貝克就一抖,戰戰兢兢的望著她,毛茸茸的耳朵一顫一顫的,棕色的眼睛濕潤潤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

    “如果你就這樣離開,在你離開紐約之前你就被我那群因加班而陷入狂暴化的同事們帶回去切片研究了”

    貝克抽了抽鼻子,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看著伊妮德從懷裏掏出一個文件袋扔給他。

    “這裏頭有一套新的身份證明,至少能隱藏一段時間,哦對了,你之前說你要去找誰?”

    貝克有一絲猶豫,怯生生的抬頭卻撞上伊妮德溫柔含笑的藍眼睛,登時一哆嗦,哭著喊:“嗚……聽說有個專門收納變種人的學院,我想去那裏躲躲……”

    “很好,叫什麽名字?”

    一抹絕望淺淺氤氳在貝克的心底,他咬著唇,嗚咽的小狗哭泣聲響在破舊的屋子裏,貝克是個孤兒,他孤身一人沒什麽可牽掛的。

    “我……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不能連累他們……”

    真可愛。

    伊妮德摸了摸貝克的狗耳朵,目露渴望,貝克瞧見了也不知腦補了什麽,突然嗷了一聲,抖的跟篩子一樣說話語速賊快:“澤維爾天賦少年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