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修羅場之盲眼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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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從良蒸了幹米飯, 雖然稻殼沒有脫淨,但大米的香氣非常的濃鬱,跟現代那種袋裝的一比, 可以說是貢米的級別了,買來的肉炒了青菜, 香噴噴的往桌子上一端,兩人吃的很香。
從良本著放飛自我的精神, 是打算待會要收拾小瞎子的,可是端著飯菜往屋子裏一進,見著小瞎子穿著和她的同款睡衣, 什麽花式也沒有,碩大的半顆大紅心印在前胸, 和她往一塊一站,正好湊成一整顆, 長濕噠噠的披著, 模樣雖然是不倫不類可特別的居家, 心裏突然就軟的一塌糊塗。
特別是小瞎子今天大概是知道錯了, 吃飯的時候竟然破天荒的給她夾菜,還主動給她添飯, 從良瞅著人完全跟瞎不沾邊的行雲流水般動作,見人捏著木鏟子還給她的碗特意壓實了兩鏟子,一個糙心直接化成糖水兒, 順著血管流滿了全身。
從良大口大口吃著飯, 眼睛溜著雲醜溫潤無害的眉眼, 剛才那點破罐子破摔的邪氣,風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計較什麽呢從良想,這爺們不論變成什麽樣,都能隨時波動她心底唯一一根粗弦,她以為自己能拿著積分再把任務當成遊戲,小村姑也過把遊戲人間的癮。
可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年紀小眼界淺,心弦一動就連帶著沒出息的脊梁骨都跟著顫,人家一點點的好,她就恨不能自己撕開胸膛,把心挖出來給人捂手……
“唉~”從良歎了口氣,沒幾把招,她就是喜歡,這人變成什麽模樣性格,禿嚇拐瘸子她都稀罕,能怎麽辦呢。
碗一放下,又被搶走盛上,從良已經吃飽了,可是瞅著雲醜麵無表情的討好舉動,被萌七竅流血,可真他媽受不了……
“多吃點。”雲醜語氣生硬。
但凡是長點心眼的,都能聽出來這語氣根本和“為你好怕你餓”沒關係,偏偏從良的心是沒有眼的,就算有,也就一個眼,還是向著她心愛爺們長的眼,這裹著冰碴子的動靜,都能被撩的心癢癢也是奇人,圍觀全程,並且感受到自家缺心眼宿主激烈的心理變化的係統小方……是服氣的。
雲醜目的很明確,“怪物”多吃點,撐著最好,省著惦記吃他,就算從良吃飯了,他也還是不能完全的放下心,像他這樣的人,對於人來說都難以接受,對於“怪物”來說,除了長的高大能多吃幾口,他琢磨一天也沒琢磨出來還能有什麽別的用。
但是這舉動看在從良的眼裏就不一樣了,這明顯是跟她示好啊,盛的滿滿的碗往從良的跟前一放,雲醜鬆開碗,剛要撤回去坐下,手被抓住了。
從良抓著雲醜滿是傷痕的手,先是極克製的摩挲了兩下,不小心摸索到雲醜新添的傷口上,惹的雲醜一抖,從良就再沒控製住,借著給人看傷口把雲醜的手先是拽嘴邊又親又吹,後來不知怎麽的就騎人大腿上去看了。
從良摟著雲醜的脖子從細細碎碎的啄吻,變成了情.色曖昧水聲澤澤的啃吻,雲醜整個人緊張的掐著從良的腰,脊背僵成了一截死木頭,他真是太大意了,跑都跑了,竟然還敢回來,還換了“怪物”變化出來的衣裳,這衣裳緊腿窄袖,根本沒有能藏剪刀小鎬的地方,他現在完全沒了反抗之力,動都不敢隨意動一下,生怕亂動驚了“怪物”,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撕開個血糊糊的口子。
從良好容易親近到了心愛的小瞎子,人還沒拒絕她,連推都沒推,從側頸一路濕乎乎的親到雲醜的唇角,雲醜還是一動不動,不閃不躲,喜的她心花怒放,“嗷嗚”一口,叼上她想了好久的兩片肉。
上個世界一生的相守,她早不是個啥也不懂的菜雞,小舌撬開齒關,用她一輩子摸索出來的技巧,掃遍記憶中自家爺們最受用的角落。
雲醜被親的呼吸不穩,掐著從良腰間的手從緊繃到顫抖到不知何時環住了從良的腰身,像他那年誤食了麻草一般的感覺,從雙唇開始,一路麻到全身,雲醜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勁,這吸住他的舌頭纏來纏去卻不咬,摟著他脖子緊的他要不能呼吸卻並沒有勒死他的意思。
還有胸前,胸前被柔軟不停的蹭過,感覺越來越奇怪,明顯不是要吃他,他竟然覺得血液似乎燒了起來,像昨晚初次一樣躁動不安,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將懷中人摟的更緊,那刻骨銘心的難捱一次就足以讓他心有餘悸,雲醜好像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又不能名確的想清楚,這是妖術嗎?昨晚也是被摸之後他就變得奇怪。
“你這是……在幹什麽?”
雲醜側過臉,避開從良的雙唇,輕輕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推了從良一下,臉頰耳根燒起來一樣火辣辣的,嫣紅一片。
這幅羞澀難言的模樣,從良真是許久未見,好容易讓她摟著親了會,她也不舍得撒手,不理會雲醜推她,使勁利用自己的波濤洶湧往雲醜的身上擠。
“我親你啊。”從良說著又要去含那兩片水澤猶在的雙唇。
“為什麽?”雲醜躲著人,脖子幾乎要擰一百八十度轉到後麵,但手卻緊箍著從良的腰。
“嗬……”從良被雲醜這幅欲拒還迎的樣子逗笑了,叼著雲醜的耳朵吹氣,“還能為什麽,我喜歡你啊。”
一直模模糊糊的感覺終於清晰了,這句話雲醜是明白的,喜歡,這句話他聽過好幾次,隻不過聽到的不是有人跟他說喜歡,而是有人跟他說,你這幅又醜又瞎的樣子,誰會喜歡你?
“怪物”喜歡他?雲醜愣住,原來怪物不是想要吃他才纏著他,而是……
“我生不出孩子。”雲醜有限的認知裏,喜歡代表的不是什麽美好的感情,他所熟知的喜歡後麵,通常都帶著生養,他聽別人說過多少次自己醜,就聽別人說過多少次自己眉心黑痣,是不能生養的不會有人要。
“怪物”大概是不知道有這種說法,所以才找上自己。
“啊?”從良吮吸雲醜的下巴,猛然聽到這句話,差點真的一口把人給咬了。
這話題怎麽就跳躍到能不能生孩子的從良不知道,但是不能生她是知道的,她也無法想象能生的男人是什麽樣……
“我知道。”從良一臉複雜,但是想到這個世界都是男生子,盡管心中草泥馬狂奔,還是率先開口安慰她的小寶貝兒,親著雲醜的額頭語調溫柔,“我知道的,不能生沒什麽……”不能生好啊!
雲醜卻是聽了從良的話,臉色慢慢沉了下去,不在乎他能不能生還說喜歡,這“怪物”和那些老女人一樣,是想拿他泄欲。
怪不得不在乎他是不是樣貌醜陋,能不能生養,那些被他戳死的老女人說過,他這樣的男兒,也就剩泄欲一種作用了。
雲醜臉色慢慢從嫣紅變回白皙,平靜的鬆開從良的腰,無波無瀾道,“我還沒吃飽。”
從良神經粗的能跑馬,完全沒現雲醜的情緒不對勁,聽說寶貝兒沒吃飽,戀戀不舍的親了人好幾口,下來回到桌邊,把雲醜給她添的飯,硬吃下去了,兩人吃完往下端碗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吃的一張嘴就能看見飯。
洗碗彎腰梗的她胃生疼,但是想到雲醜讓她親近的樣子,又覺得這頓撐的值。
昨晚餓一晚上,今晚撐的要死,半夜胃出毛病,就變得理所當然,從良疼的冷汗把後背都洇濕了,怕把雲醜吵醒了,隻敢捂著被子咬著被角吭嘰。
雲醜本來就防著從良,根本沒睡實,聽著“怪物”翻來覆去的折騰,呼啦一下坐起來,掀了“怪物”的被子打算談判,雲醜仔細想了想,他的草房子回不去了,進山活不過冬天,既然怪物不吃他,隻是想睡他,他又沒辦法像戳死那些老女人一樣戳死“怪物”,那泄欲就泄欲,反正他生不出小怪物,但前提“怪物”必須保證他有地方住。
生活的逼迫下,雲醜學會的唯一一項技能就是審時度勢,活著算是雲醜唯一的追求,不傷及性命又沒法逃脫,他也隻能接受,別無選擇。可要先說好,以後怪物膩煩他了,房子得給他。
但是掀開了被子,雲醜聽著動靜,不像是故意折騰出來吸引他注意的,似乎是……疼?
雲醜上手摸了一把,從良後背都洇濕了,還直抖,雲醜一摸她,她馬上不忍著了,哭唧唧的往雲醜身邊湊,枕著雲醜的大腿縮成一團。
“怪物”受傷了?病了?這個時候要是多戳幾剪刀,會死嗎?
雲醜默默的從枕頭底下摸出剪刀,一手摸著從良汗津津的腦袋,似乎是正在找軟乎好下剪子的地方。
從良吭吭唧唧的撒嬌,把雲醜的手拽到她胸前蹭著漲的硬邦邦的胃。
“疼……”從良音兒鮮少這麽柔弱。腦袋直往雲醜的腰裏拱,“嗯……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這嬌撒的可以說很不是時候,人家想整死你,你越是示弱越是死的快,係統眼看著雲醜的手都摸到太陽穴上了,這地方要是一剪子下去,一下子腦漿都能戳出來,幾秒鍾死的透透的,別說啥快修複凝膠,就算把晉江商城的頂級回魂丹兌換出來吃了也沒有用。
係統嚴陣以待打算隨時定格時間,把從良拽進係統空間,但是胎生的狗屎運,就是胎生的狗屎運,這一蹭一撒嬌也不知道觸動了這天然黑哪根看都看不見的心弦,剪子竟然又悄無聲息的塞回了枕頭底下。
小瞎子手指在空中頓了頓,放過了太陽穴,輕輕的放在從良的腦門上。
半晌,笨拙的捋了一把從·狗屎運濕乎乎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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